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大学同学的婚宴,我成功把自己送上了分手五年、如今是胸外科一把刀的前男友的床。
第二天,金色晨光穿透酒店窗帘缝隙,陆承言赤着精壮的上半身,
锁骨上暧昧的红痕刺痛了我的眼。他靠在床头,用手术刀般精准的目光审视着我,
慢悠悠地问:“姜禾,昨晚的事,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我心一横,
摸出手机:“转你一万,封口费。”他被我气笑了,胸腔震动:“在你心里,我就值这个价?
”我从善如流,伸出两根手指,试探道:“那……两万?主打一个诚意?”下一秒,
他手机没收,人被捞进怀里,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负责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
和我结婚。”01“姜禾,你看谁来了?”闺蜜陈思思撞了撞我的胳膊,眼神往门口飞。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心脏漏跳了半拍。陆承言。五年没见,他褪去了大学时的青涩,
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肩宽腿长。头发剪得很短,
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他正被几个老同学围着,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从容又疏离。
我叫姜禾,一个平平无奇的创业公司老板。而陆承言,是我谈了四年,分了五年的前男友。
当年校园里的金童玉女,分手时闹得人尽皆知。我去了国外读研,他留校读博,
进了全国最好的心胸外科。从此山高水远,再无交集。没想到,会在赵阳的婚礼上碰见。
更没想到,我们还被分到了同一桌。“好久不见。”他落座时,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
平静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好久不见,陆医生。”我端起酒杯,扯出一个标准的社交微笑。
整场婚宴,我如坐针毡。身边的老同学总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我们身上引。
“姜禾你现在是大老板了,女强人啊!”“承言更牛,协和的副主任医师,
多少人抢着挂他的号!”“哎,你们俩当初要是……”“喝!今天赵阳大喜的日子,
大家必须不醉不归!”我高高举起酒杯,打断了那要命的后半句。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也为了麻痹自己那点不争气的心悸,我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红酒。视线渐渐模糊,
只记得陆承言那张冷淡的俊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最后,似乎是他扶住了东倒西歪的我。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我记忆里阳光下的皂角香混在一起,让我莫名心安。
我好像抓着他的领带,问他:“陆承言,你为什么不理我?”也好像哭着骂他:“王八蛋,
你是不是早就忘了我了?”再然后……记忆就断片了。第二天清晨,我在柔软的大床上醒来。
宿醉让我头痛欲裂。我撑着身子坐起,被子滑落,露出胸前星星点点的吻痕。
我脑子“嗡”地一声,炸了。僵硬地转过头,旁边躺着一个男人。不是陆承言又是谁?
他显然已经醒了,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晨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那张脸比记忆里更具攻击性。“醒了?”他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我看着他锁骨上同样暧昧的痕迹,又看了看自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惹上**烦了。我,一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能用钱解决的问题绝不多说一句废话的姜禾,
此刻只想遁地逃跑。“昨晚……我喝多了。”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决定耍赖。
这是我面对无法解决的情感问题时,唯一的策略。“所以呢?”陆承言挑了挑眉,
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睛里,此刻全是意味深长。“所以,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成年人,
就当是一场意外,翻篇吧。”我故作潇洒。他听完,非但没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姜禾,五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会推卸责任了。”他慢条斯理地拿起自己的手机,
在我眼前晃了晃,“哦?不记得了?我可是有视频为证的,你要不要回顾一下,
自己昨晚有多热情?”我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失。视频?!
我简直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画面。“别!”我一把按住他的手,换上一副谄媚的笑,
“陆医生,你看,我们都是体面人。这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不如……我们私了?”“私了?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对!”我赶紧从枕头下摸出我的手机,打开转账页面,“一万块,
封口费,你看够吗?”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一万?”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问,
“姜禾,在你眼里,我的一夜就值一万块?”我看着他黑如锅底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
嫌少?也是,他现在可是专家号都炒到四位数的陆医生。
我试探着伸出两根手指:“那……两万?”02陆承言的脸色,比手术台上见了阎王还难看。
他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扔到床的另一头,然后欺身而上,将我牢牢禁锢在他的双臂之间。
“姜禾!”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我的名字,“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钱来标价?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心虚地别开眼:“不然呢?钱不是万能的,
但它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麻烦。陆医生,你开个价。”“好,你让我开价。”他盯着我,
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我的价码是,你,对我负责。”“怎么负责?
