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为陆戈翻遍医书,施针三月,日日跪地为他**双腿,换他痊愈。
他却纵容白月光夹断我施针的手。再睁眼回到为他施针那日,
楚瑶怒骂我:“什么独门续脉九针,治了这么久,将军的腿还没有起色,
我看你根本就是医术不精!”我平静收针:“郡主说的对,是我医术不精,
还是请太医院的人来为将军诊治。”后来他双腿腐烂生蛆,求我为他医治。
我却对他说:“将军,我的手,只救苍生。”他,早已不配。01我重生了。
手指颤抖着抬起,入目是纤细白皙的十指,指腹上只有常年施针留下的薄茧,
没有被夹断后的丑陋疤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我的手背上,温暖而真实。一切都回到了最初,
回到了噩梦开始之前。目光移到床榻上,陆戈半倚在锦被中,俊朗的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
他的双腿**在外,上面扎满了金针。前世,为了他的腿,我耗尽心血,日夜施针**,
只为他能重新站起来。而这一切,都成了楚瑶眼中我独占他的手段,
成了她变本加厉折磨我的理由。当时的我与楚瑶据理力争:“将军的腿需要每日**,
否则肌肉就萎缩了!”“太医院这么多人,哪轮得到你来给将军**?
”“我的**手法很特殊,他们学不来!”“我看你就是想独占将军,赖在将军府不走!
”“我才是将军的正妻,我为何要走?”前世,也正是我的这句话,**到了楚瑶,
致使她恶疾复发。楚瑶醒后,冷笑着对陆戈说:“既然姜雪蘅如此心系将军,
就让她跪着为将军**吧!按多久,她就跪多久!”陆戈沉默着,就那么默认了楚瑶的话。
而我却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只一心想要治好他。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记忆潮水般涌来,
那些跪在冰冷地板上,膝盖肿胀青紫的日日夜夜。楚瑶的冷嘲热讽,陆戈的视而不见。
最后双手被夹断,葬身在火海中的绝望。一切种种,宛如昨日。现在回想起,
身体仍不受控制地惊惧发颤。“什么独门续脉九针,治了这么久,将军的腿还没有起色,
我看你根本就是医术不精!”楚瑶的声音再次响起,与记忆中分毫不差。我猛地回过神来。
续脉九针……前世为了治好他的腿,我翻遍医书,苦心钻研针灸之术,才独创了这套针法。
如今看来,真是讽刺。是我痴心纠缠,他根本就不需要。或者说,他需要的,从来不是我。
既然上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手指轻捻,**脆利落地收针,
动作快得自己都有些惊讶。“是我医术不精。”我开口,语气平静得不像话,
“按郡主的意思,让太医院的人诊治吧。”"雪蘅?"陆戈诧异地望着我,眉头微蹙,
“你不是已经为我医治三个月了?近来我的腿已经稍微有感觉了。”他的语气中,
竟带着一丝挽留?我心中冷笑,前世就是被他这种似是而非的态度迷惑,才会落得那般下场。
“想来有太医院的人诊治,将军的腿好得更快,是妾身耽误将军病情了。”我的声音很轻,
很淡,将最后一根金针收入针囊,动作利落,没有一丝留恋。
楚瑶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脆地让步,一时语塞,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姜雪蘅!
"她很快回过神来,声音拔高,"你这是什么态度?将军的腿伤岂能儿戏?"我缓缓起身,
直视她的眼睛:"郡主教训的是。正因将军腿伤重要,才更该请医术高明之人诊治。
妾身学艺不精,不敢耽误。"说完,我转身走向门口。"站住!"陆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几分恼怒,"你就这么走了?"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将军还有何吩咐?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我能感觉到两道目光钉在我的背上——一道愤怒,一道惊疑。
终是楚瑶打破了沉默:"装模作样给谁看?太医院多的是圣手,不缺你一个!
