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许鸢半夜跑去给她的男闺蜜周子昂买**后,我在医院的援欧调令上签了字。
留下一纸离婚协议,我远赴战火纷飞的欧洲驰援。两年后,当我即将期满回国时,
许鸢却带着周子昂不远万里飞来。“陈屿,两年了还没消气?我和子昂只是朋友,
要有什么早就有了。”第1章最后的底线凌晨一点,手机在床头柜上发出尖锐的震动。
是医院的急诊电话。我一个激灵坐起来,迅速穿衣服。电话那头,
护士长语气急促:“陈医生,环路三车追尾,一个脾破裂大出血,一个多发性肋骨骨折,
你快来!”“马上到。”我挂了电话,旁边的许鸢也被吵醒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来,
摸过手机看了一眼,也跟着开始穿衣服。我扣着衬衫扣子的手一顿:“你干什么去?
”“子昂不舒服,”她蹙着眉,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他给我发消息,说肚子疼得厉害,
一个人在家害怕。”周子昂,她那个比亲老公还亲的“男闺蜜”。我心头窜上一股无名火,
但还是压着性子说:“肚子疼得厉害就打120,我现在回医院,
可以打电话让急诊科直接派车过去接他,你别折腾了。”“不用,”许鸢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怕麻烦别人,估计就是吃坏了东西,我过去看看,
给他找点药就行。”又是这套说辞。周子昂怕麻烦别人,所以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麻烦我老婆。
我看着她已经穿戴整齐,拿起包准备出门的样子,胸口堵得像塞了一团湿棉花。“许鸢,
”我叫住她,声音有些干涩,“我今晚有两台大手术,可能天亮都回不来。你非要去?
”她回头,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陈屿,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子昂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生病了我去看看,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大度一点?”我忽然就笑了,
笑得有些发冷。大度。结婚三年,周子昂的存在就像一根鱼刺,不致命,
但时时刻刻卡在我的喉咙里。我们吃饭,周子昂会一个电话打来,说他失恋了,
许鸢可以立刻放下碗筷,陪他去酒吧一醉方休。我们看电影,
周子昂会发来一张自己划破手的照片,许鸢能立即拉着我中途退场,赶去他家,
只为了给他贴一个创可贴。我加班做完一台十几小时的手术,回到家想喝口热汤,
许鸢却在电话里柔声细语,教周子昂怎么炖鸡汤补身体。我跟她吵,她就说我小心眼,
不懂她和周子昂之间“纯洁的友谊”。她说:“我们认识十年了,要有什么早有了,
还能等到你?”是啊,她总是这么理直气壮。就在我沉默的这几秒,她手机又亮了一下。
周子昂发来的消息:“小鸢,我刚洗完澡,发现**没换洗的了,
就剩身上这条湿的……你过来的时候,能帮我在楼下便利店带一条吗?什么牌子都行,L码。
”我的血液,在那一瞬间,仿佛凝固了。我看着许鸢,看着她拿起手机回复了一个“好”字,
然后对我摆摆手,就像在打发一只碍事的苍蝇。“行了,我走了,你自己去医院小心点。
”她开门,下楼,消失在深夜的楼道里。我站在原地,听着她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远,
最后彻底消失。去给一个单身男人买**。她的“男闺蜜”。我慢慢走到窗边,
看着她的身影出现在楼下,拐进了街角那家24小时便利店。几分钟后,
她提着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出来,毫不犹豫地走向周子昂住的那个小区。我们小区和他们小区,
是相反的方向。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我拿起手机,给护士长回了个电话。
“王姐,帮我准备一下术前工作,另外,把刘主任桌上那份援欧医疗队的调令申请表拿给我,
我现在过去签。”电话那头,护士长愣了一下:“陈医生,你……你想通了?
