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救她?大佬他先火葬场

契约救她?大佬他先火葬场

主角:夏星辰厉承泽
作者:小雪木

契约救她?大佬他先火葬场第2章

更新时间:2025-09-18

车门在她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外面冰冷的雨声和残酷的世界。

车内弥漫着一种极其淡雅的冷冽木质香,混合着皮革本身的味道。暖气开得很足,迅速包裹住她湿透的、冰冷僵硬的身体,带来一阵阵针刺般的麻痒。夏星辰蜷缩在宽大舒适的真皮座椅一角,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她低着头,湿漉漉的头发黏在额角和脸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价值不菲的深色地毯上,洇开深色的痕迹。她死死攥着那张被打湿的契约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纸张在她手心皱成一团。

车子平稳地启动,无声地滑入雨夜的街道。窗外的霓虹和路灯的光影被雨水扭曲,飞速向后流淌,如同她正在急速坠入的、未知的深渊。

车内一片死寂。只有雨刷在挡风玻璃上规律地左右摆动,发出单调的“沙…沙…”声。男人就坐在她旁边的座椅上,距离不远不近,存在感却强大得令人窒息。他似乎在闭目养神,又似乎在透过车窗的倒影观察她。夏星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无形的压力,冰冷、沉凝,像一块巨大的寒冰,让车内的暖风都失去了作用。

她不敢抬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不敢用力呼吸。所有的感官都高度紧绷着,捕捉着身边的任何一丝动静。他会不会突然说话?他要把她带到哪里去?那个所谓的“绝对安全的庇护所”是什么地方?他到底是谁?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车子似乎驶离了繁华的市区,窗外的灯光越来越少,道路也变得有些颠簸。周围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只有连绵的黑暗和偶尔掠过的、在雨中显得影影绰绰的树影。

就在夏星辰紧绷的神经快要断裂时,车子终于缓缓减速,停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车窗外。

雨幕之中,两扇巨大的、布满古朴雕花的黑色铁艺大门,正无声地、缓慢地向内开启。门后,是一条宽阔笔直、在昏黄地灯映照下延伸向幽暗深处的车道。车道两旁是修剪得一丝不苟、在雨中显得格外深沉的巨大树篱,如同沉默的卫兵。

大门两侧,矗立着两座高大的石砌门柱,柱顶蹲踞着某种猛兽的石雕,在雨水的冲刷下,兽瞳在昏暗中反射着幽冷的光,仿佛活物般俯视着闯入者。一种沉重、古老、带着无形威压的气息,透过冰冷的车窗,扑面而来。

这绝不是普通的住宅区。这更像是一座……庄园。一座隐匿在雨夜深处的、与世隔绝的堡垒。

夏星辰的心猛地一沉,攥着契约的手指收得更紧。这就是他口中的“庇护所”?一个看起来如此森严、如此不真实的地方?

车门被司机从外面打开,冰冷的湿气瞬间涌入。

“到了。”身旁的男人终于开口,声音打破了车内的死寂,依旧平淡无波。他率先起身,长腿一迈,跨出车厢。司机立刻为他撑起一把巨大的黑伞。

夏星辰深吸了一口冰冷潮湿的空气,混杂着泥土和植物的气息,也混杂着身边男人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她鼓起全身的勇气,抱着自己湿透的、沾满灰烬的帆布包,小心翼翼地挪到车门边,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冰冷的雨水立刻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打了个寒噤。

她没有伞。司机似乎完全没有为她撑伞的打算。

男人撑着伞,已经往前走了几步,高大的背影在雨幕中显得模糊而遥远。他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跟上。”

夏星辰咬紧下唇,抱紧自己单薄的帆布包,低着头,快步跟了上去。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肩膀,让她狼狈得像一只被遗弃的落汤鸡。她踩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努力跟上前面那个沉稳的步伐,每一步都溅起细小的水花。

庄园内部比她想象的更为庞大深邃。车道漫长,两旁是巨大的草坪和精心打理的花园轮廓,在夜雨中只能看到一片片模糊而深沉的暗影。远处,一栋庞大的建筑物在雨幕中渐渐显露出轮廓。那不是现代风格的别墅,更像是一座融合了古典与现代线条的巨大宅邸,沉稳、厚重,大部分窗口都透出暖黄色的灯光,在雨夜中如同沉默巨兽的眼睛。

