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厨房的保温壶里永远有温热的醒酒汤。江迟总会从二楼的卧室里探出头来,睡眼惺忪地问我:“回来了?累不累?”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我被酒精和尼古丁麻痹的神经,总能带来一丝奇异的安宁。可今天,整个别墅冷冰冰的,只有惨白的感应灯,照得大理石地面泛着寒光。我心里闪过一丝异样,随即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今天项目...
她的话音落下,整个展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随即,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掌声。那掌声此起彼伏,越来越热烈,像潮水一样将我包围。每一声,都像一记耳光,扇在我早已颜面尽失的脸上。
我看着站在人群中央的江迟,她微微颔首,向鼓掌的来宾们致意,姿态优雅得体,仿佛刚刚经历的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学术辩论,而不是一场剑拔弩张的对峙。她的从容和我的狼狈,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我输了……
那个眼神,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拂过水面,没有激起一丝涟漪。可对我而言,却不亚于一场剧烈的海啸。我所有的骄傲、自信,以及前来问罪的汹汹气势,都在她那淡漠的一瞥中,土崩瓦解。
我的身体僵在原地,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周围的喧嚣、人们的交谈、悠扬的背景音乐,都离我远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她正侧耳倾听着那位评论家的分析,时不时地点头,嘴角噙着一抹浅淡而专业的微笑。那样的她,优雅、从容,仿佛……
很多人问我,顾衍,你这一生最后悔的是什么?是错过了风口,还是投资失败?我曾站在财富之巅,也曾跌落谷底,但这些商场上的浮沉,如今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我真正后悔的,是在一个寻常的午后,轻描淡写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那张纸,比我签过的任何一份百亿合同都要沉重。那不是离婚协议,那是我亲手签发的、通往我余生炼狱的通行证。江迟离开的那天,阳光很好,一如我们初见时那样。可我当时并不知道,她带走的不是一半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