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对傅宵行强取豪夺五年之后,我家快要破产了。我也是属实没想到会有今天,
钟家是京市百年望族,根基深厚,但自从我和傅宵行结婚以后,傅家节节攀升,
钟家却越来越落后。以至于我到最后想,这可能真的是我的报应。1“钟因,
我听说你家傅宵行最近拿下好几个大单,正在商场翻云覆雨呢。
”我的狐朋狗友林陆露搂着模子跟我调笑。
我喝一口旁边人喂来的酒哼笑一声:“别听风就是雨的,拿再多单子又怎么样,
他一辈子也比不过钟家。”包厢里的人也一起附和我的话,
跟我玩的基本上都是富二代二世祖,像傅宵行这种白手起家的泥腿子我们一般是看不上的。
但好巧不巧我看上他了,虽然很大程度上是看上了他的外貌,但我跟他结婚了,
有钟家的支持,傅宵行在生意场上更是游刃有余。“别说大话了,
你还以为他还是以前的傅宵行啊,装久了你还真把他当病猫了。”说话的是严立强,
我最最讨厌的朋友,他从小就喜欢跟我唱反调。我挥挥手让身边的人起开,
坐直朝他说:“你又在放什么屁?他再装能装五年?”傅宵行一开始的确不愿意,
他说他不喜欢我,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更何况我姓钟,我亲哥是钟家的掌权人,
可以说从小到大,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没有一件不顺心的事情。
严立强还在那里狗叫:“行啊,那你现在把他叫出来,
他半个小时以内到我就什么话都不说了,但他要是没到嘛,
那我可不好…..”说完他还欠揍地咧了咧嘴,这我能忍吗?女人的面子最重要,
我当然不能忍。我立即掏出手机给傅宵行打电话,第一个傅宵行没接,
打到第三个时他终于接了,但我心里的火气已经压不住了。“你死哪里去了,
这么久才接电话,过来接我,你知道的老地方,限你半个小时内到。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声音。“抱歉,我在开会。”“你开会关我什么事,
半个小时没到后果自负。”说完我就挂了电话。严立强在一旁鼓掌:“钟大**霸气啊。
”林陆露却用胳膊杵了杵我:“你真要这样?”其实我挂了电话就有点后悔了,
刚结婚的时候我的确是对傅宵行呼来喝去的,比今天更过分的事情也没少干,
但现在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更何况我自认为已经软化他那颗冰冷的心,
这种找存在感的事情就少了,但严立强今天一激我我老毛病又犯了。死要面子活受罪,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我面上还是一副无所谓:“能怎么样,他很听话的。”林陆露撇了撇嘴。
傅宵行来得很快,没到半小时就推开了包厢门,他穿着笔挺的西装,面上带着一丝疲惫。
他一来包厢里的人就开始起哄,严立强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勾住他的脖子。“兄弟,
你是妻管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是钟因的狗呢。”爹的,这傻叉在说些什么,
这种话我也就跟他们说说,从没有在傅宵行面前说过。
傅宵行倒是面色不改地推开脖子上的手:“我是谁不劳严少费心。”严立强呵一声,
指着桌上的酒说:“傅总没喝过这么贵的酒吧,今天怎么说来这儿也得尝尝,
快给傅总端一杯过来。”我翻了个白眼,严立强还挺会侮辱人的,
这桌上的酒都是被我们喝剩下的。那些小弟也很会看眼色,
将喝过的好几杯混在一起端过来给傅宵行。严立强斜眼瞅着他:“傅总,请。
”傅宵行没有动,他把目光转到我身上,就这样清清冷冷地看着我,我最受不了他这种眼神。
我想说算了,但这包厢里的人个个都盯着我,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说出来的话也变了意思。“严少让你喝你就喝。”天知道我是想让他不喝的。
傅宵行的眼里似乎有失望,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对我说:“走吧。
