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灵异综艺里靠装神弄鬼博眼球的万人嫌。为了整我,对家女星冯娇买通节目组,
把我一个人锁在了传说中闹鬼最凶的古宅祠堂,全程直播。弹幕疯狂刷着「活该」
、「坐等她吓尿」,赌我几分钟后会哭着求饶。【???剧本吧?】【等等,
那串珠子……怎么那么像我重金求来的护身符?她不是神棍吗?】【鬼……鬼跪下了?!
**!是我眼花了吗?】当凶名赫赫的「红衣怨灵」现身时,
我只是慢条斯理地摘下脖子上的一串乌木佛珠。那曾吓疯过无数人的怨灵,在我面前,
直挺挺地跪下了。我对着镜头,又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怨灵,冷冷开口:「说,
是谁派你来害我的?」1.「咔哒。」祠堂沉重的木门在我身后合拢,铜锁落下的声音,
通过我胸前别着的微型麦克风,清晰地传到了直播间的每一个人耳朵里。我叫林鸢,
一个在灵异综艺《凶宅探秘》里毫无背景、靠着一惊一乍和胡说八道混日子的三线艺人。
也是全网公认的「神棍花瓶」,万人嫌。此刻,
我正被关在这座据传闻能把人活活吓死的明代古宅祠堂里,进行一场所谓的「终极单人挑战」
。而这一切,都拜我的好对家,当红小花冯娇所赐。她用天价代言费买通了节目组,
目的就是在今晚,让我当着全网的面,彻底身败名裂。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节目组导演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林鸢,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挡了不该挡的人的路。
在里面待够八小时,或者哭着求饶,我们就放你出来。」我面无表情地删掉了信息。
祠堂里阴冷无比,空气中弥漫着腐朽木头和香灰混合的怪味。
几十个黑漆漆的牌位在昏暗的烛光下静静地立着,仿佛一双双窥探的眼睛。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炸开了锅。【哈哈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林鸢这个骗子,
今天就要现原形了!】【冯娇娇干得漂亮!早就看这个神棍不爽了,天天装神弄鬼!
】【我赌十分钟,她绝对哭着喊妈妈。】【前面的太乐观了,我赌五分钟!】我抬眼,
扫过角落里那个对着我的高清摄像头,镜头上闪烁的红点,像一只幸灾乐祸的眼睛。
冯娇此刻一定正舒舒服服地坐在监视器前,端着红酒,等着看我吓到屁滚尿流的狼狈模样。
祠r堂深处忽然刮过一阵阴风,吹得烛火疯狂摇曳,几乎要熄灭。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
【来了来了!节目组开始上特效了!】【这干冰放得可以啊,氛围感拉满了。
】【林鸢怎么不动?吓傻了吧?】我没动,因为我知道,这不是特效。一个穿着破烂长衫,
舌头伸出老长的虚幻身影,正倒吊在房梁上,一双惨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吊死鬼。
怨气不重,是个小角色。我甚至懒得抬眼,只是伸手,轻轻拂了拂肩上不存在的灰尘。
那吊死鬼似乎被我的无视激怒了,身体猛地向我荡了过来,带着一股浓烈的腥臭。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被「**」和各种尖叫表情包刷屏。【这……这特效也太逼真了吧?!
连口水都做出来了?】【等等,你们看林鸢!她为什么一点都不怕?!
】在那张惨白的鬼脸即将贴到我鼻尖的瞬间,我终于抬起了眼皮。没有符咒,没有桃木剑,
我只是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吊死鬼的动作戛然而止。他那双空洞的眼睛里,
第一次浮现出了类似恐惧的情绪。他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然后,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猛地缩回了房梁的阴影里,消失不见。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弹幕出现了一瞬间的死寂。【……刚刚发生了什么?】【BUG了?特效模型卡没了?
