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萧断云屈膝斜靠在我的软榻上,终于松口要带我回府。他剑眉浓长,微微挑起:“我妇悍妒,卿卿受了委屈,可不准找我哭。”我慌得睁着盲眼,一头撞进他怀中。“萧郎护我——”...
萧断云屈膝斜靠在我的软榻上,终于松口要带我回府。
他剑眉浓长,微微挑起:“我妇悍妒,卿卿受了委屈,可不准找我哭。”
我慌得睁着盲眼,一头撞进他怀中。
“萧郎护我——”
他接住我,笑得胸腔都在震。
“骗你的,夫人不屑和你计较。”
“安心跟着爷,自有你的好日子。”
我攥着他衣襟的手指微微发白,脸上却漾开更甜更软的……
当夜,我便被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萧府。
萧断云扶住我的手臂,稳稳当当地带我去给大夫人敬茶。
我看不见自己身上过时的粉衫,也瞧不见鬓边黯淡的偏凤。
只有大夫人身上清冷的檀香,萦绕在鼻尖不去。
她接过茶时候,我心尖都是揪紧的。
这样的高门贵女,大多不愿与娼门女子共屋檐,若她刁难,我只能受着。
可是一切行云流水,没有出一点差错。……
呸,胡说八道。
我双眼虽盲,却并非完全不能视物,仍能瞧个大概。
腕上那抹阳绿鲜艳分明,怎会是随意打发的货色?
萧断云喜怒无常,我早已领教过。
三年前,他和同僚一道来菱香楼玩,楼里的姑娘个个都怕他。
就我一个瞎了眼的偏偏凑上去。
他用乌皮靴踩住我的裙摆,任由我摔在他脚边。
居高临下的点评:“白玉有瑕,我不要。换……
拔步床吱呀作响,摇至夜半仍未停歇。
外间候着的烧水仆妇困得栽头,险些燎着衣角。
萧断云今夜格外凶悍,我噙着泪喊疼,他却丝毫不肯放缓。
炽热的呼吸喷在我颈后,他问:“做过妓,知道怎么做妾吗?”
我呜咽着摇头,齿关紧咬,恨不得从他肩上撕下一块肉来。
萧断云却低低笑了。
他一向爱看我失神的模样——
原本不聚焦的眸子……
板子一下下落在身上,我却生出一种扭曲的庆幸。
打烂这身皮肉也好,至少月余不必再近身伺候萧断云。
当初我离开菱香楼时,姐妹们都羡我运道好。
萧断云,新朝新贵,一路靠着战功博得威名的人——
正是他,在我父开城门投降后,无视苦苦哀求,亲手下了那道屠城令。
我那时就站在城墙上,眼睁睁看着,将他的模样死死烙进心底。
江州城三万六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