”我赶紧拿起包跟他走出包厢,林陆露和严立强在后面说什么我也没听清。
幸好傅宵行今天带了司机,他坐上车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捏着鼻梁。我想着缓和一下气氛,
于是说:“听说你们公司拿了几个大单,很不错嘛,
你要是做好了我再让我哥介绍几个项目给你。”他睁开眼看着我,眼里水润润的,
我知道他一向不太擅长喝酒。他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说:“钟因,以后别叫我来了。
”我刚想发火说你算什么,有什么资格命令我。这火还没发出来,
傅宵行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盒子递过来。“这是你最喜欢的蛋糕,来接你的时候路过买的。
”我抱着蛋糕心里瞬间甜蜜起来,我就知道他心里是有我的。2钟家传承百年,
破规矩也很多,比如要求中秋这天必须回老宅团圆,这个规矩雷打不动,
我从小到大没有缺席过一年。红木长方餐桌上首坐着老太爷,其他人按照辈分依次落座。
老太爷左手边的位置空着,那是我哥的位置,他没来,因为他比较狂,所以可以不守规矩。
钟家讲究餐桌礼仪,这种严肃的环境下我根本没有吃饭的心思,
吃了几口就拿筷子戳着碗里的饭。“你这样像什么话?从小教你的礼仪教养你全忘了。
”说话的是我爸,大男子主义外加封建制度的维护者。我不耐烦地挺直背。
“傅家那小子怎么没来?”这次说话的是对面的堂姑。“他既然作为钟家的女婿,
这种重要时刻,怎么能不来呢?因因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得管管他,
当初你要死要活非得嫁给他,其他事也就算了,但你不能事事由着他……”我深吸一口,
筷子啪一声拍在桌面上。“胡说!我不是要死要活嫁给他的,我是让他自愿娶我的!
”接着又是一阵筷子拍在桌上的声音。我爸指着我怒说:“你跟谁大小声,没规矩!
”烦死了,烦死了。我噌地站起来:“傅宵行要去谈生意,没空来,现在我也要走了,
祝你们中秋快乐。”我说完就冲了出去,我爸还在我身后大呼小叫,他这个一事无成,
情人无数的人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我刚把车开出老宅大门,就接到林陆露的电话。
“钟因,你看群消息没?”我皱着眉:“什么群消息?”“严立强啊,
严立强让你来屏山这边的高尔夫球场,他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什么惊喜?
他又要搞什么东西。”反正回去也没事干,不如去看看严立强搞什么幺蛾子。
我改道开去了屏山,刚下车就看到严立强在大门口等着我。我将车钥匙丢给一旁的门童,
朝严立强走过去。“你站在这当门神啊,找我来干什么?”严立强神神秘秘的,
只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带我来到看台上,指着下方大草地说:“看到了吗?
”今天阳光不错,我眺望过去只感到刺眼。“什么也没看到。”严立强将测距仪递给我,
我一把拿过来。测距仪把大草地放大数倍,我也看清了严立强所谓的“惊喜”。
是傅宵行和他的白月光朱砂痣方有晴。我微微眯起双眼,
我记得很早以前就让人把方有晴弄出京市,她怎么还在这里?
不得不说严立强的测距仪质量很好,他们在草地上是如何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
如何打情骂俏的,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至于其他不相关的人,我都自动屏蔽了。
今天本来就火大,傅宵行又要来惹我,我将手里的东西甩给严立强,转身下楼。“载我过去。
”高球车摇晃十来分钟总算到了他们面前。看见来的人是我,他们脸上的笑容也收起来。
踩着松软的草地,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惊喜吗?背着我在这里约会,被我发现了。
”方有晴似乎是想解释:“不是你….”我大喊一声:“闭嘴!
