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手撕渣男五星级酒店大堂,水晶灯折射出冰冷的光。“孟学年,这些照片,
拍得挺有水平啊。”花沁蓝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冰砸在地面,瞬间压过了现场的觥筹交错。
她手里捏着一叠清晰度极高的照片,画面里的男女主角,正是她交往三年的男友孟学年,
和她那位平日里温婉可人的表姐邢娜。从走廊拥吻到床榻缠绵,角度刁钻,内容丰富。
孟学年的脸瞬间惨白,邢娜则下意识地想往他身后躲。“蓝蓝,
你听我解释……”孟学年上前一步,想抓住花沁蓝的手。花沁蓝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
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她没看他,而是目光扫过周围渐渐聚拢、窃窃私语的宾客,然后,
猛地将手中的照片扬手一撒!哗啦——色彩香艳的照片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落下,
引起一片惊呼和抽气声。“解释?”花沁蓝轻笑,声音带着十足的嘲弄,
“解释你怎么一边用着我花家的资源,一边爬上我表姐的床?
解释你们这对璧人是怎么背着我,暗度陈仓了半年?”她顿了顿,
目光终于落到那对脸色煞白的男女身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不必了。
我花沁蓝不吃剩饭,更不捡垃圾。今天请大家做个见证,我,
成全你们这对天造地设的狗男女。祝你们**配狗,天长地久!”说完,她决然转身,
高跟鞋踩过散落一地的照片,脊背挺得笔直,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尖上,
却又带着不容侵犯的傲然。刚走出酒店旋转门,强装的镇定如同潮水般褪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扶住冰冷的墙壁,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眼眶的酸涩。为这种男人哭?
不值。这时,手机尖锐地响起,来电显示——“父亲”。花沁蓝闭了闭眼,接起。“花沁蓝!
你立刻给我滚回来!孟学年打电话来说你们闹了点误会?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误会,
今天你必须跟他去把结婚证领了!孟家那边的合作关系到公司明年的生死,
你别给我耍大**脾气!”父亲的声音气急败坏,不容置疑。心,彻底沉入冰窖。
原来在她被背叛的时候,她的亲生父亲,想的依然是利用她的婚姻来换取利益。“误会?
”花沁蓝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是啊,天大的误会。爸,您放心,证,
我今天一定会领。但对象,绝不会是孟学年那个垃圾。”不等父亲咆哮,她直接挂了电话。
胸口剧烈起伏,一股孤勇冲上头顶。她迅速拨通了闺蜜的电话,语气又快又急:“喂,
帮我找个男人,立刻,马上!要背景干净,能用钱摆平的那种。对,就今天,现在,
我要一张结婚证!”刚挂断闺蜜的电话,一个清越悦耳,
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男声自身后响起:“你看,我合适吗?
”第二章惊世美人竟是Gay蜜?花沁蓝猛地回头。逆着光,
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倚在酒店门口的罗马柱旁。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
却被他穿出了顶级模特的感觉。五官精致得近乎妖孽,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
瞳孔是罕见的浅褐色,此刻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刚才在酒店里……他似乎就站在不远处,
目睹了全程。花沁蓝瞬间警惕,美色当前,理智尚存。她上下打量他:“先生,我们认识?
”“刚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男人站直身体,走近几步,他身上有淡淡的冷冽松香,
“我叫欧阳颂。刚好听到你需要一个……结婚对象?”花沁蓝蹙眉,这种级别的帅哥,
主动送上门?非奸即盗。“谢谢,不必。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工具人,
你看起来……”她顿了顿,找不出合适的词,这男人气场太强,绝不像能用钱随便打发的。
欧阳颂似乎看穿她的疑虑,轻笑一声,忽然抬手,
朝着不远处一个穿着西装、表情严肃的英俊男人招了招手。那男人立刻小跑过来,态度恭敬。
欧阳颂极其自然地伸手揽住那助理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动作亲昵无比。
他转而看向花沁蓝,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和坦诚:“实不相瞒,我家里逼婚逼得紧。
但我……情况特殊。”他目光与怀中的助理交汇,传递着“你懂的”的信息,
“我需要一纸婚约来搪塞家人,保证我和我爱人的平静。我们各取所需,婚后互不干涉,
我还可以帮你应付你家里的麻烦。如何?”花沁蓝愣住了。
目光在欧阳颂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和他“男友”之间逡巡。原来如此!是个Gay!
