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灵植园藏踪,苟命小日常碎碎缩在灵植园最偏的老榕树下,
指尖捏着半片枯叶默运灵力,细弱的灵气顺着叶脉钻进丹田,
绕着灰扑扑的炼气三层丹珠打了个转,便消散得只剩余温。丹田空荡荡的,
像被风吹过的荒坡,可她半点不焦虑,反而悄悄弯了弯嘴角——能吸到一丝灵气就赚了,
活着就好,多活一天离千岁目标近一步。头顶榕树遮天蔽日,漏下几点斑驳日光,
落在她洗得发白的浅绿弟子服上,衬得人愈发单薄。远处传来师兄师姐说笑的声音,
伴着灵锄翻土的嗡鸣,热闹得像另一个世界。碎碎赶紧把枯叶默进袖袋,
低头蹲身扒拉脚边杂草,连呼吸都放轻——她是青云宗主家旁支最不起眼的存在,爹娘早逝,
资质平庸到炼气三层卡了五十年,同辈最低都是筑基中期,就连小两百岁的小辈都远超于她。
不显眼、不惹事,才是苟命王道。“碎碎!”管事张师兄提着灵水壶走来,
脚步重得震得地面发颤,碎碎身子一缩,小声应“在”,头埋得更低。张师兄筑基初期,
脾气暴躁,最见不得偷懒,她躲他比躲雷劫还勤。“把那边凝露草浇透,傍晚前浇坏一棵,
扣你当月灵石。”张师兄指了指不远处长势喜人的灵草,语气不耐烦。“弟子记下了。
”碎碎应声,等张师兄走远,才慢慢起身拎起墙角最旧的灵水壶,
往灵泉挪——水壶沉得压手,走两步歇一步,路过中央花坛时特意绕大圈,生怕撞见那两人。
花坛边,月白道袍的凌玄立在花间,腰束玉珏,眉眼清俊如谪仙,
周身灵气萦绕成淡雾;身侧苏清月穿粉裙,发簪灵玉,笑起来眉眼弯弯,灵气逼人。
两人是青云宗天之骄子,宗主嫡子配长老嫡女,走到哪都是焦点,碎碎躲还来不及。
她低着头贴花坛边缘走,脚尖蹭着地面,耳朵抿得紧紧的,半点不敢听两人说话,
只盼着赶紧掠过这片是非地。“凌玄师兄,这株双色灵芍终于开花了。
”苏清月的清甜嗓音飘来,碎碎脚步更快,几乎是贴着墙根溜过去,直到灵泉在眼前,
才松了口气。浇完凝露草已近天黑,碎碎把水壶归位,
攥着袖袋里两颗掉落的灵草莓往杂役区走。她的木屋在宗门最边缘,挨着荒坡,
周围只有老槐树和杂草,安静得能听见虫鸣——这是她特意选的地方,离人群远,麻烦就少。
木屋极小,一桌一床一木箱,桌上掉瓷陶罐里装着二十三块下品灵石,
是攒了三十年的家当;木箱里除了两件换洗衣,便是贴身戴的灰玉。碎碎坐在床边摸出灰玉,
温温的触感贴在胸口,微弱暖意渗进皮肤,丹田灵气似是鲜活了些。这是她苟命的底牌,
出生时自带的玉,能悄悄吸天地散逸灵气,还能延寿,不用突破修为,苟着就能攒寿元。
“今天又多活一天,离一千零一岁近一天啦。”她指尖摩挲玉面,小声嘀咕着笑,
把玉塞回领口,裹紧薄被闭眼就睡——修仙弟子多打坐修炼,可她偏爱睡觉,省心不费脑,
还能偷偷借玉吸灵气,低调又安全。第二章宗门**险,避祸缩角落天刚亮,碎碎就醒了,
没打坐,先去屋外捡枯枝堆在门口——杂役弟子每月领一袋糙米,她省吃俭用能吃俩月,
枯枝做饭不费灵石,捡枯枝时还能躲着人,一举两得。刚堆好枯枝,远处传来急促的号角声,
震得荒坡草叶发抖,碎碎心里咯噔一下,脸都白了。宗门号角只在大事时吹,
人多眼杂最易惹麻烦,可宗门规定所有弟子必到,缺席扣五块灵石,她那点家当经不住扣。
碎碎慌慌张张换了件整齐些的弟子服,往主殿广场挪,脚步慢吞吞的,专挑偏僻小路走,
盼着能落在最后。广场上早已黑压压站满弟子,凌玄与苏清月立在最前,
身侧围着宗主和长老,神色严肃。碎碎缩在人群最角落,往两个高壮外门弟子身后躲,
只露半个脑袋,盯着鞋尖假装听讲,脑子里空空如也——不听不看不想,**赶紧结束就好。
“西侧黑风谷妖兽作乱,伤我巡逻弟子,筑基期以上必去除妖,炼气期自愿报名,
参与者赏五十下品灵石,斩妖兽另有重赏。”宗主声音裹着灵力传遍广场,
弟子们瞬间炸开锅,炼气期弟子更是激动,五十灵石够买不少修炼资源,即便有风险,
也有人抢着报名。碎碎吓得心都快跳出来,指尖攥得发白——妖兽多危险,
她炼气三层扛不住一招,死了就没法苟到千岁了,打死不报名!她往人群后缩得更紧,
恨不得埋进地里,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凌玄师兄,那是旁支的碎碎吧?炼气三层也来了。
”苏清月扫过人群,瞥见角落小小的身影,随口问道。凌玄顺着目光看去,