”然后转头盯着傅宵行:“你真是翅膀硬了,我在饭桌上帮你说话,帮你应付解释,
你却在这里跟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聊天说笑。”傅宵行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
我推了他一把:“说话啊。”我最讨厌看他这副淡淡的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每一次我问他他总是这样,我不喜欢他不把我和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随便抄起一根高尔夫球杆准备往他身上砸,严立强见了都躲开几步。
球杆打下去发出一声闷响,我的力道我是知道的,但傅宵行都没出声,
旁边却传来一个惊诧的男声。“whathappened?”说什么鸟语,
这怎么还有个外国人。他一脸惊愕地看着我们,方有晴连忙说:“sorry,
**ewithmethiswayfirst(请您先跟我来这边)。
”她说着就要带这个老白男走,我抓住她的胳膊。“我让你走了吗?当初是我善良,
只是让你不要再回京市,看来是我错了,严立强过来。”严立强摩拳擦掌走到方有晴旁边,
还没动手,傅宵行把她拦在身后,他沉沉地看着我:“够了,钟因。
”我感觉我脑袋要气冒烟了:“你说什么?刚刚你一句话不说,
现在看到这个女人有事就站出来,你好样的。”我指着他们所有人:“你们都是好样的,
都等着吧。”我转身就走,我要把这一切都告诉我哥,我要让这两个人知道惹我的下场。
傅宵行跟着我挤上高球车,他难得解释起来。“我们今天是在谈生意,
维尔先生是我们的客户。”我把手抱在胸前不看他:“呵,
你以为你拿了几个项目就不得了了,我动动嘴你就能什么都没有。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傅宵行又沉默了,他大概是吓到了,早知道今天,
他干嘛做些让我不高兴的事。等到了门口我才发现把严立强丢了,不过他也不重要。
晾了傅宵行一会儿,想他也应该知错,于是我停在跑车前告诉他:“只要你让方有晴离开,
不要再和她往来,我就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我哥。”我已经给他台阶下了,
我以为他会同意的,但他拒绝了我。“不行,她现在是团队的骨干成员。”我听到了什么,
今天不可思议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傅宵行今天多次反抗我,
甚至在我这么生气的时候都不顺着我。我的威胁脱口而出:“那你自己想好了,
不管你还是傅家,还是方有晴,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
”以往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总是露出屈辱忍耐的神色,然而今天他什么也没说,
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没细想这些东西,开车上路后就拨通了我哥的电话。
“因因,怎么了,今天团圆饭你有好好吃吗?”钟临温柔的嗓音在我耳边,
我的心绪平复了一些。我委屈地说:“我当然好好吃了,吃完我还祝他们中秋快乐呢。
”钟临轻笑一声:“那你怎么听起来不太高兴?”“是傅宵行,他疯了,他找别的女人。
”我像小孩子一样大声告状:“哥,你帮我教训他,他不听我的话。
”我哥听这些话耳朵都听起茧子来了,他散漫地说:“他最近心大了,你放心,
哥哥会帮你的。”我知道我哥的手段,怕他下手太狠,又补充说:“主要是那个方有晴,
她又回来了,你把她弄走就行,至于傅宵行,就给一点点教训就好,他之前还是很听话的。
”他叹口气:“因因,你的心还是不够狠。”有什么办法呢,傅宵行只要好好爱我就可以了,
明明好好爱我什么都可以得到,他偏偏不。3傅宵行这几天回家都很晚,
我看他忙得晕头转向,一定是我哥对他动手了,过不了多久他自然就会来向我求和,
我只需要等着。我还没等到傅宵行低头,先等来了我哥的电话,他让我陪他去参加一个晚宴,
在隔壁市。当晚,我挽着钟临走进会场,灯红酒绿的场面我见多了,装相我还是会的。
但钟临今晚有些奇怪,感觉他有一些焦躁,在会场里东张西望的,像在找什么人。
我也随着他东张西望,结果在落地窗旁边站了两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又是他们,傅宵行,
方有晴。我一看见他们在一起就失去理智。
我推开周围的人气冲冲走过去大声说:“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我这样大动作,
周围人也都看过来,傅宵行和我身后的钟临对视一眼,说:“跟你一样,来参加晚宴。
”我气得想给他两耳光,但穿着礼服实在是行动不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了,我还活着呢,
你就在外面勾三搭四,和这个贱女人一起,还敢光明正大地参加宴会。
”刚才和他们交谈的中年男人不悦地看着我:“这位女士,你什么身份?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我什么身份?我和他是合法夫妻,这个女人是插足我们的小三!”我真是服了,
难道我看起来比方有晴更像小三吗?
