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身价千亿的冰山女总裁签了假结婚协议。各取所需，互不干涉。
直到我那个消失了三年的前女友突然回国，哭着求我复合。我还没开口。
我的契约老婆一脚踹开门，红着眼圈指着我。“顾言，你要是敢跟她走，我们就完了！
”等等，我们不是早就“完了”吗？【第一章】“顾言先生，这是协议，你看一下。
”坐在我对面的女人，叫林安雪。身价千亿的安盛集团总裁，
一张被誉为“商界颜值天花板”的脸，此刻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冰。
她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协议婚姻，为期一年。一年内，
你是我法律上的丈夫，配合我应对家人和公众。一年后，我们离婚，这张五千万的支票，
就是你的。”我拿起那份薄薄的A4纸。律师的职业病让我逐字逐句地看。条款清晰，
权责分明，就像一份商业合同。禁止肢体接触，分房睡，互不干涉私生活……最后一条是，
任何一方不得对另一方产生感情。我抬起眼，看向她。林安雪的目光没有焦点，仿佛在看我，
又仿佛在看我身后的空气。“没问题？”她问。“没问题。”我拿起笔，
在末尾签下“顾言”两个字。字迹落下，一场交易，正式开始。我需要钱，为我唯一的亲人，
我妹妹治病。她需要一个丈夫，来应付她那个强势的爷爷，让她能顺利继承家业。
我们是合作关系，或者说，我是她雇来的员工。她付钱，我办事。就这么简单。
婚后的生活和我想象中一样，甚至更冷清。我们住在云顶山庄的独栋别墅里，
大得能让声音产生回响。但我俩一天也说不上三句话。早上，我做好早餐，她会准时下楼，
端起牛奶，看一眼财经新闻，然后放下杯子，拿起车钥匙出门。全程不会看我一眼。晚上，
她回来得很晚，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拒人千里的寒意。我们各自回房，
中间隔着一条长长的走廊，像隔着一条银河。我有时候会想，
她是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直到那天晚上。她应酬回来，喝得有点多。
高跟鞋在玄关处踢掉，整个人摇摇晃晃地靠在墙上。我走过去，想扶她。一股力道袭来，
我皱了皱眉，本能地想避开，但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时，我停住了。“别碰我。”她声音沙哑，
带着哭腔。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失态。她顺着墙壁滑坐在地，把脸埋进膝盖里。
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皱成一团，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散了。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逼我……”她的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的哭声像小猫的爪子，
一下一下挠在我的心上。我没说话，只是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
然后转身去厨房，给她冲了一杯蜂蜜水。我把水杯放在她手边的地板上，然后默默地上了楼。
协议里写着，互不干涉。第二天早上，她像往常一样准时下楼。妆容精致，眼神清冷，
仿佛昨晚那个脆弱的她只是我的幻觉。她甚至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门口。但在她开门前，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很低。“谢谢。”说完，便开门离去。
我看着桌上那杯没动过的早餐牛奶，扯了扯嘴角。有点意思。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我白天去律所上班，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案子，晚上回来，扮演一个不存在的“丈夫”。
直到三个月后，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楚莹】。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疼得我瞬间无法呼吸。信息很短。“顾言，我回来了。
在以前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我等你。”【第二章】那家咖啡馆，叫“旧时光”。
我和楚莹在那里度过了大学里最美好的岁月。也是在那里，她哭着对我说分手。“顾言，
对不起，我不想再过这种一眼望到头的苦日子了。我要出国了。”她走的决绝，三年，
杳无音信。如今，她回来了。我看着那条信息，指尖冰凉。手机屏幕暗下去，又被我按亮，
如此反复。“不去？”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
林安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她穿着一身丝质睡袍，长发披散，少了几分白天的凌厉，
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她的目光落在我紧紧攥着的手机上。“协议里写了，互不干涉私生活。
”她淡淡地说，“你的前女友，我没兴趣知道。”我扯了扯嘴角，把手机揣进兜里。“不去，
都过去了。”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倒了杯水，径直上了楼。我却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第二天，
我刚到律所，就接到了前台的电话。“顾律师，有位楚**找您。”我捏了捏眉心，
终究是躲不过。“让她进来吧。”楚莹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几乎没认出她。
一身香奈儿的最新款套装，拎着爱马仕的包，妆容精致，
和三年前那个穿着白裙子的朴素女孩判若两人。她看到我，眼睛立刻就红了。“顾言，
你……你还好吗？”她声音哽咽。**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挺好的，托你的福。
”楚莹的脸色白了一下，她走到我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顾言，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当年是我不对，我太年轻，太虚荣了。这三年在国外，
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你复合的！”她的语气急切，
