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为了重铸断裂的本命剑,我强行将剑灵按回剑冢进行淬炼。他剑气激荡:「凡人,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后来,得知他竟是上古遗留的剑神,我赶紧揣着剑胚逃离宗门。
再次见面,他是剑道独断万古的至尊,而我还在教幼崽削铁。「砍啊,你是把剑,
怎么连豆腐都切不开呢?」1.「沈璃,你那把破铜烂铁,也配叫本命剑?」比武台上,
我的本命灵剑「断妄」在一声脆响中,断成两截。罪魁祸首柳如烟娇笑着,
手里握着那把宗门至宝「霜寒」,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台下哄笑声一片。
「没有本命剑的剑修,就像没了牙的老虎。」「什么老虎,我看是丧家之犬吧?」
我捡起地上的断剑,指尖被锋利的断口划破,血珠渗进去,却没换来半点灵气波动。
剑灵死了。三天后的宗门大比,若是拿不出修复好的本命剑,我就要被废除修为,逐出师门。
这是死局。深夜,我抱着断剑,潜入了宗门禁地——万剑冢。传闻万剑冢深处,
镇压着一道上古凶煞之气,能熔炼万物。我没时间管什么凶煞不凶煞,我只要我的剑活过来。
禁地阴冷刺骨,越往深处走,空气中的肃杀之意越浓。在一处翻涌着暗红岩浆的池边,
我看到了一团白光。那不是普通的剑气,那光芒纯粹、凛冽,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傲慢。
就是它了。我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双手结印,强行催动禁术「炼灵诀」。「以吾之血,
重铸剑骨!」那团白光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瞬间暴涨,化作一个人形轮廓。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股恐怖的威压险些让我跪倒在地。「大胆蝼蚁,竟敢染指本尊!」
声音清冽,却透着彻骨的寒意。我被震得七窍流血,却死死咬住牙关不松手。
只要把他按进断剑里,我就能赢。「进去!」我发了狠,不顾经脉寸寸崩裂的剧痛,
整个人扑上去,用身体作为熔炉,强行压制那团暴动的灵体。冰凉、刺骨。
像是抱住了一块万年玄冰,又像是被无数利刃同时切割。他在我怀里挣扎,剑气激荡,
割破了我的衣衫,在我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凡人,放肆!」他怒吼,
带着不可置信的羞恼。「你会后悔的!待本尊冲破封印,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我充耳不闻,
死死扣住他的「肩膀」,将他往那截断剑里按。「闭嘴!给我老实点!」为了压制他的反抗,
我不得不动用合欢宗那个女修偷偷塞给我的「锁魂咒」,一口吻住了那团虚幻的唇。
灵力倒灌。他僵住了。趁着这瞬间的凝滞,我猛地发力,将他连同我的精血,
狠狠拍进了「断妄」的残躯之中。光芒大盛。2.断剑重铸,寒光凛凛。
我握着新生的「断妄」,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力量充盈全身。但我没敢多留。
因为在剑成的那一刻,我脑海里多了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那是关于这道「剑灵」的来历。
谢无妄。上古剑神,曾一剑斩断天柱,因杀伐太重被众神联手封印于此。
我刚才强行蹂躏......不,强行炼化的,根本不是什么无主剑气,
而是这位杀神的元神!我不仅把他当成了修补烂铁的材料,还用锁魂咒亵渎了他。完了。
这已经不是被逐出师门的问题了,这是要被灭族的大祸。我连夜收拾包袱,
连宗门大比都不参加了,直接用刚修好的剑劈开护山大阵,跑了。逃亡的路上,
我发现了一件更恐怖的事。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不是赘肉,是有生命在里面孕育。
我是剑修,怎么可能未婚先孕?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天晚上,精血交融,
元神碰撞……我揣了个剑胎。十个月后,我在凡间一个小镇的铁匠铺后院,
生下了一个……蛋。没错,一颗泛着金属光泽的银色巨蛋。我想起谢无妄那句「碎尸万段」,
打了个寒颤,差点把蛋给扔了。但那蛋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杀意,委屈地滚到我脚边,
蹭了蹭我的脚踝。那一瞬间,血脉相连的触动让我心软了。「算了,也是条命。」
