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堕落和救赎

妻子的堕落和救赎

主角:林晚陈锐苏晴
作者:天空的云霞

妻子的堕落和救赎第1章

更新时间:2025-10-16

我叫沈砚,一个在别人眼里大概算成功的男人。有份不大不小但足够体面的产业,有个结婚八年、外人看来温婉娴静的妻子林晚。哦,对了,还有个我资助了整整七年的“弟弟”,陈锐。

七年前,林晚牵着他的手到我面前,少年瘦得像根竹竿,眼神却倔得像头小狼崽子,盯着地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沈…沈先生好。”林晚当时眼圈就红了,拉着我的手轻轻晃:“阿砚,你看这孩子,多可怜,又这么上进…我们帮帮他吧?就当…就当积福了。”

我心软了。或者说,我对林晚的要求,向来没什么抵抗力。从那时起,陈锐就成了我们家的一份子。学费、生活费、四季衣裳、参考书、甚至后来他学画画要的昂贵颜料和画板,只要他开口,只要林晚点头,我从未皱过一下眉头。七年,足够一个少年长成青年,也足够我把他当成半个亲人。看着他成绩单上漂亮的分数,听着林晚夸他如何懂事努力,我心里也曾有过一种近乎父亲的满足感。

这次他高考,超常发挥,一举冲进了国内顶尖的A大。林晚高兴得不得了,张罗着要好好庆祝。我自然全力支持,在城里最好的君悦酒店包了个雅致的包间,叫了几个亲近的朋友,摆了一桌顶配的酒席。

酒桌上气氛热烈。陈锐穿着我送他的那身新西装,人模人样,端着酒杯,挨个敬酒,话也说得漂亮:“王叔,李阿姨,这些年多亏你们照顾…最要感谢的,还是我砚哥和林晚姐!没有你们,就没有我陈锐的今天!这杯,**了!”他一仰脖,杯底朝天,赢得满桌喝彩。

“好小子!有出息!”我拍着他的肩膀,心里是真高兴,那点酒意混着欣慰直往上涌,“以后在A大,好好干!缺什么,跟你砚哥说!”

“砚哥放心!”陈锐笑得灿烂,眼神亮得惊人,又给我满上一杯,“我再敬你!大恩不言谢,都在酒里了!”

林晚坐在我旁边,脸上是那种我熟悉的、带着点骄傲和温柔的笑意,她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阿砚,少喝点,你胃不好。”

“高兴嘛!”我哈哈一笑,又一杯下肚。那晚的酒,像掺了蜜,一杯接一杯,敬陈锐的,敬朋友的,敬林晚的…最后怎么散的场,我脑子里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光影和嘈杂的人声。只记得是林晚和陈锐一左一右架着我,把我塞进了车里。

到家,被他们半拖半扶地弄进卧室,摔在柔软的大床上时,我最后的意识是林晚似乎在我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门被轻轻带上了。世界陷入一片沉重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喉咙里像着了火,干得发疼,每一次吞咽都像砂纸在摩擦。我挣扎着睁开眼,头痛欲裂,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一点惨淡的月光。

“晚晚…水…”我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微弱。

没人应。

“林晚?”我又提高了一点声音,带着点不耐烦。

还是死寂一片。

妈的。我烦躁地撑起沉重的身体,摸索着下了床,脚步虚浮地往门口挪。客厅应该还有水。推开卧室门,外面也是一片黑,只有走廊尽头客房的房门底下,泄出一线微弱的光。

这么晚了,陈锐还没睡?我下意识地朝那边走了两步。刚靠近那扇门,一阵极其压抑、却又无比清晰的声响,像冰冷的毒蛇,猛地钻进了我的耳朵。

是喘息。急促的,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黏腻感。还有床垫弹簧被剧烈挤压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我的脚步瞬间钉死在地板上,全身的血液“轰”地一声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酒意瞬间被驱散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刺骨的清醒和一种荒谬的眩晕感。

不可能…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我像被施了定身咒,僵硬地站在那片令人窒息的黑暗里,耳朵却不受控制地捕捉着门缝里漏出的每一个音节。

“嗯…轻点…你…你疯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般的颤抖,却又浸满了某种放纵的甜腻。那声音,我听了八年,烧成灰都认得——林晚!

“怕什么…他醉得跟死猪一样…”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粗重的喘息和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呼…晚姐,你刚才在酒桌上…看他那蠢样…还给他夹菜…啧…”

是陈锐!那个我掏心掏肺养了七年的“弟弟”!

“别…别提他…”林晚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急于摆脱什么的烦躁。

“怎么不能提?”陈锐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恶意的嘲弄,“砚哥?哈!他就是个蠢货!钱多好骗!要不是他傻乎乎地掏钱,我能有今天?你能有这些名牌包?晚姐,你说是不是?”

门外的我,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捏碎。碎冰碴子混着滚烫的血,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带来一种近乎麻木的剧痛。蠢货?好骗?原来我七年的付出,在他们眼里,是这么个玩意儿!

“闭嘴…你…你小点声…”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被另一种情绪淹没,“…别管他…他睡死了…嗯…”

“睡死了好…”陈锐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得意,“正好…晚姐…让我好好…”

后面的话,被更加不堪入耳的肉体撞击声和黏腻的**彻底淹没。

我站在冰冷的黑暗里,像一尊被遗弃的石像。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世界只剩下门缝里透出的那线微弱的光,和我胸腔里那颗被彻底碾碎、还在汩汩冒血的心脏。愤怒?有,像火山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咆哮,几乎要冲破我的天灵盖。但比愤怒更汹涌的,是一种彻骨的、深入骨髓的冰冷寒意,还有…一种被彻底愚弄、被当成垃圾践踏的恶心感。

七年。两千多个日夜。我的钱,我的信任,我的…家。

原来都他妈喂了狗!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我死死咬住牙关,硬生生将它咽了回去。不能出声。不能惊动里面那对狗男女。现在冲进去,除了打一架,除了把自己变成一个更可悲的笑话,还能得到什么?

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向后退了一步。鞋底摩擦着地板,发出极其轻微的“沙”的一声。门内的动静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我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几秒钟后,那令人作呕的声响又毫无顾忌地继续响起,甚至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根本没在意。或者说,他们笃定了我醉得不省人事,笃定了我沈砚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活该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最后一丝残存的、关于过去的温情和幻想,被这持续不断的、肮脏的声响彻底碾成了齑粉。

我转过身,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回了自己的卧室。厚重的房门在我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客厅的黑暗,也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声音源头。房间里依旧一片死寂,只有我粗重得不像话的呼吸声,在空旷中回荡。

我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床头柜前,摸索着拿起我的手机。屏幕的冷光瞬间亮起,刺得我眼睛生疼。我解锁,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冰冷而微微颤抖,但动作却异常稳定。

我点开了那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录音图标。

黑暗中,我睁着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虚无的黑暗。耳朵却像最精密的雷达,捕捉着门外隐约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响。每一次喘息,每一声床响,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神经上。

时间从未如此漫长,如此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凌迟。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是几分钟。客厅里终于传来了极其轻微的开门声,然后是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悉悉索索,朝着主卧的方向靠近。

我立刻闭上眼,调整呼吸,让自己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主卧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一道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落在地板上。

我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带着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落在我身上,停留了好几秒。

我纹丝不动,连呼吸的频率都控制得均匀而绵长。

终于,门被轻轻合上。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朝着客房的方向去了。接着,是客房关门落锁的“咔哒”轻响。

世界彻底安静了。

死一样的寂静。

你们欠我的,我要你们连本带利,用最痛苦的方式,一笔一笔,给我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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