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遗产

七日遗产

主角:陈默李伯苏雨张明远
作者:第五雍容

七日遗产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30

1.我叫陈默,今年二十八岁,是一家小型广告公司的普通文案策划。生活就像一杯白开水,

平淡无奇,直到那个星期三的下午,一通电话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喂,

请问是陈默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而严肃的男声。“是我,您是?

““我是明诚律师事务所的张明远律师。关于您叔叔陈志远的遗产继承事宜,

需要您尽快来事务所一趟。“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您可能搞错了,

我没有叫陈志远的叔叔。““陈志远先生是您父亲的堂兄,根据我们的调查,

您是他唯一的法定继承人。遗产包括一套位于青山的别墅和大约三亿元的现金及有价证券。

“三亿?这个数字在我脑中炸开,我几乎站不稳,扶住了办公桌的边缘。

同事们投来好奇的目光,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快步走向洗手间。

“这...这不可能...“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沙漠中的砂纸。“陈先生,遗嘱已经公证,

具有法律效力。不过有一个条件——您必须亲自前往青山别墅居住满七天,

才能正式继承全部遗产。“挂断电话后,我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普通的五官,

因长期加班而略显疲惫的眼睛,还有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衬衫。三亿元?

这简直像是一个荒诞的梦。2.三天后,我站在了青山别墅的铁门前。

这是一座典型的欧式老宅,三层楼高,外墙爬满了常春藤,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阴森。

铁门上的锈迹诉说着岁月的痕迹,门柱上的石狮子缺了一只眼睛,

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盯着我。“陈先生,您终于来了。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从别墅内走出,他戴着金丝眼镜,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我认出这就是电话里的张明远律师。“按照您叔叔的遗嘱,从您踏入别墅的那一刻起,

七天的倒计时就开始了。”他递给我一把古老的黄铜钥匙,“这是大门的钥匙,

别墅内的一切您都可以自由使用。七天后我会再来,届时完成继承手续。“我接过钥匙,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我能问一下,我叔叔是怎么...去世的吗?

“张明远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自然死亡,陈老先生已经八十二岁高龄了。

”他顿了顿,“别墅里有一位老管家李伯,他会照顾您的起居。祝您住得愉快。”说完,

他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没有给我再提问的机会。3.推开沉重的橡木大门,

一股混合着霉味和古老家具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大厅里光线昏暗,

高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少爷,您来了。

“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吓了我一跳。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穿着老式的黑色管家服,脸上的皱纹像是干枯的树皮。“您是...李伯?“老人点点头,

伸手想接过我的行李:“老爷生前经常提起您,说您是他唯一的亲人。

“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等等,我叔叔提起我?

可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叔叔存在。“李伯的手僵在半空,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老爷他...性格孤僻,但一直关注着您。

请随我来,我带您去您的房间。“跟随李伯上楼的途中,我注意到楼梯墙壁上挂满了油画,

大多是风景画,但有一幅特别引人注目——一个中年男人的肖像,眼神锐利如鹰,

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这是我叔叔?“我停下脚步问道。李伯点点头:“是的,

这是老爷五十岁时的画像。“画像中的人与我父亲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

我父亲是个温和的小学教师,而画中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强势气场。

我的房间在二楼尽头,宽敞得离谱,中央是一张挂着帷幔的四柱床,

看起来像是直接从古装剧里搬出来的。窗户正对着后花园,那里杂草丛生,

一座破败的凉亭半掩在疯长的灌木中。“晚餐七点开始,少爷,如果您需要什么,请摇铃。

“李伯指了指床头的一个老式拉绳铃铛,然后无声地退出了房间。我放下行李,坐在床边,

床垫发出吱呀的响声。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三天前我还是个为下月房租发愁的社畜,

现在却置身于一座价值连城的老宅中,即将继承三亿遗产。

4.我掏出手机想给好友林峰打个电话,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信号。房间里也没有WiFi。

