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明薇单身夜玩疯了。闺蜜林曼起哄玩“真心话大冒险之前任连线”,
逼她当众给初恋打电话告白。“最后一次单身夜,别扫兴啊薇薇!”苏娜举着手机录像。
视频发到我手机时,邬明薇那句“其实我一直没放下你”格外清晰。我取消了婚礼,
收回所有请柬。邬明薇哭着求我:“她们逼我的...”我捏着她下巴:“游戏结束,
该清算了。”第一章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像是无形的拳头,
一下下砸在“魅影”酒吧厚重的墙壁上,又被反弹回来,搅动着浑浊的空气。
空气里混杂着昂贵的香水味、酒精蒸腾的微醺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放纵的甜腻。
巨大的水晶吊灯旋转着,将破碎的光斑投射在舞池里疯狂扭动的人群身上,
也照亮了角落那个被围起来的VIP卡座。卡座里,气氛更是灼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喝!
喝!喝!邬明薇,别怂啊!”尖利的女声几乎要刺破音乐,是林曼。
她染着一头张扬的粉紫色短发,紧身亮片裙勾勒出**的身材,此刻正兴奋地拍着桌子,
眼睛死死盯着被围在中间的准新娘。邬明薇今晚无疑是焦点。
她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白色小礼服裙,衬得肌肤胜雪,长发微卷,
脸上带着新娘特有的、混合着羞涩与幸福的晕红。
只是这晕红在周围闺蜜们越来越高涨的起哄声中,显得有些单薄和勉强。
她面前摆着好几个空了的鸡尾酒杯,脸颊绯红,眼神已经带上了明显的迷离水光。“曼曼,
我真的…真的喝不下了…”邬明薇摆着手,声音软糯,带着求饶的意味。“不行!
”坐在她另一边的苏娜立刻打断,她妆容精致得像橱窗里的娃娃,正举着最新款的手机,
镜头牢牢锁定邬明薇的脸,屏幕的光映得她眼睛亮得惊人,“这才哪到哪?明薇,
这可是你最后一个单身夜!必须玩尽兴!姐妹们说是不是?”“是!
”卡座里另外四五个打扮同样光鲜亮丽的女人齐声尖叫,笑声尖锐刺耳。“就是,薇薇,
别扫兴嘛!”林曼凑得更近,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邬明薇脸上,她一把揽住邬明薇的肩膀,
力道大得让她晃了一下,“光喝酒多没意思?咱们来点**的!真心话大冒险!老规矩,
转瓶子!”一个空了的香槟酒瓶被粗暴地放在桌子中央。
林曼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用力一拨,瓶身滴溜溜地疯狂旋转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追随着瓶口,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期待。
邬明薇的心跳随着瓶子的旋转越来越快,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蛇,缠绕上她的脊椎。
她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被林曼和苏娜一左一右牢牢夹住。瓶子越转越慢,最终,
带着一种宿命般的精准,瓶口颤巍巍地停住,直直地指向了邬明薇。“哇哦——!
”卡座里爆发出更响亮的尖叫和口哨声。“邬明薇!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林曼兴奋地拍着桌子,眼睛放光。“对!选一个!快选!
”苏娜的手机镜头几乎要怼到邬明薇脸上,屏幕上的前置摄像头像一只冰冷的眼睛。
邬明薇看着周围一张张被酒精和兴奋烧红的脸,
看着她们眼中毫不掩饰的、等着看好戏的狂热,拒绝的话堵在喉咙口。
她想起尉迟砚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想起明天即将到来的盛大婚礼,
想起他温柔地替她整理头纱的样子……一丝愧疚和不安掠过心头,
但很快就被闺蜜们“最后一次单身夜”、“别放不开”、“玩不起啊”的声浪淹没了。
“我…我选大冒险吧…”她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一丝侥幸。真心话太容易踩雷,
大冒险…或许能糊弄过去?“大冒险?好!”林曼猛地一拍手,
脸上露出一个混合着恶作剧和兴奋的夸张笑容,她环视一圈,声音拔得更高,“姐妹们,
给咱们的准新娘来点终身难忘的!怎么样?”“必须的!”苏娜立刻接口,眼珠一转,
一个点子冒了出来,她凑到林曼耳边,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邬明薇听清的声音说,“曼曼,
我记得…薇薇那个初恋,叫什么来着?周什么航?好像还一直对薇薇念念不忘呢?
