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上慢综艺,我靠科普成了国宠

全网黑上慢综艺,我靠科普成了国宠

主角:雷拓季飞羽秦方仪
作者:灵魂舞动者

全网黑上慢综艺,**科普成了国宠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15

1泥泞初遇“咔哒”一声,我把手里的28寸亮银色行李箱松开。

箱子停在泥泞的田埂起点。它和周围的绿意、湿气,显得格格不入。我抬起手,

扶了扶脸上的宽大墨镜,一言不发。摄像机的红色指示灯正对着我。一个很小的,

很执着的红点。跟拍摄像大哥没说话。他只是把镜头又往前推了推,对准我的脸。直播间里,

几百万观众大概正看着这一幕。弹幕应该滚动得像一锅沸水。【她什么意思?站着不动了?

】【大**下乡,第一步就卡住了哈哈哈】【后面的雷拓哥都扛着两个大包走过去了,

她还在那里摆姿势】硬汉雷拓扛着自己的行李,从我身边走过。汗水顺着他粗壮的脖子,

流进作训服的领口。他瞥了一眼我的银色箱子,又看了一眼我脚上那双雪白的运动鞋。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我听见了。麦克风也听见了。“蔚老师,需要帮忙吗?

”顶流小生季飞羽走过来。他话里带着笑,眼睛里却没有。那种笑,是专门给镜头看的。

我没看他。我的视线越过墨镜,落在不远处一棵歪脖子老槐树上。几只灰雀在上面叫,

声音很噪。“这路,没法走。”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去。清晰,冷淡,没有起伏。

【来了来了!作精语录+1】【公主殿下,要不节目组给您铺条红毯?】【吐了,

这种人怎么还没被封杀啊】季飞羽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张开手,

做出一个夸张的邀请姿势:“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把你抬进去吧?

”他的粉丝在弹幕里应该已经笑疯了。我终于把头转向他。镜头里,

他看不清我墨镜后的眼神。我也看不清他的,因为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那棵槐树,

五年内会死。”我说。季飞羽的笑容僵了一下。“什么?”“我说,”我转向那棵树,

抬起手,用下巴指了指,“那棵国槐,生了天牛。你看它东南方向的主干,有脱皮,有木屑。

根部应该已经被蛀空了。不出五年,一场大风就能把它放倒。”我说完,就不再理他。

我低下头,看着我那只一尘不染的行李箱。然后我伸出手,握住拉杆,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

让箱子的两个轮子悬空,只用另外两个轮子接触地面上比较干硬的草根。我拖着它,

一步一步,往前走。鞋底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湿泥。黏糊糊的,像甩不掉的恶意。

直播间的弹幕,静止了大概三秒。然后是更猛烈的爆发。【???她在说什么鸟语?

】【笑死,作精开始卖弄学霸人设了?她知道天牛是啥吗?】【转移话题一流,

反正就是不想干活呗】【心疼我哥哥,还要应付这种神经病】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

都和我无关。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履行一个约定。一个和死人的约定。走了大概一百米,

终于到了我们要住的农家院。影后秦方仪和新人唐豆豆已经到了。

她们正围着院子里的一口老井,好奇地看。秦方仪看到我,温和地笑了笑:“蓝星来啦,

快过来歇歇。”唐豆豆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小声喊了句:“蔚、蔚蓝星姐。

”雷拓已经把行李扔在屋檐下,正光着膀子用毛巾擦汗。他看到我慢吞吞地拖着箱子进来,

又哼了一声。“真把自己当千金**了。”他嘀咕道。声音不大,但我还是听见了。

我没理他,把箱子靠在墙角最干净的地方。然后,我走到院子中间。

导演拿着个大喇叭宣布:“各位老师辛苦了!欢迎来到《山野慢居》!我们的第一个任务,

马上就要发布了!”季飞羽也走了进来,他把背包随手一扔,凑到导演身边:“导演,

什么任务啊?可别太难了,我们这儿可有位‘大**’呢。”他的话引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导演清了清嗓子,指着院子角落里的一堆木料和工具,

说:“第一个任务就是——搭建一个能防黄鼠狼的坚固鸡舍。材料都在这里了,

晚饭前必须完成。否则,大家今天就只能吃白米饭了。”防黄鼠狼的鸡舍。我看着那堆木料。

有杉木,有竹子,还有一些看不出材质的旧木板。工具就是一把锯子,几把锤子,

还有一盒钉子。雷拓第一个走过去,拿起一根木头掂了掂,自信满满地说:“这个简单,

交给我了。我以前在剧组学过木工。”季飞-羽也挽起袖子:“我力气大,我来帮忙!

