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确诊阿兹海默症那天,我因为忘记回家的路被人送进了警局。我唯一记得的号码是傅司南的,警察问我时我却一遍遍摇头。如果没记错,他正在陪他资助的女孩林苑苑坐摩天轮。他不会接,我也不想打。第二天傅司南匆匆赶来,果然在众人面前上演心疼戏码,语气满是责备:“知鸢,别闹了。昨天是她生日。”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大概以为我和往常一样闹脾气。我也没有辩解,只是突然觉得解脱了。既然他那么怀念年轻时的我,那个酷似我的女孩,应该能替我好好爱他吧。......
确诊阿兹海默症那天,我因为忘记回家的路被人送进了警局。
我唯一记得的号码是傅司南的,警察问我时我却一遍遍摇头。
如果没记错,他正在陪他资助的女孩林苑苑坐摩天轮。
他不会接,我也不想打。
第二天傅司南匆匆赶来,果然在众人面前上演心疼戏码,语气满是责备:
“知鸢,别闹了。昨天是她生日。”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在……
傅司南确实久违地下厨了。
林苑苑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司南哥哥,这个要怎么切呀?”
“哇,你好厉害!我也想学!”
厨房里传来两人的欢声笑语,还有肢体碰撞的暧昧声响。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确诊单。
犹豫很久,最后,我把它夹进了一本旧书里。
没必要告诉他……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傅司南已经去公司了。
我起床准备吃药,却发现我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不见了。
那是延缓病情的药,虽然不能治愈,但至少能让我清醒的时间长一点。
我慌了神,赤着脚跑下楼寻找。
在客厅的垃圾桶里,我看到了那个空瓶子。
里面的药片,散落在各种果皮纸屑里,已经脏得不能吃了。……
傅司南带着林苑苑走了,一连三天没有回来。
我的记忆力衰退得越来越快。
有时候我会忘了自己在做什么,拿着水杯站在客厅发呆半小时。
有时候我会忘了开火,生吃了一顿夹生的米饭。
但我还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我要离开这里。
趁着还清醒,我要离开傅司南,我不想最后留给他的印象是一个痴呆的疯婆子。
我开始收拾行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