”林曼眼睛一亮,瞬间心领神会,她猛地转向邬明薇,
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煽动性:“有了!薇薇,给你那个初恋,周子航!打电话!现在!
开免提!告诉他,‘其实我一直没放下你’!怎么样?够不够劲爆?
够不够纪念你这最后的单身夜?”“轰”的一声,邬明薇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周子航?那个名字像一根生锈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她刻意遗忘的角落。
她脸色瞬间褪得比身上的礼服还白,嘴唇哆嗦着:“不…不行!这太过分了!
阿砚他…”“尉迟砚?”林曼嗤笑一声,带着浓浓的酒气和满不在乎,
“他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跟他的哥们儿嗨呢!再说了,玩玩而已嘛!
你都要嫁入豪门当尉迟太太了,还怕这个?证明你心里坦荡荡啊!”“就是就是!
”苏娜立刻帮腔,手机镜头纹丝不动地对着邬明薇惨白的脸,“薇薇,别那么放不开嘛!
最后一次了!给青春画个句号!多浪漫啊!快,手机拿出来!我们都等着呢!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录像模式正在运行的红点。“薇薇,别扫兴啊!”“就是,
玩不起以后别跟我们玩了!”“打个电话而已,又不会少块肉!”“快点快点!别磨蹭!
”闺蜜们七嘴八舌的催促像密集的鼓点,敲打在邬明薇摇摇欲坠的理智上。
酒精在血管里燃烧,灼烧着她的羞耻心和那点可怜的坚持。她看着林曼咄咄逼人的眼神,
看着苏娜那冰冷的镜头,
看着周围一张张写满“快做啊”的兴奋面孔……巨大的压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颤抖着手,
从镶钻的手包里摸出手机,指尖冰凉。解锁,通讯录,
下滑……那个被她备注为“Z”的名字跳了出来。指尖悬在屏幕上,剧烈地颤抖着。“打啊!
开免提!”林曼不耐烦地催促。“对,开免提!让我们都听听!”苏娜兴奋地补充。
邬明薇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按下了那个名字,然后,
点开了免提键。“嘟…嘟…嘟…”单调的等待音在嘈杂的背景音乐中显得格外清晰,
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邬明薇的心上。卡座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有苏娜的手机在无声地记录着一切。几秒钟后,电话接通了。“喂?薇薇?
”一个带着明显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惊喜的男声传了出来,是周子航。背景音很安静,
显然他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接到她的电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邬明薇身上,像聚光灯,
灼烧着她。林曼用口型无声地催促着:“说!快说!”邬明薇的嘴唇翕动着,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恐慌攫住了她。
她求助般地看向林曼和苏娜,看到的却是她们眼中更甚的兴奋和催促。“薇薇?是你吗?
怎么了?”电话那头,周子航的声音带着疑惑。“我…”邬明薇终于挤出一个音节,
声音干涩沙哑。她猛地闭上眼,像是要隔绝眼前的一切,也像是要斩断自己最后的退路,
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手机话筒,清晰地、一字一顿地,
说出了那句被指定的台词:“周子航…其实…我一直没放下你。”话音落下的瞬间,
卡座里死寂了一秒。随即,是火山爆发般的狂笑、尖叫和口哨声!“哇靠!牛逼!
”“哈哈哈!薇薇你太敢了!”“录下来没?苏娜!录下来没?”林曼笑得前仰后合,
用力拍着邬明薇的肩膀:“行啊薇薇!够意思!这单身夜值了!”苏娜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
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操作着,嘴里念念有词:“完美!太完美了!这绝对经典!
”她毫不犹豫地,将刚刚录下的、包含邬明薇清晰告白的那段视频,选中,然后,指尖轻点,
发送给了通讯录里那个备注为“尉迟砚”的名字。发送成功的提示音,
淹没在震耳欲聋的狂欢里。邬明薇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卡座的沙发里,
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旋转的彩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一种灭顶的、冰冷的恐惧和后怕。她刚才做了什么?