”两个人像雄性动物展示力量一样,立刻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秦方仪和唐豆豆在旁边给他们递水,加油。一派和谐。我站在院子另一头,冷眼看着。

雷拓拿着锯子,对着一根长木头比划了半天,一锯下去,歪歪扭扭。

季飞羽想用锤子把两块木板钉在一起,结果一锤子下去,钉子弯了,木板裂了。

直播间的弹幕又是满屏的“哈哈哈”。【雷拓哥,你这是锯木头还是啃木头啊】【哥哥好帅!

虽然钉歪了但是姿势满分!】【这俩活宝,能搭出个啥啊】【你们看蔚蓝星,

又在那儿站着当雕塑了】我确实站着没动。因为我看见,雷拓把一块承重的立柱,

选了那堆木料里唯一的一块泡桐木。泡桐。材质疏松,不耐腐,遇水就烂。我还看见,

季飞羽试图把两根横梁用最简单的十字交叉方式钉起来。没有榫卯,没有卡口,

甚至连个斜向支撑都没有。我闭上眼睛。仿佛能听见木头纤维在哀嚎。我的挚友,小雅,

她生前最喜欢看这种慢综艺。她说,看别人笨手笨脚地生活,很有趣。她还说:“蓝星,

你懂得那么多,你要是去上这种节目,肯定能把所有人都惊掉下巴。到时候,

你就成了国宠啦。”国宠。多么讽刺的词。我睁开眼,看着他们叮叮当当地忙碌。

傍晚的时候,一个歪歪扭扭,四处漏风的“鸡舍”终于成型了。它看起来,

就像个随时会散架的艺术品。雷拓抹了把汗,得意地拍了拍那个鸡舍:“怎么样?还行吧!

”季飞羽也一脸成就感:“绝对坚固!”导演象征性地鼓了鼓掌,

然后把十几只咯咯叫的母鸡放了进去。我走过去,在众人以为我要继续“作妖”的时候,

只说了一句。“榫卯结构都用错了。东南角承重木的朝向反了。晚上风大点,

鸡和棚子会一起飞走。”2 预言成真我的话像一颗小石子,

丢进了刚刚还热火朝天的气氛里。水面连个涟漪都没起,就沉了底。雷拓的脸黑了。

他刚想发作,被秦方仪拉了一下。秦方仪是老前辈,懂得在镜头前维持体面。

她笑着打圆场:“蓝星是担心我们搭得不牢固,也是好意。不过,我看挺结实的呀。

”季飞羽擦着汗,走到我面前,他比我高一个头,低头看着我,

嘴角挂着那种招牌式的、无懈可击的偶像微笑。“蔚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光说不做,可不是好习惯哦。”他的粉丝立刻在直播间**了。【哥哥说得对!

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啊,装什么大尾巴狼】【她懂个屁的榫卯,

怕是刚百度来的词吧】我没理会他的挑衅。我只是看着那个所谓的鸡舍。它不是一个建筑,

它只是木头的堆砌。没有章法,没有逻辑。所有的力都用错了地方。连接点脆弱得像饼干。

“我没有建议。”我说,“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说完,我转身回屋,

准备去整理我的行李。背后传来雷拓压抑不住的怒气:“什么玩意儿!给她脸了!