眼神里带着我曾经最熟悉的依赖。我心里那座冰封了三年的火山，似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就在我快要动摇的时候，我的余光瞥见了桌上的一个相框。那是我的“婚纱照”。
我和林安雪并排站着，面无表情，像两个准备上刑场的陌生人。
这张照片是林安雪的助理强制要求摆在办公室的，说是为了“增加婚姻的真实性”。
我一直觉得多此一举，此刻却觉得无比庆幸。它像一盆冷水，
瞬间浇灭了我心里那点不该有的火苗。“楚莹，”我站起身，与她拉开距离，
“我已经结婚了。”楚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愣了几秒，
然后笑出声来。“结婚？顾言，你别逗我了。你这种性格，除了我谁受得了你？
你是不是还在为了气我，故意这么说的？”她说着，就要来拉我的手。我后退一步，避开了。
“信不信由你。我太太不喜欢我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我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
一字一顿地扎进她心里。楚莹的笑僵在脸上，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不信！你骗我！
是谁？那个女人是谁？她比我好吗？她有我爱你吗？”办公室的门，
就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林安雪的首席助理，周敏，一个干练利落的女人，
抱着一堆文件走了进来。她看到办公室里的情景，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职业素养。
“顾先生，林总让您今晚务必回家吃饭。她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您商量。
”周敏特意加重了“回家”和“您”这两个字。说完，她朝我礼貌地点了点头，
又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楚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转身走了。
楚莹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她是谁？你为了钱，娶了个老女人？
”我皱起眉，一股无名火涌了上来。“嘴巴放干净点。她是我妻子。”“妻子？
”楚莹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好，好一个妻子！顾言，我倒要看看，
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你迷成这样！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她说完，踩着高跟鞋，
砰地一声摔门而去。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下来。我疲惫地坐回椅子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一场风暴，似乎才刚刚开始。【第三章】回到别墅，天已经黑了。客厅的灯亮着，
暖黄色的光晕驱散了些许寒意。林安雪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听到我开门的声音，她抬起头，摘下了防蓝光眼镜。“回来了。
”“嗯。”我换了鞋，走到她对面坐下。“周敏跟你说了？”我问。“说了。”她合上电脑，
身体向后靠进柔软的沙发里，“你的前女友，找上门了。”她的语气很平静，
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新闻。“抱歉，给你添麻烦了。”“麻烦？”她挑了挑眉，
“协议里可没说不能有前女友。不过，顾言，我提醒你一句，在协议期内，
你最好处理干净你的私人关系。我不想在财经版旁边看到我的‘丈夫’出现在娱乐八卦版上。
”“我明白。”我点头。“那就好。”她站起身，准备上楼，“对了，爷爷下周过八十大寿，
寿宴你必须参加。他想见见你。”“知道了。”她走到楼梯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你……吃饭了吗？”我愣了一下。这是我们“结婚”三个月来，她第一次关心我吃饭没有。
“还没。”“厨房里有吃的，阿姨留了饭菜。”她说完，就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异样。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楚莹没有再来找我，
仿佛那天在办公室的歇斯底里只是一场梦。但我知道，以她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很快，
就到了林家老爷子寿宴的日子。我换上林安雪让人送来的高定西装，
镜子里的男人陌生又熟悉。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我平时在律所穿的那些廉价货，
根本没法比。林安雪从楼上下来，一袭酒红色的长裙，衬得她皮肤胜雪，
平日里的清冷被华贵取代，美得让人不敢直视。她走到我面前，很自然地抬手，
帮我整理了一下领带。她的指尖冰凉，不经意地擦过我的喉结。我身体一僵。“别动。
”她命令道，声音很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上，有些痒。
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冷香，像雪后初晴的松林。“好了。”她后退一步，
满意地打量着我，“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是我深爱的丈夫。别演砸了。”我扯了扯嘴角，
“放心，我是专业的。”寿宴在林家老宅举行，一座占地广阔的中式庄园。宾客云集，
非富即贵。我跟在林安雪身边，充当一个完美的背景板。她挽着我的手臂，姿态亲密，
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与每一个上前祝贺的人寒暄。我能感觉到，
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有好奇，有探究，有嫉妒，也有不屑。
“安雪，这位就是你的新婚丈夫？怎么也不早点带出来给我们见见。
”一个穿着旗袍的贵妇人笑着说，但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我先生顾言，
是个律师，平时比较低调。”林安雪从容应对。“哦？律师啊？”贵妇人夸张地捂住嘴，
“我还以为是哪个世家的公子呢。不过也是，安雪你看人的眼光，一向独到。
”这明褒暗贬的话，让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林安雪的脸色微不可察地沉了一下。
