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把初恋儿子带回家让我养

妻子把初恋儿子带回家让我养

主角:苏晴林栋
作者:李可妮

妻子把初恋儿子带回家让我养第1章

更新时间:2025-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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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把初恋的病逝儿子的骨灰盒抱回家那天,是我公司上市的日子。

她泪眼婆娑求我视如己出,给这孩子一个名分。

宾客们窃窃私语,说我这个接盘侠终于修成了正果。

我笑着接过骨灰盒,亲手撒进了后院的泳池。

“既然要养,就养得彻底一点。”

律师这时递来一份文件,妻子脸色瞬间惨白。

那是她转移婚内财产的完整证据,而受益人正是她的初恋情人。

可惜,那个男人永远也花不到这笔钱了。

我人生中最巅峰的时刻,是被一捧骨灰浇了个透心凉。

酒店宴会厅,水晶灯折射出金钱堆砌的光晕,空气里香槟的气味甜腻得发慌。台下是乌泱泱的人头,每一张脸上都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恭维声潮水般涌向主席台。今天,我的公司,启明科技,正式挂牌上市。股价开盘即飙红,我的身价,以一种自己都觉得眩晕的速度疯狂膨胀。

司仪把镶金的话筒递到我面前,声音激动得有些变调:“林总,请您讲几句!分享下此刻的喜悦!”

我整了整高定西装的领口,嘴角是练习过无数次的、沉稳又难掩锐意的微笑。目光扫过台下,那些平日里需要仰视的资本大鳄,此刻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热切。这种滋味,确实不错。

演讲稿是秘书精心打磨的,但我准备即兴说几句。这种时刻,需要一点真情流露,才显得更具传奇色彩。

然而,我酝酿好的第一个音节还没出口,宴会厅沉重的双开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了。

嘈杂的人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骤然低了下去。所有目光,带着被打断的不悦和浓浓的好奇,齐刷刷投向门口。

光线晦暗的廊道背景下,站着我的妻子,苏晴。

她穿着一身黑,不是晚礼服那种优雅的黑,是肃穆的、带着死亡气息的丧服。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脂粉未施,眼眶红肿,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脆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东西。

一个约莫一尺见方的……黑檀木盒子。样式古朴,甚至有些陈旧,上面似乎还刻着字。隔着一段距离,看不太清,但那形状,那被她如同珍宝般环抱的姿态,让在场不少见多识广的人脸色都变了变。

一股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蛇,瞬间缠上我的心脏。

苏晴的目光穿透人群,精准地锁定在我脸上。那眼神里有哀恸,有决绝,还有一种……令我极其陌生的偏执。她抱着那木盒,一步一步,踩着光滑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朝我走来。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宴会厅里被放得无限大,咚,咚,咚,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鼓上。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握着话筒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司仪张着嘴,不知所措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台下开始响起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林太太这身打扮……”

“她抱的是什么?看着怎么那么像……”

“今天不是上市庆功宴吗?这唱的是哪一出?”

“听说林太太前段时间一直在外地,说是……处理私事?”

我的心不断下沉。苏晴半个月前说要去参加一个远房长辈的葬礼,匆匆离家。我忙于上市前的最后冲刺,并未深究。可现在……

她终于走到了台前,站定在我面前。离得近了,我能更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泪痕,以及怀里那个木盒的细节——那绝对是一个骨灰盒。上面似乎还嵌着一张小小的照片,是个孩子的影像。

“林栋,”苏晴开口了,声音嘶哑,带着哭过后的浓重鼻音,却异常清晰地在安静下来的大厅里回荡,“我回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怒,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苏晴,你这是做什么?今天是什么场合,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她抬起泪眼,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今天是你扬眉吐气的日子,是我们家的大喜日子。所以,我觉得,应该让我们的家,变得更完整一些。”

她说着,将怀里的骨灰盒往前递了递,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托举一件绝世易碎的珍宝。

“这是小远,我和陈默的儿子。”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表演式的悲怆,确保每一个字都能清晰地传到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陈默他……上周病逝了。小远也没能撑过去,昨天凌晨……跟着他爸爸走了。”

陈默。这个名字像一颗烧红的子弹,瞬间击穿我所有的镇定。

苏晴的初恋。那个占据了她整个青春岁月、即使嫁给我多年依旧在她心里阴魂不散的男人。

全场哗然!

