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不想过好日子,我成全她

妻子不想过好日子,我成全她

主角:黎念靳烬
作者:摸鱼冠军

妻子不想过好日子,我成全她。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28

我和黎念结婚第五年,撞破她和旧情人靳烬在暴雨夜纠缠。靳烬是落魄画家,

黎念用我的钱养他,甚至偷走我母亲遗物变卖。我捏碎靳烬的右手,将他囚为活体标本。

黎念跪地求饶,我逼她亲眼看着靳烬被凌虐至死。“吻他,”我将她按在靳烬冰凉的尸体前,

“吻你的爱情。”第一章雨像疯了似的往下砸,砸在迈巴赫的挡风玻璃上,

雨刷器开到最大档,也只能勉强撕开一片模糊的水幕。车里闷得像个蒸笼,

混合着皮革和外面湿漉漉的泥土味儿。我,贺凛,刚从一场跨时区的视频会议里抽身,

骨头缝里都透着乏。司机老陈在前面,把车开得又稳又慢,

小心避开地上那些被暴雨冲出来的水坑。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光线里突兀地亮起来,

是黎念发来的消息。“凛,雨太大,我在画廊这边避避,别担心,晚点回。

”后面还跟了个笑脸表情。画廊?星澜画廊?那地方在城东,

离她下午去的瑜伽馆隔了大半个城。我皱了皱眉,手指划过屏幕,

点开手机里一个不起眼的图标。屏幕立刻分割成几个小窗口,

其中一个窗口的画面清晰起来:星澜画廊对面的街角,一个隐蔽的摄像头正对着画廊的侧门。

画面上,一辆眼熟的白色保时捷911停在雨里。那是黎念的车。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雨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车里安静得只剩下雨点砸落的轰鸣和空调的低鸣。

老陈从后视镜里看我,眼神带着询问。“去星澜画廊。”我的声音干涩,没什么情绪。

老陈应了一声,方向盘一转,车子无声地滑入雨幕更深的方向。

车子停在画廊对面街角一个不起眼的阴影里。隔着厚重雨帘,

只能看到画廊侧门那一点模糊的轮廓。白色的保时捷孤零零地停在那儿,像被遗弃的玩具。

又等了大概十分钟。侧门开了。两个人影挤在狭窄的门框下,共用一把伞。伞面压得很低,

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个身影,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黎念。

她穿着早上出门时那件米白色的羊绒大衣,紧紧依偎着旁边那个高瘦的男人。

男人的手紧紧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撑着伞,大半都倾斜在她那边,

任由雨水把自己的半边肩膀浇透。他们走得很快,几乎是跑向那辆保时捷。

男人拉开副驾的门,几乎是半抱着把黎念塞了进去。动作熟练得刺眼。然后他绕过车头,

坐进驾驶位。车子发动,尾灯在雨里划出两道猩红的光晕,迅速远去。“跟着那辆车。

”我的声音像淬了冰。老陈没说话,只是稳稳地跟了上去。两辆车在暴雨的掩护下,

一前一后,穿梭在霓虹模糊的城市血管里。

白色保时捷没有开往我们位于半山、价值过亿的婚宅“云栖苑”,

而是拐进了城南一个老旧的高档小区——水岸名邸。这小区有些年头了,绿化很好,

隐私性也凑合,是一些不想太扎眼的有钱人或者……偷情者的好选择。

保时捷熟门熟路地滑进地下车库。我们的车停在小区外一个隐蔽的角落。

车库入口的摄像头死角,清楚地拍下黎念和那个男人下车。男人很高,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

湿透的肩膀颜色更深。他再次搂住黎念,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黎念侧脸露出一个模糊的笑。两人依偎着走向电梯间。我看着手机屏幕上同步传回的画面。

