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说他从不吃软饭

前男友说他从不吃软饭

主角:裴砚舟江晚
作者:为了吃饱饭

前男友说他从不吃软饭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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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云端骄子,如今却在她投资的餐厅端盘子。她捏着红酒杯轻笑:“裴少爷,现在的你,

配不上我的鞋跟。”后来他重组家族企业,她却送来全部身家:“赌你赢,

或者赌你回来爱我。”上裴砚舟端着那盘几乎有他小臂那么长的、汁水淋漓的T骨牛排,

穿过喧嚣的餐厅主区时,感觉每一束投向他的目光都带着无形的刺。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过于炫目,落在他浆洗得硬挺的白衬衫上,像覆了一层冰冷的霜。

空气里混杂着高级香氛、食物热气与客人身上昂贵的香水味,腻得人发慌。他必须走得极稳,

不能有丝毫晃动,不能让那暗红色的肉汁溅出一滴,玷污了这锃亮得能照出人影的拼花地板,

或是某位客人价值不菲的衣角。这份工作,他做了三个月,

依旧无法完全习惯这种身体上的疲惫与精神上的屈辱感交织的状态。曾经,

他是坐在这种桌子旁,对服务生轻轻颔首的那个。“先生,您的澳洲谷饲T骨牛排,三分熟,

配黑胡椒汁。”他停在靠窗一张双人桌前,嗓音是刻意压低后的平稳,听不出情绪。

放下牛排,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银质餐盖揭开,热气与香气一同蒸腾而上。

客人的目光在他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瞬,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审视,

或许是在奇怪一个服务生为何有这样一副过于出色的皮囊和……难以形容的气质。

裴砚舟垂着眼,将所有外来的打量隔绝在睫羽之外。刚退回备餐区,

对讲机里传来领班略显急促的声音:“裴砚舟,VIP‘兰亭’包厢需要服务,立刻过去。

”“兰亭”。他知道那个包厢,是这家“云境”餐厅最顶级的存在,

通常用来接待最重要的客人。他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衬衫褶皱,深吸一口气,

推开那扇厚重的、隔音极好的包厢门。里面的光线调得恰到好处,比外面幽暗些,更显私密。

巨大的圆形餐桌旁只稀疏坐了五六人,主位上的男人是餐厅的老板,正赔着笑脸。

而老板右手边那个位置——裴砚舟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滞,

然后猛地冲向四肢百骸,又在指尖变得冰凉。江晚。怎么会是她?

她斜倚在宽大的丝绒椅背里,一身剪裁利落的珍珠白西装套裙,

与记忆里那个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帆布鞋的女孩身影重叠,又被他强行撕裂开。

时光将她打磨得更加夺目,曾经的青涩倔强被一种锐利的、游刃有余的精明所取代。

长发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耳垂上一对小小的钻石耳钉,

在昏暗光线下闪着冷冽的光。她正听着旁边一个人说话,

指尖漫不经心地绕着高脚杯细长的杯脚,杯中暗红色的酒液随之轻轻晃荡。

他走进来的动静似乎惊动了她。她抬起眼,目光随意地扫过来,然后,定住。那双眼睛,

曾经盛满了对他小心翼翼的仰慕和藏不住的爱恋,此刻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泉,

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的模样——穿着侍应生的制服,手里拿着点餐平板,

微微躬身的、谦卑的姿态。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

裴砚舟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的搏动声。

餐厅老板显然没察觉到这无声的惊涛骇浪,笑着介绍:“江总,这是我们餐厅新来的小裴,

服务很周到。砚舟,这位是‘启辰资本’的江总,我们餐厅最重要的投资人之一,

今天特意来考察,你可要伺候好了。”“启辰资本”。他听过这个名字,

近两年在风投界声名鹊起,势头很猛。原来,是她的。江晚唇角极缓地勾起一个弧度,

那不是笑,更像是一种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事物的玩味。她的目光从他脸上,慢悠悠地,