窃窃私语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惊呼和议论。

“陈默?是那个苏晴当年爱得死心塌地的初恋?”

“天啊,他们居然有个儿子?”

“林太太把这孩子的骨灰抱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今天可是林总的上市庆功宴啊!这未免也太……”

“啧啧,这绿帽子戴得……现在人都死了,还把骨灰抱回来,这是要打林总的脸啊!”

我感觉到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我看着苏晴,这个我同床共枕七年的女人,此刻觉得她无比陌生。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在我人生最重要的时刻,用她和她初恋情人的野种的骨灰,来给我送上这样一份“大礼”?

苏晴对我的震惊和愤怒视而不见,或者说,她早已预料到,并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继续用那种哀婉的、带着巨大压力的声音说道:“林栋,陈默走了,小远也走了。他们在这世上,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小远他……到死都没个名分。我求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看在我为你付出这么多的份上,你认下小远吧!让他进我们林家的户口,给他一个名分,让他以后……清明忌日,也能有个地方接受香火……”

她泪如雨下,几乎要跪倒在我面前:“你就当是可怜可怜这个没福气的孩子,视他如己出,行吗?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了!”

视如己出?

我看着那个乌黑的骨灰盒,盒子正面镶嵌的照片上,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咧着嘴笑,那眉眼,活脱脱就是年轻时的陈默!那股熟悉的、令我作呕的轮廓,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我的眼底!

七年婚姻,苏晴一直以身体原因为由,拒绝生育。我体谅她,从未强迫,甚至顶住了家族的压力。可现在,她却抱着她和别人的儿子,在我功成名就的这一天,逼我认下这个孽种?让这个酷似她初恋的脸,永远刻在我林家的族谱上?

恶心!无比的恶心!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当场呕吐出来。台下那些目光,惊愕、同情、嘲讽、幸灾乐祸……像无数支利箭,将我钉在这个精心搭建的耻辱柱上。

接盘侠。我仿佛已经听到了背后人们心里那个最响亮的称呼。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终于公司上市,跻身顶级富豪行列,结果却在最高光的时刻,被当众揭穿,自己不过是个给别人养了野种还蒙在鼓里的终极傻X?

巨大的屈辱感几乎要将我撕裂。但我看着苏晴那双看似凄楚,实则暗藏算计的眼睛,一股极致的冰冷,猛地压下了所有的狂怒。

她赢了。

用这种极端到近乎癫狂的方式,在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刻,给了我致命一击。她算准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维持我最后的体面,我很可能会打落牙齿和血吞,被迫答应她这荒谬绝伦的请求。

毕竟,一个刚刚上市的公司老总,在庆功宴上当场拒绝对亡故“继子”展现仁慈,传出去,对我的公众形象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她这是阳谋,逼我吃下这只死苍蝇。

可惜,苏晴。

你太不了解你丈夫了。

你也太高估了你自己的演技,以及……低估了我这些年的准备。

我脸上僵硬的笑容,慢慢地,如同冰雪消融般,化开了。甚至,嘴角勾起了一抹更深、更难以捉摸的弧度。

在苏晴带着泪意的、充满期盼的注视下,在全场数百双眼睛的聚焦下,我缓缓地、极其平稳地,伸出手,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骨灰盒。

檀木冰冷的触感传来,带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苏晴见状,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如释重负和计谋得逞的亮光,她几乎要软倒下去,哑着嗓子:“林栋,谢谢你,我就知道你还是……”

我打断了她的话。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温柔:“你说得对,苏晴。孩子是无辜的。”

我低头,用手指轻轻拂过骨灰盒上那张酷似陈默的小照片,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庞。

“既然要养,”我抬起头,目光扫过全场,将每个人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尽收眼底,最后,重新落回苏晴那张开始浮现不安的脸上,笑容愈发深邃,“那就养得彻底一点。”

话音未落,我抱着骨灰盒,转身,在全场惊愕的注视中,一步步走向宴会厅通往酒店后院露台的玻璃门。

露台外面,是一个巨大的、在灯光下泛着幽幽蓝光的露天泳池。

“林栋!你要干什么?!”苏晴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失声尖叫起来,脸上血色尽失。

我没有回头。

走到泳池边,我停下脚步。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我猛地掀开了骨灰盒的盖子!