"我抬脚迈过门槛。02没过几日,太后懿旨便到了将军府。“奉天承运,
太后诏曰:陆戈之妻姜氏,出身寒微,门第不显,德行未彰,难配将军之尊荣,今降为妾室,
以正纲常,钦此!”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我跪在青石板上,膝盖传来丝丝凉意。
前世这一幕发生时,我如遭雷击,苦苦哀求陆戈为我求情。而现在,我只是平静地伸出双手,
接过那卷明黄色的懿旨。贬妻为妾,这是皇家和陆戈,为了安抚楚瑶想出的办法。
上一世我说出那句我才是将军正妻的话,将楚瑶气到吐血。为了羞辱我,他们将我由妻变妾,
让我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我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苦苦哀求陆戈,恳求他的原谅。
可他为了安抚楚瑶,当众羞辱我,说我不知廉耻。他说,他从未爱过我,娶我只是为了报恩。
他说,我永远都比不上楚瑶,让我死了这条心。那一刻,我心如死灰。原来,这一世,
即便我没有说出那句话,也逃不过这个命运。不过现在,这一切都无所谓了。妻也好,
妾也罢,都只是一个虚名而已。生死过后,我才明白,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臣妾姜雪蘅,谢太后隆恩。”我没有立即起身,而是保持着跪姿,
声音清晰地说道:"公公请稍等片刻,妾身还有一事相求。"太监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大概没想到我如此平静,甚至还主动提出要求。他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妾身出身寒微,德荣不堪,恳请与将军和离。”话音落下,整个院子都静了一瞬。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包括站在一旁的陆戈。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爱陆戈爱得死去活来,
绝不可能主动说出和离的话来。陆戈紧紧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我的脸上,一片平静,无悲无喜。“和离?”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推动轮椅来到我面前,“姜雪蘅,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吗?”我看着他,
目光没有丝毫退缩:“妾身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妾身要和离,离开将军府,
从此与将军再无瓜葛。”陆戈右手紧紧攥着轮椅的把手,
坚硬的木质扶手几乎要被他捏碎:“为什么要和离?是不是因为太后的懿旨?你放心,
就算你变成妾室,我也会像以前一样照顾你一辈子。”一辈子?我心中充满了嘲讽。前世,
他也说过同样的话,一辈子照顾我。结果呢?结果却是任由楚瑶践踏我的尊严,
夹断我的双手。将我关押在暗室中,任我如何呼救、哭喊,都无人理会。
最后的记忆是从门缝中疯狂涌入的浓烟与赤红的火舌。他曾许诺的一辈子,
换来的就是这焚身的烈焰。他的一辈子,不过是一句空头支票,一句哄骗我的谎言而已。
“将军的好意,妾身心领了。”我淡淡道:“只是,妾身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请将军成全。”我的语气坚决,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陆戈看着我,
眼中有痛苦和挣扎。“雪蘅,你真的……非要如此吗?”楚瑶拉过他的手:“陆哥哥,
她要走就让她走!装腔作势给谁看?”“离了将军府,过不下去了还不是得灰溜溜地回来?
”看着这一幕,我心中早已古井无波。陆戈沉默良久,道:“当初是你执意要嫁与我。
”听了这话,我身子一晃,苦笑道:“是妾身以救命之恩逼迫将军,妾身错了。”大错特错,
错到牺牲了自己的手,错到付出生命。03那时边关战火纷飞,我还不是什么将军夫人,
只是个乡野丫头。一次外出采药,我偶然在山谷里发现了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陆戈。
他浑身是血,铠甲破败,几乎看不出人形。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回药庐。
整整三天三夜,我不眠不休,用尽毕生所学,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那三日里,
为了给他调养身体,我上山采药险些摔下悬崖。为了凑齐昂贵的药材,
我变卖了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一支玉簪。为了让他尽快恢复,我日夜守在他的床边,煎药喂药,
生怕出一点差错。他醒来后,看见守在床边的我,眼中满是感激。他问我想要什么报答,
只要他能做到,定不推辞。我望着他,阳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那双望着我的眼睛,
星辰一般耀眼。少女怀春,总是容易被英雄气概所吸引。更何况,他还欠我一条命。那一刻,
我动心了。我鼓起勇气,声音却还是有些发颤:“我……我不要别的,
我想要你……想要你以身相许。”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京门贵女中,
他没见过如我这般言语放浪的姑娘。我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这是我一生中最有勇气的时刻。
良久,他缓缓开口:“好。”一个字,简单至极,却让我欣喜若狂。我以为,
这是两情相悦的开始。到头来,缘是我一厢情愿的噩梦。我满心欢喜地嫁给了他,却不知道,
他心里早就住进了一个人,一个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白月光——楚瑶。04嫁与他后,
方知晓他是秦国最年轻的常胜将军。他伤势刚有起色,便急切地想要起身回京。我拦住了他。
“陆戈,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修养。”那时的我是如此跟他说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将军又如何?他也是我的病人。“身体是你自己的,要是落下了暗伤,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陆戈眼中闪过忧虑,最终还是拗不过我,重新坐回了榻上。就这样,
陆戈在我那个简陋的药庐里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三个月。这三个月,我们与世隔绝,
像一对真正的夫妻那般生活。三个月后,他回到繁华的京城,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
雕梁画栋依旧,歌舞升平依旧,可朝堂之上,却已风云变幻。因为他的大意,导致战败,
连失三座城池。敌国对他恨之入骨,点名要他的青梅竹马楚瑶前去和亲。
秦国国君为平息战火,答应了敌国的要求。他得知消息,如遭雷击。长街之上,
他跪在冰冷的青砖上,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淋漓。他嘶吼着,
声音里满是痛苦和悔恨。我永远忘不了他对我的那声质问——“为什么不让我早点回来?