另一个微型摄像头,粘在黎念常用的那个爱马仕手袋内侧夹层里。画面晃动得很厉害,

只能看到电梯光洁的墙壁和他们紧贴的下半身。电梯在上升,数字停在了“17”。

然后画面一阵晃动,听到轻微的开门声,接着是关门落锁的“咔哒”轻响。光线亮了起来。

镜头里出现玄关的磨砂玻璃隔断,接着是客厅。很典型的艺术从业者的公寓风格,

巨大的落地窗被雨帘模糊,墙上挂着风格强烈的抽象画,

角落散落着画架、颜料桶和未完成的画布。空气里似乎都飘着松节油的味道。

镜头被随意地放在玄关柜子上,角度刚好对着客厅中央那张看起来就很舒适的米白色大沙发。

黎念脱掉湿漉漉的大衣,里面是一件贴身的黑色羊绒衫。那个男人——现在我看清了他的脸。

轮廓很深,鼻梁高挺,眼窝有些凹陷,下颌线带着点桀骜的弧度。是靳烬。

一个几年前在艺术圈昙花一现,很快又因为酗酒和丑闻销声匿迹的画家。

他居然还在这个城市,还和黎念……靳烬也脱掉了湿透的风衣,里面是件灰色的薄毛衣。

他伸手,一把将黎念拉进怀里。黎念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融化在他臂弯里。

“想我了吗?”靳烬的声音透过微型麦克风传来,带着点沙哑的磁性,还有一种刻意的慵懒。

黎念没回答,只是仰起脸,主动吻了上去。吻得急切又投入,像久旱逢甘霖。

我坐在迈巴赫的后座,冰冷的皮革贴着我的西裤。窗外的雨声震耳欲聋,

但车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带着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两个忘情纠缠的身影,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唇舌的触碰,

都像烧红的钢针,一根根钉进我的眼底,再狠狠扎进心脏深处。血液似乎瞬间冻住,

又在下一秒被点燃,在血管里狂暴地冲撞,烧得五脏六腑都在痉挛。五年。结婚五年,

我给了黎念她能想象到的一切极致奢华。名流云集的世纪婚礼,全球**的珠宝,

遍布几大洲的度假别墅,连她心血来潮想开画廊,我也砸下重金让她玩票。

贺太太的光环让她在顶级社交圈里如鱼得水。她享受着贺凛妻子这个身份带来的一切,

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用我的钱,滋养着她旧情人的落魄和她的背叛。屏幕里,

黎念发出细碎的、愉悦的喘息。她微微偏过头,

目光迷离地扫过玄关柜子——也扫过了那个藏着摄像头的包。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愧疚,

只有沉溺情欲的迷醉。一股腥甜猛地涌上我的喉咙。我死死咬住后槽牙,

硬生生将它咽了回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皮肉里,疼痛尖锐,

却压不住心底那片疯狂滋长的、冰冷的毁灭欲。背叛。如此**,如此廉价。

靳烬似乎嫌沙发不够,一把将黎念抱起。黎念的惊呼带着笑。镜头摇晃着,

捕捉到他们走向卧室门的背影。门被靳烬用脚踢开,里面光线昏暗。“砰”的一声轻响,

卧室门关上了。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紧闭的卧室门上,然后彻底黑了下去。信号中断了。

微型摄像头的电量或者传输距离到了极限。车里的死寂被无限放大。雨点疯狂敲打车顶,

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拼命拍打。老陈坐在驾驶位,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尊石雕。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担忧,有震惊,但更多的是对风暴将至的凝重。

**在椅背上,缓缓地闭上眼睛。胸腔里那颗心脏,在最初的剧痛和狂怒之后,

跳动的节奏反而变得异常缓慢、沉重。每一次搏动,都像冰冷的铁锤在敲打胸腔内壁。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失控咆哮。极致的愤怒和羞辱,往往以最沉默、最冰冷的形式呈现。

像深埋冰川下的火山,酝酿着焚毁一切的热量。黎念。靳烬。

这两个名字在我舌尖无声地滚过,带着血腥味和刻骨的寒意。背叛的代价是什么?我睁开眼,

眼底最后一丝属于“丈夫贺凛”的温度彻底熄灭,只剩下深渊般的漆黑。那里面没有怒火,

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近乎非人的、绝对零度的冷静,以及一丝……残忍的兴味。游戏开始了。

