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喂我喝下毒药的,是我最爱的夫君和妹妹

亲手喂我喝下毒药的,是我最爱的夫君和妹妹

主角:顾玄清萧若兰魏进
作者:半聋半哑扮愚人

亲手喂我喝下毒药的,是我最爱的夫君和妹妹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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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九五之尊的女帝。却被我亲封的驸马,和我的亲妹妹,联手灌下了一碗牵机药。

肠穿肚烂,死不瞑目。再睁眼,我成了对家尚书府里一个准备送去冲喜的庶女。冲喜的对象,

是我前夫那个病痨鬼堂弟。挺好。大婚那天,我的前夫和妹妹,

正以胜利者的姿态坐在高堂之上,接受我的跪拜。他们不知道。这个跪在他们面前,

瑟瑟发抖的小可怜,身体里装着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帝王灵魂。顾玄清,萧若兰。这盘棋,

换我来跟你们下。我会夺走你们在意的一切,权势、富贵、名声。然后,让你们也尝尝,

那碗药的滋味。1头疼。像被巨斧劈开,又用烧红的铁烙过一遍。我猛地睁开眼。

入目的是一片刺眼的红,红色的帐幔,红色的喜被,还有身上这件沉得要死的红嫁衣。

一个尖细的嗓音在耳边催促:“三姑娘,吉时快到了,快把盖头盖上,姑爷那边还等着呢。

”三姑娘?我不是早就登基为帝,世上哪还有什么三姑娘。我叫萧明月。

是大周朝的开国女帝。我记得,我生命里最后一幕。我的丈夫,

我亲封的安国公、驸马顾玄清,端着一碗药,温柔地对我说:“月儿,喝了它,病就好了。

”我信了。因为旁边还站着我的亲妹妹,萧若兰。她哭得梨花带雨,说:“姐姐,你快喝吧,

这是玄清哥哥为你求来的神药。”我喝了。然后,我的肠子一寸寸断开,

五脏六腑都像被揉碎了。顾玄清的脸,从温柔变成了狰狞。他掐着我的下巴,字字如刀。

“萧明月,你一个女人,也配当皇帝?这江山,本该是我的!”我的妹妹萧若兰,

擦干了眼泪,笑着依偎进他的怀里。“姐姐,你安心地去吧,你的江山,你的男人,

以后都是我的了。”原来如此。我耗尽心血铺就的帝王路,最后,

竟是为这对狗男女做了嫁衣。我不甘心。血从我的七窍流出,我死死地盯着他们,

想把他们的样子刻进骨头里。如果能重来……“三姑娘?发什么愣啊!

”喜婆的声音把我拽了回来。我抬起手,看着这双纤细、白皙,但完全陌生的手。

这不是我的手。我常年习武挽弓,指腹和虎口都有薄茧。这双手,细皮嫩肉,

连根针都没拿过。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强行涌入脑海。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萧明月。

巧了,和我同名。她是吏部尚书萧远山府上的庶女,排行第三,从小养在别院,

跟隐形人没什么区别。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她要嫁人了。嫁给安国公顾玄清的堂弟,

顾玄章。那个京城里出了名的病秧子、药罐子。据说,活不过今年冬天。所以,

萧家才把她这个没人疼的庶女推出来,给顾家冲喜。我撑着床沿,站了起来。铜镜里,

映出一张苍白、瘦弱,但眉眼间依稀有我几分影子的脸。只是那份怯懦和惊惶,看得我刺眼。

喜婆见我动了,赶紧把红盖头往我头上一罩。“哎哟我的好姑娘,可算动了,快走吧,

误了吉时,安国公府可饶不了我们!”安国公府。顾玄清。我的好夫君。我死后,

他竟是如此风光。心口的恨意,像野草一样疯长。老天爷没让我死透,

把我塞进这么个躯壳里,是想让我看清楚,我生前有多眼瞎吗?不。它给了我一个机会。

一个复仇的机会。我捏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很疼。这疼痛提醒我,

我还活着。活着,就有翻盘的可能。顾玄清,萧若兰。你们等着。我回来了。

从地狱里爬回来了。这一世,我不会再是什么女帝。我会是你们的催命符。

2被两个喜婆一左一右架着,我走出了这个破败的小院。萧府的人,一个都没来送。也是,

一个用来换取利益的工具,谁会在意。上了花轿,一路颠簸。我的脑子,却在飞速运转。

前世,我是皇帝,他是臣子。这一世,我是他堂弟的冲喜新娘,是他的弟媳。身份对调,

天差地别。硬碰硬,我没那个资本。那就只能,用脑子。

我比他们所有人都多一个优势——我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顾玄清的野心,萧若兰的贪婪。

