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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素素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回病房。
一看到陈斯年,直接扑过去,抓住她手臂,眼含热泪。
护士没好气的翻个白眼,用力拍了拍空着的轮椅。
“腿又能走了?比所里的大夫都好使,行了,家属照顾好,注意伤口别碰水。”
方清予讪笑连连点头,急忙凑到黄素素身边,小心翼翼护着她。
黄素素推开方清予,满脸心疼的搂住陈斯年。
“嫂子,你没事就好,我赶到的时候,被人打晕在地,腿都磕破了。”
“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幸亏有人路过看到,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清予哥哥怎么交代......”
陈斯年脸色惨白,手不受控颤抖,猛挣脱黄素素的拥抱。
方清予赶忙接住黄素素,阴沉着脸,手指猛戳陈斯年。
“你疯了吧?!素素为了救你,手臂和腿都受伤了!”
方清予的视线随着陈斯年手指的方向看去,神色紧张不已。
“妈,爸,啥呢?那床上有啥呢?”
方乔西探头张望,想起身凑近,方清予猛一挥手,差点把乔西推到床下。
“方清予,你不要脸!”
陈斯年挥手扇去,黄素素主动迎上去,替方清予接下这一巴掌。
“嫂子,这是栽赃!”
“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上清予哥哥,可他对你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
陈斯年气笑出声,看着眼前的俩人,胃里一阵恶心。
方清予阴沉着脸,把床上的避孕套和手帕紧攥在手里,全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有什么事回家说,别在这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没想到你这么心狠不知悔改,还想栽赃给我!”
陈斯年心里不断怒吼着,可看到一旁的方乔西,只只能都生吞进肚里。
黄素素擦擦脸上的眼泪,可还是被陈斯年看到她眼里的一丝狡猾。
“清予哥哥,我的腿好疼,伤口不会又裂开了吧?我会不会失血过多?”
陈斯年没吭声,转身出了病房。
等再回来,手里多了两包红色的液体,二话不说,直接扔到了黄素素身上。
黄素素尖叫起来,血袋在手里来回颠,不知该如何是好。
“血!这全是血!哪来的啊,脏死了!”
“清予哥哥,嫂子不知道从哪拿来的猪血,不,黑狗血,好端端的在卫生所辟邪干什么?”
“你不是擦破点皮怕失血身亡吗?输进去还是喝了随你,好好补补。”
陈斯年压着心底的怒火,冷眼看着黄素素把血袋扔给方清予。
“你们俩什么都干了,再把他的血喝了,这样你结合的更充分。这可是方清予的血,专门留给你的!”
黄素素愣住,方清予蹙眉看着血袋上的标签,后牙槽咬的咯吱响。
“陈斯年,你疯了吧!哪有人直接喝血的?!那是变态!”
“你们偷腥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这是在什么地方?!怎么,敢做不敢认?”
血袋狠狠砸在地上,病房里瞬间满是血腥味。
“陈斯年,你在蹬鼻子上脸,我现在就带着素素进城去!你就永远留在这自生自灭吧!”
“我倒要看看,一辈子拖着不离婚,谁敢娶你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
陈斯年余光瞟到女儿要扑去揍黄素素,用力死死抓住乔西的手,眼神威胁着她。
方清予见陈斯年一直没吭声,以为戳到了痛处,自嘲笑出声。
“陈斯年,这么多年,你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改变。”
“你爱的永远都只是我家的进城指标......”
方清予越说声越小,打横抱起黄素素,离开了卫生所。
方乔西挣脱陈斯年紧抓着她的手,轻柔的擦去陈斯年眼角缓缓流下的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