我拿出另一部加密手机,屏幕幽蓝的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

拨通了一个标注为“K”的号码。响了三声,那边接通了,没有任何寒暄,

只有一片等待指令的沉默。“查一个人,”我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在雨声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清晰冰冷,“靳烬。过去五年,

所有行踪、财务状况、人际关系、污点。事无巨细。”“是,贺先生。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毫无感**彩的男声。“还有,”我顿了顿,

目光透过被雨水冲刷得模糊的车窗,望向水岸名邸那幢亮着零星灯光的17楼,

“盯死17楼那间公寓。任何进出记录,接触人员,实时同步。启用最高级别监控。

”“明白。”电话挂断。我重新闭上眼睛,将手机屏幕按灭。黑暗重新笼罩下来。

老陈终于忍不住,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试探:“先生……回家吗?”回家?

那个堆砌着昂贵赝品、充斥着谎言味道的“家”?我扯了扯嘴角,

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在阴影里一闪而逝。“去公司。”我说。

迈巴赫的引擎发出一声低沉有力的咆哮,碾过湿漉漉的路面,撕开雨幕,

朝着贺氏集团总部大楼的方向驶去。车窗外的城市灯火在暴雨中扭曲变形,

像一幅幅狰狞的抽象画。那里,才是我真正的王国。在那里,我能调动的资源,

足以让某些人……生不如死。报复的蓝图,在冰冷的雨夜和更冰冷的心底,开始无声地铺展。

每一笔,都蘸着毒汁。第二章贺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占据了整层楼。凌晨三点,

这里依旧灯火通明,像一个冰冷的、高效运转的精密仪器核心。巨大的落地窗外,

暴雨依旧在肆虐,城市的灯火在雨幕中晕染成一片混沌的光团,模糊不清。

我坐在宽大的黑色皮质办公椅里,背对着门口,面朝那片模糊的雨夜。

指尖夹着的雪茄燃着一点猩红,烟雾在冰冷的空气里缓慢升腾、扭曲。办公室里没有开主灯,

只有桌角一盏阅读灯散发着惨白的光晕,勉强照亮桌面上摊开的几份文件。“贺先生。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像融入阴影的一部分。是K。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面容是那种丢进人堆就找不着的普通,

只有一双眼睛,锐利得像鹰隼,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说。”我没有回头,

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K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平稳,没有起伏,

像在念一份枯燥的报告:“靳烬,男,31岁。五年前因酗酒斗殴、抄袭指控及作品滞销,

被主要画廊放弃,彻底破产。名下无任何资产,信用记录极差。

目前靠接一些低端商业插画和酒吧墙绘维生,收入不稳定,长期拖欠房租和水电费。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他和黎念**曾是大学恋人,关系维持到七年前。分手后,

靳烬出国两年,三年前返回本市。与黎念**重新建立联系,

是在您资助她开设‘念·画廊’之后。确切地说,是画廊开业三个月后。”念·画廊。

我无声地咀嚼着这个名字。用我的钱,冠她的名,养她的旧情人。讽刺得令人作呕。

“黎念**通过画廊账目,以‘作品收购’和‘预付稿酬’的名义,向靳烬支付款项,

金额总计超过六百七十万。此外,还有大量无法追踪的现金往来。”K继续汇报,

“靳烬的公寓租金,由黎念**个人账户支付。他使用的车辆,登记在黎念**名下。

他的日常开销,包括画材、衣物、甚至酒吧账单,大部分由黎念**负担。”烟雾缭绕中,

我仿佛又看到那个雨夜,黎念依偎在靳烬怀里,那个依恋的姿态,那个主动献上的吻。

她用我的钱,精心豢养着她的爱情,维持着靳烬那点可怜的艺术家的体面。“靳烬本人,

”K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有长期酗酒史,曾因酒后闹事被警方拘留过两次。

私生活混乱,与多名画廊雇员、模特有染。对黎念**,他……”K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