怪不得长得这么祸水!心里的戒备瞬间卸下一大半。一个需要形婚掩护的同性恋,
简直是完美合作对象!既能堵住父亲的嘴,解决眼前的危机,又不用担心感情纠葛。
而且……看着欧阳颂这张脸,带回去简直是镇宅之宝级别的摆设,不能吃,
每天看着也养眼啊!气死孟学年和邢娜那对狗男女!风险与美色在脑中激烈交锋,最终,
颜狗属性占据了上风。“互不干涉?你能搞定我家的麻烦?”花沁蓝确认。“白纸黑字,
协议结婚。”欧阳颂笑容迷人,“至于麻烦,我想我应该比你那个前男友,稍微有点用。
”“成交!”花沁蓝当机立断,伸出手,“花沁蓝。现在,就去民政局?
”欧阳颂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干燥:“乐意之至,欧阳太太。
”第三章花孔雀开屏从民政局出来,手里拿着新鲜出炉、还带着点打印机余温的结婚证,
花沁蓝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就这么……把自己嫁了?
嫁给一个认识不到两小时的、名叫欧阳颂的……男同?侧头看看身边的“丈夫”,
他正低头看着结婚证,唇角微扬,似乎心情颇佳。阳光洒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
侧脸线条完美得如同雕塑。“看够了?”欧阳颂忽然转头,捕捉到她的视线,
桃花眼里漾开笑意,“老婆大人对我这张脸还满意吗?”花沁蓝脸一热,
有种偷窥被抓包的窘迫,但输人不输阵,她强自镇定地挑眉:“还行吧,勉强能带出门。
以后对外你就是我的人,注意维护好形象,别给我丢脸。”欧阳颂从善如流地点头:“明白,
一定当好花瓶……不,是镇宅之宝。”花沁蓝:“……”他怎么会知道她心里想的?
“接下来去哪?”花沁蓝问,“我回我公寓收拾东西。”既然结了婚,表面功夫要做足,
同居是起码的。“巧了,我也觉得我们应该住一起,方便‘培养感情’,应付检查。
”欧阳颂很自然地接话,“我在‘云顶公寓’有套房子,空间还够,要不……娘子屈尊降贵,
移驾寒舍?”云顶公寓?那是本市顶尖的豪宅。花沁蓝再次审视欧阳颂,一个Gay,
这么有钱?不过想到他刚才那个同样气度不凡的“男友”,或许两人都是精英阶层?
她压下疑惑,点了点头。等到了云顶公寓顶层,
花沁蓝才知道“空间还够”是多么谦虚的说法。将近五百平的大平层,视野开阔,
装修是极简的现代风,但每一处细节都透着低调的奢华。“客房在哪间?我住客房。
”花沁蓝很自觉地划分界限。欧阳颂指了指次卧的方向,眼神闪烁了一下,却没多说什么。
花沁蓝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洗个澡卸掉一身疲惫。刚走出房间,
就看到一幕让她血脉偾张的景象——欧阳颂显然刚健完身,只穿着一条运动短裤,
裸着上身从客厅的健身区走出来。汗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胸肌滑落,流过块垒分明的腹肌,
隐入裤腰边缘。那身材,堪比顶级健美先生,充满了力量感和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花沁蓝瞬间觉得口干舌燥,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内心疯狂OS:老天爷,
一个Gay身材这么好是暴殄天物啊!这是故意考验我的意志力吗!