”唐豆豆小声劝着:“雷拓哥,算了算了,她可能就是……性格比较直。

”季飞羽的笑声传了过来:“直?我看是蠢吧。连承重木的朝向都说反了,

她知不知道东南方在哪儿?”我知道。这个院子坐北朝南。门口那条小溪自西向东流。

下午四点,太阳在西南方。所以,风口在东南。山谷里的风,到了晚上会更猛烈。这些,

都是写在风里,写在水流里,写在太阳轨迹里的常识。可惜,他们不懂。

晚饭果然只有白米饭,配上一碟节目组“人道主义”赞助的咸菜。雷拓和季飞羽累了一天,

就指望着这顿饭,结果脸都绿了。吃饭的时候,气氛很尴尬。秦方仪试图活跃气氛,

讲了几个她年轻时拍戏的趣事。唐豆豆很捧场地笑着。雷拓和季飞羽埋头扒饭,谁也不说话。

我吃得很少。这里的碗筷,有一种陈旧木头和洗洁精混合的味道。我有点反胃。饭后,

大家各自回房。我和唐豆豆住一间。她似乎很怕我,一进屋就躲得远远的,

抱着手机小声和经纪人打电话。我从行李箱里拿出我的东西。

便携式水质检测笔、可折叠紫外线消毒灯、医用级的酒精棉片,还有一小套精密的手术刀具。

唐豆豆的电话打完了,她看到我桌上的东西,眼睛瞪得像铜铃。“蔚……蔚蓝星姐,

你带这些东西来……干嘛?”“消毒。”我拿起一片酒精棉,仔细擦拭着床沿的木头。

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默默地缩回了她的床上。夜里,起了风。

先是窗户被吹得“呜呜”作响,像是女人的哭声。然后,风声越来越大,变成了野兽的咆哮。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听着外面的风声。院子里的那棵泡桐木,正在吸饱了夜里的湿气。

它的纤维会变得更加疏松,更加脆弱。那几颗钉子,根本无法承受横向的剪切力。

风从东南方来。会先吹垮东面的墙板。然后,整个结构失去平衡。最后,是屋顶。

我闭上眼睛,在脑子里默默计算着。风力五级。风压大约是125帕斯卡。

作用在那个简陋的鸡舍上……“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木板碎裂的声音,

从院子里传来。紧接着,是鸡群受惊后,“咯咯咯”的尖叫和翅膀扑腾的声音。

我旁边的唐豆豆被惊醒了,她“啊”地叫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怎、怎么了?打雷了吗?

”“不是打雷。”我平静地说,“是鸡舍塌了。”唐豆豆愣住了。隔壁房间的灯亮了。

雷拓和季飞羽的惊呼声传来。“**!塌了!”“鸡!鸡都跑了!”院子里很快就乱成一团。

手电筒的光柱胡乱晃动,夹杂着导演的咆哮,秦方仪的劝解,

还有雷拓和季飞羽手忙脚乱的叫喊声。我没有出去。我只是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小雅,

你看到了吗?他们搭的不是家。只是一个漂亮的舞台。而舞台,总是要塌的。直播间的弹幕,

在那一刻,应该比外面的狂风还要猛烈。【**!!!!神预言!!!!

】【蔚蓝星是乌鸦嘴吗???她说会塌就真的塌了!】【我的妈,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怎么知道的?】【别是剧本吧?节目组为了捧她故意安排的?】【楼上的,风也是剧本?

鸡也是演员?】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我听着他们抓鸡的声音,咒骂的声音,

最后是导演无奈宣布收工的声音。世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声。还有我心里,

那片比风声更空旷的寂静。3 风波再起第二天早上,天阴沉沉的。院子里一片狼藉。

碎木板、烂菜叶,还有几根孤零零的鸡毛,被昨夜的雨打湿,黏在泥地上。

空气里有股鸡粪和湿土混合的腥味。餐桌上的气氛比天气还压抑。

雷拓的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了,他端着一碗白粥,喝得“呼噜”作响,像是在发泄。

季飞羽顶着一头乱毛,拿着手机不停地刷,脸色很难看。

#蔚蓝星神预言#和#山野慢居鸡飞狗跳#两个词条,并排挂在热搜上。前者是惊叹,

后者是嘲笑。导演组的脸色也不好看。节目才开播第一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故。S级**,

差点成了S级笑话。秦方仪在中间和稀泥:“哎呀,谁也想不到昨晚风那么大嘛。

都别垂头丧气的,咱们再想办法就是了。”她说着,看向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蓝星,

你昨天是怎么看出来鸡舍会塌的?”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

连一直埋头刷手机的季飞羽都抬起了头。他的眼神很复杂,有不甘,有疑惑,

还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畏惧?我放下筷子。“结构力学。基础中的基础。

”我平静地回答。“什么……力学?”雷拓皱着眉,显然没听懂。“简单的说,

你们把承重柱放在了迎风面,而且用的是最不耐压的木头。横梁的连接方式,

抵抗不了侧向的推力。风一吹,它不塌,物理学定律就要改写了。”我的话很直白。

没有嘲讽,只是陈述。但在他们听来,可能比嘲讽更刺耳。雷拓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把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说得轻巧!你那么能耐,你来啊!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雷拓!”秦方仪低声喝止了他。季飞羽没说话,但他紧抿的嘴唇,

暴露了他同样不服气的心情。导演在这时开口了:“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蔚蓝星,

既然你看出了问题,那今天,就由你来带队,把鸡舍重新搭起来。没问题吧?

