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攥的发白的手掌狠狠打翻了药罐子,苦涩在屋内蔓延……
“贺温年,我明明是清白之身,你却要为了陈伊寒那个千人骑万人跨的烂货让我被扒光毒打,你还在这里装什么?”
“啪!”
话音刚落,我的脸上就挨了一个巴掌。
“泼妇!你哪里还有半点将军夫人的气度,伊寒只是命苦,还轮不到你这样污蔑她!”
常年行军的贺温年力气很大,我的牙被打掉了一颗。
我满嘴鲜血,恍惚间,我突然想起贺温年因为我牙疼,雪夜背着我独自走了十几里路带我去看郎中的那年。
如今,这颗牙被他亲手打落。
贺温年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宝笙,你放心,就算你在公堂失了清白,我还是会娶你,只要你答应我今后不为难伊寒,将军夫人的位子还是你的!”
“明日,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带你去拜见我爹娘和妹妹,他们会接纳你的,好不好?”
我咽下嘴里的血腥。
想起放在箱子里的婚书,是时候该还给贺家了。
第二日,我和贺温年一早来到贺家。
陈伊寒正与贺老夫人,我的准婆婆亲昵地谈笑风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