“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依赖和索取。有录音证据表明,他曾多次向黎念**抱怨您,

并怂恿她利用您的资源为他获取更大的‘艺术发展空间’。”利用。索取。依赖。

这就是黎念背叛婚姻、背叛我贺凛所换来的“爱情”。廉价得像阴沟里的污秽。

“还有一件事,贺先生。”K的声音更沉了几分,“您母亲留下的那枚‘冰魄’蓝钻胸针,

确认失窃。最后一次出现在黎念**的首饰盒,是在两周前。我们追查到,三天前,

本市一个地下黑市珠宝掮客手中出现了一枚特征高度吻合的蓝钻。掮客声称,

是一位‘匿名的有钱太太’急需用钱,委托他尽快出手。交易金额,

远低于那枚胸针的实际价值。掮客已将胸针转手给一位东南亚买家,交易已完成,

追回难度极大。”冰魄。我母亲临终前握在手里,叮嘱一定要留给未来儿媳的东西。

它承载的不只是一颗价值连城的蓝钻,更是贺家传承的象征。黎念知道它的意义。她竟然敢!

为了填靳烬那个无底洞,她竟然连这个都敢偷!一股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毒蛇,

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指尖的雪茄被捏得变形,滚烫的烟灰簌簌落下,

烫在昂贵的羊绒地毯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窗外的雨声更加狂暴。“知道了。”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

K微微颔首,身影再次悄无声息地退入阴影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办公室重新只剩下我一个人,面对着窗外无尽的雨夜。冰魄被贱卖的消息,像最后一根稻草,

彻底压垮了心底那点仅存的、名为“夫妻情分”的虚幻泡沫。背叛。偷窃。践踏。黎念,

你很好。靳烬,你也很好。你们成功点燃了我骨子里最深的暴戾和毁灭欲。

我拿起桌上那部加密手机,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这次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背景音嘈杂喧闹,混合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模糊的尖叫笑骂。“谁啊?

他妈的大半夜……”一个醉醺醺、不耐烦的男声响起,带着浓重的睡意和被打扰的暴躁。

是靳烬的声音。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喂?说话!哑巴了?”靳烬的声音拔高,

透着被酒精浸泡过的狂妄。几秒钟的死寂,

只有电话那头嘈杂的背景音和我这边冰冷的雨声形成诡异的对比。“靳烬。”我终于开口,

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穿透了所有噪音,精准地扎进电话那头,

“你那只用来画画的右手,看起来很碍眼。”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背景的喧闹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紧接着,

传来靳烬明显带着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的声音:“……贺凛?**说什么疯话?

”“我说,”我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重复,“你那只会偷别人老婆、只会画些垃圾的右手,

我看它很不顺眼。”“**!贺凛你……”靳烬的怒骂还没吼完,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极其沉闷的重击声,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狠狠砸在肉体上。

紧接着是靳烬短促凄厉到变调的惨叫,以及重物倒地的巨响。“呃啊——!!我的手!

我的手——!”惨叫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无法置信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电话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有人靠近,

然后是一个陌生男人刻意压低却清晰无比的声音:“贺先生,

目标右手尺骨、桡骨粉碎性骨折,指骨多处断裂。按您吩咐,处理干净了。

”靳烬的惨嚎还在继续,像濒死的野兽,充满了绝望。“很好。”我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挂断了电话。办公室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我松开手,

那支被捏得扭曲变形的雪茄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猩红的火星挣扎了几下,彻底熄灭。

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我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份普通的文件:“通知安保部,半小时后,

把水岸名邸17楼东户的靳烬,‘请’到西郊仓库。清理干净现场,不要留下任何麻烦。

”“是,贺先生。”电话那头立刻回应。放下电话,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冰冷的玻璃映出我模糊的身影,面无表情,眼底深处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风暴。