这年头还有没网络的地方?我皱了皱眉,决定先探索一下这座神秘的宅邸。

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踩上去几乎无声。我试着推开隔壁房间的门,发现是锁着的。

一连试了几个房间都是如此,直到走廊中间的一扇门轻轻一推就开了。这是一间书房,

四壁都是高至天花板的书架,塞满了各种古籍。中央是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

上面整齐地摆放着钢笔、墨水台和一个相框。我拿起相框,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一个年轻男人抱着一个小男孩站在海边。男人是我叔叔,

那孩子...难道是我?我完全不记得有过这样的经历。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与小默,

青岛,1998。”1998年,我六岁,按理说应该有记忆才对。

书桌上还有一个精致的雪茄盒,我好奇地打开,里面没有雪茄,

只有一把小钥匙和一张折叠的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串数字:3174。

正当我思考这串数字的含义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书架后方传来。我屏住呼吸,

那声音又出现了——像是有人在轻轻敲击木板。“有人吗?“我问道,

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响亮。敲击声戛然而止。我走近声音传来的书架,

发现其中一格的书排列得不太整齐。当我伸手调整时,整排书架突然向一侧滑动,

露出一个暗门!5.暗门后是一条狭窄的楼梯,通向下方。我犹豫了一下,

从书桌上拿起一个铜制书挡作为防身武器,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

楼梯尽头是一个小型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一个身影蜷缩在角落。“谁在那里?

“我握紧书挡,心跳如鼓。那人抬起头,我才看清是个年轻女子,二十出头的样子,

长发凌乱,脸色苍白,但依然能看出惊人的美貌。她穿着一件过时的连衣裙,赤着脚,

脚踝上有一圈淤青。“你...你是谁?“她声音颤抖,警惕地盯着我手中的书挡。

“我是陈默,这栋房子主人的侄子。”我放下书挡,“你又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陈志远死了?“我点点头:“上周的事情,你到底是谁?

“她慢慢站起身,虽然衣衫不整,但姿态却意外地优雅:“我是苏雨,陈志远的...养女。

”她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微笑,“至少法律文件上是这么写的。”“养女?

张律师没提到过...”“他当然不会提。”苏雨冷笑,“张明远巴不得我永远消失。

”我注意到她手腕上也有淤痕,像是被捆绑过的痕迹:“你被关在这里?

”苏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听着,陈默,不管你信不信,

你叔叔的死不是意外。这座房子里藏着秘密,而你现在身处危险之中。”她的手指冰凉,

眼神中充满急迫:“张明远不是什么律师,他是你叔叔的合伙人,

他们...他们做了可怕的事情。”我正想追问,楼上突然传来李伯的声音:“少爷?

您在哪儿?晚餐准备好了。”苏雨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别告诉他你见过我!求你了!

”她推着我往楼梯方向,“明晚这个时候再来,我会告诉你一切。现在快走!

”我迷迷糊糊地被推上楼梯,刚回到书房,书架就自动合上了,严丝合缝,

看不出任何暗门的痕迹。6.“少爷,原来您在这里。”李伯站在书房门口,

眼神在我和书架之间游移,“您对老爷的书房感兴趣?”“啊,是的,随便看看。

”我强作镇定,把钥匙和纸条偷偷塞进口袋。晚餐在一楼餐厅进行,

长桌上只摆了我一个人的餐具。李伯站在一旁服侍,

菜品却意外地精致——奶油蘑菇汤、香煎鹅肝、牛排配松露酱。“李伯,

这些...都是你做的?”我尝了一口牛排,火候完美。“老爷对饮食很讲究,

厨师是专门从法国请来的。”李伯回答,“不过老爷去世后,厨师就离开了,

这些是我按照他留下的食谱准备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李伯,

我叔叔...是个怎样的人?”老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老爷他...是个复杂的人。

非常聪明,非常有远见,但也很...”他似乎在斟酌用词,“执着,一旦决定要做某件事,

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他为什么选择我作为继承人?我们素未谋面。

”李伯给我倒了一杯红酒:“血缘是很奇妙的东西,少爷。老爷没有子女,

您是他唯一的亲人。虽然不曾见面,但他一直关注着您的成长。”“通过什么方式?