】【不对劲,你们有没有觉得,林鸢刚刚那个眼神……好吓人。】我无视了外界的喧嚣,
走到一张供桌前,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从八岁起,我跟着爷爷走南闯北,见过的大鬼小鬼,
比这祠堂里的牌位都多。我之所以在节目里装成一个上蹿下跳的骗子,
不过是为了遵守爷爷的遗训——「林家能力,非生死关头,不可显露于人前。」
因为我们这一脉,不是普通的抓鬼天师。我们是镇魂师。我们的血脉,对世间一切怨灵,
都有着来自灵魂深处的绝对压制。而我脖子上这串看似平平无奇的乌木佛珠,
更是林家代代相传的圣物,镇压过不知多少凶神恶煞。冯娇想用这种小场面来整我。
她还真是不知死活。2.监视器前,冯娇的脸色有些难看。「怎么回事?王导,
你们安排的那个演员呢?怎么自己跑了?」她指着屏幕,语气不善。导演王胖子也一头雾水,
擦着冷汗解释:「娇娇姐,我们没安排演员啊!
就准备了点干冰和音效……那、那刚刚那个……」他的话没说完,
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冯娇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不可能!这世上哪有鬼!」
她嘴上强硬,但眼神里的惊恐却出卖了她。她死死盯着屏幕里那个气定神闲的我,
嫉妒和怨毒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加大剂量!把所有东西都给我用上!
我就不信吓不哭她!」冯娇尖叫道。祠堂里,哭声响起了。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祠堂的四面八方,墙壁里、地板下,渗出了一个个模糊的影子。有断了腿的,有没了脑袋的,
还有抱着自己头颅的女鬼,呜呜咽咽地朝我围拢过来。
它们是这古宅几十年来积攒下来的地缚灵,被节目组布置的某种聚阴阵法强行唤醒了。
【我的妈呀!这是捅了鬼窝了!】【节目组疯了吧!这得花多少钱请群演啊!】【群演?
你管这叫群演?你看那个没头的,脖子还在喷血呢!哪个群演这么敬业?】【林鸢完了,
这下真的要被吓疯了。】弹幕已经彻底疯了,一部分人还在嘴硬是特效,
另一部分人已经开始真心实意地感到恐惧。我看着那些朝我越围越近,
一边哭嚎一边伸出利爪的怨灵,终于感到了一丝不耐烦。「吵死了。」我轻声吐出三个字。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所有怨灵的耳边炸响。哭声戛然而止。
所有的鬼魂都停下了动作,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它们惊恐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什么天敌。
我从供桌上拿起一个苹果,擦了擦,慢悠悠地啃了一口。「不想魂飞魄散的,就滚远点。」
我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话音刚落,那些怨灵像是得了大赦令,连滚带爬,
争先恐后地缩回了墙壁和地板的阴影里,比来时狼狈百倍。祠堂,再次恢复了寂静。
只剩下我「咔嚓咔嚓」啃苹果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回响。直播间里,
弹幕已经彻底变了风向。
【我……我好像有点信了……】【这气场……这真的是那个咋咋呼呼的林鸢吗?】【等等,
那串珠子……怎么那么像我爷爷花了一百万从一个高人手里求来的护身符?他说这叫镇魂木,
千年才出一串!她不是神棍吗?怎么会有这个?!】【楼上的别吹了,要是真的,
她还能混成这个鬼样子?】看到那条关于镇魂木的弹幕,我啃苹果的动作顿了一下。看来,
这世上还是有识货的人。可惜,他爷爷买到的,八成是假货。因为真正的镇魂木,
天下只有这一串。监视器那头,冯娇已经气得把手里的高脚杯都捏碎了。「废物!都是废物!
」她对着王导怒吼,「你们不是说,这宅子里的『大家伙』很凶吗?把它放出来!
我要让她死!」王胖子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娇娇姐,
那个……那个东西我们控制不了啊!以前请来的大师说,那是红衣怨灵,凶得很,
放出来会出人命的!」「我不管!」冯娇已经失去了理智,「出了事我担着!