主宅前是宽阔的、被雨水冲刷得光洁如镜的石阶。当夏星辰紧跟着厉承泽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站在巨大的、雕饰着繁复花纹的橡木大门前时,她感觉自己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门厅里溢出的暖光驱散了部分寒意,但也让她身上湿透的狼狈和周围环境的奢华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大门无声地向内开启。

门内,灯火辉煌。

与门外的阴冷雨夜截然不同,门厅高挑、恢弘。巨大的水晶吊灯从高高的穹顶垂下,折射出璀璨却冰冷的光。脚下是光可鉴人的深色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上方华丽的灯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昂贵木料、皮革、还有淡淡鲜花香氛的味道,温暖、干燥,却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疏离感。

更让夏星辰呼吸一窒的,是门厅两侧肃立的人影。

穿着统一深色制服、身姿笔挺的佣人,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分列两排,垂手肃立。人数不多,大约六七人,但每一个都低眉敛目,姿态恭敬到了极点,透着一股刻在骨子里的规矩。当厉承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所有人,毫无例外地,整齐划一地微微躬身。

死寂。

只有雨水顺着夏星辰的衣角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在这片落针可闻的寂静中显得异常刺耳。

厉承泽随手将滴着水的黑伞递给旁边一位年约五十、面容严肃、管家模样的男人,动作随意得像在丢弃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管家接过伞,姿态恭敬无比,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就在这时,夏星辰清晰地听到,站在管家旁边、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穿着女佣制服的圆脸小姑娘,似乎因为紧张或者寒冷,身体不易察觉地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用一种极低极快、带着无比敬畏的声音脱口而出:

“家主,您回来了。”

家主?!

这两个字像两道无形的闪电,瞬间劈中了夏星辰!

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的男人。厉承泽正脱下被雨水打湿了肩线的西装外套,动作流畅而优雅,管家立刻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他那张线条冷硬的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仿佛“家主”这个称呼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甚至没有看那个说话的女佣一眼。

夏星辰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冻结了!

家主?!

他不是自称家族内斗被牵连、自身难保、朝不保夕的旁支子弟吗?一个落魄到需要靠假结婚来“迷惑敌人”的可怜虫?!

可眼前的一切都在疯狂地嘲笑着她天真的想法!这森严的庄园,这恢弘的宅邸,这训练有素、敬畏如神的佣人,还有那一声脱口而出的、带着深深畏惧的“家主”!

巨大的欺骗感和冰冷的愤怒瞬间攫住了她。她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被一张轻飘飘的契约骗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华丽牢笼!那契约上所谓的“演戏迷惑敌人”,此刻听起来简直像个荒谬的笑话!他到底是谁?他把她骗到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厉承泽似乎感受到了她锐利的、充满质问的目光。他终于侧过头,那双深潭般的眼睛看向她。里面依旧没什么情绪,只是在她狼狈的、湿透的、写满震惊和愤怒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对旁边的管家淡淡吩咐:

“周伯,带她去‘听雨轩’。安排人照顾。”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是,先生。”被称为周伯的管家立刻躬身应道,态度恭谨无比。他转向夏星辰,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无可挑剔的温和微笑,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夏**,请随我来。”

夏星辰站在原地,双脚像被钉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她想质问,想尖叫,想撕碎手里那张可笑的契约!但理智的残存告诉她,在这里,在这个男人绝对掌控的地盘上,任何失控的行为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

她死死地盯了厉承泽一眼,那眼神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和无言的控诉。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自己湿透的帆布包,带着一身冰冷的水汽和沉重的屈辱感,僵硬地跟在管家周伯身后,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门厅。

身后,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冰冷、审视的目光,如同实质般,一直黏在她的背上,直到她消失在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转角。

听雨轩,名字雅致,却是一个冰冷的现实——它位于主宅西翼的最深处。

周伯的脚步无声地落在地毯上,推开一扇厚重的雕花木门。一股带着淡淡尘封气息的、混合了新家具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房间很大,陈设是简约而冷感的新中式风格,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个被回廊环绕的独立小庭院,此刻只能看到雨水在庭院青石板上溅起的细碎水花。房间里的一切都崭新、整洁、昂贵,却也同样冰冷、空旷,缺乏人气。