”这是给我台阶,也是给我难题。搭好了,昨天的预言就成了实力的证明。搭不好,

我就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笑话。直播间的观众,肯定比我还期待。我没有立刻回答。

我只是问:“鸡都找回来了吗?”导演的脸垮了下来:“十几只鸡,就抓回来五只。

剩下的……估计都成了黄鼠狼的夜宵了。”“哦。”我应了一声。那就是了。

他们不只搭塌了一个棚子。他们还害死了好几条生命。虽然只是鸡。我站起身。

“材料不够了。而且,缺少关键工具。”我说。

季飞羽立刻接话:“导演组不是准备了很多材料吗?工具也……”“那些木头,

大部分都在昨晚摔裂了。剩下的,也只能当柴火烧。”我打断他,“我们需要新的竹子,

至少要三年生的南竹,韧性好。还需要石灰,用来防潮防虫。工具,至少需要一把墨斗,

一把角尺,还有一把凿子。”我说了一连串名词。在场的人,包括导演,都愣住了。

直播间的弹幕,估计又是一片问号。【墨斗是啥?吃的吗?】【南竹?竹子还分南北?

】【我怎么感觉她在说天书……】【装,接着装。

看她今天能装出个什么花样来】我没管他们的反应。“这些东西,村里应该有。我去想办法。

”我说完,就准备往外走。“等等!”季飞羽叫住我,“我们跟你一起去!

”雷拓也站了起来,瓮声瓮气地说:“对,我们都去。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弄。

”他们还是不信我。他们只是不想让我一个人在镜头前出风头。我无所谓。“那就走吧。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院子。摄像机在后面跟着。云雾村是个很小的村子。

沿着溪水,散落着几十户人家。房子都是老式的砖木结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

我们走了没多远,就看到村口的大榕树下,围着一群人。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个孩子,

哭得撕心裂肺。旁边的人七嘴八舌,乱成一锅粥。“快!快送卫生院啊!

”“虎子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他吃了那个!就是路边那个红果子!

”我顺着一个村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路边的灌木丛里,

几株植物上挂着一串串鲜红色的浆果。晶莹剔셔,像红色的玛瑙。是蛇莓。也叫龙吐珠。

我看到那个孩子的脸色发青,嘴唇边有白沫,身体在轻微地抽搐。季飞羽他们也看到了,

都愣住了。“怎么回事?”秦方仪焦急地问。一个大爷跺着脚说:“这娃子贪玩,

吃了路边的野果子,中毒了!这可怎么办啊!卫生院在镇上,开车过去都得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等送到,孩子的肝脏估计已经功能衰竭了。众人手忙脚乱。有人要去拦车,

有人在打急救电话,有人在安慰那个快要哭晕过去的母亲。季飞羽拿出手机,

似乎想开直播求助。雷拓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绕着圈子,嘴里骂着脏话。一片混乱。

在所有人的惊慌失措中,我走了过去。我蹲下身,拨开孩子的眼皮看了一下。

瞳孔已经开始扩散了。“没时间了。”我站起身,对着乱成一团的众人,用最平静,

也最不容置疑的声音,下达了我的第一个指令。“雷拓,去那边山坡上,给我挖一点紫苏。

要连根的。还有,找金银花藤,越多越好。”“唐豆豆,回院子,烧一锅开水,滚烫的。

”“季飞羽,”我转向他,“别用你的铁丝网了。用我昨天画的图纸,去后山砍几根竹子。

我教你们做个最简单的‘覆瓦式地网’。”我一口气说完。整个场面,安静了。

4 生死线空气像是凝固了。村民们、我的那几个“队友”,

还有扛着摄像机的节目组工作人员,全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呆呆地看着我。

只有那个抱着孩子的母亲,还在绝望地哭泣。雷拓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粗声问:“紫苏?金银花?那玩意儿能干嘛?现在是救人!不是过家家!

”直播间的弹幕想必也和他一个想法。【疯了吧?这个时候让她指挥?

】【蛇莓中毒要催吐洗胃送医院!采草药有什么用?这是在草菅人命!】【导演组不管管吗?