中年男人说:“傅先生和方女士一起来参加宴会并不代表他们有不正当的关系,
你作为一个有教养的女士,说话也太难听了。”我指着这个老登:“你说话真有趣,
你老婆跟别的男人出去勾勾搭搭,你是不是还要给他们叫好啊?”神经病,神经病!
方有晴此时站出来:“钟**,很抱歉让你误会了,我和宵行是代表公司来这里的。
”我真是听不得她说话,大叫道:“够了!你们这对奸夫**,
我……”傅宵行终于不做哑巴了,他厉声说:“钟因,别让自己像个笑话。
”他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凶过,我感觉眼睛酸酸的,我抬起手想给他一耳光,但钟临拉住了我。
“够了,钟因。”我转过头看他满脸严肃,周围人也都用异样又似乎带着嘲讽的眼光看我。
我哥的话我还是要听的,于是我放下了手。钟临拉着我走出会场,
坐到车里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哥,你不是说会教训他吗?怎么会这样,
他肯定是还喜欢方有晴。”我双手抹掉脸上的眼泪:“我要让他们什么都没有!
我要让他们都破产!我要让方有晴消失!”我紧紧抓着手里的包,然而钟临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靠在一旁闭目养神。我实在是太伤心了,哭了一路,等车停在老宅门口我才反应过来。
我抓着钟临的手:“哥,你到底听到没有!我说我要让傅宵行破产!我要让方有晴消失!
你帮我,你帮我!”可是一向对我有求必应的钟临拂开了我的手,他疲惫地靠在座椅上,
连发丝都有点凌乱。“钟因,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自己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好吗?
”他说完这句话打开车门就走了。这里是半山别墅区,夜晚周围弥漫着浓郁的黑,
只有旁边微弱的灯火。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车上,无边的孤寂如潮水一般向我涌来。
我好像要失去什么了。我在老宅歇了一晚上,这是百年祖宅翻新后的房子,
处处都透着沉闷与死寂。我顶着红肿的眼睛坐在餐桌边吃饭,
阿姨告诉我钟临一早就去公司了。钟钦在我一旁坐下来,他是大伯的儿子,是我三堂哥。
他支着下巴看我:“听说昨晚你大闹祝先生的宴会。”我头也不抬:“祝先生是谁?
”“他是港城的大老板,回岳父岳母家过节,人家举办宴会,
结果你在别人的地盘给别人臭骂一顿。”我面无表情:“那又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钟因,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做事不计后果。
”又是小孩子小孩子,钟临也这样说。我啪地将勺子甩在碗里,
站起冲他说:“我到底做什么了,我又没有吃喝嫖赌欺男霸女,
别弄得我好像做了什么很荒唐的事一样。”钟钦已经习惯了我的暴躁,他**都没挪一下。
“嫁给傅宵行就是你做得最荒唐的事,你知道什么叫养虎为患吗?
你知道他最近接的几个大项目从哪里来的吗?全是从你哥手里抢的,
钟氏的现金流已经出现问题了。”“说够了吗?我不想听!还不是你们废物,
全靠我哥一个人怎么行,你们怎么不去想办法?
