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生日，我被公司开除了。罪名，是“顶撞”领导。

就因为我没接住部门经理甩来的黑锅。我那个谈了五年的女友，在听到消息后，

给我发了最后一条微信。“周凡，分手吧。我妈说得对，你这个人，太死了。”那一夜，

我发着高烧，躺在租来的小破屋里，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个笑话。

一个被贴满了失败标签的笑话。

[没出息的儿子][给不了未来的穷鬼][可以任意拿捏的软柿子]烧到意识模糊时，

我好像看到这些标签，真的从我身上飘了起来。灰色的，充满了绝望。当我再次醒来时，

世界，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我能看见了。看见了所有人头顶上，

那五颜六色、定义他们一生的——“标签”。1.“周凡，收拾东西滚蛋！”部门经理王浩，

挺着啤酒肚，指着我的鼻子，满脸的鄙夷和痛快。我看着他。在他油腻的头顶上，

飘着一个金光闪闪的标签。[公司最懂向上管理的红人]而在他这个主标签下面，

还挂着几个灰色的、几乎看不见的小标签。

[能力平庸的草包][欺下媚上的老油条][极度好色]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王经理，这个项目的责任，真的在我吗？”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王浩一愣，

似乎没想到我这个“软柿子”还敢还嘴。他拍着桌子，唾沫横飞。“不是你是谁？

整个部门就你最闲！让你背个锅怎么了？这是给你机会！懂不懂！”我笑了。我伸出手，

对着他头顶那个金色的[公司最懂向上管理的红人]，轻轻一点。然后，用意念，

输入了两个字。“修改”。我想把它改成“**”。但第一次，我怕玩脱了。我犹豫了一下，

给它换了一个看起来不那么过分的标签。[急于表现却总弄巧成拙的蠢货]金光闪了一下，

然后，变成了黯淡的灰色。成了？我心里一阵狂跳。王浩还在那喋喋不休地骂着，

享受着掌控他人的**。就在这时，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开了。

西装革履的董事长沉着脸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公司高层。“吵什么吵！王浩，

你在这里发什么疯！”王浩一看来人，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他一路小跑过去，

点头哈腰。“董事长！您怎么来了！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处理一个不听话的员工。”说着，

他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要是搁在平时，董事长可能点点头就走了。但今天，

他看着王浩那张笑成菊花的脸，眉头却皱得越来越紧。他好像……越看王浩越不顺眼。

“不听话？”董事长冷哼一声，“我倒觉得，是你这个经理当得很有问题！”王浩的笑容，

僵在了脸上。“董事长，我……”“你什么你！”董事长指着一份文件，直接摔在他脸上，

“这个季度的报表，利润下滑了十个点！你就是这么给我当经理的？”“还有这个项目！

”董事长又指向我，“我听说了，方案是周凡做的，执行是你的人搞砸的！

现在你把责任推给一个做方案的人？王浩，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王浩彻底傻了。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不是……董事长，您听我说，这个周凡他……”董事长根本不听，

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急于表现却总弄巧成舟的蠢货。“够了！

”董事长不耐烦地打断他，“从今天起，你被降为副经理！这个部门，暂时由周凡来管！

”“什么？！”王浩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也愣住了。我……我升职了？董事长说完，

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欣赏。仿佛我身上，

有什么他刚刚才发现的闪光点。他点点头，转身离去。留下整个部门的人，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用一种见了鬼的眼神看着我。尤其是王浩，他的脸，从红到紫，再从紫到白，

跟开了染坊似的。我看着他头顶那个灰扑扑的标签，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原来，

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这么简单。我缓缓走到王浩面前，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副经理，”我微微一笑，“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啊。”王浩浑身一颤，看着我的眼神，

