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南举着酒杯，看着台上那个熟悉的身影。三年了，沈语嫣还是那么美。
只是身边多了个男人，怀里多了个孩子。"韩总，恭喜您前妻找到好归宿。
"韩江南一口闷掉红酒。直到那孩子突然跑向他，奶声奶气地喊："爸爸！
"全场死寂。1韩江南差点把酒杯摔了。整个华美酒店的宴会厅里，
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台上，沈语嫣脸色煞白。她怀里的孩子挣脱开来，
蹬着小短腿朝韩江南跑。"爸爸！爸爸！"孩子张开双臂，眼里全是期待。韩江南呆在原地。
这孩子，四五岁的样子，眉眼...太像他小时候了。"小宝，你认错人了。
"沈语嫣快步走来，想要抱走孩子。孩子却死死抱住韩江南的腿。"就是爸爸！
照片里的爸爸！"韩江南低头看着孩子。心跳得厉害。"语嫣，这是？"台上的男人走下来，
是星辉传媒的老板李志明。韩江南的死对头。"没事，孩子认错人了。"沈语嫣强笑着解释。
李志明看看韩江南，又看看孩子，脸色变得很难看。"小宝，过来。"他伸手去拉孩子。
孩子往韩江南身后躲。"不要，我要爸爸。"全场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韩江南感觉到无数道视线像刀子一样刺过来。他蹲下身，看着孩子。"小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韩小宝。"孩子奶声奶气地回答。韩江南瞳孔一缩。姓韩。
"谁教你这么叫的？""妈妈说，爸爸叫韩江南，很厉害的人。"孩子天真地说着。
李志明的脸黑如锅底。"语嫣，你给我解释清楚。"沈语嫣咬着嘴唇，眼里有泪。"志明，
我们回去再说。""现在就说！"李志明抓住沈语嫣的手腕。韩江南眼神一冷，站起身。
"放开她。""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管？"李志明怒道。韩江南走向前。
一米八五的身高，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我说，放开她。"周围的保镖开始往这边靠。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沈语嫣挣脱开李志明的手，抱起孩子。"江南，我们谈谈。
"她看着韩江南，眼里有很多话。韩江南点点头。"三楼雅间。"沈语嫣抱着孩子往电梯走。
李志明想跟上去，被韩江南拦住。"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她现在是我女人！
""那也得她自己说。"韩江南冷笑。李志明咬牙切齿，但不敢真的动手。
毕竟这是在韩江南的主场。韩江南走向电梯。身后传来宾客们的议论声。"这是什么情况？
""韩总前妻的孩子居然叫他爸爸？""这下有好戏看了。"电梯里，
韩江南看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三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忘记沈语嫣了。
可刚才看到她被李志明抓住手腕的那一刻。他还是会心疼。更别说，还有这个孩子。韩小宝。
如果真是他的孩子...电梯到了三楼。韩江南推开雅间的门。沈语嫣正在哄孩子喝水。
孩子看到韩江南，立刻露出笑容。"爸爸！"韩江南走过去，仔细看着孩子。越看越像。
不只是长相，连说话的语调都像。"他真的是我儿子？"韩江南直接问道。沈语嫣咬着唇，
点了点头。"为什么不告诉我？"韩江南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因为我们已经离婚了。
"沈语嫣低着头。"离婚了就可以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韩江南怒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自由吗？"沈语嫣突然抬头，眼里有火。"你说过的，
事业比什么都重要，不想被家庭拖累。"韩江南一愣。确实，离婚的时候他说过这样的话。
可那是在气头上..."那现在呢？你和李志明...?""我们还没有结婚。
"沈语嫣说道。"但是今天就是订婚宴。"韩江南看向她手上的戒指。
沈语嫣下意识地把手藏起来。"江南，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为什么回不去？
"韩江南问道。"因为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沈语嫣的眼泪掉下来。"如果你真的爱我，
当初就不会为了一个项目彻夜不归。""如果你真的爱我，