欧阳颂仿佛没注意到她的窘迫,一边用毛巾擦着汗,一边自然地走到开放式厨房倒水。
手臂肌肉随着动作贲张,肩宽腰窄的倒三角身材在阳光下简直在发光。“咳,
”花沁蓝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故作镇定,“那个……姐妹,注意点影响,家里还有异性呢。
”欧阳颂喝水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她,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从善如流地拿起旁边的一件休闲衬衫披上,却没**子,若隐若现的胸肌腹肌反而更添诱惑。
他语气无辜又带着点调侃:“不好意思,习惯了。以后我注意,
毕竟……我们现在是‘姐妹’了。”花沁蓝:“……”她怎么觉得,
这“姐妹”是在故意撩她?是错觉吗?第四章护妻本色领证后的第三天,
花沁蓝逐渐适应了在云顶公寓的生活。说是同居,但她和欧阳颂更像合租的室友,
各自占据着空间的不同角落,互不打扰,倒也相安无事。欧阳颂似乎很忙,
时常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事务,但每当花沁蓝出现,
他又会立刻切换成那副慵懒散漫的“花瓶”模式,变着法儿地在她眼前晃悠。
今天穿件丝质睡袍,领口松垮;明天泡咖啡时“不经意”展示一下手臂线条。
花沁蓝表面上维持着“姐妹情深”的淡定,内心的小鹿却每天都在上演百米跨栏。这天下午,
花沁蓝正窝在客厅沙发里看财经新闻,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她蹙眉,知道这里的人不多。
透过可视门禁一看,门外站着的,正是她那阴魂不散的表姐邢娜,
旁边还跟着一脸晦气的孟学年。花沁蓝脸色一沉,本想直接无视,但邢娜显然不死心,
又连按了几下,声音娇嗲地透过话筒传来:“沁蓝妹妹,开门呀,我知道你在家。
学年哥特意来看你,我们好好谈谈嘛。”谈谈?花沁蓝冷笑,谈怎么把她当傻子耍了三年,
还是谈怎么继续吸花家的血?她正要开口让他们滚蛋,
身后却传来欧阳颂带着刚睡醒般慵懒鼻音的声音:“谁啊,宝贝?”花沁蓝回头,
见欧阳颂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头发微乱,揉着眼睛从主卧走出来,一副被吵醒的不爽模样。
但他那双桃花眼在扫过屏幕时,瞬间闪过一丝了然的精光。“两只苍蝇。”花沁蓝没好气。
欧阳颂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下巴亲昵地搁在她肩膀上,
对着话筒懒洋洋地说:“老婆,既然是客人,就请进来坐坐嘛。
总不好让人说我们欧阳家不懂待客之道。”他声音不大,但“欧阳家”三个字,
清晰地传到了门外。花沁蓝身体微微一僵,
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和那句“欧阳家”弄得有些懵。但腰间手臂传来的温热力道,
奇异地让她镇定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开门键。邢娜和孟学年进门时,
脸上还带着刻意摆出的愧疚和担忧,但在看到花沁蓝身后搂着她的欧阳颂时,
两人都明显愣住了。邢娜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欧阳颂脸上、身上扫过,
眼底是无法掩饰的惊艳和嫉妒。孟学年的脸色则更加难看,
眼神在花沁蓝和欧阳颂之间来回逡巡,带着质疑和一丝被比下去的难堪。“沁蓝,
这位是……”邢娜抢先开口,语气故作惊讶。“我先生,欧阳颂。”花沁蓝语气平淡,
带着欧阳颂走到沙发主位坐下,姿态自然,仿佛他们真是一对恩爱夫妻。
欧阳颂全程搂着花沁蓝,像是没骨头一样靠着她,对那两人只是懒懒地掀了掀眼皮,
算是打过招呼。孟学年被这无视的态度激怒,忍不住开口,语气酸溜溜的:“沁蓝,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婚姻不是儿戏!你怎么能随便找个人就……这位欧阳先生,
不知道在哪高就?看起来……很清闲啊。”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欧阳颂身上的居家服。
花沁蓝眉头一拧,刚要反击,欧阳颂却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他抬起头,桃花眼弯起,
笑得人畜无害:“高就不敢当,比不上孟先生忙。毕竟,
既要忙着稳定自家公司那百分之三十的波动,又要应付税务局的最新查账,
还得抽空……陪邢**做做医美修复,确实辛苦。”他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聊天气。
孟学年的脸“唰”一下白了,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公司最近的资金波动和税务问题,
是内部机密,他怎么会知道?!还有邢娜刚做的鼻子……邢娜也是瞬间花容失色,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欧阳颂仿佛没看到他们的反应,
继续用那副慵懒的调子对花沁蓝说,眼神却扫向邢娜:“老婆,你这表姐最近气色不错,
就是这下巴填充物好像有点位移了?我认识个不错的修复医生,要不要介绍给她?
