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给病重的父亲凑手术费，我熬垮身体写出的核心代码，

却被前男友偷走成了他百亿公司的基石。五年后，他站在发布会顶端缅怀“死去”的我，

我却穿着外卖服，抱着女儿出现在他面前。他红着眼求我复合，以为孩子是他的。

我亮出结婚证，他当场傻眼了。1在顾衍舟公司的年度新品发布会上，

我穿着黄色的外卖员制服，遇见了我的初恋。此刻，他正站在台上，衣冠楚楚。

背后巨幅的屏幕上，是他亲自设计的LOGO——一朵盛开的鸢尾花。

这是他献给我迟来的爱意。至少，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这么认为。

产品发布会的主题叫「鸢尾永生」。他说，这个足以打败行业的新软件，

是他祭奠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的墓志铭。那个叫沈鸢的女孩，是他一生的光，

也是他一辈子都走不出的阴影。台下的投资人和媒体听得如痴如醉。只有我知道，

他口中那串价值百亿的核心代码，是我当年通宵一个月敲出来的。敲代码的动力，

是为了给我爸凑齐五十万的心脏搭桥手术费。如今，他踩着我的尸骨站在巅峰，

接受万众瞩目。我却领着个四岁的孩子，为了三百块的全勤奖，在大雪天里跑单。真是讽刺。

「沈鸢？」一个穿着高定的女人拦住我的去路，眉眼里满是见了鬼的惊愕。

她是顾衍舟现在的助理，也是我当年的室友，李蔓。「你怎么……在做这个？」

她上下打量我褪色的制服和怀里抱着的小孩，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不然呢？」

我将冻僵的女儿往怀里紧了紧。小家伙今天非要跟着我，结果淋了雪，脸蛋红扑扑的。

李蔓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愤愤不平地开口：「你到底有没有心？

衍舟为你颓了整整五年！」「这五年，整个公司谁不知道他办公室里摆满了你的照片？

他戒了烟戒了酒，把全部精力都扑在工作上，就是为了完成你们当年共同的梦想！」

「上次他喝醉了，拉着我们所有高管的手，哭着喊你的名字！求你回来！」她越说越激动，

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看着她胸前的工牌，忽然觉得没劲透了。

如果没有顾衍舟那场精心设计的局。今天站在她那个位置，享受着千万期权的人，应该是我。

我不想跟她废话。怀里的女儿却不合时宜地咳嗽起来，小声嘟囔：「妈妈，药，苦……」

顾衍舟的目光，像两道精准的探照灯，穿过人群死死钉在我身上。他脸上的深情和悲悯，

瞬间变成了铺天盖地的疼惜和悔恨。下一秒，他推开所有记者，疯了一样朝我冲了过来。

2全场哗然。顾衍舟的举动，完美印证了他刚刚演讲里那个为爱痴狂的剧本。

媒体的闪光灯像疯了一样，将我和他，以及我怀里面黄肌瘦的女儿框在同一张照片里。

多好的素材——《科技新贵与他潦倒的白月光》。「五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倔。」

他想碰我的女儿，被我侧身躲开。「就算你恨我，为什么要让孩子跟着你一起吃苦？你看她，

都四岁了，比同龄人瘦小多少？」看着他眼圈泛红，几欲落泪的样子，我差点就要吐出来。

「顾总，你误会了。」我语气平淡，「我女儿，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这小丫头体质随我，

季节一变换就容易感冒咳嗽。刚从私立医院开了药出来，想着顺路跑完最后一单就回家。

没想到，就这么撞上了。顾衍舟显然把我冷漠的切割当成了赌气。他眼里的痛色更浓了，

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真的一点都没变。」「要是当年，你肯稍稍对我服个软，

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也不用……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外面这么辛苦。」