就不会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选择工作。""如果你真的爱我，
就不会在我怀孕的时候提出离婚。"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韩江南心上。他想解释，
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当初确实是他的错。为了事业，他忽略了太多。等到失去的时候，
才知道什么是真正重要的。"妈妈别哭。"小宝走过去，用小手给沈语嫣擦眼泪。
"小宝不哭，妈妈也不哭。"看着这一幕，韩江南心如刀绞。这应该是他的家庭。他的妻子，
他的孩子。可现在，他们要属于别人了。"语嫣，给我一个机会。"韩江南走过去。
"不要和李志明订婚。"沈语嫣摇摇头。"太晚了，江南。""志明对我很好，
对小宝也很好。""我不能再冒险了。"韩江南握住沈语嫣的手。
"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但是现在，我想弥补。""我想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沈语嫣抽回手。"江南，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们不可能重新开始。
"韩江南看着她决绝的眼神，心里一沉。"那小宝呢？""他需要父亲。
""志明会是一个好父亲。"沈语嫣说道。韩江南冷笑。"一个好父亲？""刚才在楼下，
他对你动手的时候，我没看出来他有多好。"沈语嫣沉默了。确实，
李志明刚才的表现让她有些失望。但是，她不能再回头了。和韩江南在一起，她伤得太深了。
"我要走了。"沈语嫣抱起小宝。"等等。"韩江南叫住她。"我有权利见我儿子。
"沈语嫣停下脚步。"江南...""这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韩江南态度坚决。
"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能阻止我爱我的儿子。"小宝在沈语嫣怀里挣扎。
"我要和爸爸在一起。"沈语嫣看看孩子，又看看韩江南。最终妥协了。"每周两次，
每次不超过三个小时。""我要每天都见到他。"韩江南寸步不让。"不可能。
""那我们法庭上见。"韩江南转身就走。"江南！"沈语嫣叫住他。
"我...我考虑一下。"韩江南回头看她。"考虑什么？考虑怎么让我的儿子叫别人爸爸？
""不是的...""语嫣，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韩江南走到她面前。
"有些事情可以理性地解决。""我不要求你回到我身边。""但小宝是我们共同的孩子。
""他有权利知道谁是他的亲生父亲。"沈语嫣咬着唇，眼里满是纠结。"给我一周时间。
"她最终说道。"一周后，我给你答复。"韩江南点点头。"好，一周。
"沈语嫣抱着小宝往门外走。小宝趴在她肩膀上，伸着小手向韩江南摆手。"爸爸再见！
"韩江南的心又是一颤。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血脉。等沈语嫣走远了，
韩江南才回到楼下的宴会厅。宾客们还在议论刚才的事。李志明脸色阴沉，
正在和几个人说话。看到韩江南下来，他走过去。"韩江南，我们谈谈。
"韩江南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好谈的？""语嫣是我的女人，那孩子也会是我的孩子。
"李志明压低声音说道。"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韩江南冷笑。"纠缠？""李志明，
你搞清楚状况。""那是我的儿子，我的亲生儿子。""我为什么不能见他？
"李志明脸色更难看了。"你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不代表断绝父子关系。
"韩江南针锋相对。"再说，你和语嫣还没结婚呢。""我们今天就要订婚。
""那是昨天的计划。"韩江南笑了。"今天嘛，我觉得悬了。"李志明握紧拳头。
"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韩江南整理了一下领带。"只是觉得，
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不配做我儿子的继父。"说完，韩江南转身离开。
留下李志明一个人站在那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2韩江南回到公司，一**坐在老板椅上。
助理赵秘书敲门进来。"韩总，明天的会议...""推了。"韩江南揉着太阳穴。
