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我从椅子上站起来。

苏雅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孩子不是张凯的，他只是我用来掩护的。"

"那孩子是谁的？"我的声音开始发冷。

"是...是我们公司总经理的。"苏雅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我感觉血液都冲到了脑门上。苏雅公司的总经理叫王志强，四十五岁，已婚，有两个孩子。更重要的是，他是我们公司最大的客户之一，这两年的合作项目价值超过五千万。

"王志强？"我一字一句地念出这个名字。

"对..."苏雅不敢看我的眼睛。

"所以你让张凯来当替罪羊？"

"我...我没有选择..."苏雅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一年来，你承接的那些大项目，都是王志强给你的？"

苏雅点了点头。

"为了项目，你和他上床。为了掩护，你让张凯背锅。为了维持婚姻，你让我当接盘侠。"我一步步走向她，"苏雅，你还真是个人才。"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清楚，从头到尾，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雅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年半前，我们公司快倒闭了，王总提出可以给我们项目，但是需要我陪他..."

"你就答应了？"

"我一开始拒绝了，但是公司真的撑不下去了，我有十几个员工要养..."苏雅开始辩解。

"所以你就用身体换项目？"

"我以为只是一次，但是后来..."苏雅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后来你发现很赚钱，就继续了？"我的声音冰冷。

"不是的！是王总威胁我，如果我不继续，就撤销所有合作！"

"那张凯呢？他怎么成了替罪羊？"

"怀孕后我很害怕，不知道怎么办。张凯那时候在追我，我就...我就让他以为孩子是他的..."

我听完后，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引得外面的员工都往这边看。

"林浩，你别这样..."苏雅被我笑得毛骨悚然。

"我在笑什么你知道吗？"我停止了笑声，"我在笑我自己的愚蠢。"

"你不愚蠢..."

"不，我很愚蠢。愚蠢到和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身体、为了掩护可以陷害无辜、为了利益可以欺骗丈夫的女人结婚三年。"我走回座位后面，"苏雅，你刷新了我对人性下限的认知。"

"我真的是被逼的..."

"被逼的？"我冷笑，"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是夫妻，遇到困难应该一起面对，而不是你一个人去卖身！"

苏雅沉默了。

"说话！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拍桌子。

"因为...因为你那时候也有困难，公司刚起步，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添麻烦？"我被她气笑了，"所以你觉得和别的男人上床比给我添麻烦更好？"

苏雅无言以对。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志强的电话。

"王总，您好。"电话接通后，王志强的声音传了出来。

"王总，恭喜您，您的儿子昨晚出生了。"我看着苏雅说道。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

"林总，您在开玩笑吧？"王志强的声音有些颤抖。

"市人民医院，您可以去看看。顺便问问苏雅，她会告诉您详细情况的。"

我把手机递给苏雅："和您的金主通个话吧。"

苏雅颤抖着接过电话："王总..."

"苏雅，到底怎么回事？"王志强的声音很冷。

"林浩知道了，他要和我离婚..."苏雅哭着说。

"我不是问这个，我问的是孩子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是...是真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王志强冷冷的声音："苏雅，你疯了吗？这种事情也敢说出来？"

"我没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毁了我？"王志强的声音里带着愤怒，"我有老婆孩子，我有家庭！"

"可是孩子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