那可是要去战区的,为期两年,你之前不是因为家庭原因……”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平静地说:“我没有家了。”第2章援外调令凌晨的协和医院灯火通明,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独特气息。我换上手术服,走进洗手池。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我的双手,也一点点冲刷掉我心底最后那点可笑的温情。
脾破裂的病人是车祸司机,失血过多,血压一直在掉。多发性肋骨骨折的伤者更麻烦,
断裂的肋骨刺入了肺部,造成了严重的气胸。两台手术,一台接一台,无缝衔接。
我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切开、分离、止血、吻合、缝合……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手术刀的寒光,
监护仪的滴滴声,和同事们紧张而有序的配合。当我摘下口罩,走出手术室时,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两台手术都非常成功,两个病人,两条命,都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
病人家属在外面哭着对我千恩万谢,我只是麻木地点了点头。救人,是我的天职。
但谁来救我呢?我回到办公室,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护士长王姐给我递过来一杯热水道:“陈医生,辛苦了。这是你要的东西。
”她把一份文件放在我的桌上。
《关于选派优秀医疗人才赴欧洲执行人道主义救援任务的调令》。鲜红的抬头,
刺得我眼睛有些疼。这项任务,是国家卫生部和国际红十字会联合发起的,
选派国内最顶尖的医生,去往欧洲一个因为局部冲突而饱受战火摧残的小国。任务艰巨,
危险重重,为期两年。但同样的,这也是一份无上的荣耀,
是能将一个外科医生的履历镀上金光的顶级机会。半年前,主任就找我谈过,
我是院里最年轻的主任医师,技术过硬,是第一人选。但我拒绝了。我说我刚结婚,
家庭为重。现在想来,真是个天大的笑话。王姐看着我,欲言又止:“陈屿,你真的想好了?
这可不是儿戏。许鸢那边……”“王姐,”我打断她,拿起笔,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在签名栏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陈屿”两个字。
字迹沉稳,没有一丝颤抖。签完字,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但同时,
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包裹了我。从今天起,我不再是谁的丈夫。我只是医生,陈屿。
回到家时,已经是早上七点。许鸢已经回来了,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她大概是照顾了周子昂一夜,很累吧。我没有叫醒她。
我从书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一式两份。财产分割很简单,
这套婚房是我婚前全款买的,写的是我自己的名字,但离婚后,我自愿赠予她。车子给她。
我名下还有一些存款和理财,一人一半。我自问,仁至义尽。我把签好字的协议书,
轻轻放在她的床头柜上,旁边是我的婚戒。然后,我拉开衣柜,
只拿走了几件常穿的便服和一本护照。那个我们一起买的、象征着“家”的行李箱,我没动。
我只背上了一个双肩包。临走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曾用心经营了三年的家。
客厅的墙上还挂着我们的结婚照,照片里的许鸢笑得灿烂,依偎在我怀里。我曾以为,
那会是一辈子。我伸出手,似乎想去触摸一下那张照片,但最终,手还是在半空中停住,
然后无力地垂下。我关上门,没有回头。门内,是我的过去。门外,是我的新生。
第3章消失的他许鸢是被手机**吵醒的。她宿醉般头痛欲裂地摸过手机,
是她的闺蜜打来的。“喂……”“我的大**,你可算醒了!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啊?
你说周子昂不舒服,我还以为多大事呢,结果你俩在KTV嗨到半夜,朋友圈都刷屏了!
”许鸢愣住了。KTV?她昨晚……对了,她去给周子昂送药,看他没什么大碍,
周子昂就提议去唱歌解闷,说她最近被陈屿管得太严了,该放松放松。
她好像……是喝了不少。“我……”她一时语塞。“行了行了,你家陈医生没发火吧?
他可是个醋坛子。”闺蜜调侃道。许鸢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侧,空的。她心里咯噔一下,
坐起身,这才看到床头柜上的那份文件。《离婚协议书》。三个大字像三记耳光,
狠狠抽在她的脸上。她拿起协议,看着末尾龙飞凤舞的“陈屿”二字,
和旁边那枚闪着冷光的戒指,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陈屿!你疯了!
”她尖叫着拨通我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不信邪,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结果都是一样。她气得把手机狠狠砸在床上,
胸口剧烈起伏。“好啊,陈屿,你长本事了!居然跟我玩离家出走,还敢提离婚!
我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她把离婚协议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在她看来,
这不过是我又一次“小心眼”的**,是想用这种方式逼她和周子昂保持距离。
她给周子昂打了个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子昂,陈屿他……他要跟我离婚。
”电话那头的周子昂沉默了几秒,然后用一种看似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小鸢,别急。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陈屿就是太小气了,男人嘛,事业为重,
哪能天天盯着老婆的社交圈。你别理他,晾他几天,他自己觉得没意思,就乖乖回来了。
”“真的吗?”许鸢六神无主。“当然是真的,”周子昂的语气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笃定,
“他那么爱你,怎么可能真的舍得你。这不过是他的手段罢了。”许鸢的心,
被这句话熨帖了。是啊,陈屿那么爱她。当初追她的时候,全院皆知。
他一个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甘愿为她洗手作羹汤,把她宠成了公主。他离不开她的。
她这样想着,心里安定了不少。她决定听周子昂的,给陈屿一个“冷静期”。她照常上班,
下班,和周子昂吃饭,看电影。只是,家里空荡荡的,让她有些不习惯。以前她回来,
总有热饭热菜。现在,只有冰冷的墙壁。她安慰自己,这是暂时的。
陈屿很快就会摇着尾巴回来求她原谅。一天,两天……一个星期过去了。陈屿没有回来,
电话依旧关机。许鸢开始有点慌了。她拉不下脸,就让自己的母亲给陈屿的父母打了个电话,
旁敲侧击地问。结果,陈屿的父母也联系不上他,只说他好像是出差了。又过了一个星期,
许鸢彻底坐不住了。她冲到协和医院,跑到我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医生。
“请问,陈屿陈医生呢?”她喘着气问。那个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陈医生?