"全部推了。"赵秘书愣了一下。这还是头一次看到韩江南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我有个儿子。"韩江南突然说道。赵秘书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我说，
我有个儿子。"韩江南重复了一遍。"四岁了，很聪明，很可爱。"赵秘书彻底懵了。
韩江南什么时候有儿子了？"是...是沈总监的孩子？"赵秘书试探着问。
沈语嫣以前是公司的项目总监，后来和韩江南离婚就走了。韩江南点点头。
"她一直没告诉我。""今天我才知道。"赵秘书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事情，太复杂了。
"韩总，那您打算...？""我要争取抚养权。"韩江南态度坚决。"不管用什么办法。
"赵秘书点点头。"我联系律师。""等等。"韩江南叫住他。"先查查李志明最近的动向。
""特别是他公司的财务状况。"赵秘书明白了。商场如战场，有了把柄，谈判就容易多了。
"我马上安排。"等赵秘书走了，韩江南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夜景。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沈语嫣的情景。那是三年前，公司招聘项目总监。
沈语嫣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装，踩着高跟鞋走进面试间。清冷，干练，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沈语嫣，25岁，毕业于北京大学市场营销专业。"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清泉一样。
"有三年相关工作经验，擅长品牌策划和市场推广。"韩江南当时就被吸引了。
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既有职场女性的干练，又有小女人的温柔。面试结束后，
韩江南破例亲自送她到电梯口。"沈**，明天可以来上班了。"沈语嫣有些意外。
"这就通过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韩江南笑了。"再说，公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电梯来了，沈语嫣走进去。"谢谢韩总。"电梯门缓缓关闭，韩江南看着她的身影消失。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后来，沈语嫣确实很出色。她负责的几个项目都很成功，
为公司带来了不少收益。韩江南开始频繁地找她开会，讨论项目。其实很多时候，
根本不需要讨论。他只是想多看看她。沈语嫣很聪明，很快就察觉到了韩江南的心思。
但她保持着距离，始终很职业。直到那一次...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
公司大部分人都下班了。沈语嫣还在加班，为第二天的客户提案做准备。
韩江南路过她的办公室，看到灯还亮着。"这么晚还不回去？"他敲敲门。沈语嫣抬起头，
眼里有疲惫。"明天要提案，想再完善一下。"韩江南走进去，看了看她的方案。
"已经很好了。""客户一定会满意的。"沈语嫣摇摇头。"我觉得还有改进的空间。
"韩江南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饿不饿？"他问道。"一起去吃夜宵？
"沈语嫣犹豫了一下。"不太好吧，您是老板...""老板也是人，也会饿。
"韩江南笑了。"走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粥店。"那天晚上，他们在粥店里聊了很久。
从工作聊到生活，从理想聊到过去。韩江南发现，沈语嫣比他想象的更有趣。
她不仅工作能力强，还很有思想，很有主见。"你为什么选择这个行业？"韩江南问道。
"因为喜欢挑战。"沈语嫣说道。"每个项目都是不同的，需要不同的策略。
""就像打游戏通关一样，很有成就感。"韩江南被她的比喻逗笑了。
"没想到沈总监还是个游戏迷。""偶尔玩玩。"沈语嫣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解压。
"那一刻，韩江南觉得她特别可爱。不再是那个高冷的职场女强人。
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女孩。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开始微妙地变化。