朝堂上每个官员的把柄,京城里每家豪门的秘密。这些,都是我手里的牌。

我要一张一张地打出去。打得他们,措手不及,身败名裂。花轿停了。

外面传来震天的锣鼓和喧闹声。安国公府,到了。

一个太监尖着嗓子喊:“新娘下轿——”我被扶了出来。盖着红盖头,我什么也看不见,

只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有同情,有讥讽,有看热闹的。一个庶女,

嫁给一个快死的病秧子。在他们眼里,这大概是京城本年度最大的笑话。我被人牵着,

跨过火盆,走上台阶。耳边是司仪高亢的唱喏声。

“吉时到——新人拜堂——”“一拜天地——”我跟着旁边的人一起,缓缓跪下,磕头。

“二拜高堂——”我再次跪下。只是,这一次,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正上方,

那两道让我恨之入骨的视线。顾玄清。萧若兰。他们就坐在那里,以长兄长嫂的身份,

受我这个新妇的跪拜。何其讽刺。我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拜吧。

好好享受这最后的高高在上。因为,很快,你们就要跪在我面前了。

“夫妻对拜——”我站起来,转身,面对着我这一世的“丈夫”,顾玄章。他被人扶着,

站都站不稳,隔着盖头,我都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药味。他咳得很厉害,

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周围传来窃窃私语。“看那样子,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萧家这姑娘也真是可怜,嫁过来就要守活寡。”我没理会这些。

只是在弯腰对拜的那一刻,我“不小心”脚下一软。整个人,直直地朝顾玄章撞了过去。

他本就虚弱,被我这么一撞,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哎呀!二公子!”“快扶住!

”场面瞬间大乱。我被喜婆扶住,盖头也歪了,露出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我“吓坏了”,

声音都在抖。“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腿软……”顾玄章被人扶起来,

已经咳得喘不上气,脸色惨白如纸。坐在上位的顾玄清,脸色黑了下来。

他厉声呵斥:“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只是,

再也激不起我心里半分涟漪,只剩下恶心。我低下头,做出瑟缩的样子。

“大哥……我……我害怕……”这一声“大哥”,叫得我牙根痒。顾玄清大概也没想到,

我会这么称呼他。他愣了一下。旁边的萧若兰,我那好妹妹,站了起来。她走到我面前,

声音装得温婉贤淑。“弟妹别怕,大哥也是担心二弟的身体。来,我扶你起来。

”她伸手想来拉我。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我的时候,我突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她。

我的眼神,一定很吓人。因为我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也停在了半空中。我没说话。

只是用尽了我作为帝王时,审视一个死囚的目光,看着她。一秒。两秒。她被我看得,

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顾玄清皱起了眉:“你看你姐姐做什么?”我收回目光,又变成了那副怯懦的样子。

我摇摇头,小声说:“没……我只是觉得……姐姐,

长得真好看……”我把一个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庶女,演得活灵活现。萧若兰松了口气,

重新挂上笑容。“弟妹说笑了。”她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她不知道。我刚刚,

在她靠近的时候,把一根极细、沾了点东西的银针,藏进了她宽大的衣袖里。那东西,

不会致命。只会让她,在今晚,和顾玄清颠鸾倒凤的时候,全身发痒,起满红疹。

让他们最销魂的时刻,变成最痛苦的折磨。这只是开胃菜。是我这个弟媳,

送给他们的新婚贺礼。好戏,还在后头。3拜堂的闹剧,草草收场。

顾玄章直接被抬回了房间,连喜宴都没出席。我则被送进了新房。喜婆们说了几句吉祥话,

拿了赏钱,就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一把扯下头上的红盖头,扔在地上。

真他娘的重。我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人。妆容很浓,遮住了原本的清秀。我舀起水,

把脸上的脂粉一点点洗掉。露出的,是一张清汤寡水的脸。没什么特色,但胜在干净。

只是太瘦了,眼窝都有些凹陷。从今天起,我就是她了。尚书府庶女,安国公府的二少奶奶。

一个无足轻重的身份。正好,方便我行事。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陈设很简单,

甚至可以说简陋,完全不像是国公府公子的婚房。看来,顾玄章在这个家里,

地位也不怎么样。也是,一个快死的人,谁会看重。顾家的人,真是凉薄得一脉相承。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青衣的小丫鬟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她看到我洗掉了妆,

自己扯了盖头,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二少奶奶,该喝药了。

”她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汤汁都溅了出来。我没看她,只是淡淡地说:“这是什么药?