“夏**,这是您的房间。浴室在左手边,里面有准备好的洗漱用品和干净的衣物。有任何需要,可以按床头的呼叫铃,会有专人过来。”周伯的声音平和有礼,滴水不漏,却带着一种无形的距离感,“请早些休息。”

说完,他微微颔首,便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咔哒”一声轻响,门锁落下。

夏星辰站在这个巨大而陌生的空间中央,环顾四周。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奢华的环境并未带来丝毫安全感,反而让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关进了华丽金丝笼的鸟,一举一动都在无形的监视之下。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向外面黑沉沉的庭院。雨丝在庭院灯微弱的光线下交织成网。那个男人,厉承泽,他此刻在哪里?在主宅那灯火通明的某个核心区域,像个真正的“家主”一样发号施令吗?

“家主”……那个女佣脱口而出的称呼,像毒刺一样扎在她心上。

骗子!

她猛地转身,冲到那张宽大得能睡下三个人的床边,泄愤般地将自己湿透的帆布包狠狠砸在柔软昂贵的床垫上。包里仅存的几件东西散落出来——钱包、钥匙、还有一包……被水浸透、又被她体温焐得半干的葵花籽?是她花店窗台上那盆小向日葵结的籽,她随手丢在包里的。看到它们,想到那盆在今晚混乱中肯定也化为灰烬的小花,一股更深的悲愤和无力感涌了上来。

她走进浴室。巨大的**浴缸,**进口的洗护用品,叠放整齐的、触感柔软如云朵的崭新浴袍和换洗衣物,标签都还没拆。一切都周到得无可挑剔,却让她感觉更加讽刺。

她脱下湿冷沉重、沾满灰烬和焦糊味的衣服,拧开热水。温暖的水流冲刷着冰冷的皮肤,带走污迹,却带不走心头的寒意和屈辱。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疲惫、写满迷茫的脸。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遍遍地问:夏星辰,你到底把自己卖给了谁?卖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洗完澡,换上干燥柔软的衣服,夏星辰毫无睡意。她裹着浴袍,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里,蜷缩着身体,像一只警惕的幼兽。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庭院里的芭蕉叶,发出单调的声响。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门外走廊上传来极其轻微、几乎被雨声淹没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听雨轩的门前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人在门外驻足了片刻。

夏星辰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身体僵硬。

几秒钟后,脚步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

是路过的佣人?还是……他?

她不敢深想。这个夜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诡异,太过超出她的认知。巨大的庄园,神秘的“家主”,充满欺骗的契约……她被困在这里了。她必须弄清楚厉承泽的真实身份和目的!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她站起身,赤着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拧动门把手。

门,无声地开了一条缝。

走廊里亮着昏暗的壁灯,空无一人。安静得可怕。

夏星辰的心跳如擂鼓。她犹豫了一下,最终,对真相的渴望压倒了恐惧。她闪身出去,轻轻带上房门,贴着冰冷的墙壁,像一抹游魂,在巨大而陌生的宅邸里摸索前进。

这里大得像个迷宫。长长的走廊连接着不同的区域,两侧是紧闭的房门,偶尔能看到摆放着古董花瓶或抽象艺术品的壁龛。地毯吸收了所有的脚步声。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想离那个核心区域,离那个男人可能所在的地方更近一点。

转过一个拐角,前方隐约传来人声。夏星辰立刻停下脚步,躲在一根巨大的罗马柱后面,屏息凝神。

是两个佣人压低的交谈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带着轻微的回响。

“……先生今晚脸色不太好,淋了雨回来。”一个年轻的女声,带着担忧。

“嘘!”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声立刻制止,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明显的紧张,“别多嘴!先生的事也是我们能议论的?做好自己的事!对了,西翼尽头那间‘听雨轩’收拾好了吗?新来的那位夏**住进去了?”

“收拾好了,周伯亲自安排的。就是……”年轻女佣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好奇和不解,“那位夏**……看着好普通啊,不像……不像先生平时会接触的人。而且,先生怎么会突然安排人住进‘听雨轩’?那里不是……”

“闭嘴!”年长女佣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主人家的事,轮不到我们猜测!先生怎么安排,我们怎么做就是!记住,在这座宅子里,多看,多做,少说!尤其不该问的别问!那位夏**,不管她是谁,先生既然安排她住下,就是我们必须恭敬对待的客人!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年轻女佣的声音立刻蔫了下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

夏星辰靠在冰冷的罗马柱后,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手心全是冷汗。

“先生”……又是这个称呼。佣人对厉承泽的敬畏深入骨髓。而她,成了这座神秘庄园里一个突兀的、被佣人们私下猜测却不敢多言的“客人”。

她更加确定,厉承泽的身份绝不简单。他绝不是什么落魄旁支!他在这里,就是绝对的权威!