我给它取名沈铁柱,希望它命硬点。又过了三年,蛋壳碎了。钻出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眉眼冷峻,小小年纪就板着一张脸,简直就是那个凶神的翻版。除了智商不太高。
他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吃饭,就喜欢啃铁。家里的菜刀、锅铲,甚至邻居家的锄头,
都被他啃缺了口。为了养活这个吞金兽,我只能重操旧业,在镇上开了家名为「神兵阁」
的小铺子,帮人磨刀修剑。3.「娘亲,饿。」沈铁柱,哦不,现在叫沈念,拽着我的衣角,
指着客人刚送来的一把精钢长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我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吃吃吃,
就知道吃!那是刘员外家的传家宝,吃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沈念委屈地捂着头:「硬,
好吃。」我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废铁塞给他:「先拿这个垫垫。」他嫌弃地看了一眼,
但还是咔嚓一声咬了一口,像吃饼干一样嚼得嘎嘣脆。我看着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
心里愁得慌。传说中的剑神后裔,不应该是天生剑骨,万剑臣服吗?怎么我家这个,
除了牙口好,一点剑意都感觉不到?为了不让他以后被人当成怪物打死,我开始教他练剑。
或者说,教他怎么做一把剑。「吐气,凝神!」我指着案板上的一块嫩豆腐:「用你的意念,
把它切开!切得平整光滑!」沈念手里握着一根小木棍,瞪着那块豆腐,小脸憋得通红。
「呀!」他大喝一声,木棍挥下。啪叽。豆腐碎成了一滩烂泥。不是切开的,是砸烂的。
我绝望地捂住脸:「你是剑,是利器!要锋利,要快!不是锤子!」
沈念茫然地看着我:「可是,砸烂比较快。」「那是豆腐!要是敌人呢?」「也砸烂。」
我:「……」这孩子废了。就在我恨铁不成钢的时候,铺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听说了吗?修真界的仙师们来镇上选苗子了!」「好像是玄天宗的人!」听到「玄天宗」
三个字,我浑身一僵。那是我的前宗门。也是柳如烟的地盘。我下意识地抱起沈念,关门,
落锁。「娘亲?」沈念歪着头看我。「别说话,咱们搬家。」我转身就要往后院跑,
却听到大门「轰」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木屑飞溅中,
一道熟悉又刺耳的声音传来:「师姐,躲了这么多年,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居然在这种破地方打铁?」4.柳如烟一身锦衣华服,身后跟着十几个玄天宗弟子,
众星捧月般站在门口。四年不见,她已经是金丹期修士,手里那把「霜寒」更是灵气逼人。
而我,修为停滞不前,手里只有一把用来切菜的菜刀。「柳如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找我做什么?」我将沈念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她。柳如烟掩唇轻笑,
目光却像毒蛇一样在我身上游走。「师姐这话说的,当年的大比你不战而逃,
害得师尊大发雷霆,下了必杀令。师妹我可是找了你好苦啊。」她视线一转,
落在了沈念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哟,连野种都生了?这眉眼……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我心头一跳。沈念长得太像谢无妄了。若是被她看出端倪……「关你屁事。」我骂道,
「要杀要剐冲我来,别动孩子。」柳如烟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
把这**和那个小杂种都带回去,我要当着全宗门的面,审问她当年盗取禁地至宝的罪名!」
十几个弟子一拥而上。我虽然修为不如从前,但好歹也是实战出来的,
一把菜刀舞得虎虎生风,竟也逼退了几个筑基期的弟子。「找死!」柳如烟冷哼一声,
拔出「霜寒」,一道冰蓝色的剑气直逼我面门。金丹期的威压让我动作一滞。
眼看那一剑就要刺穿我的喉咙,一道小小的身影突然冲了出来,挡在我面前。
「不许欺负娘亲!」沈念手里还握着那根切豆腐的小木棍,像个小炮弹一样撞向剑气。
