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监狱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将温小棠与过去彻底隔绝。这里的墙是灰色的，

衣服是灰色的，连天空都像是蒙着一层灰。刚入狱时，她延续了法庭上的“忏悔”，

见人就低着头，说话轻声细语，主动帮其他犯人洗衣服，很快赢得了“老实”的名声。

管教民警看她“态度良好”，把她分到了相对轻松的缝纫组。她每天坐在缝纫机前，

手指麻木地重复着动作，脑子里却在盘算——怎么才能减刑，

怎么才能让人相信她真的“改过自新”。半年后，李雪和几个同学来探望她。

隔着厚厚的玻璃，李雪看着她消瘦的脸，眼圈红了：“小棠，你……还好吗？

”温小棠立刻红了眼眶，握住话筒的手微微颤抖：“我不好……每天都在想，

如果当初没做那件事就好了……”她低下头，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我对不起你们，

对不起学校，更对不起那些受害者……”“张师傅出院了，就是还不能干重活。

”一个同学轻声说，“徐鹤阳转学了，林薇薇家赔了很多钱，也搬走了。

”温小棠的指甲在话筒上掐出一道印子，

脸上却露出更悲伤的表情：“都是我的错……如果时间能倒流，

我一定不会那样做……”她甚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等我出去了，

一定去给他们磕头道歉……”李雪和同学对视一眼，眼里满是复杂。来之前，

她们还想着几年的同学情谊，或许能听到一句真诚的道歉和悔意，

但此刻看着温小棠在听到徐鹤阳和林薇薇的名字时，不受控制的漏出怨毒的眼神时，

所有的眼泪和台词都变得虚伪起来，心里只剩下失望。探望结束时，

温小棠突然抓住话筒：“李雪，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带本《圣经》？

我想多忏悔……”李雪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时，听见身后传来温小棠压抑的哭声。

她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回头——那哭声像是特意哭给谁听的。看穿了温小棠的本质后，

就能看清她的虚假表演，像劣质的香水，刺鼻又廉价。拿到《圣经》后，

温小棠每天都在床头翻看，遇到管教就说自己在“赎罪”。可没人知道，

她晚上会偷偷撕下书页，用唾沫粘成小纸人，在上面写上那些她恨的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