这仅仅是开始。折断一支画笔,太便宜他们了。黎念,我的好太太,你很快就会知道,

背叛贺凛,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爱情,是如何在你面前,

被一寸寸碾成齑粉。还有那颗“冰魄”,我会用靳烬的血,把它染得更红。第三章清晨六点,

雨停了。天空是一种被水洗过、透着惨白的灰蓝色。城市经过一夜暴雨的冲刷,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和植物气息,但钻进车里,

那股挥之不去的、属于高档公寓的、混合着松节油和情欲的味道,依旧顽固地萦绕在鼻端。

迈巴赫平稳地驶入云栖苑气派的雕花铁门。这座位于半山、俯瞰全城的婚宅,

此刻在微熹的晨光中显得格外宁静奢华,巨大的落地窗映着灰白的天色,

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冰冷坟墓。我推开车门,皮鞋踩在湿润的鹅卵石小径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管家林伯早已恭敬地候在门口,他脸上带着惯有的谦卑笑容,眼神却飞快地扫过我的脸,

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冰冷气息。“先生,您回来了。太太她……昨晚回来得晚,

可能还没起。”林伯的声音带着谨慎。我径直走进去,没有回应。玄关处,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不属于这里的、属于靳烬身上的廉价烟草味。

我的目光落在玄关柜上,黎念常用的那个爱马仕手袋随意地扔在那里。就是那个包,

昨天清晰地记录了她的背叛。客厅里空无一人。巨大的空间空旷得有些瘆人。

我脱下沾了寒气的外套,丢在沙发上,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烈性的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阵灼烧感,却压不住心底那片冰冷的荒原。

楼上传来了脚步声。很轻,带着一丝迟疑。黎念穿着丝质的睡袍出现在旋转楼梯的顶端。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一种……惊魂未定的惶恐。看到我站在客厅里,她明显愣了一下,

扶着楼梯扶手的手指瞬间收紧。“凛?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极力掩饰的紧张。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客厅,

似乎在确认什么。我端着酒杯,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没有愤怒,没有质问,

只有一种审视死物般的冰冷。这目光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昨晚雨大,”我开口,

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情绪,“担心你,去了画廊。没找到人。

”黎念的脸色“唰”地一下更白了,血色尽褪。她扶着楼梯的手微微发抖,

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僵硬得像糊在脸上的劣质面具:“啊……是、是吗?

我……我后来看雨实在太大,就……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了,手机没电了,

忘了跟你说一声……”她的解释语无伦次,眼神闪烁,根本不敢直视我的眼睛。“酒店?

”我轻轻晃了晃杯中的酒液,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哪家酒店?

需要我让司机去取你落下的东西吗?”我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

却让黎念脸上的血色彻底消失殆尽。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恐惧,**裸的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爬满了她的脸。就在这时,

她放在睡袍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尖锐的**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黎念像是被这**烫到一样,猛地一抖。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当看到屏幕上跳跃的“阿烬”两个字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脸上最后一点强装的镇定也彻底崩溃,只剩下全然的惊恐。她像是握着烧红的烙铁,

手指颤抖着,下意识地就想按掉。“接。”我命令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像冰冷的铁链瞬间锁住了她的动作。黎念的手指僵在半空,手机**像催命符一样响个不停。

她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哀求、恐惧和绝望,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让你接。”我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冷,带着一丝不耐烦。那冰冷的压力彻底击垮了她。

她颤抖着,手指滑过屏幕,按下了免提键。“念念!念念!救我!救我啊——!

”电话刚一接通,靳烬那凄厉到变调、充满了极致痛苦和恐惧的嘶吼声就猛地炸开,

像一把钝刀狠狠刮过所有人的耳膜!“我的手!我的手被他们……啊——!别过来!别过来!

念念!贺凛!贺凛他疯了!他让人打断了我的手!骨头……骨头都碎了!念念!快救我!