韩江南会在沈语嫣加班的时候给她点外卖。会在她出差的时候提醒她注意安全。
会在她生病的时候亲自送药到她家。沈语嫣也渐渐放下了戒备。
开始主动和韩江南分享生活中的小事。开始在他面前展现更真实的自己。终于，
在一个月圆之夜。韩江南鼓起勇气向她表白了。"语嫣，我喜欢你。"他们站在公司楼下，
月光洒在沈语嫣的脸上。她低着头，不说话。韩江南有些紧张。"如果你觉得不合适，
我们可以保持现在的关系。""我不会强迫你...""我也喜欢你。"沈语嫣突然抬头，
眼里有光。韩江南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他走过去，轻轻抱住她。"那我们在一起吧。
"沈语嫣在他怀里点点头。那一刻，韩江南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有了事业，
也有了爱情。生活仿佛完美无缺。可是后来...韩江南摇摇头，
不想再回忆那些痛苦的往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小宝。他要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
要做一个好父亲。手机响了，是赵秘书打来的。"韩总，查到了一些情况。""说。
""李志明的公司最近资金链很紧张。""有几个项目出了问题，亏损不少。""还有，
他欠了银行不少钱。"韩江南眼睛亮了。"具体多少？""至少五千万。
""而且期限快到了。"韩江南笑了。这就是机会。"帮我约李志明明天见面。
""就说我想和他谈合作。"赵秘书明白了老板的意思。"好的，我马上安排。"挂了电话，
韩江南站起身，走到窗前。城市的夜很美，但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明天，
他要去见李志明。也要去见他的儿子。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小宝带回来。3第二天下午，
韩江南如约来到李志明的公司。星辉传媒的办公楼不算高，但装修得很豪华。
李志明在顶层的办公室里等他。"韩总，欢迎欢迎。"李志明笑着迎上来，但笑容有些勉强。
"李总客气了。"韩江南坐下，环视了一下办公室。墙上挂着很多明星的照片，
看起来很有实力的样子。但韩江南知道，这都是表面功夫。"韩总今天来，是想谈什么合作？
"李志明开门见山。"听说李总最近在做一个古装剧项目？"韩江南不急不慢地说道。
"投资不小，但好像遇到了一些困难。"李志明脸色变了变。这个项目确实是他的心病。
前期投入了三千万，现在资金跟不上，眼看就要烂尾了。"韩总消息真灵通。"李志明苦笑。
"不瞒您说，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我可以投资。"韩江南直接说道。"五千万够不够？
"李志明眼睛一亮。五千万，不仅能救活这个项目，还能解决他的燃眉之急。"韩总，
您有什么条件？""条件很简单。"韩江南靠在椅背上。"我要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李志明愣了。"这...这是控股了。""没错。"韩江南点点头。"李总，
生意就是生意。""我出钱，自然要有话语权。"李志明咬咬牙。"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可以。"韩江南站起身。"不过我的耐心有限。""明天晚上之前，我要答复。
"说完，韩江南转身就走。"韩总！"李志明叫住他。"还有一件事。"韩江南回头。
"关于语嫣和孩子的事...""那是我的私事。"韩江南打断他。"和生意无关。
"李志明脸色阴沉。"韩江南，你不要太过分。""过分？"韩江南冷笑。
"我只是在争取我应有的权利。""小宝是我的儿子，这是事实。""你改变不了。"说完，
韩江南真的走了。李志明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里，脸色变幻不定。从公司出来，
韩江南直接开车去了沈语嫣的住处。那是一个中档小区，环境不错。
韩江南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沈语嫣带着小宝回来了。小宝看到韩江南，
立刻挣脱沈语嫣的手跑过来。"爸爸！"韩江南蹲下身，抱住了儿子。
小家伙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像只小猫一样。"爸爸，你怎么在这里？""爸爸想你了。
"韩江南如实说道。沈语嫣走过来，脸色复杂。"江南，你这样不太好。""我想见我儿子，
有什么不好的？"韩江南抱着小宝站起来。"我们去公园走走？"小宝拍手。"好啊好啊！