”小丫鬟翻了个白眼:“当然是给二少爷喝的药。老夫人吩咐了,让您亲自喂二少爷喝下去。

”亲自喂?这是想让我沾沾晦气?还是想让顾玄章的病气,过给我这个冲喜新娘?

我走到桌边,端起那碗药。凑到鼻尖闻了闻。里面除了常见的温补药材,

还多了一味……断肠草。分量不多,不会立刻致命。但对我那个病秧子丈夫来说,喝下去,

不出三天,就得去见阎王。好狠的心。连自己的亲侄子,亲孙子,都下得去手。也对。

顾玄清要继承爵位,顾玄章这个嫡子,虽然病弱,但终究是个障碍。

让他“病死”在洞房花烛夜,再把罪名推到我这个冲喜新娘“命硬克夫”的头上。一石二鸟,

计划得真不错。可惜。你们遇到的是我。我端着药碗,对那小丫鬟说:“头前带路。

”小丫鬟撇撇嘴,不情不愿地领着我,穿过一道侧门,进了里屋。顾玄章就躺在床上,

双眼紧闭,嘴唇发白。他胸口起伏微弱,要不是还能听到呼吸声,真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我走到床边,把药碗递给小丫鬟。“你来喂。”小丫鬟瞪大了眼睛:“老夫人说了,

要您亲自……”“我说,你来喂。”我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是属于帝王的威严。小丫鬟被我镇住了,下意识地就接过了碗。她抖着手,舀起一勺药,

往顾玄章嘴里送。就在这时,我突然“哎呀”一声。脚下“一滑”,撞在了小丫鬟身上。

她手里的药碗,哐当一声,摔了个粉碎。黑褐色的药汁,洒了一地。小丫鬟吓得脸都白了,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二少奶奶,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我没理她。而是弯下腰,

从碎片里,捡起一截没有泡开的药草根茎。我把它拿到灯下,仔细看了看。然后,我抬起头,

看着门口。一个穿着体面的婆子,正站在那里,脸色铁青。想必,是顾家老夫人派来监视的。

我拿着那截草药,走到她面前,一脸“天真无邪”地问:“嬷嬷,你瞧,这是什么?

怎么跟厨房里用来毒老鼠的药,长得一模一样?”那婆子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4那监视的婆子,嘴唇哆嗦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大概没想到,

我这个从乡下来的庶女,竟然还认识药草。更没想到,我会蠢到,把这事当众嚷嚷出来。

我偏要嚷嚷。我就是要让这府里的人看看,他们想神不知鬼鬼不觉地弄死顾玄章,

没那么容易。我把药草根往那婆子手里一塞。“嬷嬷,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要不,

我们现在就去报官,让京兆府的仵作来验一验,这药里到底有什么?”报官?

安国公府的家丑,闹到京兆府去?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那婆子扑通一声也跪下了,

抱着我的腿就开始哭嚎。“二少奶奶饶命啊!是老奴眼花,拿错了药碗!跟老夫人没关系啊!

”这就把自己摘出去了。我冷笑一声。“拿错了?府里的药,都是随便乱放的吗?

毒老鼠的药,能跟二少爷的救命药放在一块儿?”我步步紧逼。“我看,

是有人存心想害死二少爷吧!”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屋外偷听的下人们,

都听得一清二楚。我要把水搅浑。让所有人都知道,顾玄章不是“病死”的,

是被人“害死”的。至于谁害的?一个刚过门的冲喜新娘,没那个本事。那嫌疑人,

就只剩下这府里的主子们了。婆子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一个劲地磕头。

我见效果差不多了,才“勉为其难”地说:“罢了。看在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

这事,我就不追究了。”我扶起她,拍了拍她身上的土,声音压得极低。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就说,我这个人,命硬得很。不仅克不死我丈夫,还能保他长命百岁。

”“以后,二少爷的药,我亲自盯着。谁再敢动手脚,就别怪我把事情闹大。

”那婆子连滚带爬地跑了。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已经吓傻了。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你叫什么名字?”“奴……奴婢叫小翠。”“想活命吗?”小翠猛地点头。“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的人。把你今天看到的,听到的,都给我烂在肚子里。然后,替我办一件事。