那句鬼使神差的话…尉迟砚…他会知道吗?她不敢想下去。酒精带来的短暂麻痹彻底消失,
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巨大的恐慌。第二章凌晨两点四十三分。“砚园”顶层公寓的书房,
是尉迟砚的绝对领域。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睡的城市,霓虹勾勒出钢铁森林的轮廓,
遥远而冰冷。室内只开了一盏阅读灯,暖黄的光晕笼罩着宽大的红木书桌。
空气里弥漫着雪茄醇厚的余味和顶级皮革的淡淡气息,沉静,有序,一丝不苟。
尉迟砚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指间夹着一支即将燃尽的雪茄。他穿着深灰色的丝质睡袍,
领口微敞,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在他脸上,
勾勒出深邃的轮廓和紧抿的薄唇。他正在审阅一份跨国并购案的最终协议,眼神专注而锐利,
像在丛林里锁定猎物的鹰隼。明天婚礼的喧嚣似乎被这厚重的实木门隔绝在外,
这里只有属于他的、掌控一切的节奏。“嗡…嗡…”放在桌角的私人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
震动打破了书房的寂静。尉迟砚的视线从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条款上移开,瞥了一眼手机。
是苏娜发来的消息。他微微蹙眉。苏娜是邬明薇那个网红闺蜜,
平时除了在明薇的聚会上偶尔碰面,私下并无交集。这个时间点发消息?
他修长的手指划开屏幕。没有文字。只有一个视频文件,静静地躺在对话框里。
尉迟砚的指尖悬在屏幕上,停顿了半秒。一种极其细微的、近乎本能的警觉,像冰凉的蛛丝,
无声地缠绕上他的神经末梢。他点开了那个视频。酒吧嘈杂的背景音浪瞬间冲了出来,
刺耳的音乐,模糊的尖叫。镜头晃动得很厉害,显然拍摄者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画面中央,
是邬明薇。她穿着那身他亲自挑选的、象征着纯洁的白色小礼服,脸颊酡红,眼神迷离,
被一群同样亢奋的女人围在中间。然后,
他听到了林曼那极具煽动性的声音:“…给你那个初恋,周子航!打电话!现在!开免提!
告诉他,‘其实我一直没放下你’!”尉迟砚的瞳孔,在屏幕幽光的映照下,骤然收缩。
捏着雪茄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坚硬的雪茄茄衣发出轻微的、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画面里,邬明薇在短暂的、苍白无力的抗拒后,
在闺蜜们山呼海啸般的起哄和镜头冰冷的逼迫下,颤抖着拿出了手机。她拨号,开了免提。
“嘟…嘟…嘟…”的等待音,在尉迟砚死寂的书房里,被无限放大,
每一声都敲击在他骤然绷紧的神经上。电话接通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喂?薇薇?
”镜头死死地怼在邬明薇惨白而绝望的脸上。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
像濒死的蝶翼。然后,她张开了嘴,用尽力气,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对着话筒,
也对着镜头,说出了那句被指定的、足以摧毁一切的话:“周子航…其实…我一直没放下你。
”“哇靠!牛逼!”“哈哈哈!薇薇你太敢了!
”视频在闺蜜们震耳欲聋的狂笑、尖叫和口哨声中戛然而止。屏幕暗了下去。
书房里陷入了绝对的死寂。连窗外城市的背景噪音都仿佛消失了。
只有雪茄燃烧的细微嘶嘶声,以及尉迟砚自己血液冲上头顶、在耳膜里轰鸣的声音。
他维持着盯着黑屏手机的姿势,一动不动。暖黄的阅读灯下,
他脸上的线条像是被瞬间冻结的寒冰,冷硬,锐利,没有一丝波澜。
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却像是投入了烧红的烙铁,
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翻涌、碎裂、然后被极致的低温瞬间冰封。没有愤怒的咆哮,
没有失控的砸东西。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绝对的静止。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钟,
或者一个世纪。尉迟砚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手中那支早已熄灭、被捏得变形的雪茄,
放回沉重的黄铜烟灰缸里。动作平稳得没有一丝颤抖。他拿起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幽光照亮他毫无表情的脸。他点开通讯录,找到了那个标注为“婚庆-李总监”的号码,
拨了过去。电话几乎是秒接。
那头传来李总监带着睡意又强打精神、无比恭敬的声音:“尉迟先生?您还没休息?
