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哥哥,我好难受。”
这之后她本该入狱接受教育的四年,在全球旅行。
那我那个,被她开车反复碾压数十次致死的妈妈,就活该吗?
我捂着嘴,咽下泪水。
抖着手保存证据后,退出系统登录。
手机跳出新一条短信,是一串完全陌生的地址。
可那里的房子,每一栋都价值千亿。
我苦涩一笑,摸了摸口袋里那张孕检单。
孩子和你,我都不要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不要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刚刚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来不及擦掉眼泪,我转身抱着霍凌洲。
“凌洲,我想妈妈了。”
我感觉到他身体微微僵硬一瞬,继而恢复如常。
他吻到我的泪,眼底是熟悉的温柔爱意。
“往后余生,你还有我。”
有你?
可霍凌洲,你的心里真的还在我这里吗?
霍凌洲揽着我,觉得今天的氛围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凌洲,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霍凌洲眼眸清澈倒映我的脸。
闻言他忍俊不禁。
“我哪敢啊?你这时又上网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吗?”我从他怀里起来,
“那我想去京市第一监狱看柳依依。”
气氛一下凝滞。
他声音沉哑。
“说什么呢,好端端的去看她干什么……”
话音未完,我却毫不留情打断。
“柳依依不在监狱里,对不对?”
“这整整四年,她只坐过三天牢,对不对?”
“霍凌洲,你说话啊!”
问到最后,我眼眶发热,指甲掐到肉里鲜血淋漓。
霍凌洲抓过我的手,用力掰开,不让我的指甲断裂。
“好了月月,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的。”
话音刚落,他手机震动。
**三短一长,霍凌洲曾告诉我,那是夜晚他和他助理约定的紧急联络方式。
我就这样傻傻信了他四年,
一次也没要求查看过。
可今天,我视线瞥过去,他比我更快。
电话没有接,他直接挂断了。
“月月,我先去处理公务,等我回来,会给你一个解释。”
他还想着说什么话安慰我,
却听到我说‘好’。
我指甲的血染脏了床单,他也没看一眼。
以前换床单这种事,都是他亲手做的。
霍凌洲吩咐仆人上楼打扫,
自己则步履匆匆穿鞋出门。
我听到他的手机又响了。
这一次我不在,他马上接听。
话语里的温柔不似作假。
“哥哥不是故意挂断你电话的……乖,别闹了。”
“想吃什么?好,马上就来,亲自排队给你买。”
“今晚只陪你,别哭了。”
我知道他今晚不会回来了。
可是我刚刚说的那些也是真的。
我一定会找到柳依依。
我要她死!
——
我盯着监控,看着这位早已在商场叱咤风云的霍董,
居然在街边小吃店排队。
他在财经新闻露面多次,很多人都认识他。
那些路人举起手机录像,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