”我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小翠的眼睛,越瞪越大。……第二天一早。我的好妹妹,

萧若兰,就带着人来了。美其名曰,探望新妇。实际上,是来看我笑话的。她以为,

我昨晚一定是在为一个死人哭哭啼啼。可我,正坐在院子里,悠闲地喝着茶。

她走进来的时候,脸上的得意都快挂不住了。但当她看到我气定神闲的样子,又愣住了。

她身后跟着的丫鬟,手里捧着一堆名贵的补品。“姐姐,听说姐夫……哦不,

二弟他身子不适,我特地来看看。这些是玄清哥哥吩咐我送来的,给你补补身子。

”她故意把“玄清哥哥”四个字,咬得特别重。想刺痛我?可笑。我站起来,笑着迎上去。

“多谢妹妹关心了。也替我谢谢……大哥。”我接过一个锦盒,打开看了看,

是一支上好的人参。我把它拿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皱起了眉。“咦?妹妹,这人参,

怎么有股硫磺味?”萧若兰的脸色,微微一变。“怎么会?这可是从库房里拿的最好的。

”“是吗?”我把人参递到她面前,“你闻闻。我虽然不懂这些金贵东西,但也知道,

用硫磺熏过的人参,看着好看,实际上药性尽失,吃了反而伤身。

”我一脸“单纯”地看着她。“妹妹,大哥是不是被人骗了?花大价钱买了假货?

这要是传出去,安国公府的脸面可往哪儿搁啊?”萧若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人参,

就是她亲手挑的。用次品来羞辱我,却被我当场戳穿。她强撑着笑:“许是……下人拿错了。

我回去就查。”“可别。”我拉住她的手,亲热得不行,“下人也是无心之失。不过,

妹妹你以后可得当心。我听说,你最近夜里总是心悸盗汗,想必是思虑过重。

”萧若兰的瞳孔,猛地一缩。她心悸盗汗的事,只有她和顾玄清的贴身丫鬟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当然知道。前世,她就是在这个时候,怀上了顾玄清的第一个孩子。可惜,

没保住。因为顾玄清,为了讨好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在那段时间,

偷偷在喝一种助兴的虎狼之药。那药,伤子嗣。我看着她惊疑不定的脸,

继续“好心”地提醒。“妹妹,你可得好好保养身子。不然,将来就算当上了国公夫人,

生不出儿子,这地位,也坐不稳啊。”我每说一个字,萧若兰的脸色就白一分。

我就是要让她怀疑。怀疑顾玄清,怀疑她身边所有的人。我要在她心里,埋下一根刺。一根,

名为“不孕”的刺。看着她失魂落魄地离开,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萧若兰。

这才只是开始。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让你,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5萧若兰走后没多久。顾玄清就来了。他大概是听说了早上的事,脸上带着几分不悦。

我正坐在床边,给躺着的顾玄章擦脸。他一进来,就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胡闹什么!

若兰一番好意,你怎么能当众让她下不来台!”他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在他的认知里,

我,或者说,这具身体的原主,就该是任他们搓圆捏扁的面团。稍微有点反抗,

就是大逆不道。我放下手里的毛巾,站起来,对他福了福身子。

依旧是那副怯懦、惶恐的样子。

“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大哥被人骗了……”我的眼圈,适时地红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最是惹人怜爱。果然,顾玄清看到我这样,

神色缓和了一些。他这个人,最好面子,也最吃女人这一套。前世,

我就是被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给骗了。他叹了口气,语气放软了些。“罢了,

你也是无心之失。只是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若兰她,性子单纯,没什么坏心眼。”单纯?

我差点笑出声。一条毒蛇,在他眼里,竟是单纯无害的小白兔。真是瞎得可以。我低下头,

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小声地哭泣。“是……我知道了……”顾玄清走到床边,

看了一眼躺着的顾玄章,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怎么样了?”“回大哥,

二爷他……还是老样子。”我小声回答。顾玄清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和厌恶。这丝情绪,

被我捕捉得清清楚楚。他根本不关心这个堂弟的死活。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做做样子,

维持他仁厚兄长的形象。他伸出手,似乎是想探一下顾玄章的鼻息。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顾玄章的脸时,我突然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了床前。“大哥,不要!