是明天流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吗?您尽管吩咐!”尉迟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去,平稳,
清晰,冰冷,没有任何起伏,像手术刀切割空气:“李总监,通知下去。婚礼,取消。立刻,
马上。”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足足过了五秒,
才传来李总监极度震惊、几乎破音、带着巨大惶恐的确认:“取…取消?!尉迟先生!
您…您是说…取消?明天?这…这怎么可能?所有宾客,所有准备…”“所有损失,我承担。
”尉迟砚打断他,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不容置疑的绝对力量,
“现在,立刻执行。收回所有发出的请柬,通知所有相关人员。天亮之前,
我要看到‘婚礼取消’的消息,覆盖掉之前所有的宣传。一个字,都不许错。
”“可…可是尉迟先生,这…这总得有个理由…邬**那边…”李总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理由?”尉迟砚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眼神却比窗外的寒夜更刺骨,“你不需要知道。照做。”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他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尉迟砚的目光落在书桌一角。那里放着一个打开的丝绒盒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主钻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而炫目的火彩。
那是他准备在明天仪式上,亲手为邬明薇戴上的。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钻石。
没有留恋,没有迟疑。他拿起戒指,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
却照不进他眼底分毫的暖意。他抬起手,对着窗外无边的夜色,手指松开。
那枚价值连城的钻戒,划出一道短暂而冰冷的弧线,无声无息地坠入下方深沉的黑暗之中,
消失不见。做完这一切,尉迟砚转身,走回书桌后。他重新坐下,打开了电脑。屏幕上,
那份复杂的并购协议依旧停留在那里。他移动鼠标,关闭了文件。然后,
点开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输入一串冗长复杂的密码。屏幕上跳出一个界面,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联系人列表,标注着各种行业、头衔和关系网络。他的目光,
像最精密的扫描仪,缓缓地、冰冷地,掠过那些名字。最终,定格在三个名字上:林曼,
苏娜,陈璐。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像是在谱写一首冷酷的序曲。
一封封指令明确、措辞冰冷的邮件,被迅速编辑、发送出去。收件人,是他庞大商业帝国中,
最核心、最隐秘、也最有效率的几支力量。做完这一切,尉迟砚靠回椅背。书房里依旧安静,
只有电脑主机运行发出的微弱嗡鸣。他拿起桌上另一支未点燃的雪茄,放在鼻尖,
深深地嗅了一下那浓郁的烟草气息。然后,他拿起纯金的雪茄剪,“咔嚓”一声,
干脆利落地剪掉了茄帽。火焰腾起,点燃了雪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浓郁的烟雾缓缓吐出,
在灯光下弥漫开来,模糊了他冰冷如雕塑的侧脸。那双深邃的眼眸,透过袅袅的烟雾,
望向窗外依旧沉睡的城市,里面翻涌的,是足以冻结一切的寒潮,
和一场即将席卷而来的、无声的风暴。游戏开始了。第三章清晨六点,天光未明,
城市笼罩在一片灰蓝色的薄雾里,带着一种不真实的宁静。
邬明薇是被一阵急促到几乎要爆炸的手机**硬生生从混乱的噩梦中拽出来的。
宿醉像沉重的铅块压着她的太阳穴,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钝痛。她闭着眼,
摸索着抓过床头柜上疯狂震动的手机,看也没看就按了接听,
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睡意和烦躁:“喂…谁啊…”“薇薇!薇薇!出大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她母亲邬太太尖锐到变调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难以置信,
“婚礼…婚礼取消了!尉迟家…尉迟砚他…他取消了婚礼!!”“轰——!
”邬明薇脑子里像是被投下了一颗炸弹,所有的睡意和宿醉的昏沉瞬间被炸得粉碎!