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我当年用第一个月实习工资给他买的便宜货，如今被他戴着，

成了深情人设最有利的证据。我扯了扯嘴角，觉得一切荒谬得可笑。「顾总，你是不是忘了，

当年是你亲手报警，把我送进去的。」3我和顾衍舟相识于大学的编程社团。他是贫困生，

我是拿奖学金拿到手软的特招生。在他眼里，我是那种不知人间疾苦，

被父母娇惯坏了的小公主。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爸是个守着夕阳手艺的老木匠，

赚的每一分都是血汗钱，心脏还有老毛病，根本供不起我昂贵的学费。我拼了命学习，

就是想早点毕业，赚钱养家，让我爸过上好日子。这一点，顾衍舟和我出奇地一致。

我们都渴望出人头地，渴望在这个吞噬一切的大城市里扎下根。他有野心，有口才，

而我有技术。我们一拍即合。他会为了我一句想吃城南的馄饨，

骑一个小时的单车穿越半个城市。也会在我熬夜敲代码的时候，默默给我披上外套，

递上一杯热牛奶。在我因为家庭压力快要崩溃时，是他抱着我说：「鸢鸢，别怕，有我。

我会拼尽一切，给你和叔叔最好的生活。」那时候少年眼里的光，真诚得能烫伤人。

我毫无保留地爱上了他，将他视为生命里的全部。我们共同开发的那个项目——「鸢尾」，

被视为毕业季最大的黑马，无数风投向我们递来了橄榄枝。一切的转折，

从江晚意的出现开始。她是圈内顶级风投「华创资本」老总的独生女。

顾衍舟身上的那点少年意气，在她面前，被现实碾得粉碎。那天晚上，他抱着我，

第一次哭了。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我也不想，可我没得选……」「鸢鸢，你相信我，

我这么做全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不想再看你住宿舍，不想再看叔叔为了省钱不肯吃药了！」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心疼得无以复加。我天真地以为，他只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走一条捷径。4最开始，顾衍舟每天都会跟我抱怨，江晚意有多么的娇纵蛮横，不学无术。

他总是用下巴蹭我的额头，语气腻人，「还是我们家鸢鸢好，又聪明又体贴。」后来，

他提到江晚意的次数越来越多。语气从厌烦，变成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和欣赏。

他开始嫌弃我永远只穿T恤牛仔裤，嫌弃我送他的手作礼物「拿不出手」。

陪他见投资人的人从我变成了江晚意。在我为了生活费去校外做家教的时候，

他们一起看艺术展，一起吃米其林，一起去了我心心念念想和他坐一次的观光邮轮。

所有人都说，他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忍无可忍，跟他大吵一架。他烦躁地揉着眉心，

承诺会处理好。第二天，我却在他同学的朋友圈里，刷到了他为江晚意举办的生日派对。

他花光了我们存了三年的「未来基金」，包下了一家昂贵的会所。照片里，江晚意笑得灿烂，

而顾衍舟低头为她点烟的侧脸，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我疯了一样给他打电话，

他直接关了机。通过共同好友，我潜入了江晚意的社交账号，

那里面记录了顾衍舟背叛我的全部细节。我每天给他准备的爱心午餐，

被他转手送给了江晚意，还备注「亲手做的」。我省吃俭用给他买的**版键盘，

他拿去讨好了江晚意的弟弟。最新的一条动态是十分钟前更新的。配图是顾衍舟正垂着眼，

细致地为江晚意剥一只螃蟹，而餐桌上，还摆着我昨天送去的保温饭盒。

「被人爱着的感觉就是，他记得你的所有喜好，并且愿意为你放下他那可笑的清高和洁癖。」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我气疯了，砸了我们一起布置的出租屋。第二天，

他捧着一束香槟玫瑰回来了。那是江晚意最喜欢的花。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疲惫地往沙发上一躺：「我饿了，煮碗面。」我举着手机，

把那些刺眼的照片怼到他脸上：「顾衍舟，为什么要把江晚意不要的垃圾送给我？

我看起来就那么贱吗？」他先是错愕，随即勃然大怒：「沈鸢！你竟然查我？

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我哭喊着质问他，他被我逼得恼羞成怒，

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你闹够了没有！」他把我拽到镜子前，

指着镜子里那个双眼红肿、面容憔悴的女人，「你拿什么跟人家比？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又穷又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将我凌迟。

他摔门而去。而我的人生，也从那一刻，开始急速下坠。5我提了分手，整个人像被抽了魂。

就在我准备退学回家时，我爸晕倒在了他的木工房里。医院的诊断是急性心衰，

必须立刻手术，否则性命垂危。五十万，像一座大山，瞬间压垮了我。就在我绝望之际，

顾衍舟回来了。他二话不说，联系了最好的心外科专家，垫付了前期的所有费用。那段时间，

他守在病床前比我还尽心。我爸出院那天，他拿着一个铂金戒指单膝跪在我面前。「鸢鸢，

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这枚戒指代表不了什么，但我用我的人格担保，这是最后一次。」

「你再信我一次，只要我们拿下华创的投资，叔叔的病，我们所有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我的心理防线在他温情的眼泪中，彻底崩溃。我再一次沦陷了。我告诉自己，