”眼泪无声地滑落,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05他的质问像一把刀,
狠狠刺穿我的心脏。我救了他,却也耽误了他,耽误了他去救他的心上人。
我以为三个月的朝夕相处,就算捂不热石头,也能让他待我有些许不同。
可惜那时的我不明白,我做的再多,也比不上楚瑶轻飘飘的一句话。
陆戈得知楚瑶要被送去和亲,整个人都疯了。为了救楚瑶,他不顾伤势未愈,再次请缨出战。
战场凶险,他本就重伤未愈,又强行出战,无疑是雪上加霜。为了保护落马的楚瑶,
他被敌军的战马踩踏,脊梁骨被马蹄接连暴踩,双腿完全失去了知觉。当他被抬回来的时候,
已经奄奄一息,昏迷不醒。楚瑶也跟着回来了,她哭得梨花带雨,寸步不离地守在陆戈身边。
仿佛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我,只是一个多余的外人。为了不碍楚瑶的眼,
我被关了起来。但我无法不去想陆戈。他的伤那样重,太医束手无策,楚瑶只会哭哭啼啼,
谁来照顾他?谁能让他重新站起来?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我不顾一切地拍打房门,
嘶哑地喊叫,一遍又一遍,直到嗓子冒烟,几乎失声。“我要见将军!
陆戈的腿不能再耽误了!再拖下去,他这辈子就完了!”不知是陆戈醒了,
还是我的声音太过凄厉,房门开了。来人面色不善,语气冰冷:“跟我走吧。
”我被带到陆戈的院子,却被楚瑶拦在了门外。她穿着素白的衣裙,脸上还带着泪痕,
看上去楚楚可怜,面对我时,眼中却满是敌意。“你来做什么?”她质问,
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我没有理会她,只是焦急地看向紧闭的房门,大喊:“将军,
我有办法治好你的腿!”楚瑶神色不耐,话语中却满是心疼:“别再提腿伤的事了,
太医都已有了论断,你重提一次,无异于在陆哥哥的心头再扎上一刀。”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怒火和悲凉,对着房内再次提高声音:“让我进去,死马当活马医,
总比坐以待毙强!”房门内沉默了片刻,传来陆戈虚弱的声音:“让她进来。
”楚瑶面色一僵,还想阻拦,却被我一把推了开。我快步走进房间。
陆戈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眼神黯淡无光,看到我,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我顾不得多想,
立刻开始检查他的伤势。脊椎受损,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接下来的日子,
我几乎住在陆戈的房间里。我翻遍医书古籍,废寝忘食地钻研。夜以继日,呕心沥血,
终于让我摸索出了一套独特的针法和药方。续脉九针,顾名思义,取九穴,续血脉,通经络。
施针过程极其繁复。每天,我都小心翼翼地为陆戈施针,直到额头布满汗珠,手指酸麻僵硬。
时间一天天过去,陆戈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他的腿,
也开始有了微弱的知觉。当他第一次感觉到腿部发麻时,激动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看着他眼中的光芒重新燃起,心中百感交集,所有的委屈和付出,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他是将军,一个失去腿的将军,于他而言,与死何异?我知晓他的痛苦,他却从未想过,
一个失去手的医者,又是何等的绝望。陆戈一天天好转,楚瑶却并不高兴。
她认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独占陆戈,是为了在她面前炫耀。陆戈的腿伤,
太医看过后说已无大碍,能走能动,只是还需时日恢复。可我仍旧每日坚持为他**双腿。
并非我不信太医之言,而是他这腿伤得厉害,久不动弹,血脉不畅,若不仔细按揉舒活,
容易肌肉萎缩,留下病根。楚瑶来了,依旧是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眼圈红红的,
像是刚哭过。她进门见我坐在榻边,一下一下为陆戈按着腿,不禁醋意大发,话中带刺,
反复言及我借机亲近、不肯离去。我心中愠怒,反唇相讥:“我乃将军明媒正娶的妻子,
照料夫君天经地义,何来独占一说?”楚瑶被我呛得面色铁青,一口气没上来,竟咳出血来,
帕子上点点猩红,触目惊心。猩红的血,刺痛了陆戈的眼,他目光如刀,
狠狠地剜向我:“姜雪蘅!”陆戈急忙去扶她,楚瑶捂着胸口,顺势倚靠在陆戈身上,
声音娇弱却带刺:“既然姜医女如此心系将军,想必也不介意跪着为将军**吧?你按多久,
便跪多久好了。”陆戈没有说话,竟是默认了楚瑶的说法。“我不跪!
