全族供我科举路,我赠族犬诰命身

全族供我科举路,我赠族犬诰命身

主角:方子期方仲礼
作者:煮夫

第2章

更新时间:2025-09-11

继续争论显然是无用的。

今晚所谓的商议明面上也就是走个过场。

爷爷方守义和奶奶柳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但是话里话外的,都想让大房的方文舟去。

只是这样一来,大房就有三个读书人了。

二房和三房反倒是一个没有。

理上说不过去。

要知道现在可还没分家。

大房这么多读书人,那就表明二房和三房是要供养着大房的。

眼看着为了争取这个开蒙的资格,三房已有势同水火之势。

老爷子方守义见再闹腾就要分家了,连忙扼制了势头。

“别吵了。”

“这样吧。”

“就先让文舟去学堂读一年。”

“毕竟文舟年纪要大一些,学得东西也能多一些。”

“若是学得不好,回头再送子期或者绍永去。”

老爷子方守义一锤定音。

二房和三房当然各有意见,但是老爷子方守义的态度就很坚决。

这场议事最终以不欢而散而告终。

至于大伯母赵氏,此刻自然是美滋滋的。

自己的男人在读书,自己的两个儿子也都送去读书了。

这一家子要出三个文曲星了!

方子期跟着自己爹娘回了房间。

他们住在西边的屋子,总共两间房,四个姐姐住一间房,方子期跟着父母住一间房。

房子是青瓦房,在柳溪村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房间虽然少了点,好在屋子够大,倒也够用。

刚回屋,苏氏就跟着埋怨了。

“这爹娘真是不公平!”

“大房都送了两个去学堂了,还让文舟去开蒙?”

“怎么?”

“大房是他儿子,二房三房就是捡来的?”

“他爹。”

“继续这样下去,照我看,还不如分家算了。”

“这些年为了供大哥进学考试,咱们家都过成什么样了?”

“现在好不容易腾出一个开蒙的名额,又是大房的。”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苏氏咬着银牙,脸色很不好看。

“哎……”

方仲礼重重地叹了口气。

“爹娘偏心大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若非如此。”

“当年我是能进学堂的。”

“夫子都说,我有天赋。”

“就是苦了子期了。”

“反正农忙也快要过去了。”

“回头我带子期去学堂就是了。”

方仲礼道。

“爹。”

“咱家有钱送我去学堂?”

方子期显得有些意外。

因为没分家,所以财政大权都在爷爷奶奶那。

他娘连个几文钱体己钱都要偷藏的。

而去学堂进修,一年少说也是要一两银子的。

“放心。”

“我有办法。”

方仲礼挑了挑眉道。

几天后。

柳溪村,学堂。

方子期和方仲礼站在学堂的拐角处,听着屋内传来的郎朗读书声,一阵无言……

“爹。”

“这就是你说的,带我来学堂?”

方子期无奈扶额,这不就是来偷听吗?

还好这上面还有个屋檐遮挡着,勉强能遮住那恶毒的太阳。

“咋了?”

“这不是学堂?”

“你爹这些年可都是这么过来的。”

“放心。”

“在外面也能听得着。”

说话间,方仲礼拿出一张草纸来,密密麻麻地开始记录着些什么。

求学之路,倒是艰辛得很。

方子期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默默倾听着屋内夫子的教导声。

“人之初…性本善……”

也就是三字经的那些内容。

来来**的,也就那几十句,轮番着说。

方子期听个两遍,基本上也就会背了。

“怎么不听了?”

“可是听不懂?”

方仲礼此刻放下手中快要薅秃了的笔,看向自家宝贝儿子。

“不是。”

“我已经会背了,还听什么。”

方子期耸耸肩,一脸淡然道。

“什么?”

“你会背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之前也不曾教过你三字经的内容。”

“你怎么可能听几遍就会了?”

“你小子,小小年纪不学好,也开始学着撒谎了?”

方仲礼当即摆出严父的姿态,一副要训斥方子期的样子。

“人之初……”

方子期懒得解释,直接将三字经上的内容背了一遍。

方仲礼仔细听着,居然一字不差!

方仲礼眼珠子瞪大,满眼震惊!

“子期!你居然这般聪慧?”

“吾道不孤!”

“吾儿竟有秀才之资!”

方仲礼一脸激动。

自家宝贝儿子优秀,他这个当爹的自然开心。

只是……

自己没能给儿子提供好的学习环境。

一想到这,方仲礼顿时又是一阵内疚。

眼看着自家老爹那脸色阴晴变幻,方子期大概也能猜到他心里想的是啥,随即挑开话题。

“爹。”

“你一直都在这里偷学?”

“夫子不驱赶你吗?”

方子期好奇道。

毕竟是没交束脩的。

“夫子人好。”

“本就是我方家本家人。”

“非但不驱赶,还时不时地教导于我呢!”

“看到这屋檐没有?”

“以前这屋檐可没这么宽敞。”

“后来有一次我在这里站着,被雨水淋湿了,夫子特地让我将这屋檐加宽加长了。”

方仲礼说起方夫子,顿时一脸虔诚。

很快就到了下学的时间。

等学生走完,方夫子从里间走了出来。

“仲礼,你的功课我都看了。”

“比之前长进许多。”

“我觉得明年开春,你应当可以下场一试了。”

“如果不出差错。”

“过个县试还是很有机会的。”

“只是府试…有点难了。”

“就当是积攒些经验也好。”

方夫子是个瘦削的老人,约莫半百年龄,身穿襦袍,目光锐利似剑,他是柳溪村为数不多的秀才。

“夫子,我…我还想再学几年再下场。”

方仲礼毕恭毕敬道。

毕竟这下场考试一次需要的银钱太多了。

来回的车马费用不说了。

还需要找廪生作保,少说也要一二两白银。

“也罢,随你吧。”

“嗯?”

“这孩子是?”

方夫子此刻的目光朝着方子期看过来。

“夫子好。”

“我叫方子期,这是我父亲。”

方子期像模像样地行礼打招呼道。

见方子期这老气横秋的样子,再看看方子期这稚嫩瘦削的脸,方夫子一时间有些忍俊不禁。

“夫子莫怪。”

“我来学习,这孩子非说要来一起学,索性也就带上了。”

方仲礼连忙告罪道。

“无妨。”

“今天刚给那一批娃娃开蒙,子期来得倒正是时候。”

“如何?今天我在课堂上教导的三字经,你可学得几句?”

方夫子见方子期那小大人般的姿态,忍不住考较道。

“夫子。”

“我都会背了,只是还不会写,也不知其意。”

方子期老老实实道。

“都会背?”

“怎么可能?”

“你个小娃娃,也学着大人撒谎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方夫子当即皱眉训斥道。

方子期无奈,只能像之前那样,将三字经又给背了一遍。

越背,方夫子的目光就越发明亮。

“你之前不曾学过?”

“只是今日才学?”

方夫子颇为兴奋地看向方子期。

“是的夫子。”

“之前一直也没机会学习。”

方子期无奈耸肩。

“好苗子!”

“仲山,此子非池中之物!当早早送来开蒙才是!”

方夫子看向方仲礼,嘱咐道。

“额……”

“是…是……”

方仲礼在一旁低着头怏怏道。

是他不想送吗?

还是没钱啊……

一分钱难倒好汉……

实在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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