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未满时

祈愿未满时

主角:林晚陈默苏冉
作者:爱吃香酥鱼排的山哥

祈愿未满时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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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未满时第一章:血兆与南行凌晨四点的闹钟还没来得及刺破寂静,

林晚已经被一阵尖锐的恐慌拽出了睡眠。她猛地坐起身,胸腔里的心脏狂跳不止,

后背的睡衣早已被冷汗浸透,黏在皮肤上,勾勒出紧绷的线条。

梦里的场景太过逼真——她穿着那条和陈默第一次约会时穿的白色连衣裙,

却突然感觉到大腿内侧传来一阵温热的黏腻,低头一看,汹涌的经血正顺着裙摆往下淌,

染红了干净的床单,漫过脚踝,在脚边积成一小片刺目的猩红。她想跑,想找地方躲起来,

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片红越扩越大,最后模糊了视线,

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只是个梦,只是个梦……”林晚伸手按住小腹,

指尖传来平坦干燥的触感,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地。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卫生间镜子前,

看着镜中眼底泛青、面色苍白的自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分手半年,

她活得像个精准运转的木偶。在公司里,她是雷厉风行的项目专员,

哪怕前一晚为了陈默的消息辗转难眠,第二天也能顶着精致的妆容准时到岗,

连报表里的一个小数点都不会错;在朋友聚会上,她笑着举杯,大声宣告“单身太爽了,

再也不用为男人烦心”,把那些深夜里翻来覆去的思念和不甘,都藏在了玩笑话背后。

她曾以为分手就能彻底切割,删了陈默所有的联系方式,烧了他送的周年礼物,

甚至把两人一起常去的餐厅都列入了“黑名单”。可三个月前,

陈默突然用陌生号码发来一条消息:“听说你换工作了,一切都好吗?”,

她紧绷的防线瞬间破了个缺口。之后的日子里,他们偶尔会联系,没有争吵,没有纠缠,

甚至没有提及过去的甜蜜,只是在周末有空时,约着吃一顿简单的饭。就像上周六,

他们在一家巷子里的小面馆,点了两碗彼此以前爱吃的牛肉面。

全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工作、聊天气,他问她新公司的通勤时间,

她答他最近接手的项目进度,全程客气得像普通朋友。可走出面馆时,

他下意识帮她挡了一下迎面开来的电动车,那个熟悉的动作,还是让她的心乱跳了好久。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了一下,是部门经理发来的消息:“广州的合作项目交给你,明天出发,

为期一周,对接资料我已经发你邮箱了。”林晚盯着屏幕上“广州”两个字,愣了几秒。

她忽然想起上周闺蜜苏冉在群里说的话:“广州大佛寺的香火特别灵,我上次去求事业,

回来没多久就升职了,你要是想求个‘断舍离’或者‘重新开始’,去那儿准没错。”或许,

真的该去一趟。不是迷信,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仪式——一个弄清楚“到底该继续拉扯,

还是彻底放下”的答案。收拾行李时,林晚特意翻出了那双白色的运动鞋。

鞋边有些轻微的磨损,是去年和陈默一起去爬山时蹭的,当时他还笑着帮她擦了半天,

说“我们晚晚的鞋都要干干净净的”。想到这里,林晚的指尖顿了顿,随即又用力摇了摇头,

把那些念头甩了出去。她把运动鞋塞进箱子,又装了几件素色的棉麻衣裙,

没有带任何一件和“浪漫”沾边的东西——她怕自己又陷入那些不该有的期待里。

第二天下午,飞机降落在广州白云机场。一出舱门,

潮热的风就裹着一股混杂着花香和烟火气的味道扑面而来,和北方干燥的气候截然不同。

林晚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街道、密密麻麻的人群,

还有路边商铺招牌上熟悉又陌生的粤语,忽然觉得自己像一粒被风吹错地方的沙子,

格格不入的孤独感顺着毛孔往骨子里钻。合作方派来的司机把她送到提前预订好的酒店,

寒暄几句便离开了。林晚把行李扔在房间角落,没有休息,也没有看工作资料,

径直打开地图,搜索“大佛寺”的路线。她想赶在日落前到那里,趁天色还亮,烧一炷香,

把那些藏在心底的犹豫和拉扯,都借着香火袅袅,理出个头绪。出租车穿过繁华的市区,

窗外的高楼大厦渐渐被古色古香的骑楼取代,街道两旁的商铺挂着红灯笼,远远望去,

像一串燃烧的火焰。林晚靠在车窗上,看着掠过的街景,

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上周和陈默吃面的画面——他低头喝汤的样子,

手指敲击桌面的节奏,还有那句临别时的“下次有空再约”。“师傅,麻烦开快一点。

”林晚轻声开口,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包带,指节泛白。她怕再想下去,

连烧香的勇气都没有了。出租车渐渐靠近大佛寺,空气中的香火味越来越浓。

林晚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告诉自己,从跨进寺庙大门的那一刻起,

就要直面心底的纠结——是继续和陈默保持这种尴尬的“朋友”关系,还是彻底转身,

走向真正的新生。可梦里那片猩红的阴影,却像一根细刺,扎在心头,隐隐作痛。

第二章:深巷奇遇大佛寺的门口远比林晚想象中热闹。攒动的人群里,有提着香烛的香客,

有举着相机拍照的游客,还有推着小推车叫卖香包、佛珠的商贩。

耳边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谈笑声,还有寺庙里传来的隐约钟鸣,烟气缭绕中,

连前方殿宇的飞檐都变得模糊不清。“我的天,怎么这么多人?”苏冉从后面挤过来,

手里还拿着两杯刚买的酸梅汤,递了一杯给林晚,“早知道这么挤,我就不该劝你过来,

这哪儿是祈愿,分明是赶集。”苏冉是特意提前一天来广州等她的,

说是要陪她“求个好彩头”。林晚接过酸梅汤,喝了一口,冰凉的甜味顺着喉咙滑下去,

却没压下心底的浮躁。她望着摩肩接踵的人群,看着每个人脸上或虔诚或好奇的表情,

忽然觉得这样的“仪式”太过流于表面。就像她和陈默现在的关系,看似平静和谐,

实则底下藏着没说透的纠结,根本没法让她静下心来梳理清楚。“要不……我们先逛逛?