毕竟是一家人嘛。”邢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反驳,
因为欧阳颂说的……基本是事实!花沁蓝心里简直要拍手叫好!她强忍着笑意,
配合地靠在欧阳颂怀里,语气冷淡:“不用了,邢表姐眼光高,一般的医生看不上。
就像看男人一样,‘独特’。”孟学年和邢娜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脸皮被扒得干干净净。他们准备好的所有说辞、所有表演,
在欧阳颂几句轻描淡写却句句戳心窝子的话面前,彻底溃不成军。“我们……我们还有事,
先走了!”孟学年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拉着脸色铁青的邢娜,狼狈地匆匆离开,
连句像样的场面话都说不出来。门关上的瞬间,花沁蓝立刻从欧阳颂怀里弹开,
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刚才演戏演的。她看着欧阳颂,
眼神复杂:“你……你怎么会知道孟家公司的事?还有邢娜整容?”欧阳颂舒展了一下身体,
又恢复了那副散漫的样子,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哦,
昨天顺手查了一下。毕竟现在是你法律上的丈夫,
总得知道是哪些阿猫阿狗在惹我老婆不开心吧?”他说得理所当然,
花沁蓝的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但她马上提醒自己:别犯傻,花沁蓝!这是合作,是交易!他是个Gay,
帮你只是因为他需要你这个“挡箭牌”!她压下心底的异样,
故作轻松地拍拍欧阳颂的肩膀:“行啊,‘姐妹’,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
嘴皮子功夫不错嘛!今天谢了,改天请你吃大餐!”欧阳颂看着她刻意疏离的动作和称呼,
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但很快又被笑意取代:“好啊,
不过大餐就算了……”他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花沁蓝的耳畔,压低声音,
带着蛊惑的磁性,“下次你父亲再找你麻烦,记得还找我。专业挡箭,售后无忧。
”花沁蓝心跳漏了一拍,慌忙后退一步,瞪他一眼:“知道了!花孔雀!”说完,
几乎是落荒而逃地钻回了自己房间。靠在门板上,
她还能听到客厅里欧阳颂低沉愉悦的轻笑声。这个欧阳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深藏不露。他刚才维护她的样子,竟然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而客厅里,
欧阳颂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第五章撑腰孟学年和邢娜狼狈离去后,公寓里恢复了短暂的平静。但花沁蓝知道,
这平静之下暗流涌动。欧阳颂展现出的情报能力和犀利言辞,
绝不是一个普通“为爱形婚”的男同所能具备的。他像一本装帧华丽却难以翻阅的书,
吸引着她去探究,又让她本能地保持距离。然而,没等她理清思绪,
父亲的电话就像催命符一样追了过来。这一次,语气不再是命令,
而是压抑着怒火的“邀请”。“花沁蓝!你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随便找个人结婚?
立刻给我滚回来!晚上家宴,把你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丈夫也带上!我倒要看看,
是什么人物能让你连家族利益都不顾了!”电话被狠狠挂断。花沁蓝握着手机,指节泛白。
她知道,这场“家宴”,注定是场鸿门宴。她走到客厅,
欧阳颂正姿态闲适地靠在沙发上打游戏,屏幕上战况激烈,他操作行云流水。听到脚步声,
他头也没回,懒洋洋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苍蝇又飞回来了?”“比苍蝇麻烦。
”花沁蓝在他对面坐下,叹了口气,“我爸。晚上家宴,点名要见你。”欧阳颂手指一顿,
游戏角色瞬间倒地。他放下手机,桃花眼转向花沁蓝,带着几分兴味:“哦?见家长啊。
这么突然,我需不需要准备点什么?比如,好好打扮一下?”他说着,
还故意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花沁蓝看着他这副“死到临头还不忘开屏”的样子,
哭笑不得:“你严肃点!我爸那人……不好应付。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刁难你,逼我们离婚,
好让我回头去找孟学年。”欧阳颂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完美的身材曲线展露无遗。
他走到花沁蓝面前,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沙发靠背上,将她圈在身前,
眼神带着狡黠的笑意:“所以,老婆大人是担心我应付不来,怕我受委屈?”距离太近,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花沁蓝能清晰地看到他长而密的睫毛。心跳又不争气地加速,
她强作镇定地推开他:“我是怕你露怯,连累我一起丢人!记住我们的协议,到时候机灵点,
少说话,看我眼色行事!”欧阳颂从善如流地站直,做了个“OK”的手势,
眼神却意味深长:“明白,一切行动听指挥。保证不给组织丢脸。”傍晚,
花沁蓝心情沉重地和欧阳颂一起回到了花家老宅。宅子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餐厅里,长方形餐桌旁坐满了人。主位上是面色沉郁的花父,
旁边是眼神闪烁、难掩幸灾乐祸的继母。更让花沁蓝恶心的是,孟学年和邢娜居然也在场!