充满了恐惧。他想不通。为什么一向把他当心腹的董事长，会突然翻脸？

为什么他眼中那个可以任意拿捏的软柿子，会突然变得……让他感到害怕？他当然想不通。

因为，他的人设，已经崩了。而我，刚刚才拿到了修改这个世界剧本的……第一支笔。

2.我成了部门经理。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公司。同事们看我的眼神，

彻底变了。从前的无视、轻蔑，变成了现在的敬畏、讨好。“凡哥，这是我老家特产的茶叶，

您尝尝！”“凡哥，您晚上有空吗？想请您吃个饭。”我看着他们头顶上五花八门的标签。

[八面玲珑的马屁精][心思深沉的笑面虎][胸大无脑的花瓶]我微笑着，一一应付。

我没有急着去修改他们的标签。因为我知道，水太清，则无鱼。一个正常的职场，

需要这些人的存在。我只需要确保，他们在我面前，玩不出花样。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那个被王浩搞砸的项目，重新捡了起来。我召集了所有人开会。“这个项目，

董事长很看重。现在，我需要一个人，来负责核心的客户对接。谁愿意？”我环视一圈。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这项目是个烫手山芋，客户出了名的难搞，谁接谁倒霉。就在这时，

一个叫李梅的女人站了起来。“经理，我愿意试试！”李梅，公司有名的交际花，

据说和好几个高层关系匪浅。她头顶的标签是金色的[长袖善舞的职场女神]。但在下面，

有一行几乎看不见的灰色小字。[只会睡服，没有实力的绣花枕头]王浩当副经理后，

不甘心失败，立刻就投靠了李梅。此刻，他正坐在李梅身边，冲我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很显然，他们觉得，我又要把事情搞砸了。“好。”我点点头，看着李梅，“这个任务，

就交给你了。需要什么资源，随时跟我说。”“谢谢经理信任！”李梅妩媚一笑，扭着腰，

风情万种地走了出去。王浩跟在她身后，像个哈巴狗。会议室里，其他人看我的眼神，

都带着一丝同情。他们觉得，我这个新官，根本斗不过李梅这种老油条。我没解释。下午，

李梅和王浩就带着团队，趾高气扬地去见客户了。出发前，李梅还特意走到我办公室门口，

娇滴滴地说：“经理，等我们的好消息哦。

”我看着她头顶那个[长袖善舞的职场女神]的标签，笑了。我伸出手，指尖在空气中，

轻轻划过。“修改”。[眼高手低的草包美人]金光，瞬间黯淡。做完这一切，

**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开始等待一场好戏。不到两个小时。我的电话，就响了。

是客户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咆哮。“周凡！你们公司怎么回事！

派了两个什么玩意儿过来！”“一个女的，搔首弄姿，问她业务一问三不知！

”“还有一个男的，油腔滑调，除了拍马屁什么都不会！”“你们是不是不想合作了！

不想合作就直说！”我连忙安抚。“刘总，您别生气，您别生气。我马上过来，

当面跟您道歉！”挂了电话，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当我赶到客户公司时，李梅和王浩正被骂得狗血淋头，跟两只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

李梅那张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看起来狼狈不堪。她头顶的标签，灰得像死了爹妈一样。

看到我，客户的火气才稍微消了一点。“周经理，不是我说你。

你怎么能派这种人来负责这么重要的项目？”我诚恳地鞠了一躬。“刘总，对不起。

是我用人不当，我检讨。”“这个项目，从现在起，由我亲自负责。您给我一个小时，

我重新给您讲一遍我们的方案。”刘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边那两个废物，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我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刘总亲自把我送到门口，紧紧握着我的手。“周经理，

年轻有为啊！这个方案，讲得太透彻了！就按你说的办！合同，我们明天就签！

”我微笑着点头。“谢谢刘总信任。”当我回到公司时，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他们想不通。为什么最难搞的客户，到了我手里，

就变得这么好说话？为什么公认的“职场女神”李梅，一出马就翻了车？而李梅和王浩，

在听到我签下合同的消息后，脸色惨白。他们知道，他们在我面前，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当天下午，公司就下了通告。李梅和王浩，因重大工作失误，被通报批评，扣除全年奖金。