他只是一时糊涂。我成了他背后最坚固的盾，默许他用我们的核心代码和技术去讨好江晚意，

纵容他在深夜挂掉我的电话，陪着江晚意宿醉不归。毕业前夕，我们项目的最终路演，

来了几十家顶级风投。但也就在那天，我无意间听到，顾衍舟已经用「鸢尾」

的核心算法作为聘礼，和江晚意签了对赌协议。他将作为技术合伙人，

入职华创资本旗下的子公司。而我，被彻底踢出了局。那一刻，所有的信任和自欺欺人，

都碎成了渣。我冲进休息室和他对峙，我们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吵起来。他觉得我让他丢了脸，

耐心耗尽，狠狠给了我一耳光：「沈鸢，你为什么就不能懂事一点？成天疑神疑鬼，

无理取闹！」当天，我们的项目代码被全部泄露给了一家竞争对手公司。第二天，

我准备报警时，警察先找上了我。「沈鸢女士，你涉嫌商业间谍罪，

窃取并泄露华创资本的商业机密，请跟我们走一趟。」警方出示的证据，

是我电脑的后台操作记录。那条记录的登陆时间和IP地址，是我给他过生日那晚，

在他公寓里的电脑。我百口莫辩，难以置信地看向顾衍舟，他正站在江晚意的身侧，

用一种怜悯又无奈的眼神看着我。「沈**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她父亲筹集医药费，

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希望你们能从轻处理。」一句话，给我定了罪。我被带走调查。

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涌来，说我是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学术捞女，是科技圈的耻辱。

我爸看到新闻，突发心梗，死在了去医院的路上。而我，被关在看守所里，

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顾衍舟和江晚意的订婚消息传来那天，他来看守所看过我一次。

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矜贵又疏离。「沈鸢，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天真。这个世界，

本来就是这么现实。」「我会让律师给你争取减刑。出来以后，拿上这笔钱，走得越远越好。

」他隔着玻璃，递给我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像是在打发一条狗。精神几近崩溃的我，

用尽全力，将面前的会客桌掀翻。五年后，思绪回笼。我看着眼前这个演着深情戏码的男人，

缓缓拿出了我女儿的出生证明。顾衍舟跟在我身后，不依不饶：「鸢鸢，我知道你恨我，

但是你不能拿女儿的未来赌气。我现在已经是『鸢尾科技』的CEO了，

我有能力给你和孩子最好的生活！」「只要你点头，我们明天就去领证！」我停下脚步，

把那张纸递到他眼前，他愣住了。我缓缓抬起左手，擦掉女儿嘴角的蛋糕渍。无名指上，

那枚硕大的粉钻在宴会厅的灯光下，折射出无比刺眼、近乎残忍的光。「顾衍舟，

做梦之前先醒醒。」「你看清楚，我们分手五年，我女儿沈念，才四岁。孩子的父亲是谁，

都轮不到你。」6顾衍舟的脸，在一瞬间血色尽失。他死死盯着那张出生证明，

像是要把它盯出个窟窿来。父亲那一栏的名字，他一个字也看不懂，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中文。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失神地喃喃自语，仿佛信仰瞬间崩塌，「那你这五年，

是怎么过的？」「你问我怎么过的？」我笑了，那笑意没到眼底，只有一片冰凉的荒芜，

「在你用我的代码为你自己加冕的时候，我在国外刷盘子，给人当月嫂，

学一门完全陌生的语言。在你和江晚意出入高级酒会的时候，我女儿高烧四十度，我抱着她，

身上只有二十块现金，连救护车都叫不起。」「在你成为别人口中的科技新贵，

深情榜样的时候，我爸的骨灰，还在殡仪馆里没人认领。因为他唯一的女儿，

正背着你栽赃的罪名，连回国的机票都买不起！」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宴会厅里，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顾衍舟和他身边那些人的心上。李蔓的脸白得像纸，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顾衍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以顾总，收起你那套廉价的深情吧。」我抱起女儿，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你告诉我孩子父亲是谁！你这样的情况，还能找到什么好男人？是不是被人骗了？」

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红着眼嘶吼，「沈鸢，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

无论对方是谁，我都有办法让他离开你！只要你回来……」「哦，对了。」

我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脚步，转过身，脸上扬起这五年来最明媚的一个笑容。

那笑容落在顾衍舟眼里，却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刺骨。我将手上的粉钻转向他，

让他看清上面烙印着的独特标记。那是全球顶级资本「天誉资本」的家族徽记。

「我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现在是天誉资本的首席技术顾问，我先生呢，

恰好是你们『鸢尾科技』最大的对家，也是你……最想攀附却连门都摸不到的，戚骁。」

我满意地看到，顾衍舟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人当头一棒，脸上那最后一点血色也消失殆尽。