两人低着头,但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得意,怎么也藏不住。看来,
这是打定主意要给她和欧阳颂一个下马威了。“爸,阿姨。”花沁蓝淡淡打了声招呼,
拉着欧阳颂在末尾的位置坐下。花父冷哼一声,目光如刀子般刮过欧阳颂,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轻蔑:“这就是你找的好丈夫?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
见到长辈也不知道问候?”花沁蓝正要开口,欧阳颂却在桌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他抬起头,
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甚至有些过分灿烂的笑容,语气恭敬却并不卑微:“伯父好,阿姨好。
初次登门,仓促之下没来得及准备厚礼,失礼了。”他顿了顿,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孟学年和邢娜,“这两位倒是熟面孔了,没想到今天是家庭聚会,
打扰了。”他这话说得巧妙,既解释了“失礼”的原因(你们叫得急),
又点破了孟学年和邢娜的“外人”身份,暗示他们的出现才是不合时宜。花父被噎了一下,
脸色更沉。继母连忙打圆场:“哎呀,来了就是客,坐坐坐。小欧阳是吧?
不知道现在在哪里高就啊?家里是做什么的?”问题直击核心,充满打探。
欧阳颂拿起纸巾擦了擦手,动作优雅,语气随意:“谈不上高就,自己做点小生意,
勉强糊口。家里……普通人家,没什么特别的。”他回答得模棱两可,等于什么都没说。
花父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嗤笑一声:“小生意?糊口?沁蓝,你听听!
这就是你选的能托付终身的人?连份稳定的事业都没有!你怎么这么糊涂!
学年虽然之前犯了点错,但男人嘛,难免。他现在已经是孟氏集团的副总经理,前途无量!
你赶紧跟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把婚离了,和学年把证补上,之前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孟学年适时地抬起头,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沁蓝,我知道你恨我。
但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和邢娜只是一时糊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帮助花家渡过难关!”邢娜也假惺惺地帮腔:“是啊妹妹,学年哥心里只有你。你别赌气了,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看着这三人一唱一和的恶心嘴脸,花沁蓝气得浑身发抖,
胃里一阵翻涌。她刚要拍案而起,欧阳颂却再次按住了她的手。他仿佛没听到那些话,
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花沁蓝碗里,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老婆,你胃不好,
先吃点东西垫垫,别光顾着生气。”然后,他才抬起头,看向花父,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眼神却锐利起来:“伯父,您关心沁蓝,我能理解。不过,有几点我想说明一下。
”他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后靠,姿态放松,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第一,
我和沁蓝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离婚与否,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第二,
”他目光转向孟学年,带着一丝怜悯的嘲讽,“孟副总经理的前途是否无量,我不清楚。
但我很好奇,贵公司那个涉及虚假贸易,正在被**盯上的项目,
不知道孟总打算如何‘无量’下去?”孟学年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欧阳颂。那个项目是公司最高机密,他怎么会知道?!
欧阳颂不等他回答,又看向花父,语气平和,却字字千斤:“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伸手,牢牢握住花沁蓝冰凉的手,目光沉静地迎上花父震惊的视线:“伯父,
沁蓝现在是我欧阳颂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欧阳家,或许比不上花家底蕴深厚,
但有一条规矩——绝不让自己家的人,受委屈,更不会,占女人家的便宜。”他微微倾身,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所以,花家遇到的困难,
如果您愿意,可以作为商业项目来谈,我和沁蓝会酌情考虑。
但想用我妻子的婚姻和幸福来交换?对不起,不行。”整个餐厅,鸦雀无声。花父张着嘴,
被这番连消带打、软中带硬的话震得说不出一个字。继母脸色煞白。
孟学年和邢娜更是如坐针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花沁蓝怔怔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他侧脸线条坚毅,握着她的手温暖而有力。这一刻,
他不再是那个嬉皮笑脸、开屏求偶的花孔雀,而像一个……真正为她遮风挡雨的守护神。
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混杂着剧烈的心动,汹涌地席卷了她。欧阳颂说完,
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重新拿起筷子,
旁若无人地继续给花沁蓝布菜:“老婆,这个排骨不错,尝尝?”第六章他究竟是谁?