”“各种方式。“李伯的回答含糊其辞,“老爷有他的方法。”7.晚餐后,

我借口累了早早回到房间。锁上门后,我掏出那把钥匙和纸条研究。钥匙很小,

像是开抽屉或小盒子用的。数字3174可能是密码,但用在哪里?

房间里的老式座钟敲了十下,窗外已经完全黑了。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

偶尔夹杂着树枝敲打窗户的声音。就在我准备洗漱时,一阵轻微的哭声飘进耳朵。

我竖起耳朵,哭声又消失了。可能是风声,我想。但当我躺上床,

那声音又出现了——这次更清晰,是个女人的啜泣声,似乎来自...墙壁里?我贴近墙壁,

哭声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声音——轻微的、有节奏的敲击声,三下,停顿,

然后四下。就像是在...发信号?3174,我突然明白了,三下,一下停顿,

然后是七下,再四下?我试着在墙上敲出这个节奏。片刻寂静后,

墙内传来回应——同样的节奏重复了两次。这房间有密室!我急忙检查墙壁,

终于在床头板后面发现了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缝隙。用力推了几下,一块墙板松动了,

露出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放着一个金属盒子,正好可以用我找到的那把小钥匙打开。

盒子里是一本皮面日记本和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叔叔和几个陌生男人站在一艘渔船旁,背景是夜色中的大海。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1983年7月。日记本里夹着一张剪报,标题是《走私集团头目在逃,

涉案金额达亿元》。报道日期是1985年,上面提到的走私集团头目绰号“海狼”,

真实身份不明。难道我叔叔是...不可能。我翻看日记本,大部分页面都被撕掉了,

仅存的几页写着一些零散的记录:“货物已安全抵达,D很满意。”“今晚的月亮很亮,

不适合行动。”“小苏发现了账本,必须处理。”最后一条记录的日期是三个月前。

小苏...苏雨?8.正当我沉浸在震惊中时,房门突然被敲响。“少爷,您还好吗?

我听到您房间里有声音。”是李伯。我慌忙把东西塞回盒子,推回墙内:“没事,李伯,

我只是在整理行李。”“好的,少爷。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叫我。“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躺在床上,心乱如麻。

走私犯、被囚禁的养女、可疑的律师...这座老宅远不止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而明天晚上,苏雨承诺会告诉我更多。窗外,一轮惨白的月亮挂在树梢,

像一只冷漠的眼睛注视着这座充满秘密的老宅。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

但有一点已经很清楚——这三亿遗产,恐怕没那么容易拿到手。第二天清晨,

我是被鸟叫声惊醒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金色的线。

我眨了眨眼,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直到看见那华丽得过分的四柱床顶,

才想起自己正在青山别墅里。昨晚的发现让我辗转反侧到凌晨。走私犯?被囚禁的养女?

如果苏雨说的是真的,那我叔叔到底是什么人?这三亿遗产又是什么来路?

床头柜上的老式电话突然响起,刺耳的**在安静的房间中格外突兀。我犹豫了一下,

拿起听筒。“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李伯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今天有您喜欢的蓝莓松饼。”我皱起眉头——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我从未提起过。

下楼时,我刻意放轻脚步,观察着这座充满秘密的老宅。阳光下的别墅少了些阴森,

多了几分沧桑的美感。墙上的油画、走廊的花瓶,每一件摆设都价值不菲,

却又透着一股刻意的陈旧感,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餐厅里,李伯正在摆放餐盘。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照进来,在桌布上投下斑斓的光影。“李伯,”我坐下,决定试探一下,

“昨晚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是个女人的声音。”老人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又继续倒咖啡:“可能是风声,少爷。老房子总有各种奇怪的声音。”“是吗?