”“不跪就离开将军府!”我愣住了,耳边嗡嗡作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却要赶我走?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缓缓跪下,膝盖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寒意顺着腿蔓延至全身。每日为他**一个时辰,
回去膝盖都是青紫的,可我不敢停。陆戈是将军,他的腿比什么都重要。
06后来楚瑶忽发恶疾,病情来势汹汹,太医院的人来不及赶来,陆戈要我前去诊治。
我应声前往,手搭在楚瑶腕上,细细诊脉。才刚施了几针,楚瑶突然猛烈咳嗽起来,
鲜血从口中喷咳而出,染红了床褥。我心头一惊,还未来得及细想,楚瑶便双眼紧闭,
失去了意识。周遭顿时乱作一团。我急忙上前,想再次为她探脉,却被陆戈一把推开,
跌倒在地。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我,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姜雪蘅!你竟敢害她!
”我未来得及辩解,就被几个侍卫粗暴地架了起来,押入一间潮湿的暗房。这暗房阴冷逼仄,
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心一点点沉下去。
陆戈这是要软禁我?他当真如此绝情?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以为自己要被永远困在这里时,
房门开了。陆戈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楚瑶娇弱地依偎在他身旁。楚瑶声音虚弱,
看向我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得意:“你差点害死我,陆哥哥说,将你任由我处置。
”陆戈沉默不语。侍卫拿着拶子,一步步逼近。我看着那刑具,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拼命挣扎,却被侍卫死死按住。“陆戈!你忘了是谁救了你吗?你的腿是谁治好的?!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试图唤醒他一丝良知。“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怎能如此对我!
”回应我的,只有陆戈冰冷的眼神,和楚瑶得意的笑。拶子对准我的双手,狠狠夹下。
“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十指连心,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我惨叫一声,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我的双手,血肉模糊,再也无法动弹。陆戈,
你就这么看着,看着我被废了双手?我强忍着剧痛,泪水模糊了双眼。这一刻,
我突然想起了年少时的梦想——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失去了手,再也不能施针,
我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救得了谁?我被再次扔进那间暗无天日的暗房,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所有光亮。黑暗中,我蜷缩在角落,感受着双手的剧痛,
和心底的绝望。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我像一件被丢弃的破烂,被遗忘在这个角落,
最后绝望地死去。07“好,我成全你。和离书,我会让人准备好,送到你府上。
”我猛地从回忆中抽离,怔怔地望着他。这正是我想要的,可真到了这一刻,
竟没有一丝快意。或许,是因为那残存的一丝对过往的怅然。
但这点怅然在我的手、我的命面前,不值一提。“多谢将军成全。”我微微欠身,
“祝将军与郡主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然后转身离开,没有再看陆戈一眼。
回到自己的院子,我开始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将军府里的一切,
都不属于我。真正属于我的,只有一些医书和药材。马车辘辘,渐行渐远,
停在了一座清幽的宅院前,这是陆戈给我的补偿,用来答谢我的治腿之恩。“**,
一切都收拾好了。”管家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我一刻也不想等,
只为实现心中所想:“福伯,麻烦您去请几位可靠的工匠来,
将前院的厅堂和厢房改造成药房和看诊间。”福伯闻言,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您这是要……开医馆?”“不错。”我语气坚定,“悬壶济世,是我心中所愿。”前世,
我为了陆戈,荒废了自己的医术。这一世,不仅要治病救人,更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宅院很快动工改造,我亲自画了图纸,何处存放药材,何处设脉枕,何处煎药,
皆按最便利行医的方式布置。我几乎花光了手头所有银钱,
亲自去药材市场挑选品质上乘的药材。然而,医馆开张之初的冷清,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