我能感觉到她挽着我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我反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她的手很冷，也很软。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我朝她微微一笑，然后上前一步，
看着那位贵妇人。“伯母说笑了。我只是个普通人，能娶到安雪，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不像某些人，削尖了脑袋想嫁进豪门，最后也只能当个摆设，
连自己丈夫在外面养了多少个都不知道，还要强颜欢笑，也挺可怜的。”我的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贵妇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然后涨成了猪肝色。
她丈夫是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这在圈子里不是秘密。“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气得发抖。“我有没有胡说，伯母心里最清楚。”我笑得人畜无害，“毕竟，
我可是个律师，最擅长的就是处理这种离婚财产纠纷案了。您要是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看在安雪的面子上，给您打八折。”“噗嗤。”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笑了出来。紧接着，
周围的笑声再也压不住了。贵妇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指着我“你”了半天，
最后恨恨地一跺脚，转身挤进了人群。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这么被我化解了。我转过头，
看到林安雪正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我。那目光里有惊讶，有探究，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你……”她张了张嘴。“怎么？演得不好？”我挑眉。
她摇了摇头，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虽然只有一瞬，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不，
演得很好。”她说，“走吧，去见爷爷。”【第四章】林老爷子坐在书房的主位上，
一身唐装，不怒自威。他没看林安雪，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我。“你就是顾言？
”“爷爷好，我是顾言。”我站得笔直，不卑不亢。“哼，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
也敢娶我林家的孙女？”老爷子的声音如同洪钟，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我能感觉到身边的林安雪身体紧绷。“爷爷，”她开口道，“顾言他……”“你闭嘴！
”老爷子呵斥道，“我没问你话！”他转头继续盯着我，“小子，
我不管你用了什么花言巧语骗了安雪。给你一千万，马上跟她离婚，从她眼前消失。
”我笑了。“老爷子，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说，“当初，可是安雪求着我跟她结婚的。
”“你说什么？！”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林安雪的脸色也变了，
“顾言，你别胡说！”我没理她，继续看着老爷子。“安雪是个好女孩，也是个出色的商人。
但她太累了。她需要一个港湾，而不是另一个战场。您给她的压力太大了。”“我爱她，
所以愿意当她的港湾。这跟钱没关系。别说一千万，就算是一个亿，一百个亿，
我也不会离开她。”我说得斩钉截铁，连我自己都快信了。这番话，
是我昨晚想了一夜的台词。对付这种强势的老人，一味地退让和顺从没用，
必须表现出足够的骨气和对林安雪“深沉的爱”。果然，老爷子听完，脸上的怒气渐渐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审视。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叫保镖把我扔出去。“好，
好一个‘愿意当她的港湾’。”老爷子缓缓点头，“小子，我记住你了。
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只要你敢对安雪不好，我让你在江城混不下去。”“您放心。
”我微微躬身。从书房出来，林安雪一直沉默着。直到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她才停下脚步，
转头看我。“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哪句？”“‘求着你结婚’那句，
还有……后面那些。”她的眼神有些闪躲。“兵行险招而已。”我耸耸肩，“你爷爷那种人，
吃硬不吃软。我不那么说，他会更看不起我，更会逼你离婚。”她咬着嘴唇，低着头，
不知道在想什么。“谢谢。”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说。“合作愉快。”我公式化地回答。
寿宴进行到一半，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现场和谐的气氛。楚莹。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晚礼服，画着精致的妆，挽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
出现在了宴会厅门口。那个男人我认识，王浩，一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他爹是做房地产的，
有点小钱。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楚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
很快就锁定了我。她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挽着王浩的手，径直朝我们走来。“顾言，
真巧啊，你也在这儿。”她故作惊讶地说。我皱了皱眉，没说话。身边的林安雪，
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王浩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满是轻蔑。“莹莹，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前男友？一个给人打工的小律师？啧啧，穿得人模狗样的，