”我接过咖啡杯,“我还以为这房子里除了你我,没有别人了。”“确实没有,少爷。

”李伯的表情平静得近乎诡异,“老爷去世后,其他佣人都离开了。”我咬了一口松饼,

确实是地道的蓝莓口味,松软香甜。这更奇怪了——蓝莓松饼是我学生时代的最爱,

但工作后就很少吃了。除非有人长期跟踪调查我,否则不可能知道这种细节。9.“李伯,

我叔叔...他生前是做什么生意的?”“进出口贸易,少爷。”回答得太快,

像是准备好的台词,“老爷在东南亚有很多生意伙伴。”“具体进出口什么?”“各种商品,

少爷。”李伯避开我的视线,“老爷的生意很广泛。”早餐后,

我决定探索一下别墅的其他区域。李伯说要去镇上采购生活用品,给了我独处的机会。

等他的车声远去,我立刻回到书房,寻找昨晚那个暗门。书架依然纹丝不动,

无论我怎么推拉。正当我准备放弃时,突然想起苏雨说的“明晚这个时候再来”。

难道暗门有时间限制?我记下位置,决定晚上再来。三楼是禁止区域——至少李伯这么说过。

楼梯口挂着一块“维修中,请勿进入“的牌子。我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

悄悄掀开牌子走了上去。三楼比下面两层更阴暗潮湿,走廊尽头有一扇厚重的金属门,

上面装着电子锁。我试着推了推,纹丝不动。

门旁的墙上有一个小小的指纹识别器——这在一座外表古老的老宅里显得格外突兀。

正当我研究那扇门时,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10.李伯回来了?我赶紧下楼,

刚回到二楼走廊,就听见李伯在喊我。“少爷?您在楼上吗?”“在书房!”我大声回应,

迅速闪进书房,随手抓起一本书假装阅读。李伯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几个购物袋:“少爷,

我买了些您可能需要的生活用品。”他的目光扫过我手中的书——《远洋航海日志》,

1897年版。“您对航海感兴趣?”他问道,眼神变得锐利。“随便看看。”我合上书,

注意到他的视线在书架上停留了几秒,正是暗门所在的位置。“午餐一小时后准备好,少爷。

”李伯微微鞠躬后离开,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直到书房门关上。

等待夜晚降临的时间格外漫长。我假装在花园散步,实则观察别墅的外部结构。

后花园的凉亭看似破败,但走近才发现建筑材料相当新,亭子下方似乎有空间。

一把生锈的大锁挂在入口处,锁却是崭新的。晚餐时,李伯显得格外关注我的一举一动。

当我第三次抓到他在偷看我时,他终于开口:“少爷,您今天看起来心事重重。

”“只是有点想家。”我敷衍道,“李伯,这房子有地下室吗?

”他的叉子在盘子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只有酒窖,少爷。老爷收藏了一些红酒。

”“我想去看看。““恐怕现在不行,钥匙在张律师那里。“李伯的回答太快了,

“老爷的珍藏需要专业人士打理。”11.饭后,我早早回到房间,假装休息。

当时钟指向十点时,整座房子已经安静下来。我轻手轻脚地来到书房,月光透过窗户,

给一切蒙上诡异的蓝色。三下,停顿,七下,再四下。我按照节奏敲击书架,片刻后,

书架无声地滑开了。苏雨站在暗门后,手里拿着一盏小油灯,昏黄的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显得眼睛格外大。“你来了。”她松了口气,“快进来,我们不能在这里说话。

