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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予缩着脖子，噤声站在陈斯年身旁，目不转睛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见大夫淡定的站到一旁，护士开始忙着整理物品，方清予悄然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乔西不会有事，家里属她古灵精怪，整天生龙活虎的，怎么可能会出事。”

“要我说，刚刚说不定还是她故意装的，呛水而已，怎么搞的和中邪一样......”

陈斯年恨意的转头，方清予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脸，跳远了一些。

“我好歹可是这的第一个大学生，在外面，多少给我留点面子，这会人多。”

陈斯年没理会他，大夫一开门，她赶紧凑近。

“暂时控制住了，呛水太久肺部有些感染，家属先去献点血吧，等需要输血的时候，你们可以优先。”

陈斯年忙不迭点头感谢大夫，方清予一把拽住大夫，开口时被陈斯年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拽着方清予的领子，去了抽血室。

“抽我的血干吗？！素素不舒服，还等着大夫检查。”

方清予面露不满，可一看到陈斯年冷若冰霜的脸，只敢小声辩解。

陈斯年帮他卷起袖子，强按在座椅上。

“没听到医生说吗？等需要的时候，可以优先使用医院的血库。”

“你的素素不是说自己不行了吗？你还要不要献血？！”

方清予讪笑着朝护士伸去自己的胳膊，满意的拍拍陈斯年的手背。

“要，当然要，多抽点，我身体壮得很！”

陈斯年狠狠在衣服上擦着手背，看着坐在椅子上开心无比的方清予，恨不得敲开他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陈斯年打了一盆水，终于可以进病房，坐在女儿乔西身边为她仔细擦洗着。

刚收拾外，走廊外一阵吵闹。

“你就不配做大夫！病人要检查你们检查就好了，又不是付不起医药费！”

“你说啊，到底是收了谁的好处，让你这么对待病人！你们是收了陈家的好处，还是谁的，说啊！”

陈斯年听着熟悉的声音，僵在原地。

她都一退再退，一忍再忍，可为什么方清予就认定了她会在暗中使绊子，欺负着黄素素。

“这是卫生所，不是你家开得！别整的谁都要害你一样，你要不信，就带她去别的地方看，我们这治不了！”

大夫挣开方清予抓着的手，黄素素扶在墙边，委屈的小声抽泣。

“清予哥哥，都怪我不好，是我太矫情，总觉得自己身上不对劲。”

“我只是害怕，乔西都成那样了，我会不会在哪一刻，突然就不行了......我真的好怕！”

方清予搂着黄素素拍着后背安慰着。

“乔西就是装的，哪有那么严重，不会有事的！”

方清予不顾护士阻拦，往乔西边上摆了一张床，抱起黄素素轻轻放在床上。

陈斯年咬着后牙槽嘎吱响，伸手拽着床尾要移走，方清予死死握住她的手腕。

“陈斯年，我忍你很久了！你要是再跟我闹下去，你父母就别再痴心妄想当城里人！”

黄素素小心翼翼拽着方清予的袖子摇摇，眼睛可怜楚楚。

“清予哥哥，好多人看着呢，别为难嫂子了，也怪我，吃的太多太急，让乔西误会我。”

“嫂子，我保证，以后在家，我会先干活再吃饭。我就还在厨房扒拉两口就行，不上桌的！”

“嫂子，我没结过婚，也没个男友，只能学着你的方式，依葫芦画瓢照顾清予哥哥。嫂子你千万别误会我，我可从没想过要拆散你们。”

方清予心疼不已，轻抚着黄素素的头顶。

陈斯年看着眼前的俩人，心里憋屈，甩门出去，让俩人继续演着。

刚走到卫生所院外，被人一棍子敲在了脑后。

一个麻布袋从头上套来，陈斯年整个人被扛起，双脚抖了两下再也没了意识。

......

等她再睁眼，方清予双眼猩红，抬手一拳重重捶在墙上。

“陈斯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