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对不起,我仍爱你。”笔记的背面,夹着一枚早已干枯的柳条。那柳条被编成一枚戒指的形状。一阵风吹过,柳条瞬间碎成了粉末,像一场迟到了太久的雪。没有人看见,那些细微的粉末在夕阳的余晖里,短暂地拼出了两个名字:林羡谢无咎它们曾经靠得很近,却永永远远,不能再拥抱一次。
萧无殇的手像一道烧红的铁烙,死死箍在林绯月腕上。那股灼人的温度,似乎要透过皮肉,烫进她的骨血,唤醒她早已埋葬的,名为“林羡”的过往。
“旁人?”他低声重复,声音里裹挟着某种极致的恐慌,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坚实的白玉地砖,而是万丈悬崖的边缘。他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死死钉在不远处那个正用错愕眼神望过来的云瑶身上,随即又猛地收回,更加用力地攥紧了她。
“绯月,不是你想的那样。……
萧无殇的手像一道烧红的铁烙,死死箍在林绯月腕上。那股灼人的温度穿透皮肉,似要烫进骨血,唤醒她早已埋葬的“林羡”过往。
“旁人?”他低声重复,声音裹挟着极致恐慌,仿佛脚下是万丈悬崖。目光越过她肩头,死死钉在不远处错愕望来的云瑶身上,随即猛地收回,攥得更紧,“绯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
“你跟她如何,与我何干?”林绯月用毕生力气甩开他,指甲在他手背划出刺目血痕,却……
月光如水银泻地,顺着半开的窗棂流淌进来,最终却被少年离去的背影尽数敛去。
林羡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夜风穿堂而过,带来属于玄霄道宗后山竹林的清冷气息,吹得她指尖冰凉。她低下头,看着掌心那只小巧的白玉瓶,瓶身温润,仿佛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她是个绝对的理性主义者,习惯将一切未知拆解为可分析的数据。但在谢无咎身上,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处理器有些过载。……
大典前夜,喜房之内,红烛泣泪。
龙凤烛火跳跃着,将满室的红绸喜字映得如同流淌的血。林羡独自坐在妆台前,身上那件繁复的嫁衣沉甸甸的,金线绣出的凤凰仿佛活物,冰冷的羽翼尖端正抵着她的锁骨。
她没有看铜镜里那个面容精致、眉眼含春的自己。她的目光落在桌角,那里,一对用整块暖玉雕琢的龙凤烛正无声燃烧,烛泪蜿蜒而下,汇聚成一小滩凝固的琥珀色。
真像一场盛大又仓促的葬礼……
十字路口的绿灯像一个迟来的赦免,瞬间点燃了整个世界的喧嚣。
车流滚滚,人潮如蚁。
林羡蹲在路边,肩膀剧烈地抖动,像一片被狂风蹂躏的叶子。她把脸深深埋进膝盖,试图用黑暗隔绝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眼泪无声地淌过脸颊,滴落在她崭新干净的校服裤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她什么都记得。
记得那片会呼吸的草原,记得万蛇窟里黏腻的腥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