”林晚迟疑着说。她实在没办法在这么多人面前,袒露自己心底那点关于“前任”的迷茫。

苏冉正有此意,立刻点头:“行啊,这边看着像老街区,说不定藏着什么好吃的,

先填饱肚子再说。”两人顺着寺庙旁边的小路往前走,渐渐远离了主街的喧嚣。

不知走了多久,身边的建筑越来越旧,行人也越来越少。脚下的路从水泥地变成了青石板路,

被岁月磨得发亮,两旁是斑驳的老砖墙,墙上爬着暗绿色的藤蔓,

偶尔有阳光从藤蔓的缝隙里漏下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这路怎么越走越偏啊?

”苏冉拉了拉林晚的衣袖,有些不安地环顾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不会走错路了吧?

”林晚也有些疑惑,但脚步却没停。不知为何,这条寂静的深巷让她莫名觉得安心,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前方牵引着她——或许是这里的安静,能让她听清自己心底的声音。

又走了约莫几百米,前方拐角处忽然出现一扇老旧的木门,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

上面刻着“古物斋”三个字,字迹模糊,却透着一股岁月的厚重感。门是关着的,

但隐约有淡淡的香火味从门缝里飘出来,混着旧木头和灰尘的味道,奇怪地让人安定。

“这是家古董店?”苏冉凑过去,扒着门缝往里面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黑乎乎的,

看着阴森森的,咱们还是回去吧,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林晚却挪不开眼。

她的目光落在那扇木门上,仿佛能看到门后藏着的秘密——或许这里没有大佛寺的热闹,

却能给她一个更直白的答案。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推开门,却发现门闩是插着的。

“走吧走吧,别浪费时间了。”苏冉拉着她的胳膊,就要转身。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

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探出头来,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斜襟褂子,

袖口磨得有些发白,脸上布满了皱纹,浑浊的眼睛扫过林晚和苏冉,没有说话,

只是朝着林晚,轻轻招了招手。“奶奶是在叫我们吗?”苏冉停下脚步,有些迟疑地问,

“看着好神秘,要不还是别进去了吧?”林晚却挣脱了苏冉的手。心底的牵引感越来越强烈,

她觉得,这扇门后,或许有她真正想要的答案。她朝着老奶奶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门在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响,店内瞬间变得格外安静。光线很暗,

只有几盏小小的油灯挂在房梁上,昏黄的灯光映得货架上的旧物泛着温润的光泽。

空气中的香火味更浓了,混着旧瓷器、老木头和淡淡的霉味,

形成一种独特的、属于旧时光的气息。正对门的桌子上,摆着一尊巴掌大的财神爷瓷像,

瓷色莹润,嘴角咧开,笑得格外喜庆,像是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瓷像面前的香炉里插着三炷香,烟气袅袅升起,缓缓飘向屋顶。苏冉一进来就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地往林晚身边靠了靠:“这里好冷,而且味道怪怪的,我有点不舒服。

”林晚却没觉得冷。她缓缓走到财神爷像前,看着那抹憨态可掬的笑容,

刚才在主街的浮躁和慌乱,竟渐渐褪去了。她从包里拿出钱包,想问问老奶奶香怎么卖,

却见老奶奶端着一个铜制的香盒走了过来,轻轻放在桌子上。她依旧没说话,

只是用眼神示意林晚,可以上香了。林晚拿起三炷香,刚要去点旁边的烛火,

老奶奶却忽然开口了。她的声音沙哑得像老旧的木门轴在转动,却异常清晰,

一字一句地砸在林晚心上。第三章:禁忌之香“心不诚,鞋不对,香烧了也是白烧。

”林晚捏着香的手猛地一顿,火苗差点燎到指尖。她抬头看向老奶奶,

对方浑浊的眼睛里竟透着一股洞悉一切的锐利,

视线直直落在她的脚上——那双沾了点灰尘、边缘还有磨损的白色运动鞋。“鞋怎么不对了?

”林晚下意识地反问,语气里带着几分莫名的慌乱,“这鞋很舒服,

我走了很多路都不觉得累,怎么就不能上香了?”老奶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缓缓转过身,

伸出干枯的手指,指向西侧的货架。林晚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只见那排货架上摆着一排整齐的物件,在昏黄的油灯下泛着晶莹的光,像是撒了一地的星星。

她疑惑地走过去,才看清那些竟是一排塑料水晶鞋。鞋跟不高,也就两三厘米,

鞋面上粘满了廉价的水钻,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指尖碰上去,

是塑料特有的冰凉和粗糙质感。“店里可以请一双。”老奶奶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依旧沙哑,

“穿这个上香,心才‘显’,愿才‘明’。求新生,总得有个‘新’样子,别抱着旧的不放。

”“旧的”两个字像一根针,精准扎中了林晚的心事。她的指尖顿了顿,忽然想起去年生日,

陈默就是拿着一双类似的水晶鞋礼盒来找她的,当时他笑着说“虽然不是真水晶,

但我们晚晚是我的小公主,该有一双属于自己的水晶鞋”。后来分手时,

她把那鞋连同礼盒一起塞进了垃圾桶,可现在想来,扔的是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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