整个科技圈都知道，天誉资本的戚骁，是出了名的商业暴君，也是顾衍舟这辈子最恨的人。

他们从大学就开始竞争，进入社会后更是处处作对。戚骁的存在，

就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顾衍舟，他有多么的卑微和不堪。我抱着女儿，像个得胜的女王，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轻地、残忍地告诉了他最后一个秘密：「顺便提醒你一句，

当年那家所谓的『竞争对手公司』，泄露你代码的IP，

让你以为抓到我把柄的那个完美陷阱……」「也是戚骁做的。」7顾衍舟脚下像生了根，

死死钉在原地。整个宴会厅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

只剩下无数道混杂着惊骇、同情与狂热八卦的目光，在他和我的身上来回切割。下一秒，

大门被推开。戚骁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排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像劈开红海的摩西，

在我们之间硬生生辟出一条真空地带。他没有看任何人，径直向我走来，

脱下身上还带着外面寒气的羊绒大衣，不由分说地裹在我女儿身上。小家伙不认生，

抬起头奶声奶气地喊：「戚叔叔。」戚骁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张传闻中冷得能结冰的脸上，

线条罕见地柔和下来：「跟你妈妈说，下次再穿成这样出来，我就把她的设计室给封了。」

他甚至没用正眼看顾衍舟，仿佛他只是一件碍事的家具。他牵起我的手，

那冰凉的触感和指节上坚硬的骨骼感，让我瞬间回神。在路过顾衍舟时，戚骁终于停下脚步，

侧过头，用一种评估货物的眼神打量着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废物。」极致的轻蔑，

比任何羞辱都更伤人。我看到顾衍舟的拳头猛地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却连一个反驳的字都挤不出来。坐进那辆牌照是五个8的劳斯莱斯里，车内温暖如春。

刚才还热闹的女儿已经歪在我怀里睡着了。车子平稳地驶入车流，

我和戚骁之间却是一片死寂。「说我是你先生，是计划之内。」他忽然开口，

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是，把五年前的脏水引到我身上，这是计划之外。」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语气平静：「即兴发挥，效果不是更好么？」「好？」

他扯了扯领带，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脖颈，「沈鸢，你知道你刚刚做的那番话，

意味着什么吗？」我当然知道。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复仇，那顶多算是私人恩怨。

顾衍舟和江晚意，可以用一百种公关手段把这件事压下去，甚至反过来给我泼一身脏水。

但现在，我把戚骁拉下了水。天誉资本的掌舵人，和鸢尾科技的创始人，因为一个女人，

结下了长达五年的、不死不休的梁子。这就不再是八卦，而是战争。「你把他逼到了绝路，」

戚骁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反扑。而你，沈鸢，

你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可以让他随意拿捏的小姑娘了，你是我的妻子。攻击你，

就是在打我的脸。这等于逼着江晚意的父亲，那个老狐狸，也必须亲自下场。」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我和戚骁之间，本是一场交易。他帮我回国，给我平台，

给我复仇的资本。而我，作为他安插在对家心里的一根钉子，负责扰乱顾衍舟的心神，

配合他打赢这场商业战争。我们的婚姻，是一纸签了两年的合同，各取所需。我的临时起意，

彻底打乱了我们原有的节奏，将这场**人战争，直接升级为两个资本巨头的正面硬刚。

「你怕了？」我转头看他。他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狼性的残忍和兴奋，「我只是提醒你，

游戏难度升级了。接下来的每一天，你睁开眼，都要面对整个华创资本的围剿。」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正好，我也没打算让他们好过。」车内的气氛再次沉默下来，

只剩下小孩子均匀的呼吸声。过了很久，他忽然问了一句。「孩子……他碰过了？」

8顾衍舟的世界正在分崩离析。发布会那场闹剧，像病毒一样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创投圈。

「鸢尾科技」的股价应声暴跌，投资人的电话几乎要打爆他的手机。

江晚意将一份公关预案甩在他脸上，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寒霜。「我爸已经震怒了！顾衍舟，

我不管你和那个女人有什么过去，现在，立刻，把舆情给我压下去！否则，

我们两个都得玩完！」他被吼得头昏脑胀，脑子里却全是沈鸢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他想不通，完全想不通。五年前那个一无所有、被他踩进泥里任人欺凌的沈鸢，