出事了算谁的?】我没有理会雷拓的质疑。我只是看着他,眼神平静。“蛇莓,

又名胆片清、龙吐珠。性甘、苦,寒,有微毒。主要毒性作用于中枢神经和消化系统。

你现在看到的抽搐和呕吐,就是神经中毒的表征。”我顿了顿,继续说:“紫苏,性温,

味辛,能解鱼蟹毒,也能中和一部分植物性生物碱。金银花藤,性寒,味甘,清热解毒,

是天然的广谱抗菌药。两者合用,温寒并济,可以暂时抑制毒素在孩子体内的扩散,

为抢救争取时间。”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周围嘈杂的空气里。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雷拓愣住了。他张着嘴,像是第一次认识我。季飞羽也放下了手机,

他看着我的眼神,从最初的轻蔑,到昨晚的疑惑,现在,变成了一种全然的陌生和探究。

秦方仪最先镇定下来,她毕竟见多识广。她走到我身边,低声问:“蓝星,你有把握吗?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坦白地说,“我只能尽我所能。

但如果什么都不做,他连百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我的话很冷酷,却是事实。

那个孩子的母亲,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扑过来,跪在我面前。“姑娘!求求你!

求求你救救我的虎子!”我没有扶她。我只是说:“别浪费时间。按我说的做。”说完,

我转向雷拓,重复了一遍:“紫苏,金银花藤。快!”这一次,雷拓没有再反驳。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极其复杂,然后一咬牙,转身就往山坡上跑去。他常年拍动作戏,

体力很好,跑得飞快。“唐豆豆!”我喊。“啊?在!”唐豆豆吓了一跳,

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烧水!”“哦哦!好!”她也提着裙子,跌跌撞撞地往院子跑。最后,

是季飞羽。他还愣在原地。我走到他面前:“还站着干什么?砍竹子。”他看着我,

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鸡舍……这个时候还……”“人要救,鸡也要有个家。

”我打断他,“昨天死掉的鸡,你负责吗?”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从旁边一个村民家里借了把砍刀,也朝着后山跑去。

分工完成。我蹲下身,开始给孩子做最基础的物理催吐。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彻底疯了。

【我傻了……她刚才说的那一串是啥?听起来好专业的样子……】【百度了一下,

蛇莓的毒性和紫苏、金银花的功效,她说的……竟然全对!】【我的天,她到底是谁?

一个明星怎么会懂这些?】【人设!绝对是新的人设!太假了!】【楼上的,现在是救命啊!

谁会拿人命来立人设?】我没空去看那些评论。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这个孩子身上。

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我不能让他死。小雅,就是因为这种野外植物毒素,

才……我甩了甩头,把涌上来的记忆压下去。不能想。现在不能想。很快,

雷拓和唐豆豆都回来了。雷拓抱着一大捆植物,满头大汗。唐豆豆提着一壶滚烫的开水,

手都烫红了。我接过草药,飞快地分拣。“这是紫苏,叶片卵形或圆形,边缘有锯齿,

两面紫色或仅下面紫色。”“这是金银花藤,茎中空,多分枝,幼枝有毛。”我一边分拣,

一边对着镜头,也是对着他们解释。这是一种习惯。在实验室里,每一步操作,

都要清晰地记录和说明。我把拣好的草药放进一个村民递过来的瓦罐里,用石头迅速捣碎,

然后冲入开水。一股辛辣又清香的草药味,瞬间弥漫开来。我用纱布过滤掉药渣,

把温热的药汁,一点一点,喂进孩子的嘴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那个叫虎子的孩子,脸色似乎没有那么青了。他紧蹙的眉头,也好像松开了一点。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由远及近。镇卫生院的救护车,到了。

5 真相大白救护车来得比想象中快。医生和护士跳下车,带着担架和急救箱,

匆匆跑过来。“病人呢?什么情况?”孩子的母亲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医生蹲下身,迅速给孩子做了初步检查。听心跳,看瞳孔,量血压。“怎么回事?毒物不明,

谁给孩子乱喂东西了?”医生闻到了空气中的草药味,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村民们都指向我。

“是她!是那个女明星!”医生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射向我,带着审视和不悦:“你是谁?

你有行医资格吗?胡乱用药,是会出人命的!”直播间的节奏,瞬间就被带了起来。【看吧!