"沈语嫣想拒绝，但看到儿子兴奋的样子，又不忍心。"那...那就一个小时。
"韩江南点点头。"一个小时。"小区附近有个小公园，设施虽然简单，但很适合孩子玩。
韩江南陪着小宝玩滑梯，玩秋千。沈语嫣坐在旁边的长椅上，静静地看着。"妈妈，
你看我荡得多高！"小宝在秋千上大声喊。"小心点，别摔了。"沈语嫣提醒道。
韩江南走过去，轻轻推着秋千。"慢点，安全第一。"小宝咯咯地笑着。"爸爸，
你以前也这样推过我吗？"韩江南一愣。这个问题让他很难回答。"以前爸爸不在，
现在爸爸要补偿你。"他认真地说道。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爸爸以后都会陪我玩吗？
""会的。"韩江南毫不犹豫地说道。"爸爸会一直陪着你。"沈语嫣在旁边听着，
眼里有泪。这本来应该是很温馨的画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可是现在..."时间到了。
"她站起身。"我们该回去了。"小宝不舍地从秋千上下来。"爸爸，你明天还来吗？
"韩江南看向沈语嫣。沈语嫣避开了他的视线。"爸爸有工作要忙。"她对小宝说道。
"不能天天来。"小宝失望地低下头。"那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爸爸？"韩江南心如刀绞。
"语嫣，我们需要谈谈。""没什么好谈的。"沈语嫣抱起小宝。"我们回家了。
""妈妈..."小宝在她怀里扭来扭去。"我想和爸爸在一起。
"沈语嫣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小宝，听话。"她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韩江南看着她的眼泪，心里很难受。他知道，沈语嫣也很痛苦。夹在他和李志明之间，
夹在过去和现在之间。她也很无助。"语嫣，我不是来破坏你的生活的。"韩江南说道。
"我只是想当一个父亲。"沈语嫣停下脚步。"江南，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能做到的。
""为什么不能？""因为我们已经伤害过彼此了。"沈语嫣回头看他。
"我不想小宝也受到伤害。""跟着我，他不会受到伤害。"韩江南走过去。
"我可以给他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他需要的不是这些。"沈语嫣摇摇头。
"他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庭。""有爱的家庭。"韩江南沉默了。确实，
他能给小宝物质上的一切。但他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吗？除非..."语嫣，
我们重新开始吧。"韩江南突然说道。"为了小宝。"沈语嫣惨笑一声。"为了小宝？
""江南，你觉得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对孩子来说是好事吗？"韩江南愣住了。
没有爱情...难道在沈语嫣心里，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我还爱你。"他说道。
"从来没有停止过。"沈语嫣的眼泪又流下来。"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她残忍地说道。
"江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说完，她抱着小宝快步离开。韩江南站在原地，
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空荡荡的。他以为时间会治愈一切。
他以为只要他愿意改变，就能挽回一切。可是现在看来，有些伤害是无法挽回的。手机响了，
是赵秘书打来的。"韩总，李志明约您明天晚上见面。""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韩江南收起复杂的心情。"好，约在哪里？""他说在沈**家楼下的咖啡厅。
"韩江南皱眉。为什么要在那里？"知道了。"他挂了电话，抬头看向沈语嫣家的方向。
窗户里亮着温暖的灯光。那里面有他的儿子。可他却不能回去。4第二天晚上，
韩江南准时来到咖啡厅。李志明已经在那里等他了。脸色很难看。"韩总，您来了。
"李志明勉强笑了笑。"李总，考虑得怎么样？"韩江南直接问道。
"关于投资的事..."李志明咬咬牙。"我同意您的条件。"韩江南有些意外。
这么快就妥协了？"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李志明继续说道。"什么条件？
