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们按合同走吧。”我说,“等我父亲出危险期,我们把婚离了。”他像被人用力按住了一秒,眼底的暗潮往下掉,又被他生生稳住。“这是你现在想要的答案?”他问。“是。”我说。“好。”他点头,像是把某个很硬的东西吞了下去,“等许叔叔安全,我们按你说的做。”空气很冷。我把手插进袖子里,靠着墙坐下。两杯咖啡在长椅...
第三章手术名额清晨的光沿着窗帘的边缘滑进来,在地毯上铺开一层薄薄的亮。我匆匆洗漱,出门时撞见他从楼下上来,衬衫换成了浅灰,眼神比昨晚清醒。
“我送你去医院。”他说。
“不用,我自己——”
“顺路。”他替我接过包,转身向楼下走。步子不快,却让人难以拒绝。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他没有进病房,只在电梯口停下:“中午我再过来。”
“你不用…………
第二章栖园栖园在城西,密密的梧桐树把院墙遮得像一处遗失在时间里的房子。铁门慢慢开,车子沿着碎石小道驶进去,轮胎碾过石子,发出细细的声。
入夜,蝉声隐退,风带着桂花的甜味。客厅的灯柔软,落地窗外是浅浅一池水,暗蓝的天倒映在里面,像一次深呼吸。
阿姨把我的行李搬上楼。顾景深站在二楼拐角,侧身给我指了指:“你住东侧那间,光线好。我的书房在这边,晚十一点后不碰铃。”……
第一章冷气很凶民政局的冷气很凶,我的指尖在“配偶”那一栏轻轻发抖。钢笔划过纸面,墨水在我的姓氏里缓慢扩开,像是把我这一生都按进了某个看不见的框里。
对面男人把结婚证收好,动作像合上一本合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一下桌面,抬眼看我:“后悔吗?”
我笑了笑,喉咙有点紧:“来不及了。”
走出民政局,烈日把地面烫出水汽。司机拉开车门,他率先坐进去,侧脸冷净,薄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