”我心里一紧。“和我结婚。”他吐出四个字,云淡风轻,却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炸开。
“你疯了?!”我失声叫道,“陆承言,我们已经分手五年了!就因为……就因为这个,
就要结婚?你这是什么古早的霸总小说看多了?”“我没疯。”他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与他对视,“我妈最近在逼我相亲,我不胜其烦。你,正好可以当我的挡箭牌。
我们协议结婚,一年后离婚。作为交换,昨晚的视频,我会删得一干二净。这个交易,
你做不做?”原来是拿我当挡箭牌。我心里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隐隐有些失落。
我快速权衡利弊。如果我不答应,那个所谓的“视频”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以陆承言的性格,
他虽然不至于真的拿去传播,但绝对会用它来时不时地恶心我。我的公司正在融资的关键期,
不能出任何负面新闻。如果我答应,不过是陪他演一年的戏。一年时间,换个清净,
似乎……也划算。“你的协议,有法律效力吗?我的意思是,财产怎么算?”我冷静下来,
开始谈条件。这是我的本能。陆承言看着我这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眼神冷了几分:“婚前财产公证,婚后AA,我不会占你这个大老板一分钱便宜。离婚时,
你净身出户,我也一样。满意了?”“成交。”**脆利落地回答。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从我身上起来,走向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我瘫在床上,
感觉自己做了一场荒唐的梦。结婚?我和陆承言?五年前,我以为我们会结婚。那时,
他刚考上博士,我拿到了国外名校的offer。我兴冲冲地规划着我们的未来,
他却希望我留下。我们为此大吵一架。“姜禾,对我来说,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未来。
”他当时红着眼对我说。而我回答他:“陆承言,未来不是只有爱情。
我想去看看更大的世界。”现在,我看了更大的世界,成了别人口中的“姜总”,
可为什么心里却空落落的?浴室门打开,陆承言裹着浴巾出来,
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腹肌往下淌。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下午三点,
民政局门口见。我的户口本我带着,你的呢?”我愣愣地回答:“在我公寓的保险柜里。
”“好。”他点点头,开始穿衣服,动作一丝不苟,“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取。
”他的冷静和高效,让我有种错觉,我们不是要去结婚,而是要去签一份商业合同。也好,
这样最好。我掀开被子下床,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腰酸得不像自己的。
陆承言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我触电般地想推开他,
他却收紧了手臂,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别动,让我看看昨晚的‘工伤’严不严重。
”他的声音里,带了点促狭的笑意。03最终,我几乎是被陆承言半抱着塞进他的车里的。
那是一辆黑色的辉腾,低调得像他的人一样。车里弥漫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让我无可避免地又想起了昨晚的种种。我的脸颊开始发烫。“安全带。”他倾身过来,
帮我系上。近在咫尺的距离,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
左边眉骨上有一道极淡的疤,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是我大二时,
在图书馆为了够一本书,不小心碰倒了书架,他想也不想地把我护在身下,后背被砸得青紫,
眉骨也被磕破了。当时我哭得稀里哗啦,他却笑着说:“傻瓜,书比我重要?”时过境迁,
那个把我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少年,如今用一纸协议,把我重新绑回了身边。
“我公寓地址是……”“我知道。”他打断我,熟练地发动了车子。我心里一窒。
他竟然还记得。一路无话。车子平稳地停在我公寓楼下。我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
他却突然开口:“姜禾。”“嗯?”“领证后,你需要搬到我那里住。”“为什么?
协议里没写。”我警惕地看着他。“为了演戏逼真。我父母随时可能突击检查。”他解释道,
语气不容置疑,“我的住处离医院近,也方便。”我皱了皱眉。同居?
这意味着我们要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东西很多。
”我试图挣扎。“我会请搬家公司。”“我习惯一个人住。”“一年后,
你就可以继续一个人住。”他堵死了我所有退路,“或者,
你更喜欢现在就回顾一下昨晚的视频?”又是视频。我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屈服:“知道了。
”我快步上楼,从保险柜里拿出户口本,对着镜子,看到自己脖子上那点暧昧的红痕,
烦躁地扯了扯高领毛衣。下午三点,民政局门口。我和陆承言并肩站着,
像两尊没有感情的雕塑。工作人员看着我们,笑呵呵地说:“两位感情真好,长得也般配。
”我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拍照时,摄影师让我们靠近一点,笑得开心一点。
陆承言的手臂环上我的腰,稍一用力,我就贴在了他温热的胸膛上。他低下头,
在我耳边说:“姜总,拿出你谈合同的专业精神来,笑一个。”我深吸一口气,
对着镜头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咔嚓一声,我们被定格在了一起。走出民政局,
手里多了两个红本本。我觉得这玩意儿烫手得很。“好了,陆医生,合作愉快。”我伸出手,
想跟他握个手,然后各回各家。他却直接攥住我的手,把我往他的车上带。“去哪?”我问。
“带你去认认门,我的……陆太太。”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车子一路开到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他的家在顶层,是个大平层,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风格,
冷冰冰的,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你的房间在那边,主卧。我住次卧。
”他指了指方向。我有些意外:“你让我住主卧?”“嗯,”他淡淡地说,“婚房,
总得有点婚房的样子。”他打开主卧的门,我愣住了。房间很大,
带着一个宽敞的衣帽间和独立的卫浴。最重要的是,阳台上,竟然种着一排向日葵。
开得正盛,金灿灿的,像一张张笑脸。我最喜欢的花。大学时,
我总拉着他去郊区的向日葵花田拍照,我说,看着它们,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你……”我喉咙有些发干,“你怎么会种这个?”陆承言背对着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让阳光洒进来。“随便种的。”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家里太单调,添点颜色。”随便种的?
