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老婆许鸢半夜跑去给她的男闺蜜季驰买**后，我在医院的调令上签了字，
留下一纸离婚协议，远赴欧美驰援。两年后即将期满回国时，许鸢却带着季驰不远万里飞来。
“两年了还没消气？我和季驰只是朋友，要有什么早就有了。”1手机在凌晨两点准时响起，
是医院的急诊电话。“顾医生，车祸伤，脾破裂大出血，病人快休克了，您赶紧过来一趟！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随手抓起旁边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准备术前，我马上到。
”身边的许鸢被吵醒了，嘟囔了一句：“又要去啊？”“急诊。”我言简意赅，
一边穿鞋一边说，“你继续睡。”她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我以为她又要睡过去，
可我的手刚搭上门把，她的手机也响了。**很特别，是那种轻快的口哨声，我知道，
是季驰。果然，许鸢接起电话，声音一下子清醒了，
还带着一丝嗔怪和亲昵：“大半夜不睡觉，你干嘛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
季…驰近乎哀嚎：“鸢鸢，救命啊！我出差刚回，家里停水了，脏衣服堆了一星期，
现在连条干净**都没有了！”我穿鞋的动作顿住了。
许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多大的人了，还能被**给难住？”“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
只能找你求救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季驰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尾音。我皱起了眉，看着许鸢。她掀开被子下了床，
一边往衣帽间走一边说：“行了行了，怕了你了，你等着，我给你买去。
”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走过去拦住她：“许鸢，你疯了？现在是凌晨两点。
”她不耐烦地推开我：“哎呀，季驰他等着急用，我不去谁去？”“他一个三十岁的男人，
没有**穿，可以**，也可以用吹风机吹干旧的。你，一个有夫之妇，
要在凌晨两点半出门，去给他买**？”我的声音压得很低，
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许鸢的脸也拉了下来，她抱着胳膊，
一副我不可理喻的样子：“顾言，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我和季驰是十几年的朋友了，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他是我男闺蜜，是家人一样的存在，帮他买条**怎么了？”“家人？
”我气笑了，“我见过谁家‘家人’，需要别人的老婆半夜给买**的？
”“你这人怎么说不通呢？就是因为关系好才不分彼此啊！”她开始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
“再说了，他刚出差回来，人生地不熟的，身边就我一个朋友，我不帮他谁帮他？
”我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又冷又硬。我们结婚三年，
因为我的工作性质，聚少离多。我以为她能理解，我以为我们之间有最基本的信任和尊重。
可这份信任和尊重，在“男闺蜜”三个字面前，一文不值。从我们谈恋爱开始，
季驰就像一个幽灵，无孔不入。我们看电影，季驰会打电话来说他失恋了，
许鸢会立刻抛下我，去陪他喝酒。我生日，好不容易订了高级餐厅，
季驰一个电话说他生病了，许鸢会打包好蛋糕，先去照顾他。我不是没有**过，但每一次，
换来的都是许鸢的指责。“顾言，你能不能大度一点？他只是我的朋友。”“你是个男人，
怎么跟我的闺蜜争风吃醋？”“我和他要有什么早有了，还能等到你？”这些话像一根根针，
扎在我心上。为了维持这段感情，我一退再退，退到最后，连尊严都快没了。
我以为婚姻会是新的开始，会让她懂得边界感。我错了。“所以，你今天是非去不可了？
”我看着她，做了最后一次确认。她拿起车钥匙，看都不看我：“我说了，季驰等着呢。
”“好。”我只说了一个字。她没听出这个字里包含的万念俱灰，只是匆匆套上外套，
踩着拖鞋就出了门。“砰”的一声，门被关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站在空旷的客厅里，
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感觉自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
是医院催促的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拿起钥匙，也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这一晚，
我在手术台上连续工作了六个小时，从脾脏切除到血管缝合，精神高度集中，
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直到清晨五点，我走出手术室，脱下沾满血污的手术服，
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我的办公室。2办公室的窗外，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我给自己泡了一杯浓咖啡，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压不住心里的那股恶心。桌上的电话响了，是科室主任。“小顾，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老主任正戴着老花镜，看着一份文件。他见我进来，
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昨晚的手术很漂亮。”“应该的。”“你这几年，技术突飞猛进，
大家都有目共睹。只是……”他顿了顿，抬起头看我，“在咱们院，你的天花板也就这样了。
有没有想过，出去看看？”他把手里的那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文件最上面，
是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关于选派优秀青年医师参与欧洲战地医疗援助项目的通知》。
援助地点：东欧某冲突地区。援助时间：两年。我拿起文件，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那上面描写的环境极其恶劣，资源匮乏，甚至有生命危险。但与之相对的，