今天她林鸢不哭着跪下来求我,谁也别想好过!」王胖子的手,
颤抖着伸向了一个红色的按钮。那是用来破坏祠堂里一处关键封印的装置。我叹了口气,
三两口吃完苹果,将果核精准地丢进了角落的垃圾桶里。热身运动,结束了。祠堂最深处,
那块供奉着「始祖」的牌位,忽然裂开了一道缝。
一股远比之前所有怨气加起来还要浓烈、还要阴冷的黑气,从裂缝中喷涌而出。
整个祠堂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零下几十度,连摄像头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一个身穿嫁衣,浑身浴血的女人身影,缓缓从牌位后走了出来。她没有五官,
脸上是一片模糊的血肉,只有一双怨毒到极致的眼睛,死死地锁定了我。
凶名赫赫的「红衣怨灵」,现身了。3.这只红衣怨灵,怨气之重,
是我近几年见过最厉害的。难怪能吓疯那么多人。她一出现,
整个直播间的信号都开始剧烈地闪烁,仿佛受到了强烈的干扰。
屏幕前的观众只能看到一片雪花中,一个模糊的红影若隐若现,
和祠堂里凄厉如指甲刮过玻璃的嘶鸣。【怎么回事?信号断了?】【**!
刚刚那个红色的影子是什么?!
】【我好像看到了……一张没有脸的脸……呕……】【节目组玩脱了吧!快报警啊!
】监视器前,冯娇也吓得瘫坐在了椅子上,但看到屏幕里我终于站起了身,
脸上又露出了狰狞的快意。「对!就是这样!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红衣怨灵发出一声尖啸,化作一道血光,朝我猛扑过来。那股怨气形成的罡风,
吹得我头发狂舞。直播间的信号在这一刻奇迹般地恢复了清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血光即将把我吞噬。弹幕上,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刷起了「R.I.P」。
然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动了。我没有躲,也没有拿出任何他们想象中的法器。
我只是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摘下了脖子上那串一直被认为是廉价装饰品的乌木佛珠。
佛珠离身的刹那,一股温润而磅礴的气息,以我为中心,轰然散开。那道势不可挡的血光,
在距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发出一声惨叫,轰然溃散,
重新凝结成了那个红衣女鬼的形态。她摔在地上,茫然地抬起头。
当她的目光触及我手中那串乌木佛珠时,她那双只有怨毒的眼睛里,
第一次浮现出了比之前那些小鬼强烈百倍的——恐惧。那是刻在灵魂深处的,
对上位者的绝对敬畏。在全网直播的镜头前,在无数人震惊到失语的目光中。
那个曾吓疯过无数人的凶名赫赫的「红衣怨灵」,对着我,直挺挺地,跪下了。
她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甚至连怨气都开始变得不稳定,仿佛随时会消散。祠堂里,
死一般的寂静。直播间里,也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足足十几秒,弹幕才像火山喷发一样,
彻底爆炸。【????????????】【我他妈看到了什么?剧本!
这绝对是史上最大**的剧本!】【剧本?你家剧本能让信号中断,能让摄像头结冰?
】【等等,那串珠子……怎么那么像我重金求来的护身符?她不是神棍吗?
】【鬼……鬼跪下了?!**!是我眼花了吗?】【跪……跪下了……我人傻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没有理会外界的疯狂,只是把玩着手中的佛珠,
一步步走到红衣怨灵的面前。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只匍匐在脚边的蝼蚁。然后,
我对着镜头,又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怨灵,冷冷开口:「说,是谁派你来害我的?」
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全网。不是质问鬼,而是审问。那是一种绝对的,
碾压式的,不容置喙的审问。监视器前的冯娇,脸上的表情,从快意到错愕,再到惊恐,
最后化为一片空白。她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红衣怨灵颤抖得更厉害了,她抬起手,
不是指向冯娇,也不是指向节目组的任何人。她指向了祠堂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香炉。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目光一凝。那香炉里,插着的不是香,
而是一张画着诡异符文的黄纸。「缚灵咒。」我认出了那道符。
这不是普通道士能画出的东西,这上面带着一股极其阴邪歹毒的气息。它的作用,不是驱鬼,
而是将这祠堂里的所有怨灵强行束缚在这里,日夜折磨,逼得它们怨气冲天,
攻击每一个踏入此地的人。而布下这道符的人,其心可诛。
这已经超出了冯娇一个普通人能接触的范畴。我的目光冷了下来。看来,今晚想害我的,
不止她一个。4.「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冯娇的尖叫声通过祠堂里的扬声器传了进来,
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变得尖锐扭曲。「什么缚灵咒!林鸢,你少在那里装神弄鬼!