谁会“随便”在自家阳台种一整排需要精心照料的向日葵?我的心,
像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周末搬过来,有问题吗?”他转过身,看着我。
“……没有。”“好。我下午还有个手术,先去医院了。”他说完,转身就走。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着满屋子的阳光和向日葵,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
这场所谓的“协议结婚”,或许并不是一个“交易”那么简单。04周末,
我如约搬进了陆承言的家。搬家公司的人进进出出,陆承言则像个监工,站在一旁,
指挥他们把我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好。我的衣服挂进了那个巨大的衣帽间,
瞬间占据了半壁江山。我的护肤品摆满了浴室的置物架,各种瓶瓶罐罐,
和我极简的风格格格不入。整个房子因为我的入侵,瞬间充满了生活气息。“你的东西,
比我想象的还多。”陆承言靠在门框上,看着我指挥搬家师傅把我的懒人沙发放在阳台。
“没办法,精致的女人就是这样。”我白了他一眼,“嫌麻烦,可以现在就终止协议。
”他没接话,只是走过来,拿起我摆在床头的一个相框。相框里是我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照,
在埃菲尔铁塔下,男人亲昵地搂着我的肩膀。“你男朋友?”陆承言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一个……追求者。”我含糊地回答。那是我们公司的一个投资人,对我确实有意思,
但我一直没答应。这张照片是上次去巴黎出差时,他非要拉着我拍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鬼使神差地就把它摆在了床头。或许是想用它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不要再对陆承言抱有任何幻想。陆承言修长的手指在相框上轻轻拂过,然后把它放回了原处。
“眼光不怎么样。”他丢下四个字,转身去了厨房。我:“……”晚上,我洗完澡出来,
发现陆承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两杯红酒。“喝一杯?”他朝我举了举杯。
“陆医生今天这么有兴致?”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庆祝我们‘同居’第一天。
”他把其中一杯推到我面前,“顺便,对一下‘口供’。”“口供?”“嗯。”他抿了口酒,
“我妈明天要来。我们需要统一一下说辞。比如,我们是怎么‘破镜重圆’的。
”我这才紧张起来。见家长?这么快?“就说……在同学婚礼上一见钟情,天雷勾地火,
旧情复燃,闪婚了。”我随口胡诌。“天雷勾地火?”陆承言重复了一遍,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形容得很贴切。”我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那……恋爱细节呢?
比如,我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你还记得吗?”我试图转移话题,考验他。“你喜欢吃辣,
无辣不欢。喜欢香菜,讨厌葱姜蒜。喜欢夏天,因为可以穿漂亮的裙子。喜欢看恐怖片,
但每次都吓得往我怀里钻。”他看着我,一条一条地说着,声音低沉而清晰。我愣住了。
这些连我自己都快忘了的细节,他竟然全都记得。“那你呢?你还记得我的吗?”他反问我。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记得他学习很好,篮球打得很好,
穿白大褂的样子很好看。至于他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
当年的我,被他宠得像个公主,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所有的好,却吝于付出。“不记得了?
”他眼里的光,暗了下去。“我……”我有些狼狈,“时间太久了。”“是啊,五年了。
”他仰头喝尽杯中的酒,“久到你身边都有了别人。”他指的是相框里的男人。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急着解释。“是不是,跟我有关系吗?”他自嘲地笑了笑,站起身,
“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心里堵得难受。
我拿起那杯他为我倒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像是要把我的心都烧出一个洞。
姜禾,你真是个**。05第二天,陆承言的母亲,周婉琴女士,准时杀了过来。
周婉琴是个保养得极好的妇人,穿着一身精致的套装,头发盘得一丝不苟。
她是著名大学的文学教授,身上有股知识分子特有的清高和审视。当年,她就不太喜欢我。
觉得我咋咋呼呼,不够稳重,配不上她优秀的儿子。“阿姨好。”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挤出一个乖巧的微笑。“现在该叫妈了。”周婉琴淡淡地扫了我一眼,
目光落在我没来得及藏起来的懒人沙发和一堆零食上,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妈。
”陆承言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膀,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您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
”“我再不来,都不知道我儿子已经偷偷结婚了。”周婉琴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承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