是这个项目背后强大的国际支持和无与伦比的履历价值。
这是国内顶尖外科医生都梦寐以求的机会，是镀金，更是淬炼。一旦完成，前途不可**。
主任看着我：“这个项目，院里只有一个名额。我想推荐你。唯一的问题是，时间太长了，
要两年。你刚结婚不久，家里那边……”我放下文件，看着主任，
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主任，我没问题。”我的家庭，已经在我决定出门的那一刻，
死了。主任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子，有魄力。
那你尽快处理好家里的事，一周后出发。”“不用一周。”我站起身，“我现在就回去处理。
明天就能给您答复。”走出主任办公室，我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
那份调令像是一张通往新世界的船票，而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片名为“婚姻”的泥沼。
我开车回家。很意外，许鸢竟然在家。她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似乎等了我很久。
看见我，她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讨好和心虚：“你回来了？手术……顺利吗？
”我没回答她，径直走到书房，打开电脑，从文件夹里找出早就拟好的文档。
“离婚协议书”。打印机嗡嗡作响，吐出两份还带着温度的纸。我走出去，
把协议和笔一起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签了吧。”许鸢的脸瞬间白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那几张纸，声音都在发抖：“顾言……你什么意思？
就因为我昨天去给季驰送了趟东西？”“不是一趟东西的事，许鸢。”我平静地看着她，
“是这三年来，无数个这样夜晚的累积。我累了，也想通了。”“你想通什么了？
你想通了就要离婚？”她激动起来，眼圈红了，“我跟季驰真的没什么！
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为了这点小事，你就要毁了我们的家？”“家？”我重复着这个词，
觉得无比讽刺，“一个需要我无底线退让，需要我忍气吞声，
需要我看着自己老婆三更半夜去照顾别的男人的地方，也配叫家？”我的话像刀子，
扎得她哑口无言。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委屈。她大概从来没想过，
一向温和隐忍的我，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我……”她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眼泪掉了下来，“顾言，我错了，我以后注意，我跟他保持距离，你别这样，好不好？
”如果是昨天之前，看到她哭，我或许会心软。但现在，我的心已经冷了，硬了。我拿出笔，
在协议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顾言。字迹清晰，没有半分颤抖。然后，我把笔递给她。
她看着我的签名，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拼命摇头：“我不签！我不同意离婚！
”“签不签，结果都一样。”我收回笔，放进口袋，“分居两年，自动判离。我明天就走，
去欧洲，两年。”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走进卧室，拖出那个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里面只有几件我的换洗衣物和专业书籍。这个家里，属于我的东西，少得可怜。
我拉着箱子走到门口，没有回头。“顾言！”许鸢在我身后崩溃大喊，“你就是小题大做！
你就是不信任我！你会后悔的！”我没有停步。后悔？从我决定踏出这扇门开始，
我的人生字典里，就不会再有这两个字。我拖着箱子，就像拖着我那死去的三年青春，
决然地，走进了电梯。3时间是最好的解药，也是最强的催化剂。两年，七百三十天。
在东欧那个被战火蹂躏的小国，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每一天，
都是枪炮声、哀嚎声和救护车的警笛声交织在一起。我从一个国内三甲医院的优秀外科医生，
变成了一个在简陋手术室里，用最基础的设备，完成一台又一台奇迹般手术的“战地屠夫”。
他们都叫我“Dr.Gu”。“Dr.Gu，左侧腹腔开放伤，弹片残留，
血压持续下降！”“Dr.Gu，颅内压过高，需要立刻开颅减压！
”“Dr.Gu……”我剃了寸头，皮肤被晒得黝黑，眼神变得比手术刀还锐利。
我不再是那个会因为家庭琐事而内耗的顾言，我是这里的定海神神针。我救过大使，
救过将军，也救过在废墟里被埋了三天三夜的小女孩。我的名字，在这里，代表着希望。
今天，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台手术。病人是一位身份显赫的跨国集团董事长，
在考察时被流弹击中，伤及心脏。当地医院束手无策，紧急将他转到我们医疗队。
手术难度极高，但我成功了。当我走出手术室，外面等候的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董事长的家人、下属，还有几位穿着西装、气质不凡的欧洲人，都向我鞠躬致谢。
我的助手安娜，一个漂亮的混血女医生，递给我一瓶水，眼睛里亮晶晶的，全是崇拜。
“老师，你又创造了一个奇迹。”安娜是当地最好的医学院毕业的，
却甘愿在我的团队里当一个助手。这两年，她从我这里学到的，比她在学校里十年都多。
我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水，喉咙里的火烧感才被压下去。“只是运气好。
”我看着监护室里趋于平稳的生命体征，淡淡地说。“才不是运气。”安娜的中文说得很好，
带着一点可爱的口音，“您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外科医生，没有之一。老师，
援助项目马上就要结束了，您……真的要回国吗？”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舍和期盼。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这两年，她对我的心思，整个医疗队的人都看得出来。
只是我一直在刻意保持距离。我嗯了一声：“国内还有事。”我的“家事”，
也该有个了断了。算算时间，我和许鸢分居已经满两年，我随时可以去法院申请强制判离。
安娜的眼神黯淡下去，但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那……回国后，我们还能再见吗？
”我看着她，这个在战火里依旧保持着乐观和坚韧的女孩，像一朵向日葵。我心里一动，