”钟钦努努嘴:“昨晚钟临去宴会本来是为了跟祝先生谈合作的,
就是你说他老婆和别人出去勾搭的那位先生。”我的脑子一阵嗡鸣,
怪不得昨晚钟临那么疲惫,可他什么也没跟我说,不,万一是钟钦骗我呢?我不信,我不信。
“啊!!!!”我抱住头尖叫:“不要再说了!闭上你的臭嘴!”满屋子都回荡着我的声音,
八十几岁的老太爷从旁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进来。“钟老三,你在说什么,
叫你不要去惹她,搞得这家里不安宁。”钟钦站起来:“对不起爷爷,我很快就说完了。
”他低头凑近我:“钟因,现在你得去劝住傅宵行了,我想就算是养一条狗在身边五年,
他也会对你有点感情吧。”他说完就走了,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他到底什么意思,
傅宵行不是我身边的一条狗,在我眼里他一直是一个人。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4一路狂飙回去,傅宵行的车停在院子里,他一定在家。客厅没人,
我没管阿姨的呼喊一路跑回卧室。门一开傅宵行果然在里面,他没穿上衣,
左胳膊上一片淤青,很显然正在上药。我的气焰一下消失了,
他胳膊上的伤正是那天我拿高尔夫球杆打的。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把门关上。
”我关上门后居然有些踌躇不敢上前,事情已经与以往不同,他不是我可以非打即骂的人了,
现在连我哥也要让他三分。酝酿好一会儿,我还是张口说:“你能不针对钟家吗?
能把那几个项目还给我哥吗?”傅宵行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商场如战场,
不是你小时候过家家。”我语气不善:“那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就是不打算收手是吗?
”“那你们当年有收手吗?如果现在是你,你会放过我吗?”我张张口说不出话,当然不会。
他认真地看着我:“钟因,你自己心里知道答案。”我胸膛起伏几下,说:“钟家扶持你,
给你资源,你却反咬一口,像白眼狼一样不懂感恩。”傅宵行猛地站起来,吓得我退后几步。
“扶持?你说的扶持是把我爸气进医院,把公司搞垮,然后又转过来拉一把,
我有这么**吗?还要对你们感恩戴德。”“我,我…..”我什么呢?他说的都是事实,
如果当初不是用这些手段,我们又怎么会结婚。“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呢?赶走我身边的人,
让你的朋友羞辱我,你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我反驳不了他,
只能气得大叫:“我怎么没有尊重你,钟家的规矩你不想守的我有强迫过你吗?
”傅宵行如墨的眸子盯着我:“这些不过是看你心情好坏,钟因,你真的爱我吗?
你对我不过是自私的占有欲。”他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不爱你为什么要和你结婚?
”他垂了垂眼眸:“谁知道呢?”“傅宵行,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钟因,
我才想问你,你的心才是石头做的吧?”我崩溃得指着他大喊:“你就是还喜欢方有晴,
你恨我拆散你们,是不是?”傅宵行没有回答,我扑上去摇他。“你说话啊,
你是不是还喜欢方有晴?”他甩开我说:“喜不喜欢又怎么样,反正我和她不会再有结果了。
”我明白了,他没说恨却句句透着恨我的意思,他真的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
那我也没必要跟他说好话了。“好,很好,现在还分不出胜负呢,你别以为我家好对付,
等你输了,我看你怎么求我!”傅宵行冷漠地看着我说:“随你。”拿着衣服转头出了门。
我坐在地上,感觉胸口闷闷的,这就是心痛的滋味吗?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5钟傅两家的争斗对我没有太大的影响,跟傅宵行大吵一架后我就搬去了别的住处,
整日跟严立强林陆露一起在外面浪。直到有一天和林陆露购物时,我发现我的卡被冻结了,
连刷了十八张卡,全都被冻结了,看着柜姐越来越僵硬的笑容,我的心也越来越凉。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过难看,林陆露帮我刷了卡,她一路上都在安慰我,跟我说没事,
我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没有了钟家,我又拿什么留住傅宵行?
钟因,你真的爱我吗?你对我不过是自私的占有欲。我浑身一个激灵,
我真的要控制不住傅宵行了。回到家我就给钟临打电话,打了十几个全是忙音没有人接,
我又打给他的助理,幸好助理接通了。“钟**,您好。”我急忙问他:“我哥呢?