""我希望您不要再纠缠语嫣和孩子。"李志明直视着韩江南。"他们现在是我的家人。
"韩江南冷笑。"你的家人？""李志明，你搞清楚，那是我的儿子。
""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但抚养关系可以改变。"李志明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语嫣签的委托书。""她委托我全权处理小宝的抚养权问题。
"韩江南拿过文件看了看。确实是沈语嫣的签名。"她什么时候签的？""昨天晚上。
"李志明得意地说道。"韩总，语嫣已经做出了选择。""她选择了我。
"韩江南把文件拍在桌上。"她没有权利剥夺我的父亲权利。""法律上，
我有权争取抚养权。"李志明脸色变了。"韩江南，你不要逼我。""我逼你？
"韩江南站起身。"是你在逼我。""拿投资来威胁我，你以为我会妥协？
""投资的事可以谈，但小宝的事没得商量。"李志明也站起来。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没错。"韩江南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又回头。"对了，
李总。""关于投资的事，我改主意了。""你可以找别的投资人。"李志明脸色煞白。
"韩江南，你..."韩江南已经走出了咖啡厅。他上了车，但没有马上离开。
而是抬头看向沈语嫣家的窗户。灯还亮着。他想上去，想问沈语嫣为什么要签那份委托书。
可是他又不敢。怕听到更加残忍的答案。正在他犹豫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爸爸！"是小宝的声音。韩江南心里一暖。"小宝？你怎么有爸爸的电话？
""我记住了！"小宝骄傲地说道。"妈妈在洗澡，我偷偷给爸爸打电话。"韩江南笑了。
"小宝真聪明。""爸爸，你什么时候再来陪我玩？"小宝的声音有些委屈。"我想你了。
"韩江南的心都化了。"爸爸也想你。""爸爸正在楼下呢。""真的吗？
"小宝兴奋地叫起来。"我看看！"过了一会儿，韩江南看到窗户边出现了一个小身影。
小宝趴在窗台上，朝下面挥手。"爸爸！爸爸！"韩江南也下车，朝他挥手。"小宝！
"父子俩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挥着手。那一刻，韩江南觉得心里暖暖的。有了小宝，
他的人生有了新的意义。突然，小宝从窗台上消失了。应该是沈语嫣发现了。果然，
沈语嫣出现在窗边。她看到韩江南，脸色很复杂。两人隔空对视了一会儿。
沈语嫣拉上了窗帘。韩江南叹了口气，上车离开。回到家，韩江南一夜没睡好。
脑子里都是小宝的声音。"爸爸，你什么时候再来陪我玩？""我想你了。"这么小的孩子，
就要承受父母分离的痛苦。韩江南觉得自己很失职。作为一个父亲，
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家庭。第二天一早，韩江南就接到了律师的电话。"韩总，
关于抚养权的事，我需要提醒您一下。""沈**如果坚持不让您见孩子，
法律程序会很复杂。""而且，孩子现在跟着母亲，对他来说可能更好。"韩江南皱眉。
"什么意思？""法官在判决的时候，会优先考虑孩子的利益。"律师解释道。
"如果孩子跟着母亲生活得很好，有稳定的环境...""我明白了。"韩江南打断他。
"你的意思是，我胜算不大。""不是胜算不大，而是要看具体情况。"律师小心地说道。
"如果您能证明自己有更好的抚养条件...""我有钱，有能力，这还不够吗？
""光有钱是不够的。"律师摇摇头。"还要有时间，有爱心，有耐心。
""法官会考虑所有因素。"韩江南沉默了。确实，他有钱，但他有时间吗？以前为了事业，
他连陪老婆的时间都没有。现在要带孩子，他真的能做到吗？"韩总，
我建议您先试着和沈**协商。"律师继续说道。"如果能达成协议，对大家都好。
"韩江南点点头。"我试试。"挂了电话，韩江南陷入了沉思。
他要怎么证明自己是一个好父亲？光说不行，要有实际行动。想到这里，韩江南有了主意。
他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可以是一个好父亲。韩江南拿起电话，
打给赵秘书。"把我下个月的行程全部调整。""每天下午五点后，不安排任何工作。
"赵秘书愣了。"韩总，这样会影响很多项目...""项目可以延后，但时间不等人。
"韩江南坚决地说道。"我要学着做一个父亲。"5韩江南开始了他的"父亲培训计划"。
他买了一堆育儿书籍，从婴儿护理看到青少年心理。把办公室的茶几上堆得满满的。"韩总，
您这是..."赵秘书看着这些书，有些懵。"学习怎么当爸爸。"韩江南头也不抬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