他一个月前就办了离职手续,已经走了。”“离职?!”许鸢尖叫起来,“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医生摇摇头,“他的档案被上级部门直接提走了,说是执行特殊任务,
去向属于保密信息。”保密信息……许鸢踉跄着后退两步,扶住墙壁才没倒下。
她忽然想起半年前,陈屿确实提过一次,说单位有个援外的机会,问她的意见。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哦,她当时正忙着帮周子昂挑选生日礼物,
随口说了一句:“去那种又穷又乱的地方干嘛?你走了谁照顾我?”原来,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真的走了。在她为了他的“男闺蜜”彻夜不归之后,在她把他的尊严踩在脚下之后,
他没有吵,没有闹,只是沉默地,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这一刻,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像潮水一样将许鸢淹没。第4章遥远的传说我消失后的两年,
成了许鸢生命中最混乱的两年。而我,则在世界的另一端,迎来了我人生的重生。欧洲,
马里亚。一个在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小国,因为内部冲突和外部势力的介入,
常年被战火笼罩。我所在的医疗队,就驻扎在首都的临时医院里。
这里的条件比国内艰苦一百倍。没有先进的设备,没有充足的药品,
甚至连干净的水源都是奢侈。但这里,有最需要我的病人。每一天,
都有数不清的伤员被从前线抬下来。枪伤,爆炸伤,
烧伤……每一具身体都在挑战外科医生技术的极限。我在这里,褪去了一身的斯文和温情,
变得像我手中的手术刀一样,冷静,精准,锐利。我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在没有输血条件的情况下,用自体血液回输技术,救活了一个大动脉破裂的士兵。
在停电的情况下,仅靠一盏头灯,完成了长达八个小时的颅脑清创手术。在疫区爆发时,
我第一个穿上防护服冲进去,并根据临床经验,提出了改良的治疗方案,
有效控制了疫情的蔓延。我的名字,陈屿,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都叫我“Dr.Chen”,或者,用一个更直接的代号——“手术刀”。这个代号,
成了战地医院里“希望”的同义词。我的事迹,开始通过一些战地记者和国际组织的报告,
传回国内。但都只是只言片语,代号“Dr.Chen”,国籍,华夏。
对于国内的大多数人来说,我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而许鸢,
正是在这个传说变得越来越响亮的时候,生活被拖入了泥潭。
周子昂在没有我这个“假想敌”之后,彻底暴露了他的本性。他心安理得地住进了我的房子,
开着我的车,花着许鸢的钱。他不再伪装体贴和温柔,变得懒惰、自私、脾气暴躁。
他会因为许鸢没有给他买到最新款的游戏机而大发雷霆,
会因为许鸢做的菜不合胃口而掀翻桌子。许鸢从一个被捧在手心的公主,
沦为了一个需要看人脸色的保姆。她开始怀念。怀念我做的热饭热菜,
怀念我深夜等她回家的那盏灯,怀念我把工资卡全部上交时,她那种被珍视的感觉。
她后悔了。但她联系不上我。我的档案是机密,我的去向是谜。直到有一天,
她在一个高端的私立医院,陪一个重要客户看病时,听到了那个客户和院长的对话。
“听说你们医院想邀请那位在马里亚战区大放异彩的‘Dr.Chen’回国后加盟?