我就说是瞎搞!医生都发话了!】【这下玩脱了,蔚蓝星等着被全网骂死吧】【拿人命炒作,

一生黑!】我的队友们,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们下意识地离我远了一点。

仿佛我身上带着瘟疫。只有秦方仪,还站在我身边,她紧张地对医生说:“医生,

她也是一片好心……”我没说话。我只是看着医生,平静地开口:“患儿,男,约五岁。

半小时前误食蛇莓,出现恶心、呕吐、腹痛、轻微抽搐等症状。我给他做了物理催逼,

并喂服了少量紫苏和金银花藤的汁液,用于抑制毒素吸收,保护消化道黏膜。

”“我用的剂量很保守,每一种鲜品不超过五克。不会对后续治疗产生任何干扰。

”我的语速不快,但吐字清晰。每一个医学名词,都准确无误。那个年轻医生愣住了。

他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你……你是……”“我是蔚蓝蓝。”我报了我的本名。

那个名字,在植物学界,曾经如雷贯耳。但在娱乐圈,一文不值。医生显然没听过这个名字。

但他脸上的怀疑,已经消散了大半。因为我说的,是内行话。他不再质问我,

而是立刻指挥护士,给孩子建立静脉通道,准备注射解毒剂。“准备纳洛酮和阿托品!

”他喊道。我补充了一句:“先用阿托品。他的副交感神经兴奋症状更明显。

”医生看了我一眼,没有反驳。他点了点头,对护士说:“听她的,先用阿...托品。

”孩子很快被抬上了担架,送上救护车。他的母亲哭着跟了上去。救护车呼啸着开走了。

村口的大榕树下,只剩下我们一群人,还有满地狼藉。气氛安静得可怕。

所有人都用一种全新的,混杂着震惊、不解和一丝敬畏的目光看着我。雷拓走到我面前,

他这个身高一米八几的硬汉,此刻看起来,竟然有点局促。“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问。这个问题,直播间里几百万人,也想知道。我没有回答他。我转身,

看向后山的方向。“季飞羽呢?”大家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被我派去砍竹子了。

唐豆豆指着山路,小声说:“飞羽哥……好像还没回来。”后山的路不好走。竹林里,

更是湿滑。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偶像,拿着一把他不习惯的砍刀。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去找他。”我说完,第一个朝后山走去。其他人对视一眼,也默默地跟了上来。

我们沿着泥泞的山路往上走。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听到了竹林深处传来“哎哟”一声痛呼。

是季飞羽的声音。我们加快脚步,拨开茂密的竹叶,看到季飞羽正一**坐在地上。他旁边,

倒着几根刚砍下来的竹子。他的手,正捂着自己的小腿。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渗出来,

染红了白色的裤子。“怎么了?”秦方仪惊呼着跑过去。季飞羽的脸痛得都白了。

他龇牙咧嘴地说:“砍……砍竹子的时候,刀……刀滑了一下。”雷拓扶起他,

撩开他的裤腿。一道长长的伤口,从膝盖下方一直划到脚踝,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竹林里潮湿,伤口上已经沾了不少泥土和碎叶。“快!得赶紧下山去包扎!

”雷拓说着就要去背他。“不能动!”我喝止了他。“你疯了!流了这么多血,

不下去等死啊!”雷拓冲我吼道。“你看他伤口的位置。”我指着季飞羽的小腿,

“胫骨前侧,这里有胫前动脉。如果动脉被割破,你现在背着他一路颠簸下山,

只会加速失血,他半路就可能休克。”我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所有人头上。季飞羽的脸,

更白了。这次是吓的。“那……那怎么办?”他声音都发抖了。我环顾四周。潮湿的竹林。

遍地的腐叶。细菌滋生的温床。“最怕的不是流血,是感染。”我冷静地说,

“特别是破伤风杆菌。这种厌氧菌,在缺氧的环境里会大量繁殖,释放毒素,攻击神经系统。

一旦感染,死亡率极高。”我的每一句话,都让他们脸上的血色,又褪去一分。

唐豆豆已经快哭了。我蹲下身,看着那道狰狞的伤口。“雷拓,把你衣服脱了。”我说。

雷拓一愣:“干嘛?”“撕成布条。我们需要给他做压迫式止血。”然后,我看向摄像大哥。

“麻烦你,把你的镜头,对准我的手。

”6 意外受伤摄像大哥显然没料到我会对他下指令,他愣了一下,

但还是下意识地把镜头推近,对准了我的手。直播间的画面,瞬间变成了一个特写。

一双干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这双手,实在不像一个“作精”的手。它更像外科医生,