点了点头：“有机会的话。”得到这个模糊的许诺，她已经很开心了。晚上，
大使馆为我们这些即将离开的医疗队成员举办了一场欢送晚宴。
地点就在当地最安全的七星级酒店。我换下了那身穿了两年的手术服，
穿上了大使馆特意为我准备的高定西装。剪裁合体的衣服衬得我身形挺拔，
和两年前那个被家庭琐事磨得有些颓唐的我，判若两人。晚宴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我成了全场的焦点。各国大使、商界巨贾、军方要员，都端着酒杯过来，和我攀谈，
表达感谢和敬意。他们谈论的，是新的医疗合作，是邀请我加入世界顶级的医学实验室，
是价值千万美金的聘用合同。这是一个我从未接触过的世界。原来，当你站在足够高的地方，
整个世界都会为你让路。我应付着这些热情的邀请，心里却异常平静。这两年的经历，
让我见惯了生死，也看淡了名利。我只想回国，办完那件早就该办的事，
然后开始我自己的新生活。然而，我没想到，麻烦会主动找上门来。而且，
是以一种我最意想不到的方式。4晚宴进行到一半，我的助理匆匆走过来，
在我耳边低语：“顾医生，基地门口有人找您，说是您的家人。”我眉头一皱。家人？
我在这里，哪来的家人？“什么人？”“一对亚洲男女，女的说她叫许鸢，是您的……妻子。
”助理的表情有些古怪。许鸢？这个消失在我生命里两年的名字，
像一颗被丢进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一瞬间的涟漪，但很快就沉寂下去。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还带着季驰？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厌烦。“告诉警卫，
我不认识他们。”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香槟，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助理愣了一下，
但还是点头去了。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十几分钟后，
晚宴大厅的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我循声望去，只见许鸢和季驰，
正被两个高大的安保人员拦在门外。他们显然是想硬闯进来。许鸢的样子有些狼狈，
头发乱了，衣服也皱了。她指着我的方向，大声用中文喊着：“顾言！你给我出来！
你什么意思？不见我？你凭什么不见我！”她身边的季驰，
则一脸“正义凛然”地帮腔：“顾言，你别太过分了！鸢鸢不远万里来看你，
你就是这个态度？夫妻吵架，两年了气也该消了吧？”整个大厅的宾客都停下了交谈，
好奇地看着门口的闹剧。大使先生走到我身边，
低声问：“Dr.Gu,needhelp?（需要帮忙吗？）”我摇了摇头，
放下酒杯，迈开长腿，朝门口走去。我的出现，让许鸢的喊声停了。她看着我，一步步走近。
我能看到她眼中的震惊。她大概没想到，两年不见，我会是这个样子。
不再是那个穿着白大褂，眼底带着疲惫和隐忍的普通医生。而是穿着剪裁精良的西装，
身形挺拔，眼神冷漠，身后跟着一群关切的国际友人的“Dr.Gu”。我们之间，
隔着不过十米的距离，却像是隔着一个世界。她愣住了。季驰也愣住了。他张了张嘴，
那句“你装什么装”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我走到他们面前，隔着安保人员，
像在看两个陌生人。“有事？”我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许鸢终于回过神来，
她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委屈：“顾言，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找了你两年，担心了你两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差点笑出声。担心我？这两年，
她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现在跑来跟我说担心？“所以，你现在是想？”我问。
“我们谈谈！”她急切地说，“你跟我回去！我们不离婚了，我们好好过日子！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她说着，就要上来拉我的手。安保人员立刻上前一步，将她隔开。
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许**。”我刻意换了称呼，“我想，
你应该记得，我两年前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份离婚协议。从法律上来说，我们分居已满两年，
婚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你不请自来，跑到我的工作地点大吵大闹，不觉得很失礼吗？
”许**？这个称呼，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许鸢心上。她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嘴唇哆嗦着：“你……你叫我什么？”“有什么问题吗？”我反问。“顾言！
”季驰看不下去了，他往前一步，护在许鸢身前，义愤填膺地指责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鸢鸢为了你，工作都辞了，满世界找你！你现在出人头地了，就想把她一脚踹开？
你对得起她吗？”我看着这个上蹿下跳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我看着他，“是许**的‘男闺蜜’，还是……别的什么？
”季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梗着脖子说：“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看不惯你这么欺负她！
”“是吗？”我微微一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既然你这么为她着想，
那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你为什么要在凌晨两点，让她一个已婚的女人，出门去给你买**？
”这个问题，像一颗炸弹，在他们两人之间炸开。季驰的表情瞬间僵住。许鸢的脸色，
更是惨白如纸。周围的宾客虽然听不懂中文，但从我们的表情和语气里，
也能猜出大概的情节。他们看着许鸢和季驰的眼神，开始变得玩味和鄙夷。
许鸢大概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丢脸过。她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