她必须找到书房!或者他的房间!那里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夏星辰鼓起勇气,继续在迷宫般的宅邸里潜行。她避开有灯光和人声的区域,凭借着直觉在黑暗中摸索。终于,在穿过一条相对僻静的、两侧挂着一些风景油画的走廊后,她看到前方一扇双开的、比普通房门更为厚重、镶嵌着深色木纹的房门。门缝底下,透出一线极其微弱的光。

就是这里了!

她放轻脚步,如同猫一般靠近。耳朵贴在冰凉的门板上,里面一片寂静。她试探着,极其小心地转动了一下黄铜的门把手。

纹丝不动。锁着。

夏星辰有些失望,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她绕着这扇门观察,目光落在门旁边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类似装饰面板的黑色装置上。那上面似乎有一个小小的、微弱的红光点,在黑暗中几乎不可见。

是门禁?还是监控?

她心头一凛,不敢再多做停留。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走廊另一端远远地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是厉承泽!

夏星辰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如果被他发现自己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潜行到他的书房门口……后果不堪设想!

她惊慌失措地左右张望。走廊空旷,无处可藏!情急之下,她看到旁边不远处有一扇虚掩着的门,里面似乎是个小休息室或者储藏室?她来不及多想,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窜了过去,拉开那扇门就闪身躲了进去,然后屏住呼吸,将门轻轻合拢,只留下一条极其细微的缝隙。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那扇书房门前。

夏星辰透过门缝,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是厉承泽。他似乎刚结束什么工作,身上还是那件深色的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了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他并没有立刻开门进去,而是在门口停顿了一下。

接着,夏星辰看到了让她头皮发麻的一幕。

只见厉承泽并没有使用钥匙或者门禁卡,他只是抬起右手,随意地、极其自然地,将他修长的手指按在了门边那个黑色装置的一个光滑平面上。

“滴。”

一声极其轻微的电子音响起。装置上那个微弱的红光点瞬间变成了柔和的绿光。

厚重的书房门,无声地、顺滑地向内打开了。

指纹识别!

夏星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惊叫出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一个自称“自身难保”的落魄旁支子弟,会拥有如此高科技、如此高安全级别的私人书房?这根本就是一个核心掌权者的配置!

厉承泽推门走了进去。就在书房门即将合拢的瞬间,借着里面透出的灯光,夏星辰清晰地看到——

他侧身进门时,姿态随意而放松。但就在那一刹那,他微微抬起的下巴,垂眸看向门内某个方向的视线,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不是疲惫,不是落魄,而是一种绝对的、习以为常的掌控感!那是一种长期身居高位、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人,在踏入自己绝对领域时才会流露出的、深入骨髓的笃定和漠然!

那不是伪装!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书房门彻底合拢,隔绝了光线,也隔绝了那个让她浑身发冷的背影。

走廊重新陷入一片昏暗的死寂。

夏星辰背靠着冰冷的储藏室门板,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冷汗浸透了浴袍的后背。

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

什么家族内斗被牵连!什么自身难保!他厉承泽,就是这个庞大庄园、甚至可能是某个庞大势力真正的主人!一个掌控着绝对力量的“家主”!

那所谓的契约,所谓的假结婚演戏迷惑敌人……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巨大的、精心设计的骗局!

他处心积虑地导演了花店被砸的惨剧,在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刻出现,用一张虚假的契约,把她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骗进了他固若金汤的牢笼!

为什么?他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巨大的恐惧和被愚弄的愤怒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夏星辰。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索着回到“听雨轩”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具提线木偶。当厚重的房门在身后重新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她才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一样,顺着门板软软地滑坐在地毯上。

冰冷的契约副本,被她紧紧攥在手里,早已揉搓得不成样子,湿透的纸张边缘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她看着这张纸,又看看这个华丽冰冷的牢笼。

逃。

这个念头从未如此清晰、如此强烈地在她脑海中炸开!

她必须逃出去!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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