他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只是公式化地说:“很抱歉,钟先生目前在国外,
暂时没有时间接听您的电话。”“我哥在国外做什么?”“很抱歉,我暂时不能透露。
”这家伙嘴比河蚌都严,我直接挂了电话,我哥一定是去想办法了,一定是,我不能慌。
钟家其他人都是没用的废物,我要想办法帮帮我哥,我要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监视傅宵行,
然后给我哥通风报信。越想越觉得可行,我收拾东西回了我和傅宵行的家。
第二天一早我就站在门口守株待兔,他出门的时候看我一眼,没说什么,
等他上了车我也赶紧坐上去。他终于皱着眉头看向我:“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跟你一起去公司啊。”说着我抱紧手里的包,里面装了超高清单反相机。
傅宵行挥挥手让司机出发,然后又跟我说话。“那好,你去我公司想干什么?
”“什么你公司我公司,我们是夫妻,这是夫妻共同财产,
我当然有理由去看看公司的运营情况。”傅宵行的嘴角抽搐一下:“请容许我告诉你,
公司股权属于我的婚前个人财产。”我又控制不住大声说:“那又怎么样!
婚后增值的部分也是你的个人财产吗?你别以为我不懂法。”傅宵行似乎拿我没办法,
他说:“随便你,你要去就去。”一下车我就跟在他背后趾高气昂地走进去。到办公室后,
傅宵行就跟上了发条的牛一样,一刻不停地在座位上办公。他在这里我也不好翻那些材料,
只能坐着玩手机,很快就变得无聊起来。趁着傅宵行没注意,我偷偷溜出去,
正好找找其他地方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傅氏这些年员工规模不断扩大,
我之前很少来这里,也没几个人认识我。正在我东看西看时,一个卷毛男拦住了我,
他笑嘻嘻地说:“**姐你好呀,你是新来的吗?之前没见过你呢。”我心生一计,
装作懵懂的样子:“是啊,我今天刚入职,我们老大让我熟悉一下公司环境,
所以我在这里随便走走。”“我正好没事,我可以给你介绍。
”我露出感激的表情:“真的吗?真是太谢谢你了。”卷毛男带着我逛了好几层,
等逛地差不多了我才说:“你真厉害啊,你在公司人缘一定很好吧,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
”卷毛男羞涩地说:“哪里哪里,一般般吧。
”我再接再厉说:“那咱们公司最重要最厉害的部门是哪一个啊,我也想去看看。
”卷毛男立即答道:“当然是研发了,这可是我们的核心部门。”哼哼,被我打探到了吧,
我装作星星眼的样子:“那求你带我去看看吧。”卷毛男成功被我迷惑了,
当即就要带我过去,但没走两步陈秘书就找到了我,她是傅宵行的爪牙。
她恭敬地对我说:“夫人,傅总请您回去。”可恶啊,差一点就成功了。卷毛男当场石化,
我对他撇撇嘴然后跟着陈秘书走了。回到办公室,傅宵行问我:“怎么样?
找到拿捏我的东西了吗?”“你一开始就知道我要干什么对吧?”我反应过来瞪着他,
他握着手里的笔,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看着我。“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蠢吗?
”我现在已经被气到七窍生烟了,卡被冻结不说,还要被傅宵行当猴耍,
在我准备对他的办公室一通打砸时,方有晴进来了。“宵行,维尔先生那边我已经确认好了。
”她说完才看到旁边的我:“钟**也在啊,您太久没来公司了。
”我抱着手支着腿对她扯扯嘴角:“别装得跟你是这里的老板娘一样,麻烦你叫我傅太太。
”方有晴的脸色有一丝僵硬,但还是说:“好的,傅太太。”我却并不打算饶过她。
我走过去围着她转一圈,然后对她上下打量。“你们傅氏的员工都这么没有礼貌吗?
直呼老板的名字,进老板办公室连门都不敲。”“傅太太抱歉,我只是觉得我和傅总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