只瞧见个模糊背影,没放在心上:“宗门**本就该来,她资质平庸,该不会报名。
”苏清月点点头,转头与长老商议选人,没再关注碎碎。碎碎察觉到目光扫过,
吓得浑身发僵,头埋得更低,心里默念:别看我,我是小透明,啥也不会啥也不敢,
放过我……**结束,报名弟子留下登记,碎碎拔腿就溜,几乎是跑着回木屋,
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喘气,拍着胸口安抚自己:“还好没被注意,黑风谷碰都不碰,
苟着最安全。”接下来几日,碎碎特意避开主殿和灵植园主干道,只趁早晚没人时去干活,
其余时间都待在木屋,要么睡觉要么捡枯枝,连灵力都不敢多练——灵气波动易被察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麻烦终究没躲开。第三章恶徒拦木屋,低头避冲突傍晚,
碎碎从灵植园回来,袖袋里攥着两颗灵草莓当晚饭,刚到木屋门口,
就见两个炼气五层的外门弟子堵着路,一胖一瘦,满脸不怀好意。她心里一沉,
赶紧把灵草莓藏深些,想绕路走,却被胖弟子伸手拦住。“站住,碎碎?
听说你在灵植园待几十年,攒了不少好东西?”胖弟子语气嚣张,眼神扫过木屋,透着贪婪。
“没……没有,只有糙米和几块灵石,没好东西。”碎碎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尽量放软语气,不想起冲突。“放屁!灵植园灵草灵果那么多,你能没偷拿?
”瘦弟子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推她,“识相点交灵石,再去偷两颗凝露草,不然拆你木屋!
”偷凝露草是重罪,被发现轻则逐出师门,重则废修为,
碎碎死也不敢;可二十三块灵石是她的命根子,交出去以后难攒资源,且这两人得寸进尺,
给了还会来抢。她攥紧袖袋,指尖发白,依旧低着头:“灵石……只有七块,凝露草偷不得,
会被逐出师门的。”“七块?打发叫花子呢!”胖弟子抬脚踹向木屋门槛,木屑飞溅,
“再磨蹭,今天让你爬着出这里!”碎碎吓得身子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不敢掉——哭也没用,还会惹他们更凶。她咬着唇,慢慢从袖袋里摸出七块灵石,
递过去:“真……真的只有这些了,求你们别拆木屋。”胖弟子一把夺过灵石,掂量两下,
不满道:“就这点?下次再给你要,要是拿不出来,有你好看!”说完,两人骂骂咧咧走了。
碎碎看着他们走远,才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木屑,眼泪掉在手上,
却没哭出声——丢七块灵石心疼,可保住命和木屋就好,破财消灾,苟着最重要。
她拍掉木屑,进木屋锁上门,摸出灰玉贴在胸口,温意传来,心里才踏实些:“没事,
以后藏好灵石,再躲着他们些,总能攒回来。”夜里,碎碎没敢睡沉,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
生怕两人再回来。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醒来时眼睛肿了些,
她赶紧用凉水敷了敷——不能让人看出异样,不然又会被追问,徒增麻烦。
第四章秘境名额扰,装傻躲风波日子刚安稳几天,
灵植园就传了新消息:宗门要开放青雾秘境,筑基期弟子可带一名炼气期弟子同行,
秘境里有灵草灵药,能涨修为,各峰都在选随行炼气弟子。消息传开,
炼气期弟子挤破头想争取名额,连灵植园的外门弟子都心思活络,
四处打听怎么能被筑基弟子选中。碎碎听了只当没听见,浇水除草时更往角落躲,
连师兄师姐说话都绕着走——秘境再好也危险,里面不仅有未知妖兽,还有弟子争抢资源,
她这点修为进去,就是送命的份,绝不去。可越想躲,麻烦越找上门。这天,
碎碎正在浇灵麦,苏清月带着两名侍女走了过来,粉裙飘曳,灵气逼人,
灵植园的弟子都停下手里的活,恭敬问好。碎碎心里一紧,赶紧蹲下身假装整理灵麦根部,
把自己缩成一团。“碎碎,你过来。”苏清月的声音传来,碎碎身子僵住,磨磨蹭蹭站起身,
低着头走过去,小声应“师姐”。“我听说你在灵植园待了几十年,对灵草习性很熟悉?