你以为你找个演员配合你,就能洗白自己吗?我告诉你,没门!」她还在嘴硬。我嗤笑一声,
都懒得跟她废话。我走到那个香炉前,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那张黄纸符。
在我指尖触碰到符纸的瞬间,一股阴冷暴戾的力量顺着我的指尖就想往我身体里钻。
「不自量力。」我轻哼一声,指尖泛起一层微不可见的金光。「滋啦——」
那张黄纸瞬间像是被泼了**,冒出一股黑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烧成了灰烬。
在缚灵咒被破掉的瞬间,跪在我面前的红衣怨灵发出了一声解脱般的悲鸣,
身上的怨气瞬间消散了大半,连身形都变得透明了许多。她对着我,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虽然她没有五官,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感激。「滚吧,入轮回,莫回头。」我淡淡地说道。
红衣怨灵再次叩首,随即化作一道青烟,消散在了空气中。祠堂里的阴冷气息,瞬间褪去,
连烛火都变得明亮温暖了许多。直播间的观众们,亲眼目睹了这神乎其神的一幕,
已经彻底陷入了癫狂。【我宣布,从今天起,林大师就是我唯一的姐!
】【这他妈哪里是神棍,这分明是真神仙下凡啊!】【所以,
之前林鸢在节目里一惊一乍都是装的?为了……扮猪吃老虎?】【前面的真相了!
我突然觉得她好帅啊!姐姐,踩我!】【只有我一个人好奇吗?刚刚那个符到底是什么?
听林大师的口气,好像不是冯娇搞的鬼?】我转过身,重新看向那个摄像头。「冯娇,」
我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冰冷,「你买通节目组,用聚阴阵和缚灵咒害我,这笔账,
我们稍后算。」「现在,我更想知道,是谁给你的这张符?」我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镜头,
直直地射入冯娇的心底。「你背后的人,是谁?」监视器那边,一片死寂。
冯娇的呼吸声粗重得像个破风箱。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威严的男人声音,
通过扬声器响了起来。「林**,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晚的事,是个误会。冯娇不懂事,
我代她向你道歉。」我眉毛一挑。正主,终于肯露面了。「你是谁?」我问。
「我是这次节目的投资人,陈总。」男人沉声说道,「林**,开个价吧。
只要你把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价钱随你开。」用钱摆平?
真是熟悉的资本家嘴脸。【陈总?是那个盛世娱乐的陈东海吗?我的天,
冯娇的后台居然是他!】【好家伙,这瓜越来越大了!所以布下那个恶毒符咒的人,
是陈东海?】【林大师千万别答应!这种**,就该让他身败名裂!】我笑了。「陈总,
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我走到镜头前,缓缓举起了手中的乌木佛珠。「你觉得,
我像是缺钱的人吗?」「或者说,你觉得,你的钱,能买我的命吗?」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那道缚灵咒,出自一个叫玄乐道长的人之手吧?」
我此话一出,扬声器那头,陈东海的呼吸猛地一滞。「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他,」我看着镜头,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还知道,他和你,
三年前在城西金沙湾的那片工地上,为了逼走钉子户,活埋了一家三口。那一家三口的怨魂,
至今还被玄乐用邪术镇压在那栋烂尾楼下,永世不得超生。」「我说的,对吗?陈总。」轰!
我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不仅在直播间,更在监视器那头,炸得人魂飞魄散。
陈东海的惊呼和冯娇的尖叫,同时响起。「你……你到底是谁?!」陈东海的声音里,
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镇定,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对着镜头,
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你只需要知道,你们的报应,来了。」话音刚落,
我突然听到祠堂外传来一阵骚乱。是冯娇的尖叫,还有男人的怒吼和桌椅被撞翻的声音。
「拦住她!快拦住她!」王导的声音惊恐地响起。下一秒,祠堂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冯娇披头散发,双眼通红地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水果刀。她已经彻底疯了。「林鸢!
你这个**!我要杀了你!」她嘶吼着,举着刀就朝我刺了过来。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变成了清一色的「小心!」和「快跑!」。我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就在刀尖即将刺入我胸口的瞬间,一个黑影,比冯娇更快,猛地从我身后扑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