「念念!」我目眦欲裂。然而,预想中血肉横飞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那道凌厉的剑气在触碰到沈念手中木棍的瞬间,竟然像冰雪遇到了烈阳,消融得无影无踪。
柳如烟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沈念眨了眨眼,看了看手里的木棍,又看了看柳如烟,
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这把剑,看起来很好吃。」下一秒,
他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冲上去抱住柳如烟的大腿,一口咬在了那把名为「霜寒」
的极品灵剑上。「咯嘣。」一声脆响。玄天宗镇派之宝,被我家崽子咬掉了一个缺口。
5.死一般的寂静。柳如烟呆呆地看着手中缺了一块的爱剑,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的……霜寒……」「呸。」沈念吐出一块铁渣,皱着小眉头,「太冰了,不好吃,塞牙。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这个小畜生!」柳如烟彻底疯了。极品灵剑受损,
她的修为也随之反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面容扭曲如厉鬼。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泛着血光的符箓。「万剑诛杀令!请老祖法身降临,诛杀妖孽!」
我脸色瞬间惨白。万剑诛杀令,是玄天宗压箱底的杀手锏,能召唤一丝上界剑仙的意志。
虽然只是一丝意志,但对于凡间来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天空中风云变色。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笼罩,云层中,一把巨大的金色光剑缓缓成型,
剑尖直指小小的铁匠铺。恐怖的威压让整个小镇的房屋都在颤抖。
那些玄天宗弟子早就吓得跪伏在地,瑟瑟发抖。我也双腿发软,但我不能跪。
我一把抱住还在嫌弃剑不好吃的沈念,将他死死护在怀里。「念念,别怕,娘亲在。」
我调动全身仅剩的灵力,试图撑起一道屏障。但在那煌煌天威面前,
我的力量渺小得像一粒尘埃。「去死吧!都去死吧!」柳如烟狂笑着,指诀落下。
金色巨剑轰然坠落。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我闭上眼,等待着最后的审判。然而,
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了。风停了,云止了,
就连那把毁天灭地的巨剑,也悬停在离我头顶三寸的地方,再无法寸进。一道低沉、磁性,
却带着无尽怒火的声音,在天地间炸响。「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本尊的人?」我猛地睁开眼。
只见虚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他长发如墨,随风狂舞,
一双血红色的眸子冷漠地俯视着下方,周身缭绕着令人窒息的黑色剑气。那张脸。
那个即使化成灰我也认得的轮廓。谢无妄。他真的……冲破封印出来了。
柳如烟脸上的狂笑僵住了,她惊恐地看着那个如同魔神般的男人,
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何人?竟敢阻拦剑仙法旨?」谢无妄微微侧头,
轻蔑地扫了那一丝所谓的「剑仙意志」一眼。「剑仙?」他冷笑一声,抬起手,
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握。「咔嚓。」那把悬停的金色巨剑,就像玻璃一样,瞬间粉碎,
化作漫天金粉洒落。「在本尊面前,谁敢称剑?」6.全场死寂。
那可是玄天宗老祖召唤的剑仙意志啊!就这么被他一只手捏爆了?柳如烟双腿一软,
瘫坐在地,面如土色。「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魔鬼!你是魔鬼!」谢无妄没理她,
而是缓缓降落,那双血红的眸子死死锁定了被我护在身后的沈念,以及……瑟瑟发抖的我。
他每走一步,脚下的地面就裂开一道深痕。「沈、璃。」他叫着我的名字,一字一顿,
像是要把这两个字嚼碎了吞下去。「四年了。你倒是挺能跑。」我咽了口唾沫,
下意识地把沈念往身后藏了藏。「那个……好久不见,您气色不错?」谢无妄嘴角一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