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戚骁的妻子？那个穷酸、固执的老木匠的女儿，

怎么会戴得上那种他连估价都不敢的粉钻？他不信。他不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肯定是戚骁为了报复他，故意设的局！沈鸢不过是他用来羞辱自己的棋子！

顾衍舟失魂落魄地开着车，鬼使神差般回到了我们曾经住过的那个老旧小区。

出租屋早就换了租客。他像个游魂，在楼下站了很久，最后走进了小区旁那个收发室。

看门的大爷还认识他，递给他一个积了灰的纸箱。「五年前那个叫沈鸢的小姑娘留下的，

说要是有人来找，就交给他。」顾衍舟颤抖着手打开纸箱，里面都是些不值钱的旧物。

几本书，一个旧键盘，还有……厚厚一沓医院的缴费单和一份他从未见过的病危通知书。

沈德安，急性心衰，抢救无效死亡。死亡日期，是他和江晚意订婚后的第三天。最底下，

是一本日记。他翻开，那熟悉的字迹像一把烙铁，烫得他指尖都在发抖。「12月5日。

爸爸的医药费还差二十万，我把房子卖了，还不够。顾衍舟，你不是说，只要拿下投资，

一切都会好吗？我好想你。」「12月15日。我在网上发起筹款，被人骂是骗子。

他们说我是坐过牢的商业间谍，说我爸是报应。顾衍舟，我只是想让爸爸入土为安。」

「12月25日。平安夜。他们说你在发布会上宣布和江**订婚了。我为你高兴，真的。

至少你成功了。我爸的丧葬费，我会自己想办法的。」顾衍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像疯了一样翻到最后一页。那一页，只画了一幅粗糙的简笔画。画上，

是一个小小的木制摇铃，旁边标注着歪歪扭扭的两个字：「礼物」。那是沈鸢的父亲，

那个老木匠，答应要为我们未来的孩子，亲手做的第一个玩具。顾衍舟终于崩溃了。

他死死攥着那页纸，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发出了压抑而痛苦的悲鸣。原来，

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踏上青云路，志得意满的时候，那个被他亲手推开的女孩，正独自一人，

抱着父亲的骨灰，走在深不见底的地狱里。他从未爱过沈鸢，他只是习惯了她的付出和牺牲。

可直到此刻，他才惊恐地发现，原来那份被他弃之如敝履的爱，早已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刻进了骨髓里。9舆论战如戚骁所料，来得又快又猛。江晚意出手了。一夜之间，

所有门户网站的头条都换成了我的照片。

标题耸人听闻——「揭秘天誉总裁夫人上位史：从阶下囚到豪门阔太，究竟是何种手段？」

文章里，我被塑造成一个心机深重、不择手段的拜金女。说我当年因为嫉妒陷害顾衍舟，

入狱后不知悔改，又利用孩子攀上了戚骁这棵高枝。脏水泼得有理有据，

连我当年入狱的档案编号都公之于众。李蔓也注册了账号现身说法，

痛斥我当年是如何嫌贫爱富，又是如何PUA单纯善良的顾衍舟。评论区一片骂声。

「这种女人也配进豪门？戚骁是瞎了吗？」「我吐了，带着个拖油瓶还能嫁入顶级豪门，

这床上功夫得多好啊？」「严查！建议查查天誉资本的账目，别是被这个女人掏空了！」

公司的公关部紧急开了好几次会，都被戚骁压了下来。「让她自己处理。」他在视频会议里，

对着十几个高管，语气平静却不容置喙。我知道，这是他对我的考验。

如果连这点风浪都扛不住，我也就不配做他戚骁的合作者。我在「天誉资本」

的第一次内部立项会上，见到了传说中戚骁手下最得力的几员大将。他们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审视和不信任。一个叫陈默的副总，是出了名的技术狂人，他第一个发难：「沈总监，

我不怀疑您的技术能力。但『鸢尾』已经抢占了市场先机，并且申请了多项专利壁垒。

我们现在入局，无异于以卵击石。」「谁说我们要跟在他们后面了？」

我将一份全新的构架图投到大屏幕上，「『鸢尾』的核心算法，是五年前的旧版本。而这个，

」我指着屏幕，「是我在这五年里，推倒重来了上百次，重新迭代优化过的新版本。

我给它取名叫『涅槃』。它比『鸢尾』，至少领先两个时代。」陈默的眼睛亮了。「还有，」

我环视全场，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关于专利壁垒。当年顾衍舟申请的所有核心专利，

用的都是我的身份信息。只不过，他在我的名字中间，加了一个字。沈『之』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