他们在……啊——!!”惨叫声戛然而止,变成一声闷哼,然后是重物拖行的摩擦声,

最后是“嘟…嘟…嘟…”的忙音。死寂。客厅里死一样的寂静。黎念握着手机,

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瘫坐在楼梯台阶上。手机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

“啪嗒”一声掉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屏幕碎裂开来。她脸色惨白如纸,

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眼睛瞪得极大,空洞地望着前方,身体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连哭泣都发不出来,只剩下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

我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靳烬那绝望的惨叫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带来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快意。“看来,

你的旧情人,”我放下酒杯,玻璃杯底与茶几接触,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遇到点小麻烦。

”这声音像惊雷一样炸醒了黎念。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曾经盛满柔情蜜意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惊骇。她看着我,像看着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凛……贺凛……是你?真的是你?你……你把阿烬怎么了?”她的声音嘶哑破碎,

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阿烬?”我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叫得真亲热。我不过是帮你鉴定一下,你精心供养的所谓‘爱情’,到底值几斤几两。

现在看来,”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碎裂的手机屏幕,那里仿佛还映着靳烬扭曲的脸,

“脆弱得很,一碰就碎了。”“不!你不能这样!贺凛!你不能这样对他!

”黎念像是突然爆发了,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手脚却软得不听使唤,

只能狼狈地用手撑着台阶,仰着头对我嘶喊,眼泪终于汹涌而出,“他只是个画家!

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都是我的错!你要报复就冲我来!你放过他!求你放过他!

”“冲你来?”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瘆人,“黎念,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贺凛的妻子?你的命,

你的身体,你享受的一切,包括你用来养小白脸的钱,哪一样不是我的?

”我一步步朝她走过去,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冰冷规律的叩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脏上。黎念惊恐地看着我逼近,身体拼命往后缩,却退无可退。

“你拿我的钱,养别的男人,偷我母亲唯一的遗物去填他的窟窿,

在我的婚床上跟他翻云覆雨……”我停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眼神像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现在,你跟我说,冲你来?”我弯下腰,

冰冷的手指猛地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上我毫无波澜的眼睛。她的下巴冰凉,

皮肤因为恐惧而绷紧。“放心,”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毒蛇吐信般的阴冷,

“你们俩,一个都跑不了。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的好太太。”“我会让你亲眼看着,

你的阿烬,是怎么一点一点,被你所谓的‘爱情’,拖进地狱的深渊。”我松开手,

黎念像一滩烂泥一样滑倒在地,崩溃地捂住脸,压抑的、绝望的呜咽从指缝里漏出来。

我直起身,不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向门口。“林伯,”我对着门口垂手肃立的管家吩咐,

“看好太太。没我的允许,她哪里也不准去。切断她所有的通讯设备。另外,”我顿了顿,

“把家里所有镜子都给我砸了。”林伯的身体几不可查地一颤,立刻躬身应道:“是,先生。

”我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出这栋华丽却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坟墓。身后,

传来黎念彻底崩溃的嚎啕大哭,以及管家指挥佣人砸碎镜子的刺耳碎裂声。破碎的镜子,

映不出完整的脸。就像破碎的婚姻,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尖锐的碎片。第四章西郊仓库。

这里名义上是贺氏集团存放大型工程设备的备用仓库,实际上,

它有着更隐秘、更冰冷的用途。巨大的空间空旷而阴冷,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机油和某种难以形容的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几盏高悬的工业探照灯投下惨白的光束,在地上切割出明暗分明的区域,光柱中尘埃飞舞。

仓库最深处,被厚重的黑色隔音帘隔开了一个独立的空间。K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守在入口处。我走进去。这里的光线更加昏暗,只有几盏冷色调的手术无影灯聚焦在中央。

那里摆放着一张冰冷的不锈钢手术台。靳烬就被固定在那张台子上。他**着上半身,

身上连接着一些维持生命体征的管线和传感器。

那张曾经带着点桀骜不驯、在黎念面前装腔作势的脸上,

此刻只剩下死人般的灰败和极致的痛苦。他的头发被冷汗浸透,一缕缕粘在额头上。

眼睛半睁着,瞳孔涣散,似乎还残留着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如同地狱降临般的恐惧。

