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仙:九舞锁心,云巅病娇偏宠我

囚仙:九舞锁心,云巅病娇偏宠我

主角:云渺煞气
作者:亦泪

囚仙:九舞锁心,云巅病娇偏宠我第2章

更新时间:2025-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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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渊阁的日子,安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说好听点是“安置”,实则与囚禁无异。除了一日三次有沉默的仙侍送来勉强维持灵力不散的清粥和寡淡丹药,厚重的石门几乎从不开启。窗外永远是那片翻滚不休、色彩诡谲的云渊,像一只巨大而沉默的眼睛,昼夜不息地凝视着这座孤悬的殿阁。

云渺身上的白色祭舞仙裙没有被换下,仿佛在时刻提醒她祭品的身份。她试过用那点恢复过来的微弱灵力去触碰石门上的禁制,结果被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弹了回来,指尖发麻。

“得,VIP单间牢房,深渊景观房。”她盘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托着腮帮子望着窗外,内心又开始习惯性跑火车,“就是伙食太差,娱乐设施为零,差评。”

她知道,自己没死成,还引发了祭祀异常,那位高高在上的璇音仙尊绝不会轻易放过她。软禁在此,无非是观察、研究,或者……等待下一次更“稳妥”的献祭时机。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虽然她的人生信条里“躺平”占很大比重,但前提是得“平”在安全舒适的地方,而不是这种下一秒就可能被推下深渊的悬崖边。

“跳舞……”她喃喃自语,回想起祭坛上那场惊心动魄的“改编”。

为什么没死?是因为她把镇压舞跳歪了,导致阵法识别失败?还是因为……深渊下面那位,没按照剧本配合“接收”祭品?

想到那个被锁在底下、据说暴戾厌世的上古堕神,云渺缩了缩脖子。但随即,一种更荒诞的念头冒了出来。

如果……如果他并不像传说中那样,只想毁灭一切呢?如果他只是……被锁得太久,太疼,太孤单了呢?

祭坛上,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康复操”念头,似乎并没有立刻引来毁灭。相反,阵法最后还柔和了下来。

“难道……他真的需要……保健?”云渺被自己的猜想雷得外焦里嫩,但又忍不住顺着这个方向想下去。

反正每天都要被要求“感应深渊,静思己过”(仙侍传达的璇音仙尊口谕),与其静思怎么死得好看,不如……继续试试?

死马当活马医了!

于是,第二日,当晨光(如果有的话)透过观渊阁高窗,给冰冷的地板投下模糊的光斑时,云渺站了起来。

她走到窗前那片相对开阔的区域,整理了一下身上繁复却轻薄的祭舞仙裙,深吸一口气。

没有肃杀的仙乐,没有围观的仙官,只有死寂的殿阁和窗外永恒的深渊。

她起手,依旧是“谒神式”的框架,但动作更加缓慢,更加舒展。她努力回忆着现代舞和瑜伽中那些放松肩颈、拉伸脊柱的动作,将它们小心翼翼地嵌入古老的舞蹈韵律里。

内心配音同步启动:【新的一天,从活动筋骨开始~堕神大佬,早上好呀,睡得怎么样?肯定不好,被锁着能好到哪去……所以我们先来一套‘清晨舒展操’,跟着我的节奏,吸气——手臂向上,感受宇宙能量……虽然这里只有煞气——呼气——缓缓放下,排出心中郁结……也就是您那些积攒了万年的煞气……】

她跳得很认真,也很吃力。灵力低微,很多需要灵力支撑的飘逸动作做不出来,她就用身体的柔韧和控制的力度去弥补。旋转时,裙摆漾开苍白的弧线;下腰时,墨发几乎垂地。汗水渐渐浸湿了额发。

她知道这舞跳得不伦不类,既无祭祀的庄严,也无攻伐的凌厉,甚至有点滑稽。但她不管,她只是在做一件自己认为“可能有用”的事,一件在绝境中为自己、或许也为那个黑暗中的存在,寻找一点点“生机”的事。

【第二节,肩部环绕运动。长期一个姿势容易僵硬,来,想象您的神链枷锁稍微松那么一丢丢,对,就这样,左肩向前,向后,画圈……】

……

云渊之底。

重渊确实“听”见了。

那乱七八糟的“早操”口令,比昨日祭坛上更加清晰,更加……持之以恒。

他依旧被神链贯穿,承受着无休止的痛楚。但今日,在这惯常的痛苦底色上,却多了一个持续不断的、细微的“噪音源”。

【……第三节,腰部扭转。注意核心收紧,缓缓向左转,视线跟随……大佬您有视线吗?算了不重要,感受侧腰拉伸……】

他漠然地想:这女人,果然脑子不正常。昨日侥幸未死,今日竟还敢如此。是觉得这般儿戏,能触动他万载冰封的心?还是仙庭派来的新棋子,意图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扰乱他?

煞气在他周身翻涌,比平日似乎更躁动一些,不知是因为这持续不断的“噪音”,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最后一节,放松整理。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然后缓缓从身体两侧落下,掌心向下,仿佛将所有的疲惫、疼痛、还有这些黑乎乎的煞气……都轻轻按下去,沉入大地……虽然这里没大地,沉入深渊底吧……】

舞蹈似乎结束了。那“声音”停顿了一下,传来细微的喘息声,还有一句:【累死我了……灵力不够用啊,这比上舞蹈课累多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跟着动一下,哪怕动动手指头呢?一直躺着血液不循环啊……】

动动手指头?