”暗门后的楼梯比昨晚看到的更长,蜿蜒向下,最终通向一个宽敞的地下室。

与我想象中阴暗潮湿的地牢不同,

这个地下室装修得相当舒适——有床、书架、甚至一个小厨房。

墙上贴满了剪报、照片和手写的笔记,用红线相互连接,像极了电影里侦探的线索墙。

“这是...你的房间?”我难以置信地问。“我的监狱。”苏雨苦笑,

“只不过狱卒偶尔允许一些装修。”她指向角落里一个监控摄像头,“大多数时候是开着的,

但每天凌晨1点到3点会断电维护,这是李伯告诉我的唯一真话。”我走近那面线索墙,

上面全是关于陈志远和张明远的资料。最中央是一张陈志远的照片,

上面用红笔画了个大大的问号。“你说我叔叔不是自然死亡?”我直接问道。

苏雨递给我一杯茶:“三个月前,陈志远开始变得多疑,说有人要杀他。两周后,

他被发现死在书房,官方说法是心脏病发作。但我看过尸体——他的指甲发紫,

嘴角有白色泡沫,典型的毒杀症状。”“为什么不报警?”“报警?”她冷笑,

“张明远就是警察局的常客,关系好得很。而且...”她犹豫了一下,

“陈志远不是什么好人,他的死某种程度上是罪有应得。

“我指着线索墙上的一张照片:“这是什么?”照片上是一艘渔船,船身上写着“海鸥号”。

“那是开始,也是一切罪恶的源头。“苏雨的声音低沉下来,“1980年代,

陈志远和张明远合伙走私,从电子产品到文物,最后是毒品。'海狼'就是陈志远的代号。

”12.我感到一阵眩晕,扶住了桌子:“三亿遗产...是毒资?”“不全是。

“苏雨摇头,“陈志远后来洗白了,做正当生意。但张明远一直没放手,

他想拿回属于他的那份。”她直视我的眼睛,“你知道在你之前,

陈志远还指定过其他继承人吗?“我摇头。“一个叫韩立的年轻人,说是远房表亲,

他在继承前一周死于车祸。”苏雨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剪报递给我,“很巧,对吧?

”报道上的日期是三个月前,照片里一辆轿车被撞得面目全非。我的胃部一阵绞痛。

“你是说...张明远会杀了我?”“如果你乖乖签字放弃继承权,可能不会。”苏雨苦笑,

“但如果你坚持要那三亿...是的,你很危险。”“那你呢?你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苏雨的表情变得复杂:“我母亲是陈志远的情人,她死后,我被接到这里,名义上是养女,

实际上是...”她没说完,但手腕上的淤痕说明了一切,“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关于钱和...那些女孩。”“什么女孩?”苏雨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从床下拖出一个纸箱:“陈志远死后,我趁乱藏起了这些。张明远一直在找它们。

”箱子里是几本账本和一些照片。我翻开最上面的一本,

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日期、金额和代号。最近的几条记录引起了我的注意:“3.15,

D来访,商谈最后分配。”“3.18,小苏发现B区,必须处理。”“3.20,改遗嘱,

以防万一。”照片则更加令人不安——年轻女性的证件照,每张背面都有一个编号和价格。

我的手指开始发抖。13.“这是...”“张明远的副业。”苏雨的声音冰冷,

“表面上他是律师,实际上经营着一条人口贩卖线路,陈志远提供资金和海外渠道。

”我突然想起三楼那扇金属门:“别墅三楼有什么?

”苏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去了三楼?”“只是看到一扇门,电子锁的。

”“那是B区。“她咬着嘴唇,“最好不要知道里面有什么。至少...现在不要。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油灯的火焰摇曳,墙上的影子张牙舞爪。“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终于问出口,“你可以等我签字继承后,拿着钱远走高飞。”苏雨抬起头,

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因为你是无辜的,而且...”她犹豫了一下,

“我觉得陈志远选择你是有原因的。他不是那种会随便把帝国交给陌生人的人,

即使是有血缘关系的。”“什么原因?““我不知道。”她承认,“但我找到了这个。

”她递给我一张折叠的纸。那是一份DNA检测报告,陈志远和苏雨的。

结果栏赫然写着:“99.98%亲子关系概率。”“你是他的...亲生女儿?

”苏雨点头,眼中含泪:“他从未承认过。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他既不能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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