他的嘴唇干裂,微微颤抖着,发出意义不明的、破碎的**。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右手。

那只曾经握着画笔、抚摸过黎念身体的手,此刻被固定在手术台旁边一个特制的金属支架上。

手腕以下,裹着厚厚的、渗出暗红色血迹的纱布,纱布外面还固定着冰冷的金属夹板和支架。

即使隔着这些,也能看出那只手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肿胀得不成样子,

像一团被揉烂后又勉强拼凑起来的肉块。

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的男人——贺氏集团医疗团队里负责处理某些“特殊状况”的刘医生,

正戴着无菌手套,小心地拆解着靳烬右手上那厚厚的绷带。镊子夹着沾满血污和药膏的纱布,

一点点剥离。随着最后一层染血的纱布被揭开,那只手的惨状彻底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

皮肤是诡异的青紫色,肿胀得几乎透明,上面布满了狰狞的瘀斑。

五根手指以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有的指关节反向突出,有的指骨碎裂刺破皮肉,

露出森白的断茬和暗红的血肉。整个手背和小臂前端,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碎骨渣混在凝固的血块和黄色的组织液里,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和药味。

靳烬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濒死的呜咽。

汗水瞬间浸透了他的全身。但他似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砧板上的鱼一样,

任由宰割。刘医生拿起一个细长的金属探针,动作精准而冷酷,

轻轻拨弄了一下靳烬碎裂的腕骨处。靳烬的身体剧烈地弹动起来,

绑缚着他的皮带发出不堪重负的**。他猛地扬起头,脖子上的青筋暴凸,

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呃啊——!!!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吧!贺凛!

贺凛你杀了我!”惨叫声在冰冷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绝望。刘医生不为所动,

继续用探针检查着其他碎裂的指骨,每一次触碰都带来靳烬新一轮的抽搐和惨嚎。“贺先生,

”刘医生停下动作,声音平板地汇报,“右手尺骨、桡骨粉碎性骨折,复位极其困难,

神经和肌腱大面积撕裂、断裂。掌骨、指骨多处粉碎性骨折,关节面破坏严重。这只手,

理论上已经彻底废了。感染风险极高,即使截肢,后期恢复也会非常痛苦。”“截肢?

”我站在阴影里,看着手术台上那团烂肉,声音平静无波,“太便宜他了。他还要用这只手,

给我的好太太,留下点‘美好’的回忆呢。”我走到手术台边,

冰冷的视线落在靳烬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上。他似乎感应到我的靠近,涣散的眼神艰难地聚焦,

里面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感觉如何,大画家?”我微微俯身,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盖过了他粗重的喘息和**,“这只手,画过不少画吧?也摸过不少不该摸的地方?

”靳烬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只吐出带血的唾沫。“别急,”我直起身,

对刘医生吩咐,“给他用最好的药,最贵的设备,吊着他的命。这只手,

”我的目光扫过那团烂肉,“给我‘修复’好。不需要它能动,

只需要它看起来……尽量完整一点。骨头接上,皮**好。我要它像个‘标本’一样,

挂在他身上。”“是,贺先生。”刘医生没有任何疑问,立刻开始准备器械。

“不……不……”靳烬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爆发出更深的恐惧,他拼命摇头,

身体在束缚带下徒劳地扭动,“贺凛!你是个魔鬼!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杀了你?

”我轻轻嗤笑一声,“那多没意思。你的念念,还在家里等着你呢。她为了你,

哭得眼睛都肿了。”我的声音带着一种恶意的温柔,“你说,

要是她看到你这只‘完好无损’的手,会不会很开心?”靳烬的挣扎和嘶吼戛然而止,

只剩下粗重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极致的恐惧彻底淹没了他。我转身,

不再看那令人作呕的一幕,对K吩咐道:“去把太太‘请’过来。让她看看,她的爱情,

现在是什么样子。”“是。”K领命,身影无声地消失在隔音帘后。

我走到角落里一张冰冷的金属椅子旁坐下,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

看着刘医生开始给靳烬注射强效镇痛剂和抗生素,然后拿起冰冷的手术器械,

开始在那只烂手上进行“修复”。

骨钻的声音、缝合线穿过皮肉的声音、靳烬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痛哼,

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构成了一幅冰冷而残酷的画面。我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黎念的到来。

等待着她看到眼前这一幕时,脸上会露出怎样精彩的表情。绝望?崩溃?