而我，因为力挽狂澜，被董事长点名表扬，并奖励了十万块奖金。

我看着手机里收到的奖金短信，心中毫无波澜。我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我掏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那个五年没联系过的号码。是我前女友，林晓的。电话响了很久，

才被接通。“喂，哪位？”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只是多了几分不耐烦。“是我，周凡。

”我淡淡地开口。电话那头，沉默了。3.“周凡？你打电话给**什么？”林晓的声音，

充满了警惕和疏离。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不屑，或许还带着一丝鄙夷。

在她头顶上，那个我曾经无比熟悉的标签，现在变成了刺眼的灰色。

[一心只想嫁入豪门的拜金女]我心中一阵刺痛。原来，我爱了五年的女孩，她的人设，

竟然是这个。“出来见个面吧。”我说，“就在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馆。”“见面？

”林晓冷笑一声，“周凡，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见的了。

”“我男朋友不喜欢我跟前任纠缠不清。”“是吗？”我顿了顿，平静地开口，

“你那个开宝马的男朋友，他头顶的标签是什么，你想不想知道？”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了。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你什么意思？”林晓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

“半小时后，咖啡馆，我等你。”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她一定会来。因为，

拜金的女人，最怕的，就是自己钓的鱼，是个冒牌货。半小时后。我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

看到了林晓。她还是那么漂亮。穿着名牌的连衣裙，挎着最新款的包包。只是，

那张漂亮的脸上，写满了不安。她坐到我对面，开门见山。“周凡，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我的目光，穿过她，看向了窗外。一辆骚红色的宝马Z4，停在了路边。

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他嘴里叼着烟，一脸的不可一世。

他头顶的标签，是刺眼的金色。[家里有矿的富二代]但在下面，那行灰色的小字，

却差点让我笑出声。[月薪三千的二手车销售，车是公司的]林晓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脸上立刻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我男朋友来接我了。”她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

带着一丝炫耀。“是吗？”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起来，确实挺有钱的。”就在这时，

那个“富二代”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林晓，还有我对面的我。他皱了皱眉，

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一把搂住林晓的腰。“宝贝，这谁啊？”他的眼神，

充满了对我的审视和不屑。“一个……一个老同学。”林晓不敢说我是她前男友。“哦，

老同学啊。”“富二代”拖长了音调，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华子，递给我一根。“兄弟，

在哪发财啊？”我没接。我看着他头顶那个金光闪闪的[家里有矿的富二代]，笑了。

我伸出手，在桌子底下，对着他，轻轻一点。“修改”。[欠了一**债的**犯]金光，

瞬间熄灭。“富二代”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他好像……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又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像经理的人，带着两个保安，

径直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张伟！”经理指着那个“富二代”，一脸的怒气。

“你小子行啊！上班时间开着公司的车出来泡妞！你被开除了！还有，这辆车，

你上个月私自开出去，刮花了，维修费三万块，什么时候赔！”名叫张伟的“富二代”，

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经……经理，我……”“别废话！赶紧把车钥匙交出来！

不然我报警了！”张伟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递了过去。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样子，现在怂得像条狗。而旁边的林晓，已经彻底石化了。她张着嘴，

看看张伟，又看看那个西装经理，大脑一片空白。“车……车是公司的？”她喃喃地问。

张伟不敢看她，低着头，小声说：“是……是试驾车……”“那你不是说，你爸是开矿的吗？

”“我爸……我爸是在工地开矿泉水瓶的……”噗。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林晓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感觉，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她身上。

她引以为傲的“富二代”男友，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她的人设，崩得稀碎。“张伟！

你这个王八蛋！你骗我！”她尖叫着，把手里的包包，狠狠地砸在张伟的头上。一场闹剧，

就此上演。我站起身，不想再看下去。我走到还在发疯的林晓身边，轻声说了一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