里面是细腻的、灰白色的骨灰。

我双手捧起盒子,将盒口倾斜,对着波光粼粼的泳池,用力一扬!

“噗——”

灰白色的粉末,纷纷扬扬,如同一场诡异的雪,飘洒进清澈的池水中。它们迅速下沉,溶解,扩散,将那一池幽蓝,染成了一片浑浊的灰白。

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

只有骨灰洒落水面的细微声响,以及苏晴撕心裂肺的、几乎冲破云霄的尖叫:“不——!!!小远!!!”

她像疯了一样冲过来,想要扑进泳池,却被闻讯赶来的酒店保安下意识地拦住。她瘫软在地,捶打着地面,哭得浑身抽搐,目眦欲裂地瞪着我:“林栋!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不得好死!!”

我站在泳池边,慢条斯理地将空了的骨灰盒盖好,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倒掉了一盒过期茶叶。我转身,面对着死一般寂静的宴会厅,面对着那些惊骇到失语、相机都忘了举起的媒体,面对着脸色惨白如鬼的苏晴。

我掸了掸西装上可能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令人心底发毛的微笑。

“现在,”我轻声说,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他彻底成为这个家的一部分了。这池水,以后就养着他了。”

整个宴会厅,落针可闻。

只有苏晴绝望的哭泣在回荡。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严谨、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提着一个公文包,步履从容地分开人群,走到了我的身边。

他是我的私人律师,张晟。

他仿佛对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视若无睹,只是平静地向我微微颔首,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递到了刚刚被佣人搀扶起来、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苏晴面前。

“苏晴女士,”张律师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这是林栋先生委托我,在您不在的这半个月内,整理并公证的一些文件。主要涉及您在过去三年间,通过多个隐秘账户,分批转移的,属于你们夫妻共同财产的,总计一亿三千万资金的流向证明。”

如同又一记重磅炸弹炸响!

刚刚被骨灰洒泳池惊呆的众人,再次陷入了更深的震骇!

苏晴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那份文件,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她的脸,从惨白,瞬间变成了死灰。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律师推了推眼镜,继续用那种毫无感情的语调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这笔巨款的最终受益人,登记姓名是——陈默。”

陈默!

又是这个名字!

那个刚刚“病逝”的初恋!

台下彻底炸锅了!

“一亿三千万?!我的天!”

“转移婚内财产?给初恋情人?”

“这……这女人也太狠毒了吧!”

“怪不得林总刚才……这换谁谁不疯啊!”

“等等,钱是给了陈默?那现在陈默死了,这钱……”

我欣赏着苏晴脸上那精彩绝伦的表情,那是一种阴谋被彻底戳穿、退路被完全斩断的极致恐惧和绝望。

我缓缓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我微微俯身,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忘了告诉你,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初恋陈默,不是病死的。”

“他是得知你转移资产的事情已经败露,并且,他设在海外用来接收这笔钱的空壳公司,已经被我提前接管之后……”

我顿了顿,看着她瞳孔骤缩,呼吸几乎停止的样子,轻轻吐出了最后几个字:

“……吓破胆,连夜跑路时,出的车祸。”

“你费尽心机偷出去的钱,他一分,都花不到了。”

苏晴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眼白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我直起身,不再看她一眼。

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宴会厅,扫过那些表情各异的宾客。

这场精心准备的上市庆功宴,彻底成了我妻子和她初恋的葬礼预演。

而我,这个他们眼中的“接盘侠”,此刻,才真正感觉,呼吸到了今天第一口畅快的空气。

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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