花家的那场鸿门宴,最终在一种极其诡异和压抑的气氛中草草收场。花父铁青着脸,
第一次在自己女儿面前,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又仿佛被无形山峦压制的无力感。
孟学年和邢娜更是趁着无人注意时,灰溜溜地提前逃离,
生怕欧阳颂再爆出什么让他们万劫不复的猛料。回云顶公寓的路上,车内异常安静。
花沁蓝靠在副驾驶座上,侧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心乱如麻。
耳边反复回响着欧阳颂在餐厅里说的那些话——尤其是那句“我们欧阳家,
绝不占女人家的便宜”。霸气,护短,甚至带着点不容置喙的专制。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为爱形婚”的男同能有的底气和手腕。他查孟学年的公司漏洞,
或许还能用“有点人脉”来解释,但能精准点到连孟学年都瞬间色变的**调查项目,
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脉能触及的层面了。还有他面对父亲时,
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居于上位者的气场……她偷偷瞄了一眼开车的欧阳颂。
他神情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侧脸在流动的光影里显得深邃莫测。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
他唇角微勾,语调恢复了惯有的慵懒:“怎么了老婆?是不是觉得我刚才特别帅,
忍不住又想偷看我?”若是平时,花沁蓝肯定会怼回去,骂他一句“花孔雀”。但此刻,
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迅速转回头,心跳如擂鼓。这一声含糊的回应,
反而让欧阳颂怔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真正的讶异和……惊喜?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方向盘,
没再继续调侃,只是车内的空气,似乎悄然升温了几分。回到公寓,花沁蓝以“累了”为由,
迅速躲进了自己的客房。她需要冷静,需要理清这团乱麻。而欧阳颂,
则意味深长地看了她紧闭的房门一眼,转身走进了书房,拨通了一个电话,
声音低沉而冷静:“处理干净,我不希望任何关于我身份的猜测,过早地传到她耳朵里。
”第二天一早,花沁蓝是被闺蜜柳丰儿的连环夺命Call吵醒的。“蓝蓝!蓝蓝!
出大事了!你那个天上掉下来的老公,到底是什么来头?!
”柳丰儿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又急又亢奋。花沁蓝揉着惺忪睡眼,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你慢慢说。”“还慢慢说!我跟你讲,我快好奇死了!你昨天不是跟我说了家宴的事吗?
我就想着帮你查查这个欧阳颂的底细,免得你被骗!”柳丰儿语速飞快,“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托了在户籍系统的朋友,查‘欧阳颂’这个名字,你猜怎么着?查无此人!”“什么?
”花沁蓝瞬间清醒,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可能?”“就是查不到啊!名字是对的,
照片我偷偷比对过你朋友圈背景里那个模糊的侧影,特征也符合,
但系统里就是没有匹配的记录!就像……就像这个人被刻意抹掉了一样!
”柳丰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颤抖,“然后我又找了**朋友,
想从其他渠道入手,结果你猜又怎么着?那边刚接了单子,不到半小时,
电话就打到我这儿了,语气那叫一个客气,但意思就一个:这活儿他们接不了,钱原路退回,
还让我……别再查了。”花沁蓝的心沉了下去。查无此人?连**都不敢接?
这已经不是“神秘”能形容的了,这简直是……恐怖。“蓝蓝,你听我说,
”柳丰儿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这个老公,绝对不简单。背景空白到这种程度,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身份特殊到需要国家级别保密的人物——但看他的做派不太像;要么,
就是他的背景深厚到可以轻易抹去一切痕迹,让所有人都讳莫如深!无论是哪一种,
都说明他深不可测!你跟他在一起,太危险了!”挂断电话,花沁蓝坐在床上,
久久无法回神。柳丰儿的话在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之前对欧阳颂的种种猜测和好奇,
此刻都化作了实质性的不安和恐惧。她想起领证那天,他出示的身份证件看起来毫无破绽。
想起他住着顶级的豪宅,举止优雅,见识不凡。想起他轻描淡写化解危机,
震慑全场……这一切,原来都建立在一片虚无的迷雾之上。他骗了她。
他根本不是所谓的“被家族逼婚的男同”。那只是一个接近她的、精心编织的谎言。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花沁蓝,一个家道中落、还被未婚夫和表姐背叛的落魄千金,
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处心积虑来图谋的?难道……是和花家有关?