或者精密仪器操作员的手。“首先,判断动脉是否破裂。”我一边说,

一边用手指轻轻按压伤口上方的几个点,“按压股动脉,如果伤口出血明显减少,

就说明主干动脉没有问题。现在看来,只是小动脉和毛细血管破裂。”我的声音很稳。

像在进行一场学术报告。季飞羽躺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依赖。雷拓已经脱下了他的作训服上衣,撕成了几条布带。“很好。

”我接过布带,“现在进行加压包扎。记住,不能直接用布条接触伤口,会造成二次污染。

”我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密封袋。里面是几片酒精棉,还有一块无菌纱布。

这是我随身携带的习惯。我用酒精棉,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边缘的污垢。

季飞羽疼得直抽冷气,但硬是咬着牙没叫出声。【天啊,她居然还随身带这个?

这也太专业了吧……止血、清创、消毒……一整套流程行云流水】【我感觉我不是在看综艺,

是在看野外生存教学片……】【所以,她之前那些嫌弃泥土、要求矿泉水洗手的行为,

不是作,是洁癖?或者说,是一种近乎医护人员的卫生习惯?】弹幕的风向,

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悄然改变。我用无菌纱布盖住伤口,然后用雷拓的布条,

开始缠绕。“包扎的松紧度很重要。太松,止不住血。太紧,会造成远端组织缺血坏死。

”我一边缠,一边解释,“标准是,能在包扎的边缘,塞进一根手指。”我做完这一切,

季飞羽的腿,已经被包扎得像个木乃伊。但血,确是止住了。“好了。”我站起身,

拍了拍手,“现在可以移动他了。雷拓,你来背。记住,下山的时候,

尽量让他受伤的腿抬高,高于心脏水平面。”雷拓这次二话没说,点点头,

俯下身就把季飞-羽背了起来。我们一群人,狼狈地往山下走。回到院子,气氛诡异。

唐豆豆已经烧好了热水。秦方仪找来了节目组备用的医药箱。季飞羽被安放在椅子上,

腿高高地架着。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谢谢你。”声音很轻,

但很真诚。我没看他。我只是走到院子中间,看着那堆被他砍回来的,长短不一的竹子。

“竹子不错。”我说,“三年生的南竹,壁厚,节长,韧性足。很适合做结构材料。”然后,

我捡起一根烧火棍,在泥地上,开始画图。没有尺子,没有圆规。只有一根烧火棍,

和一双无比稳定的手。横平竖直,如同打印。一个复杂的,

带有许多奇怪符号和结构的鸡舍平面图,很快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秦方仪凑过来看,一脸茫然。“鸡舍的图纸。”我淡淡地说。雷拓也凑了过来。

他看了半天,挠了挠头:“这……这弯弯曲曲的是啥?

还有这几个圈……”“这是‘覆瓦式地网’的结构图。”我指着地上,“黄鼠狼擅长打洞。

所以,光加固地面上的部分没用。我们必须在地下,铺设一道它无法逾越的防线。

”“我的设计是,用地下的竹条,像瓦片一样,层层交错,形成一个倒置的穹顶结构。这样,

无论黄鼠狼从哪个角度挖洞,最后都会被坚韧的竹网挡住。”“至于地面上的部分,

”我指向图纸的另一边,“我们会用‘穿斗式’的构架。所有连接点,都用榫卯。

不用一颗钉子。”我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看着地上的图纸,又看看我。

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季飞羽靠在椅子上,他忘了腿上的疼。他只是痴痴地看着我,

喃喃自语:“蔚老师……你这些……都是从哪学的?”这个问题,问得很好。直播间的观众,

也想知道。我抬起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从哪学的?从那些堆积如山的书本里。

从那些不眠不休的实验里。从那个永远离开了我的人,对我的期待里。我收回目光,

看着季飞羽。“从一个,很想看到这一切的人那里。”7 团队重生我说完那句话,

院子里更安静了。他们可能觉得我在故弄玄虚。或许吧。有些事,没法解释。就像有些伤口,

永远不会愈合,只能用一层又一层的知识硬壳包裹起来。我没再给他们消化震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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