还是……终于意识到,她所依恋的、背叛一切去维护的,不过是一滩即将腐烂的烂肉?

报复的**,如同冰冷的毒液,缓慢而坚定地注入我的四肢百骸。看着仇人在痛苦中挣扎,

看着背叛者在恐惧中崩溃,这滋味,比最醇的酒还要醉人。黎念,好好看看。

这就是你背叛我贺凛的代价。这,只是开胃菜。第五章黎念是被K“请”来的。

当隔音帘被掀开,她被人几乎是半架着拖进这个冰冷刺骨的空间时,

她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嘴唇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被手术台上那个身影牢牢吸住。当看清靳烬的惨状,

尤其是那只被勉强“修复”、却依旧肿胀变形、布满狰狞缝合线的右手时,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抽气,随即像被扼住了脖子,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瞬间布满了血丝,充满了极致的惊恐、痛苦和难以置信。

“阿……阿烬……”她终于发出一声破碎的、气若游丝的呼唤,身体猛地向前一扑,

想要冲过去,却被K牢牢地钳制住双臂。“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阿烬!阿烬你看看我!

我是念念啊!”黎念像疯了一样挣扎哭喊,眼泪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手术台上的靳烬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艰难地转动了一下眼球。

当他那双涣散、充满痛苦的眼睛对上黎念时,里面没有重逢的喜悦,

只有更深的恐惧和一种……哀求?他肿胀的嘴唇哆嗦着,

发出微弱的气音:“念……走……快走……”“不!我不走!贺凛!贺凛你放了他!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黎念猛地转向阴影中的我,嘶声力竭地哭喊,

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疯狂。我没有理会她的哭嚎,只是对刘医生抬了抬下巴。刘医生会意,

拿起一支粗大的注射器,里面是透明的液体。他走到靳烬身边,

动作麻利地将针头刺入他手臂的静脉。靳烬的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随即,

他脸上那极致的痛苦似乎被强行压制下去,眼神变得更加空洞迷茫,呼吸也变得粗重而平缓。

强效镇静剂和肌肉松弛剂。确保他“安静”地参与接下来的环节。“别急,念念,

”我缓缓站起身,踱步到手术台边,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的阿烬暂时不会有事。

我只是想让他,还有你,亲眼见证一点东西。”我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亮起。

上面显示着一个界面简洁、却透着一股隐秘奢华的在线拍卖平台。

平台的名字很隐晦——“暗流”。这是专为某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提供服务的顶级地下拍卖场,

会员门槛极高,匿名交易,只接受加密货币。拍卖正在倒计时。当前展示的拍品,

是一件来自古埃及第十八王朝的彩绘木乃伊棺盖,起拍价高得令人咋舌。黎念的哭声卡住了,

她茫然地看着屏幕,又看看我,不明白我的用意。“看着。”我命令道,声音不容置疑。

倒计时结束。木乃伊棺盖被一位匿名买家以天文数字拍走。画面切换。

下一件拍品出现在屏幕上。当那件东西清晰地展现出来时,黎念的呼吸猛地一窒!

她像被雷击中一样,整个人僵住了。那是一条项链。铂金链条,

吊坠是一颗完美无瑕的、深邃如海洋的蓝色钻石,被无数细小的白钻众星捧月般簇拥着,

在拍卖台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而璀璨的光芒,仿佛蕴含着凝固的星辰大海。冰魄!

正是我母亲遗失了的那枚蓝钻胸针!只不过,它被巧妙地镶嵌改制成了项链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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