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叙白发现温令妤第三次出轨时,正坐在她情夫周砚深投资的餐厅里。
监控里,他名义上的妻子在包厢亲吻着另一个男人。
“靳总,要现在进去吗?”保镖低声问。
靳叙白晃着红酒轻笑:“让他们尽兴。”
当夜,温令妤带着吻痕回家,被他掐着脖子按在结婚照上。
“喜欢偷?”他舔掉她眼角的泪,“我帮你偷个够。”
第二天,周砚深的商业机密出现在对手公司桌上。
第三天,温令妤家族的核心工厂燃起大火。
第四天,周砚深被绑在废弃车库,看着靳叙白慢条斯理戴上指虎。
“碰她的手,是这只吧?”
骨裂声混着惨叫回荡时,靳叙白对着镜头微笑:“靳太太,直播好看吗?”
靳叙白推掉了一个跨国视频会议,坐在“云顶”餐厅视野最好的位置。这餐厅新开的,格调不错,主打的私密性据说一流,投资人是最近风头正劲的周砚深。
他面前摆着精致的餐点,几乎没动。手里握着一杯红酒,暗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缓缓晃动,折射着头顶昂贵吊灯冰冷的光。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像一尊精雕细琢的玉像,只有微微眯起的眼睛,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落在餐厅深处那扇紧闭的、挂着“请勿打扰”牌子的包厢门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靳叙白抬手看了看腕表,百达翡丽的表盘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一个小时零七分钟。比他预计的还要久一点。
他没什么不耐烦,反而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带着点嘲弄,又有点……意料之中的冷然。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助理发来的加密文件。他点开,几张高清照片瞬间加载出来。背景各异,但主角只有两个:他结婚五年的妻子温令妤,和那个包厢里的男人,周砚深。照片里,温令妤笑靥如花,周砚深的手揽在她腰间,姿态亲昵得刺眼。时间跨度,清晰地指向过去半年。
这是第三次了。靳叙白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凉的酒杯上摩挲了一下。第一次,他以为是误会;第二次,他给了警告;第三次……证据确凿地甩在脸上。
他靳叙白的东西,哪怕是他不要了,也轮不到别人染指。更何况,是这种背叛。
“靳总。”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魁梧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桌旁,声音压得很低,是保镖队长陈锋。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实时传输的监控画面。
靳叙白没抬眼,目光依旧落在平板上。包厢里的画面清晰得纤毫毕现。温令妤今天穿了条他从未见过的酒红色吊带裙,衬得肌肤胜雪。她一只手环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端着酒杯,正凑在周砚深耳边说着什么,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周砚深笑着,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酒,然后,温令妤仰起头,红唇带着酒渍,精准地咬上了周砚深的喉结。
画面里的周砚深身体明显一僵,随即更紧地搂住了她。
陈锋屏着呼吸,额角有细微的汗。这种画面,多看一秒都是对老板的凌迟。他硬着头皮,声音更低了:“靳总,要现在进去吗?”
包厢里暧昧的喘息声似乎隔着屏幕都能传出来。靳叙白看着画面里纠缠的两人,温令妤脸上那种迷醉和放纵的神情,是他靳叙白从未在家里见过的。他胸腔里像塞了一团浸透了冰水的棉花,又冷又堵,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点燃的、带着血腥味的暴怒。
他端起酒杯,将里面残余的红酒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像点燃了引线的汽油。他放下酒杯,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脸上那点嘲弄的笑意加深了,眼底却是一片冻死人的寒潭。
“急什么。”靳叙白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点慵懒的磁性,他修长的手指在平板边缘点了点,锁定了温令妤咬住周砚深喉结的那个特写镜头,“让他们尽兴。好戏,得唱足了才够味。”
他身体向后,靠进柔软的真皮沙发里,姿态闲适,仿佛真的只是在欣赏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只有搭在扶手上的那只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泄露了他心底翻腾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
陈锋不敢再多言,拿着平板,悄无声息地退到阴影里。
时间在死寂中流淌。靳叙白就那么看着,看着他的妻子在别的男人怀里婉转承欢,看着周砚深的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游移。每一个画面,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尊严和掌控欲上。他需要这种痛,需要这种清晰的、血淋淋的证据,来彻底浇灭心底最后一丝可笑的犹豫。
终于,包厢的门开了。温令妤先走了出来,脸颊泛着情事后的红晕,眼神还有些迷离,唇上的口红有些花了,嘴角却带着餍足的笑意。她理了理微乱的头发和裙摆,又恢复了几分人前的优雅。周砚深紧随其后,衬衫领口敞开着,脖子上那个清晰的齿痕格外刺目,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占有欲。
两人没发现角落里的靳叙白,径直走向餐厅大门,周砚深的手,甚至一直搂在温令妤的腰上,直到门口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靳叙白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他看着那对身影消失在旋转门外,脸上的平静终于碎裂,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
“尽兴了?”他低低地自言自语,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棱,“那就该轮到我了。”
他站起身,昂贵的西装外套没有一丝褶皱。陈锋立刻上前。
“都拍清楚了?”靳叙白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高清,无死角,包括声音。”陈锋递上一个加密U盘。
靳叙白接过来,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他的掌心。“派人盯着她,看她今晚回哪个‘家’。”
“是,靳总。”陈锋应道。
靳叙白迈开长腿,走出餐厅。外面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璀璨迷离,落在他英俊却覆满寒霜的脸上。夜风带着凉意吹来,却吹不散他眼底凝聚的风暴。
他坐进等候在路边的黑色宾利慕尚。司机问:“靳总,回公司还是?”
“回别墅。”靳叙白闭上眼,靠在后座,声音疲惫中带着一种奇异的亢奋,“等我的靳太太……回家。”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靳叙白睁开眼,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光影。温令妤脖子上的吻痕,周砚深喉结上的齿印,还有监控里那不堪入目的纠缠……一幕幕在他脑海里疯狂闪回。胃里一阵翻搅,是恶心,更是滔天的愤怒。
背叛。这是他字典里最不能容忍的词。尤其,是被他名义上的妻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踩在脚下。
他拿出手机,屏幕亮起,壁纸还是几年前和温令妤的结婚照。照片上他难得地露出温和笑意,温令妤依偎着他,笑容甜美纯净。多么讽刺的假象。
指尖在照片上温令妤的笑脸划过,靳叙白的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沉,最后只剩下纯粹的、毁灭一切的黑暗。
“温令妤,”他对着冰冷的屏幕,无声地宣告,“你偷来的欢愉,该用血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