”苏清月打量她,见她穿得破旧,灵气微弱,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没轻视,
“青雾秘境里灵草多,我缺个懂灵草的随行弟子,你愿不愿意跟我去?
”碎碎吓得心都悬起来,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发颤:“不……不愿意,师姐,我资质差,
修为低,进去只会拖后腿,还怕遇到危险,不敢去。”“秘境有我在,能护你安全,
还能给你灵草修炼,对你是机会。”苏清月耐心劝道,她本是随口问,
可看碎碎对灵草打理细心,想着带个懂灵草的也省心。“真……真不敢去,我怕疼,怕妖兽,
连灵力都用不熟练,去了只会添麻烦。”碎碎急得快哭了,头埋得更低,故意露出怯懦模样,
“师姐找别人吧,别人比我厉害。”苏清月见她态度坚决,又实在怯懦,
便没再勉强:“也罢,你不愿去,我再找别人。”说完,转身走了。碎碎看着她走远,
才松了口气,后背都被冷汗浸湿——还好没被硬拉去,秘境就是龙潭虎穴,
苟在灵植园才稳妥。可这事没算完,下午凌玄竟也来了灵植园,径直走到碎碎干活的角落。
他身姿挺拔,周身灵气厚重,碎碎吓得手里的灵水壶都差点掉了,赶紧低头盯着地面,
大气不敢喘。“苏师妹说你懂灵草,不愿去秘境?”凌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场。
“是……弟子不敢去,修为太低。”碎碎声音细得像蚊子叫。“秘境虽有危险,却也有机缘,
你卡在炼气三层五十年,不去试试,这辈子难突破。”凌玄淡淡道,他本不想管小透明,
可苏清月提了一嘴,便随口问问。“弟子不想突破,能活着就好。”碎碎下意识开口,
说完又赶紧捂住嘴,怕说错话。凌玄愣了一下,似是没料到有人修仙不想突破,
看了碎碎两眼,见她满脸真诚,不像装的,便没再劝说:“随你。”说完,转身离开。
碎碎看着他的背影,拍了拍胸口,暗自庆幸:还好装傻成功,没被劝动,苟着就好,
突破哪有活着重要。第五章灵果遭觊觎,藏拙渡难关入夏后,灵植园的赤焰果熟了,
红彤彤挂在枝头,灵气浓郁,是炼气期弟子难得的修炼辅助灵果,由张师兄专人看管,
每月按弟子表现分发两颗。碎碎干活踏实,从没出错,每月都能领到两颗,攒着要么自己吃,
要么偷偷换少量灵石,这是她难得的“福利”。可这次赤焰果刚熟,就出了岔子。
负责采摘的外门弟子小李,偷偷藏了三颗赤焰果,被张师兄发现,小李怕受罚,竟反咬一口,
说碎碎跟他合伙偷的,还说碎碎藏了不少灵果。张师兄本就脾气爆,一听有人偷灵果,
当即火冒三丈,带着小李找到碎碎,把她堵在灵植园角落。“碎碎,小李说你跟他偷赤焰果,
是不是真的?”张师兄瞪着她,语气凶狠。“不是我,我没偷。”碎碎吓得脸色发白,
连连摇头,“我每月领两颗就够了,从不敢偷灵果。”“你还敢狡辩!”小李急了,
指着碎碎,“我亲眼看见你藏灵果,就在你木屋床底下,你要是没偷,敢让师兄去搜?