滑到他胸前别着的名牌,再落到他因为用力而指节有些发白的双手上。“裴……砚舟。

”她念出他的名字,声音不高,带着一点慵懒的拖腔,每个字却都像淬了冰的针,

精准地扎进他耳膜。“好名字。”裴砚舟垂下眼睫,避开了那道让他无所遁形的视线,

喉咙发紧,发不出任何声音。接下来的时间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凌迟。

他按照流程为客人布菜、倒酒,动作依旧标准,却仿佛能感受到那道来自主宾位的目光,

始终如影随形,带着冰冷的审视。她几乎没再看他,大部分时间在与老板和旁人交谈,

言辞犀利,观点独到,俨然是全场绝对的中心。偶尔,

她会轻轻转动一下左手腕上那只翡翠镯子,水头极好,绿得惊心动魄,

与她如今的身份相得益彰。餐宴接近尾声,众人起身寒暄。江晚拿起餐巾,

姿态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然后,手似乎不经意地一松,那块沾了些许酱汁的白色棉质餐巾,

轻飘飘地落在地毯上,正好在她高跟鞋边。她微微后靠,重新拿起红酒杯,

目光终于再次落在如同背景板般肃立一旁的裴砚舟身上。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都汇聚到这一点。裴砚舟的身体僵住。他看着她,

看着她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的轻慢。那不仅仅是对一个服务生的轻视,

更是对“裴砚舟”这个人的、彻头彻尾的否定。他缓缓地,

几乎是凭借着一股从骨髓里榨出来的力气,弯下腰。昂贵的羊毛地毯吞噬了所有声音,

他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团刺眼的白色。就在这时,

头顶传来她带着一丝慵懒笑意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裴少爷,

”她用了这个久违的、充满讽刺意味的称呼,“现在的你,配不上我的鞋跟。

”时间真的停滞了。裴砚舟维持着弯腰的姿势,血液轰的一声全部涌向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世界所有的声音和色彩都褪去,只剩下那句话,和她高跟鞋尖那一点冰冷的金属光泽。

屈辱像滚烫的岩浆,瞬间焚遍他每一寸神经。但他没有动。他甚至没有抬头再看她一眼。

他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住微微颤抖的手指,捡起了那块餐巾,紧紧攥在手心,

然后直起身,面色是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他对着众人,包括她,微微欠身,

声音低哑:“抱歉,打扰各位雅兴。”他转身,推开那扇厚重的门,走了出去。

门在他身后合上,隔绝了里面可能有的任何窃窃私语或同情目光。走廊空旷,他一步步走着,

背脊挺得笔直,直到转入无人的备餐间,反手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才允许自己闭上眼,剧烈地喘息。手心里的餐巾被攥得不成样子,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留下几个泛白的月牙印痕。下班时已是深夜。脱下那身象征屈辱的制服,

换上自己简单的T恤和旧外套,走出员工通道,晚秋的凉风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街角昏暗处,停着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宾利。车窗降下一半,露出江晚的侧影。

她似乎是在等人,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一点猩红在夜色里明灭。他视而不见,

径直朝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裴砚舟。”她叫住他。他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不疾不徐地靠近,最后停在他身后一步之遥。

她身上清冷的香水味随风飘来,取代了餐厅里那腻人的味道。“很难堪?”她问,

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他终于转过身,夜色中,他的脸色苍白,唯有那双眼睛,黑沉沉的,

像浸了冰的墨玉。“江总满意了?”江晚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

隔着青白的烟幕打量他,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仿佛要将他从外到里剖开。“只是好奇,

当年眼高于顶的裴大少爷,是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的?”裴砚舟扯了扯嘴角,

一个近乎破碎的弧度。“拜你所赐?”“呵,”她短促地笑了一声,“把自己摘得真干净。

裴家倒台,是你父亲刚愎自用,决策连连失误,是你那个好叔叔里应外合掏空集团,

是你那些‘好朋友’落井下石。与我何干?”每一个字都像鞭子,

抽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上。他无言以对。她说的是事实。裴家的覆灭,

是内部朽烂与外部围攻的结果,

怪不到当时只是一个普通女友、甚至因为家世普通而被他家庭隐隐排斥的江晚头上。

“我只是,”她向前半步,逼近他,烟蒂随手丢在地上,用鞋尖碾灭,

动作带着一种决绝的狠意,“在你家那座华丽的破房子塌方时,没有像你母亲希望的那样,

乖乖当你的附属品,或者傻乎乎地陪你一起被埋进去而已。我选择了离开,靠自己活下来,

并且活得很好。”她仰头看着他,路灯在她眼底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里面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他以为是错觉。“我离开你,是因为我看清了,

当时的你,除了家世,一无是处。傲慢,天真,不堪一击。

”裴砚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这张曾让他心动,如今却只剩下陌生和刺痛的脸。“所以,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今天的一切,只是为了证明你的眼光没错?

