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在和三个男人约会时,被我当场撞破。
她没有一丝羞愧,反而讥讽地笑了一下,纵身跳进了滔滔河水。
年仅八岁的儿子吓得尖叫,我却完全失去理智。
我将儿子当作她留下的耻辱,儿子一次一次的拒之门外,听着他绝望的哭声。
所有人都骂我是畜生,说我不配为人父。
我满腔恨意无处发泄,只想让这个家彻底毁灭。
直到妻子那份遗书曝光,
是为了隐藏一个更可怕的秘密。
绝望的怒吼:儿子被我推向深渊
河水冰冷刺骨,吞噬了我妻子苏晴的身体,也吞噬了我作为人的一切温情。
她跳下去的时候,那个讥讽的笑,像一把淬了毒的刻刀,在我心脏上反复雕琢,刻满了“背叛”与“耻辱”。
家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死气。
客厅的白墙,像是医院里毫无生气的床单。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霉味,混合着我身上浓重的烟味和酒气。
妻子跳河的第三天,我第一次正眼看我的儿子,林小宇。
他只有八岁,瘦小的身体缩在沙发的一角,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奥特曼玩偶。
他那双酷似苏晴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惊恐与不安。
可在我看来,那不是一个孩子的恐惧,那是苏晴对我无声的嘲弄。
嘲笑我林辰,一个自诩成功的私营企业主,一个自视甚高的男人,头顶的绿帽已经高耸入云。
“滚出去。”
我的声音沙哑,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小宇惊恐地抬起头,小小的身体抖了一下。
“爸爸……”
他的声音像蚊子叫,带着哭腔。
“我让你滚出去!”
我心底的狂躁瞬间被点燃,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将他瘦小的身体拖向门口。
他挣扎着,哭喊着,那尖锐的声音像一根根针,扎进我的耳膜,却无法刺穿我被恨意包裹的心。
“砰!”
厚重的防盗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他绝望的哭喊。
**在门上,听着他用小拳头捶打门板的声音,听着他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爸爸,开门”,我的胸腔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种病态的、毁灭性的**。
你留下的孽种,我就让他跟你一样,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我以为我会好过一点,但没有。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
那哭声,像鬼魅一样,穿透了门板,钻进我的脑子里,和我脑海中苏晴那抹讥讽的笑声,纠缠在一起,变成了一场永无休止的凌迟。
几天后,小宇发了高烧。
是邻居张阿姨实在看不过去,把他送到了医院。
我接到电话赶过去,却在医院门口停住了脚步。
我听见他在里面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在模糊地喊着“妈妈”、“爸爸”。
我的脚像是灌了铅,一步也迈不进去。
苏晴那张带着轻蔑笑容的脸,再一次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
她和那三个男人在河边谈笑风生的样子,她看向我时那全然陌生的眼神,她纵身一跃的决绝……
一辆停在旁边的儿童玩具车,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落下的。
我猛地抬起脚,一脚将那辆小小的玩具车踢飞出去。
塑料车轮滚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转身就走,将儿子的哭喊和医院的消毒水味,一同抛在身后。
回到小区,邻居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张阿姨拦住我,指着我的鼻子骂:“林辰!你是不是人!虎毒还不食子!小宇都烧成肺炎了!你还是他亲爹吗?你就是个畜生!”
“畜生?”
我冷笑一声,猩红的眼睛瞪着她。
“滚!都给我滚!”
我嘶吼着,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我一把推开她,冲上楼,随手抄起楼道里的一盆兰花,狠狠砸在地上。
花盆碎裂,泥土和瓷片四溅。
那是我曾经为了讨苏晴欢心,特意托人寻来的名贵品种。
现在,它和我的婚姻一样,摔得粉碎。
所有人都指责我,所有人都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审判我。
可谁又知道我心里的地狱?
谁又知道被最爱的人背叛,连自己的儿子都可能是别人种下的孽债时,那种焚心蚀骨的痛苦!
我冲进家门,开始疯狂地砸东西。
所有我和苏晴的回忆,所有这个家曾经温馨过的证明,都被我一件件地毁灭。
墙上那幅巨大的婚纱照,是我最后的攻击目标。
照片里,苏晴笑得温婉动人,依偎在我身旁。
曾经,这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现在,这张笑脸却像是在无情地凌迟我。
我嘶吼着,将照片从墙上扯下来,狠狠地砸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我还不解气,蹲下身,发疯似的撕扯着那张照片。
我要把她的脸撕碎,把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撕成无法拼接的碎片。
“爸爸……不要……”
一个颤抖的、微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是小宇。
他不知什么时候从医院跑了回来的,小脸上还带着病态的潮红,额头上贴着退热贴。
他看着满地的狼藉,看着发疯的我,吓得浑身发抖。
他小心翼翼地蹲下身,试图捡起一片被我撕碎的婚纱照碎片,那上面,有他妈妈的半张脸。
“别碰!”
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回头,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
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他手中的照片碎片飞了出去,小小的身体被我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他的脸颊上,迅速浮起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他愣住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那双眼睛里,最后的、微弱的期盼之光,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和我脑海里苏晴一样的,冰冷的、死寂的绝望。
那一刻,我以为我看到了苏晴的鬼魂,正通过儿子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我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我开始酗酒。
只有酒精才能麻痹我被仇恨啃噬的神经。
我整日整夜地喝,醉了就睡,醒了就找酒。
小宇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几天没怎么吃东西,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我视而不见。
我甚至觉得,这是他该受的。
这是他那个**的母亲,留给他的孽债。
醉酒后,我会踹开他的房门,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孽种!你和你那个妈一样恶心!”
“你为什么不去死!跟你妈一起跳河去啊!”
他只是抱着膝盖,缩在墙角,无声地流泪,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有一次,他大概是饿极了,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手里拿着一张画。
画上,是一个大手牵着一个小手,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爸爸”和“小宇”。
他怯生生地把画递给我,小声说:“爸爸,我画的……”
我一把夺过那张画,当着他的面,撕成了碎片。
“滚开!别来烦我!”
纸屑像雪花一样,从他绝望的眼前飘落。
我看着他一点点变得沉默,眼神从恐惧到麻木,最后变成了一片死寂的空洞。
我甚至想过,如果这个孩子也消失了,我的世界,是不是就能彻底安静下来。
深夜,我独自坐在黑暗的客厅里。
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直到烟灰缸堆成了小山。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在为我失败的人生倒计时。
我以为我感受不到痛苦,只有无尽的恨意在支撑着我。
可那深入骨髓的孤寂,却像潮水一样,将我慢慢淹没。
这个家,被我亲手,彻底推入了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