”碎碎心里一慌,床底下确实藏了三颗赤焰果,是这几个月攒的,想留着慢慢吃,
可绝不是偷的。她攥紧衣角,依旧低着头:“那是我每月领的,攒下来的,不是偷的,
你可以去搜。”张师兄半信半疑,带着两人去了碎碎的木屋,翻遍了床底、木箱,
只找到三颗攒下的赤焰果,没找到偷来的痕迹。小李见状,脸色发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最后被张师兄狠狠骂了一顿,罚去劈柴一个月,还扣了半年的赤焰果份额。这事虽查清了,
可碎碎还是被吓得不轻,回去后赶紧把攒的赤焰果吃了两颗,
剩下一颗藏进灰玉旁边——以后再也不攒灵果了,显眼易遭人觊觎,吃多少领多少,
低调才安全。没过几天,灵植园来了位新弟子,叫林小婉,是长老的远房亲戚,
炼气四层修为,性子张扬,一来就抢占了灵植园最好的干活区域,还总对其他弟子指手画脚。
她见碎碎穿得破旧,修为最低,就故意找她麻烦,要么让她多浇一片灵草,
要么让她帮忙搬重东西,碎碎都忍了,默默照做——多干活少说话,不跟她起冲突,
总能躲过去。这天,林小婉让碎碎帮她搬灵肥,灵肥袋沉得很,碎碎搬着走两步就喘,
不小心绊了一下,灵肥撒了些在地上。林小婉当即炸了:“你会不会干活?灵肥多金贵,
撒了算你的!要么赔灵肥,要么给我跪下来道歉!”碎碎低着头,小声道歉:“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会把撒的捡起来。”说完,蹲下身小心翼翼把地上的灵肥捡进袋子里,
手指被灵肥里的碎石划破,渗出血珠,她也没敢吭声。林小婉见她服软,又瞧她可怜,
没再为难,骂了两句就走了。碎碎看着手指上的伤口,没在意,
找了片止血的野草嚼碎敷上——疼点没事,只要没惹祸,能继续苟着就好。
第六章黑风谷余波,躲身保平安黑风谷除妖的弟子回来了,死伤过半,
可也斩杀了作乱的妖兽头领,宗门大摆庆功宴,赏赐了不少资源,
凌玄和苏清月因斩杀妖兽有功,各自得了一枚筑基丹,修为更进一层,
成了宗门弟子追捧的对象。庆功宴办在主殿广场,所有弟子都能参加,有灵酒灵食,
不少弟子都兴冲冲去了。碎碎却没去,她躲在木屋里,煮了碗糙米粥,
就着腌菜吃——庆功宴人多热闹,可也容易被注意到,万一被哪位师兄师姐想起,拉着说话,
惹上麻烦就不好了。而且灵酒灵食虽好,可她修为低,扛不住灵酒的灵力,
吃多了还可能灵气紊乱,不如糙米粥安稳。夜里,庆功宴的欢笑声飘到木屋,
碎碎坐在门口捡枯枝,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心里甜甜的——他们庆他们的功,
她过她的苟命日子,互不打扰,真好。今天又多活一天,离千岁又近一步,开心。
可庆功宴刚过,黑风谷就又出了动静——有弟子说,黑风谷深处还有残留的妖兽,
且有灵晶矿脉的痕迹,不少没拿到赏赐的弟子,偷偷组队去黑风谷探宝,想捡漏。
消息传到碎碎耳朵里,她赶紧把木屋的门加固了些,还在屋周围种了些不起眼的野草,
遮住木屋的痕迹——偷偷去探宝太危险,万一遇上妖兽,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她绝不去,
还得离那些组队的弟子远些,免得被拉着一起去。这天,碎碎去灵植园干活,路过宗门后门,
就见几个炼气期弟子背着行囊,偷偷往外走,像是要去黑风谷。其中一个弟子看见碎碎,
喊住她:“碎碎,跟我们去黑风谷探宝啊,说不定能找到灵晶,卖了能买不少修炼资源!