为了告诉我,我活该如此?”江晚沉默了半晌,夜风吹起她额前的几缕碎发。她忽然抬手,

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他左边眉骨上那道极浅的、几乎看不见的旧疤痕。那是很久以前,

他们还在大学时,有一次他为了护着她跟人起冲突留下的。她的动作很轻,

带着一种不合时宜的、近乎温柔的错觉,说出的话却依旧冰冷:“裴砚舟,

如果你只剩下去端盘子这份‘骨气’,那你就真的……烂在这里吧。”说完,她收回手,

不再看他,转身走向那辆黑色的宾利。车门打开,又关上,流畅地驶入夜色,消失不见。

裴砚舟独自站在原地,秋夜的寒风穿透他单薄的衣衫,冷彻骨髓。他缓缓抬起手,

摸了摸刚才被她指尖拂过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虚幻的凉意。烂在这里?

他抬眼望向城市尽头那片模糊而璀璨的灯火,那里曾经有属于裴家的辉煌,

如今已成镜花水月。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攥紧那块餐巾时的触感,

耳边回荡着她那句“配不上我的鞋跟”。一股久违的、近乎野蛮的火焰,

在他死寂已久的胸腔深处,猛地窜起了一星微弱,却执拗的光。他不想烂在这里。

中那辆黑色宾利尾灯消失的拐角,像烧红的烙铁,在裴砚舟视网膜上烫出了一个印记。

夜风更冷了,刮在脸上,带着一种粗糙的质感。他站了许久,直到四肢都冻得有些僵硬,

才挪动脚步,走向与那流光溢彩的餐厅截然相反的方向。他的“家”,

是城市边缘一栋老旧居民楼的顶层阁楼,没有电梯,楼梯间堆满杂物,

空气里常年弥漫着潮湿和饭菜混合的气味。打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不足十平米的空间一览无余:一张行军床,一个掉漆的折叠桌,一个简易布衣柜,

还有角落里堆放着的几箱书——那是裴家辉煌最后的、不值钱的遗物。他没有开灯,

借着窗外漏进来的、被高楼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城市光晕,走到窗边。楼下是混乱的街巷,

小贩的吆喝、摩托的轰鸣、孩子的哭闹隐隐传来,

构成与他过往二十年生活完全隔绝的、嘈杂而生动的世界。“烂在这里……”江晚的话,

和这市井的喧嚣一起,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耳朵。他缓缓蹲下身,打开一个蒙尘的纸箱。

里面不是他想象中可能存在的、未被发现的珠宝或机密文件,只是些旧书、笔记、几本相册,

还有他学生时代的一些奖杯和证书。他随手拿起一本厚重的精装书,是《全球通史》,

大学时为了装点门面买的,几乎没翻过。书页间夹着一张硬卡纸,抽出来,

是一张泛黄的、手绘的生日贺卡。粗糙的笔触,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蛋糕,

旁边站着两个火柴人,高的那个头上写着“裴砚舟”,矮的那个扎着马尾,

旁边写着“江晚”。底下有一行小字:“祝裴砚舟二十岁生日快乐!以后每年都陪你过!

(ps:蛋糕是我画的,不许嫌弃!)”落款日期,是五年前。指尖摩挲着那稚嫩的笔迹,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撞了一下,酸涩感瞬间弥漫开。那时他二十岁,

是众星捧月的裴家继承人,她十九岁,是靠着奖学金和打工维持学业的普通女孩。

他记得那天他收到了无数昂贵精致的礼物,却唯独把这张简陋的卡片偷偷藏了起来,

觉得那是她笨拙又可爱的真心。如今,真心已冷,卡片泛黄,而他,蜷缩在这破旧的阁楼里,

对着往昔的尘埃发呆。自嘲地笑了笑,他将卡片随手塞回书里,准备合上箱子。动作间,

书箱侧壁一块不起眼的、颜色略深的木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用手指敲了敲,声音有些空。

用力一抠,那块薄木板竟然松动了,取下来后,后面露出一个隐藏的夹层。

里面只有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裴砚舟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小心翼翼地将文件袋取出,

借着微光打开。里面没有他潜意识里期待的、能逆转乾坤的巨额存单或机密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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