这身西装是租的吧？”楚莹娇笑一声，靠在王浩身上，“阿浩，别这么说嘛。
顾言他……以前还是很有才华的。”“才华？才华能当饭吃吗？”王浩嗤笑一声，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扔到我面前的桌上，“小子，看你怪可怜的。这是我的名片，
以后混不下去了，来给我当司机，一个月给你开一万，够你生活了吧？”周围响起一阵哄笑。
我看着桌上那张烫金的名片，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有些人，就是喜欢自取其辱。
我还没开口，身边的林安雪突然动了。她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缓步走到王浩面前。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她扬起手，将整杯红酒，从王浩的头顶，淋了下去。动作干脆利落，
优雅又狠厉。【第五章】酒红色的液体顺着王浩油腻的头发流下，划过他错愕的脸，
浸湿了他昂贵的白色西装。全场死寂。连音乐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啊——！
”楚莹的尖叫声打破了沉寂。“你疯了！你知道他是谁吗！”她指着林安雪，气得浑身发抖。
王浩也反应了过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酒，面目狰狞。“臭娘们，你敢泼我？！”他扬起手，
就要朝林安雪的脸上扇过去。我眼神一寒，瞬间上前一步，攥住了他的手腕。我的力气很大。
王浩的脸立刻痛得扭曲起来。“放手！**给我放手！”他嘶吼着。我死死盯着他，
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里。“把你的脏手，从我老婆面前拿开。”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
却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老婆？”王浩愣住了，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他？
你老公？林安雪，你眼睛瞎了吗？你宁愿找这么个废物，也不看看我？”林安雪走到我身边，
挽住我的胳นาน，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那笑容，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三分。
“王公子，眼神不好就去治。”她看着王浩，语气轻柔，话语却像刀子，“我先生顾言，
是我林安雪亲自选的男人。他比你好一万倍。”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早已面无人色的楚莹。
“还有你，楚**。撬墙角撬到林家的寿宴上来了，胆子不小。不过我劝你，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被我先生扔掉的垃圾，就该好好待在垃圾桶里，
别总想着跑出来污染环境。”“你！”楚莹气得嘴唇都在发抖。“我什么？
”林安雪微微一笑，“哦，对了，忘了告诉你。王公子父亲公司的那块地，
我们安盛集团也看上了。本来还想公平竞争，现在看来，没必要了。”王浩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爹那个地产项目，是他家全部的希望，要是被安盛集团盯上，连骨头渣都不会剩。“林总，
林总，误会，都是误会！”王浩瞬间换了一副嘴脸，拼命想把手从我手里抽出来，
却徒劳无功，“是这个女人！是她勾引我的！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反手一巴掌扇在楚莹脸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楚莹被打得摔倒在地，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王浩。“还不快给林总和顾先生道歉！”王浩冲她吼道。这一连串的反转，
让周围的吃瓜群众都看呆了。我松开手，王浩立刻像哈巴狗一样凑到林安雪面前，点头哈腰。
“林总，您大人有大量……”“滚。”林安雪只说了一个字。王浩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地跑了。宴会厅里只剩下瘫坐在地上的楚莹，狼狈不堪，
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她抬起头，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我们。
那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林安雪看都没看她一眼，挽着我的手，转身对众人举杯。“各位，
不好意思，出了点小插曲，让大家见笑了。寿宴继续。”她姿态从容，
仿佛刚才那个泼人红酒、言语犀利的女人不是她。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但我和林安雪之间的气氛，却变得微妙起来。回别墅的车上，司机在前排开车，
后排的我们一路无言。车里的空气，比来的时候更加稀薄。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冷香，
混杂着一丝红酒的醇香。“今天，谢谢你。”我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谢我什么？
”她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她眼中流淌，“谢我帮你赶走前女友，还是谢我帮你出头？
”“都有。”“不用谢。”她声音很淡，“我们是合作关系。你的脸，也代表我的脸。
我只是在维护我的‘资产’不受损失。”又是这句话。合作关系，资产。
我心里莫名地有些不爽。“那你刚才在宴会上说的那些话，也是演戏？”我问。“哪句？
”“‘他比你好一万倍’那句。”她转过头，看着我，黑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
像一汪深潭。“不然呢？”她反问，“你以为我真的爱上你了？”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一股酸涩涌上喉咙。我自嘲地笑了笑，“当然不会。林总怎么会看上我这种普通人。
”车里再次陷入了死寂。直到别墅门口，她下车前，突然说了一句。“顾言，
别忘了我们的协议。”“忘不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感觉那道背影，比任何时候都要孤单。
【第六章】寿宴风波之后，我和林安雪的关系陷入了一种更奇怪的境地。她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