”“是啊,张总,您也听说了?那位可是神人啊!我们院长亲自带队去欧洲递了三次橄榄枝,
人家都没松口。听说他的手术技术,领先国内至少五年!”“Dr.Chen”,
这个代号像一根针,狠狠扎进许鸢的心里。她疯了一样冲上去,抓住那个院长:“请问,
你们说的那位Dr.Chen,是不是叫陈屿?”院长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这可是保密信息……”许鸢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原来,她丢掉的,
不是一个只会做饭、有点“小心眼”的普通医生。她丢掉的,
是一块被她自己亲手蒙上灰尘的、全世界都在争抢的稀世珍宝。她颤抖着拿出手机,
在网上疯狂搜索“马里亚”、“Dr.Chen”、“华夏医生”这些关键词。终于,
在一个国际红十字会的网站上,她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是在一个简陋的战地帐篷里拍的,
光线昏暗。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手术服的男人,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
深邃,疲惫,却又像寒星一样,带着一股洞悉一切的锐利和冷静。哪怕化成灰,她也认得。
那是我的眼睛。照片下面有一行小字:向来自华夏的英雄“手术刀”致敬。
许鸢看着那张照片,眼泪瞬间决堤。她身边的周子昂凑过来看了一眼,撇撇嘴,
酸溜溜地说:“不就是个医生嘛,跑去那种鬼地方,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不定早就被人一枪打死了。”许鸢猛地回头,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周子昂的脸上。“闭嘴!
”这是她第一次,对周子昂发火。周子昂被打蒙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许鸢却像没看到一样,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双眼睛。她要去欧洲。她要把我找回来。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第5章千里追夫两年任期将满,马里亚的局势也趋于稳定。
医疗基地决定为我们这些即将回国的援外医生,举办一个简单的欢送会。气氛很热烈,
当地的官员和民众送来了各种各样的礼物,虽然不贵重,但情意真挚。我站在人群中,
微笑着和每一个上来道别的人拥抱。两年的战火洗礼,让我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和温情,
整个人像一块被反复打磨的精钢,坚硬,沉静,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锋利气息。我的助手,
一个叫艾琳的混血女医生,端着两杯香槟走过来,递给我一杯。艾琳是瑞士人,
父亲是华夏人。她一口流利的中文,性格像欧洲的烈酒,直接又热辣。
她是基地里最顶尖的麻醉师,也是我手术台上最默契的搭档。“Chen,
”她用手肘碰了碰我,朝门口扬了扬下巴,“你的‘粉丝’来了。”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基地大门口,一男一女正被荷枪实弹的卫兵拦住,
正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那个女人,穿着一身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名牌风衣,妆容精致,
却掩不住满脸的焦急和风尘仆仆。是许鸢。她身边站着的,是周子昂。我收回目光,
抿了一口香槟,味道又涩又苦。“不见。”我淡淡地说。“我就知道。”艾琳耸耸肩,
拿出对讲机,“门口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让闲杂人等靠近基地?”卫兵很快回复:“报告,
他们有通行证,是卫生部的特批。说是……Dr.Chen的家属。”家属?
我嘴边泛起一丝嘲讽的冷笑。艾琳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看来你的前妻,
比我想象中更有能量。居然能让卫生部为她开绿灯。”能找到这里,能搞到特批的通行证,
许鸢想必是下了血本,动用了她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可惜,她用错了地方。“艾琳,”我说,
“帮我处理一下。”“乐意至极。”艾琳放下酒杯,踩着军靴,干练地走向大门。
我远远地看着。艾琳走到许鸢面前,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说着流利的中文:“两位好,
我是陈医生的助手,艾琳。请问有什么事吗?”许鸢看到艾琳,愣了一下。
眼前的女人高挑、漂亮,身上那股自信干练的气质,是她从未有过的。一种女人的直觉,
让她瞬间产生了强烈的敌意。“你是他助手?我要见陈屿!”许鸢的语气很冲。“抱歉,
陈医生正在进行重要的告别活动,不方便见客。”艾琳的微笑标准而疏离。“我是他老婆!
我大老远从国内飞过来,他凭什么不见我!”许鸢激动地喊道。
周子昂也在一旁帮腔:“就是,我们是他的家属,你们不能这么不近人情!
”艾琳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许鸢,然后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哦,
原来您就是那位‘前妻’啊。”她特意在“前妻”两个字上加了重音。“陈医生交代过,
如果是许鸢女士来访,一概不见。”艾yin的话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捅进了许鸢的心窝。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然后又变得煞白。“你……你说什么?”“我说,”艾琳的语速不快,
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陈医生很忙,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
见一个法律意义上的陌生人。两位请回吧。”说完,艾琳转身就走,
留下许鸢和周子昂僵在原地,像两个小丑。卫兵再次举起了枪,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们。
我看到许鸢的身体在发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仰头,
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真痛快。第6章你的“朋友”许鸢显然不肯就此罢休。
她被艾琳怼得哑口无言,又被卫兵的枪口吓得不敢妄动,但那股不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