她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什…什么?
妈…你说什么?取消?不可能!”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阿砚他…他昨晚还…”“什么不可能!你自己看!看新闻!看手机!铺天盖地都是!
”邬太太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崩溃,“酒店那边刚通知我们!所有准备都停了!请柬全部作废!
尉迟家那边…根本联系不上!薇薇!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昨晚…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邬明薇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那个电话…周子航…那句“我一直没放下你”…还有苏娜那个该死的、一直在录像的手机!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她手忙脚乱地挂断母亲的电话,
颤抖着手指点开手机新闻APP。头条推送,加粗的、血红色的标题,
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视网膜上:【突发!
尉迟集团太子爷尉迟砚凌晨宣布取消与邬明薇婚礼!原因成谜!】【世纪婚礼突生巨变!
尉迟砚单方面取消婚约,邬家措手不及!】【豪门梦碎?邬明薇疑婚前行为不端,
尉迟砚雷霆断情!】下面配的图片,是她和尉迟砚之前甜蜜的婚纱照,
此刻却被粗暴地打上了巨大的红色“取消”印章,刺眼得如同嘲讽。
“嗡…嗡…嗡…”手机像疯了一样震动起来,
屏幕上瞬间跳出几十个未接来电和爆炸般涌进来的信息提示。有她父母的,有亲戚的,
有朋友的,更多的是那些平时巴结她、等着参加婚礼的“名媛”们,
此刻信息里充满了虚伪的“关心”和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与打探。“薇薇,怎么回事啊?
新闻说的是真的吗?”“天啊!尉迟砚怎么会突然取消婚礼?你做了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快去找尉迟砚解释清楚啊!”“啧啧,我就说嘛,
灰姑娘哪有那么容易进豪门…”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邬明薇的神经。
她尖叫一声,像扔掉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狠狠砸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抱着头,蜷缩在凌乱的大床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眼泪汹涌而出,
混合着巨大的恐惧、羞耻和绝望。完了。一切都完了。尉迟砚知道了!
他一定看到了那个视频!苏娜…林曼…是她们!是她们害了她!就在这时,
被她扔在地上的手机,屏幕顽强地再次亮起,伴随着刺耳的**。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是“林曼”。邬明薇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喊:“曼曼!曼曼!怎么办!阿砚他取消婚礼了!
他肯定看到那个视频了!是苏娜发的对不对?你们害死我了!你们…”“邬明薇!
**还有脸说?!”电话那头,林曼的声音比她更尖利、更崩溃,
带着一种天塌地陷般的恐惧和狂怒,直接打断了她的哭诉,“是你!是你害死我们全家了!
尉迟砚!是尉迟砚!他动手了!他疯了!”“什…什么?”邬明薇的哭喊戛然而止,
被林曼话里巨大的恐惧震住。“我家!我家完了!”林曼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
充满了绝望,“刚刚!就在刚刚!我爸接到电话!宏远建设!我们最大的客户!
宏远建设突然宣布终止和我们林氏建材的所有合作!没有任何理由!直接终止!
几千万的订单啊!说没就没了!我爸当场就…就晕过去了!银行那边也…也打电话来催贷了!
说我们风险剧增!要提前收回贷款!邬明薇!是你!都是因为你!尉迟砚这是在报复!
报复我们昨晚逼你打那个电话!他要弄死我们林家!”林曼的哭嚎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邬明薇的心上,让她瞬间失声,浑身冰冷。报复…尉迟砚的报复…已经开始了吗?
而且第一个目标,就是昨晚起哄最凶的林曼家?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巨大的冲击,
手机又疯狂地震动起来,另一个来电显示跳了出来——苏娜。邬明薇手指颤抖着,
几乎是本能地按下了接听,并且下意识地点了免提。“邬明薇!!
”苏娜尖利到破音的哭喊瞬间炸响,比林曼的更加歇斯底里,充满了彻底的崩溃和疯狂,
“你把我害惨了!我完了!我彻底完了!我的账号!我所有的社交账号!全被封了!
永久封禁!”“什么?”邬明薇和林曼的声音同时响起,带着难以置信。“不止封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