重渊冰冷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他的手指,被最粗的两根神链锁着,每一寸移动带来的不是血液流通的舒畅,而是更剧烈的、钻心的痛楚。这蠢女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然而,当那“声音”彻底消失,观渊阁重归寂静(对他来说只是听不到心声了),深渊底那万年不变的无边死寂和剧痛,似乎变得更加清晰、更加难以忍受了。

那“噪音”,虽然蠢,虽然莫名其妙……却像一滴水,落进了绝对干燥的沙漠,瞬间就被吞噬,但落下的那个瞬间,却留下了某种痕迹。

第三日,云渺继续。

她换了个“花样”,自称“疏解郁结、愉悦心神舞”。其实就是把她以前学过的、一些欢快的民族舞片段和现代舞结合,跳得尽量轻盈活泼些,内心配乐换成了“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大佬,看,像不像小鸟飞翔?虽然这里没有鸟……像不像花儿开放?虽然这里只有煞气蘑菇云……】

重渊:“……”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这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祭品的自觉?有没有一点对上古之神的敬畏?她脑子里除了这些幼稚可笑的东西,就没有别的了吗?

但烦躁之余,那“声音”里毫无阴霾的、试图“愉悦”的笨拙努力,却又像一根极细的羽毛,偶尔搔刮过他坚冰覆盖的神识深处某个早已遗忘的角落。

第四日,第五日……

云渺的“每日广播体操”成了观渊阁固定的节目。她甚至开始偷偷记录“深渊大佬反应日志”(纯脑补):

“今日尝试‘安神助眠舞’,动作特别慢。煞气翻滚频率似乎降低0.5%?不确定,可能是错觉。”

“跳了‘活血化瘀操’,幻想大佬经脉通畅。窗外那坨最大的煞气团颜色好像没那么暗沉了?呃,光线问题?”

“今天好累,只做了简化版拉伸。煞气没动静,差评。明天补上。”

她不知道,她所有的内心戏,包括这份“日志”,都被深渊下的“听众”一字不落地接收了。

重渊从最初的震怒(被当成需要保健的病号?)、冷漠、到后来的麻木,再到如今……他开始会下意识地在“广播体操”时间,“听”得稍微专注那么一点点。

他依旧觉得她蠢,想法荒谬绝伦。

但不可否认,这成了他黑暗世界里,唯一一件“不同”的事,一件带着荒诞生命力的“活”事。

他甚至开始能分辨她“声音”里细微的情绪:今天是认真中带着疲惫,明天是努力活泼却有点气馁,后天是偷偷抱怨仙侍送的粥越来越稀……

她没有恐惧他,没有诅咒他,也没有虚伪地歌颂什么天道。她只是在很认真地……试图用她那些愚蠢的舞蹈和念头,“治疗”他,或者至少,让他“好受点”。

万年以来,第一次有人,不是为了利用、镇压或毁灭他,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天真愚蠢的“善意”,在为他做点什么。

即使那“什么”在重渊看来可笑至极,即使那“善意”可能源于她对自身处境的误判和自救。

但这感觉……太陌生了。陌生到让他那颗早已沉寂如古井的神心,泛起一丝极其微小、连他自己都未曾明确意识到的涟漪。

这一日,云渺跳完一套自创的“促进煞气代谢循环舞”(其实就是各种旋转和波浪形动作),累得坐在地板上喘气。她望着窗外似乎亘古不变的深渊,托着下巴,忽然小声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深渊说话:

“喂……下面那位。”

“一直躺着不动,肌肉会萎缩的。”

“神体……应该也差不多吧?”

“就算动不了全身……要不,试试看……动一动手指?”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关心。说完,她自己先觉得有点傻,摇了摇头,抱着膝盖不再说话。

深渊之下,重渊闭着眼睛。

动一动手指?

愚蠢的建议。

他为什么要听一个蠢祭品的话?

时间一点点流逝。观渊阁内寂静无声,只有云渺轻轻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时辰,也许只是一瞬。

一直凝视着深渊的云渺,眼睛忽然睁大了一些。

窗外,那翻涌不休的、仿佛拥有自己生命的暗紫色煞气云雾,在靠近观渊阁方向的边缘处,似乎……微微地,起伏了一下?

不是被风吹动的那种无序翻滚,而是一种更柔和、更缓慢的,如同呼吸般的……起伏。

紧接着,又是一下。

节奏很慢,很微弱,但……似乎真的存在?而且,隐隐约约,竟和她刚才跳舞时,某个舒缓段落的节奏……有点相似?

云渺猛地坐直身体,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她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里。

一下,又一下。

那煞气的起伏持续了大概七八个“呼吸”,然后慢慢平息,重新恢复成看似无序的翻涌。

是巧合吗?

是她的错觉吗?

还是……

一个大胆得让她自己都心跳加速的猜想浮上心头。

他……听见了?

甚至……回应了?

虽然只是煞气极其微弱的波动,虽然可能根本不算什么,但在这绝望的囚禁中,这一点点不同寻常的“动静”,不啻于黑暗中的一粒火星。

云渺愣了很久,忽然低下头,把脸埋进膝盖里。

肩膀轻轻耸动了两下。

不是哭,是一种混合着巨大惊讶、难以言喻的激动、以及某种微弱希望的情绪冲击。

她抬起头,眼圈有点红,但眼睛很亮。她再次看向深渊,这次,眼神里少了些试探,多了些坚定,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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