”“不去不去,我怕妖兽。”碎碎赶紧摆手,低着头快步走了,生怕被他们纠缠。
可没过两天,就传来消息:那几个偷偷去黑风谷的弟子,遇上了残留的妖兽,两人重伤,
一人失踪,剩下的人狼狈逃了回来,被宗门罚了禁闭,还废了部分修为。碎碎听了,
吓得浑身发冷——还好没去,果然苟着才是保命王道,好奇害死猫,贪心害死人。这事之后,
宗门管得严了,不许弟子私自去黑风谷,弟子们也收敛了不少,灵植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碎碎依旧每天躲在角落干活,捡枯枝、煮糙米、睡大觉,偶尔吸吸灰玉的灵气,
日子过得平淡又安稳,离一千零一岁的目标,慢慢靠近。第七章同辈突破宴,
避席藏锋芒转眼又过了十年,碎碎依旧是炼气三层,丹田的丹珠还是灰扑扑的,
可她的寿元在灰玉的加持下,悄悄涨了不少,已经活了一百二十岁,
离千岁还差八百八十一年,不急,慢慢苟。这十年里,同辈弟子大多突破到了金丹期,
就连比她小两百岁的小辈,都有不少筑基成功,凌玄更是突破到了金丹中期,
成了青云宗最年轻的金丹修士,苏清月也突破到金丹初期,两人的婚事定了下来,
宗门打算办一场盛大的突破宴,宴请各峰弟子。突破宴办在凌玄所在的玉衡峰,
所有弟子都能参加,不仅有丰厚的灵食灵酒,还有机会得到凌玄和苏清月赏赐的修炼资源,
弟子们都很期待,早早就在准备,想在宴会上露个脸。碎碎却愁坏了——突破宴人多眼杂,
凌玄和苏清月是焦点,她要是去了,万一被注意到,又得被追问修为为何没涨,
还得应付各种寒暄,太费脑子,还容易惹麻烦;可不去,又怕被说不给面子,
毕竟是宗主嫡子和长老嫡女的突破宴,缺席说不定会被穿小鞋。纠结了两天,
碎碎终于想到了办法——装病。突破宴当天,她故意躺在床上,盖着厚被子,
脸色涂得苍白些,还故意咳嗽了几声,等负责通知的弟子来喊她时,就说自己风寒感冒,
浑身无力,去不了宴。通知的弟子见她脸色苍白,咳嗽不止,也没怀疑,
说了句“好好休息”就走了。碎碎听着外面弟子们前往玉衡峰的脚步声,松了口气,
从被子里钻出来,拍了拍脸上的粉——还好装病成功,不用去应付宴会,躲在木屋最安全。
突破宴当天,玉衡峰热闹非凡,灵音袅袅,灵食飘香,凌玄和苏清月穿着华丽的道袍,
接受弟子们的祝贺,笑容温和。席间,苏清月想起碎碎,跟身边的凌玄说:“碎碎怎么没来?
听说她病了,要不要让人送点灵药过去?”“不必,她资质平庸,修为低微,
一点风寒也无大碍,送灵药也是浪费。”凌玄淡淡道,他这些年一心修炼,
早已没把碎碎这个小透明放在心上。苏清月点点头,没再提碎碎,转头与其他长老弟子寒暄。
碎碎躲在木屋里,煮了碗灵米粥,就着自己腌的咸菜吃,虽然简单,却吃得安心。
她坐在门口,看着玉衡峰方向飘来的灵音,心里毫无波澜——别人突破是别人的事,
她只要活着就好,修为高低不重要,寿元长短才关键。宴散后,
不少弟子带着赏赐的资源回来,互相炫耀,灵植园里热闹了好几天。碎碎依旧躲在角落干活,
对那些资源视而不见——资源再好,也得有命用,她不贪,够用就好,低调苟命,比啥都强。
第八章灵植园变故,低调渡危机又过了五十年,碎碎活了一百七十岁,
寿元比普通炼气期弟子多了不少,可修为还是炼气三层,没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只当她是资质太差,能活到现在全靠宗门的基础灵食吊着。这五十年里,灵植园换了管事,
张师兄突破到金丹期,去了外峰当长老,新管事是个筑基中期的修士,姓刘,性子温和,
对弟子们挺好,碎碎的日子过得更安稳了些,不用再怕被随便扣灵石、挨骂。
可安稳日子没过多久,灵植园就出了变故——宗门要扩大灵植园规模,
把碎碎住的那片荒坡划进了灵植园范围,要拆了她的木屋,让她搬到杂役区的集体宿舍去。
集体宿舍住十几个人,人多嘴杂,还容易被人发现她的异常,碎碎不想搬,
可宗门的命令不能违抗,她只能想办法拖延。刘管事来通知她搬屋时,碎碎低着头,
小声说:“管事,我……我身子弱,搬东西费劲,能不能晚几天搬?我慢慢收拾。”“可以,
给你十天时间,十天后必须搬。”刘管事脾气好,答应了她的请求。碎碎谢过刘管事,
回到木屋,心里急得不行——集体宿舍太危险,她得想办法找个新的偏僻住处,
不然没法安心苟命。她连着几天,趁早晚没人时,在宗门周围的荒坡上找地方,
终于在宗门东侧的一片竹林里,找到了一间废弃的小竹屋,竹屋破旧,漏风漏雨,
可位置偏僻,没人会去,正好适合她。接下来几天,碎碎趁没人时,
偷偷把木屋里的东西搬到竹屋,只留下些没用的杂物,假装还没收拾好。十天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