可他明明拒绝了父亲用婚姻换取利益的提议。无数的疑问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
让她几乎窒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她和欧阳颂之间,隔着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
那些日渐积累的好感和心动,在此刻显得如此可笑和危险。一整天,花沁蓝都心神不宁。
欧阳颂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吃早餐时,他状似无意地问:“脸色这么差,没睡好?
还是……在担心什么?”花沁蓝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他。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羊绒衫,柔和了他过于出众的五官,看起来温和而无害。
可花沁蓝现在再看这张脸,只觉得那完美的笑容背后,可能隐藏着无数她无法想象的秘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直接质问的冲动。她知道,如果欧阳颂存心隐瞒,她根本问不出什么。
她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没什么,可能昨天有点累着了。”欧阳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双桃花眼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没有追问,只是将一杯温牛奶推到她面前:“喝点牛奶,
安神。”他的体贴此刻在她看来,更像是一种高明的表演。花沁蓝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餐,
借口要处理工作,又躲回了房间。傍晚,花沁蓝决定出去走走,透透气。
她需要空间理清思绪。刚走出公寓大门,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她身边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欧阳颂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要去哪儿?我送你。”他笑容温和。
花沁蓝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疏离地说:“不用了,我就随便逛逛,不用麻烦你。
”这个细微的躲避动作,没有逃过欧阳颂的眼睛。他眼底的笑意淡了些,
但语气依旧平静:“不麻烦,正好我也没事。或者……我陪你逛逛?”“真的不用!
”花沁蓝语气有些生硬地拒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她不再看他,
转身快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她能感觉到,那道深邃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背上,如芒在背。
欧阳颂坐在车里,看着花沁蓝近乎逃离的背影,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听不出情绪:“她好像……开始害怕了。柳丰儿那边,
处理得干净点,别留下任何痕迹。还有,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不该有的‘调查’,打扰到她。
”而走在街头的花沁蓝,感受着秋夜的凉风,心里却一片冰凉。闺蜜的警告,
欧阳颂深不可测的背景,以及自己已然失控的心……这一切,都像一张无形的大网,
正将她越缠越紧。她不知道,这场以谎言开始的婚姻游戏,最终会将带她走向怎样的境地。
第七章心动自那天从花家回来,得知欧阳颂背景成谜后,花沁蓝就有意无意地开始躲着他。
她不再和他一起在餐厅吃早餐,而是等他出门或还没起床时,匆匆解决。
晚上也尽量待在客房,借口工作忙,避免过多的单独相处。
那个曾经让她觉得温暖新奇的“家”,此刻却充满了令人不安的未知。
欧阳颂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他没有点破,也没有急于解释,
只是依旧保持着那副慵懒散漫的姿态,但花沁蓝能感觉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比以前更加深沉,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这让她愈发心慌。这种刻意的疏远,
在第三天晚上被打破了。花沁蓝负责的一个重要项目遇到了棘手的阻力,
对方负责人极其难缠,几轮谈判下来进展甚微。为了拿下合同,
她不得不参加一场推不掉的应酬。酒桌上,对方明里暗里地灌酒,花沁蓝为了项目,
只能硬着头皮一杯接一杯地喝。等到助理将她送回云顶公寓楼下时,她已经醉得脚步虚浮,
眼前发晕。“花总,您没事吧?需要我送您上去吗?”助理担忧地问。
“不、不用……”花沁蓝强撑着摆手,胃里翻江倒海,“我、我自己可以……你回去吧,
路上小心。”她不想让下属看到自己更狼狈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走进电梯,按下顶层按钮,
花沁蓝靠着冰冷的轿厢壁,只觉得天旋地转。
酒精放大了所有的情绪——工作的压力、家族的糟心、被背叛的委屈,
还有对欧阳颂那份无法言说的恐惧和……失落。为什么他要骗她?如果他不是Gay,
他为什么要用那种借口接近她?他到底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这些问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她宁愿欧阳颂真的只是个需要形婚的普通帅哥,
那样至少一切简单明了。可现在,一切都变得复杂而危险。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花沁蓝踉跄着走出去,摸索着输入密码,却怎么也按不到数字。就在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欧阳颂站在门口,显然是正准备出门。他已经换下了家居服,穿着一件剪裁考究的黑色衬衫,
领口微敞,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
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花沁蓝。“怎么喝这么多?”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和……心疼。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花沁蓝醉眼朦胧地抬起头,
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酒精让她失去了平时的克制和理智,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和花痴属性同时爆发。“欧……欧阳颂?”她伸出食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