”我张开双臂,像护着小鸡的母鸡。脸上满是“惊恐”。“大夫说了,二爷现在身子弱,

受不得惊吓,也……也冲撞不得贵人!”顾玄清被我的举动搞得一愣。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审视。“冲撞贵人?什么意思?”我低下头,搅着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就是……就是……给我算命的先生说,我夫君他……他命里带煞,

会……会克着身边的人……尤其是……身份贵重的人……”我把一个乡下女人的迷信和无知,

演得淋漓尽致。顾玄清听完,先是错愕,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

他大概是觉得,我蠢得可笑。一个将死之人,还怕克着别人?但他并没有发作。

因为这个理由,正好合了他的意。他巴不得离这个病秧子远一点。“胡说八道!

”他嘴上呵斥了一句,“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好生照顾二弟就是。”他说完,转身就走,

一刻也不想多待。在他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开口,叫住了他。“大哥!”他回头。

我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眼睛亮晶BiuBiu地看着他。“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顾玄清的表情,有些古怪。有多久,没人用“好人”这两个字来形容他了。

我继续用崇拜的语气说:“外面的人,都说大哥你是京城第一公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以前我不信,今天我信了。你不仅对下人好,对自己的弟弟也好,

还……还娶了我姐姐那么好的女子。”我捧他。把他捧得高高的。男人的虚荣心,

最是经不起吹捧。尤其是,来自一个身份低微、样貌平平的“弟媳”的崇拜。

这能极大地满足他的征服欲。果不其然,顾玄清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他甚至对我,

露出了一丝可以称之为“温和”的表情。“你知道就好。以后安分守己,没人会亏待你。

”他走了。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我走到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冷得像冰。

顾玄清。你喜欢被人捧着是吗?好。那我就把你捧上云端。再让你,在我面前,

狠狠地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6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很安分。每天就是待在院子里,

装模作样地照顾顾玄章。实际上,我是在养精蓄锐,同时,通过小翠,收集府内府外的情报。

顾玄章的药,被我换了。他每天喝的,是我开的方子。解毒,清肺,调理气血。

那碗下了断肠草的药,我没扔。我让小翠把药渣晒干,碾成粉末,收了起来。这东西,

将来会有大用。顾玄章的身体,在我的调理下,有了一丝好转。虽然依旧昏迷,

但呼吸平稳了许多。这些细微的变化,除了我,没人发现。他们都巴不得他早点死。这天,

小翠从外面回来,脸色有些慌张。“二少奶奶,不好了。外面都在传,说……说您命硬克夫,

二少爷的病,就是被您克的。”我一点也不意外。这是顾家老夫人和顾玄清他们惯用的手段。

先制造舆论,等顾玄章一死,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头上。到时候,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

把我这个“不祥之人”,沉塘或者烧死。“传这些话的,是哪些人?”我问。

“都是府里的一些下人,领头的是大夫人院里的张婆子。”大夫人,就是顾玄清的母亲。

看来,她们已经等不及了。我冷笑一声。“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我对小翠附耳几句。

“……记住,做得隐秘些。”小翠领命而去。当天下午。安国公府的马厩,突然失火了。

火势不大,很快就被扑灭了。但里面一匹最名贵的汗血宝马,被烧死了。那匹马,

是顾玄清的爱宠,当今圣上亲赐的。顾玄清勃然大怒,下令彻查。查来查去,

最后查到了张婆子的孙子,一个负责喂马的小厮身上。据说,是那小厮偷懒,打翻了烛台。

顾玄清气得当场就要把那小厮打死。张婆子哭天抢地地去求情,把大夫人都惊动了。最后,

小厮被打了个半死,张婆子也被赶出了国公府。府里的人,都说那小厮是倒了血霉。

只有我知道,那烛台,是小翠“不小心”碰倒的。当然,她做得很巧妙,没人看见。

我就是要敲山震虎。让大夫人知道,她的人,在我这里动手动脚,是要付出代价的。果然,

第二天,府里关于我克夫的流言,就少了大半。大夫人也派人送来了一些布料和首饰,

算是安抚。我照单全收。但这只是个开始。我的下一步,是要断了他们的财路。

顾玄清之所以能养得起那么多门客,在朝中结交势力,靠的不仅仅是国公府的俸禄。

他最大的钱袋子,是江南的私盐生意。这件事,做得极为隐秘。前世,我也是在他死后,

查抄他的家产时,才从一本密账上发现的。那本密账,就藏在他的书房里。

一个九龙戏珠的紫檀木笔筒,内有夹层。我要想办法,拿到那本账。不。我不能亲自去拿。

太危险。我要让别人,替我去拿。我把目标,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魏进。

顾玄清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这个人在府里,很不起眼,负责打扫书房。但前世,我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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