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女友家见家长,她爸是我十年前的司机

去女友家见家长,她爸是我十年前的司机

主角:陈凡苏小渔
作者:昊天醉人

去女友家见家长,她爸是我十年前的司机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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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陈凡把车停在小区门口,手还搭在方向盘上,没动。“到了,下车啊。

”苏小渔解开安全带,侧过身看他,嘴角带着笑,“怎么,怕了?”陈凡咽了口唾沫,

嗓子有点干。“怕什么,我就是……有点紧张。”他看着眼前这个小区,

名字叫“静湖壹号”,听名字就不好惹。门口的保安站得笔直,眼神跟探照灯似的,

扫过来的时候,陈凡觉得自己像个没买票就想溜进电影院的。“紧张什么?”苏小渔伸手,

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我爸妈又不是老虎。再说了,你陈大老板,什么场面没见过?

还怕见家长?”陈凡没说话。他见过的大场面多了。跟人谈几千万的合同,

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在酒桌上把几个老总喝到桌子底下去,第二天还能准时出现在公司开会。

但那些都不一样。那些是生意,是工作,是演戏。今天不一样,今天是……见家长。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像一团被猫玩过的毛线球。十年了,他从一个刚毕业的穷小子,

混到今天这个样子,买了车,买了房,开了公司。所有人都说他成功了,出息了。

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就是个从泥地里爬出来的土狗,身上那点泥巴,就算用水冲得再干净,

骨子里还是土腥味。“走吧。”苏小渔推开车门,“再晚点,我妈的拿手菜都凉了。

”陈凡深吸一口气,也下了车。他从后备箱拎出两盒包装得花里胡哨的补品,

又提了两瓶好酒。东西不轻,手心勒出了红印子。他跟在苏小渔身后,走进小区。

路两边的树都修剪得整整齐齐,草坪绿得假的一样。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香味,

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那种……有钱人家的味道。苏小渔挽住他的胳膊,感觉他胳膊有点僵。

“放松点,把背挺直了。”她小声说,“你可是我男朋友,拿出你平时训人的那股劲儿来。

”陈凡扯了扯嘴角,想笑,没笑出来。他训人的时候,底下的人哪个不是低着头,

大气都不敢喘。可今天,他感觉自己就是那个等着被训的人。他抬头看了看天。

天是灰蒙蒙的,太阳躲在云后面,像个怕见人的姑娘。没由来的,他心里冒出四个字。

无可奈何。2苏小渔家在一楼,带个小院子。院墙上爬满了藤蔓,开着一串串紫色的小花。

陈凡站在门口,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跟打鼓似的。苏小渔按了门铃。

没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不是苏小渔的妈妈,是个男人,大概五十来岁,

穿着一身灰色的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看见苏小渔,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下头。

“回来了。”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陈凡身上。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不大,也不亮,

但就是能看进人心里去。平静,深,像一口古井,你往里看,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冷。

陈凡的心,咯噔一下。这双眼睛,他好像在哪儿见过。“爸,这是我男朋友,陈凡。

”苏小渔把陈凡往前拉了拉,“陈凡,这是我爸,苏卫国。”“叔叔好。

”陈凡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往前递,“第一次来,也不知道您和阿姨喜欢什么,

就随便买了点东西。”苏卫国没接东西,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就那么看着陈凡,看了大概有三秒钟。这三秒钟,陈凡觉得比三年还长。

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摆在货架上的商品,正在被人从里到外地估价。“进来吧。

”苏卫国终于开口了,声音有点沙哑,说完就转过身,往屋里走。陈凡提着东西,

跟着苏小渔进去。他偷偷看了一眼苏卫国的背影,不胖不瘦,走路很稳,

两只手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一步,一步,跟用尺子量过一样。屋里很亮堂,装修得简单,

但一看就都是好东西。地板是实木的,家具是红木的,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檀香味。

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带着笑。“哎呀,小渔回来啦!

这位就是……”“阿姨好。”陈凡又把话抢在前面,“我是陈凡。”“哎哟,快坐快坐。

”苏小渔的妈妈李琴热情地把他按在沙发上,“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太客气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陈凡手里的东西接过去,随手放在了墙角的柜子上。“妈,我爸呢?

”苏小渔问。“你爸啊,去书房了,”李琴给陈凡倒了杯茶,“老苏就那样,人是个好人,

就是不爱说话,你别介意啊。”陈凡端着茶杯,点了点头。“没事的,阿姨。”他的心思,

还在苏卫国那双眼睛上。到底在哪儿见过呢?他想不起来。他认识的人多了,客户,对手,

朋友……可没有一个人的眼睛,是那样的。那样的平静,又那样的……有分量。

3饭很快就做好了。四菜一汤,都是些家常菜。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鲈鱼,炒青菜,

还有一锅玉米排骨汤。香气飘在屋子里,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都醒了。“小陈,别客气,

就当自己家一样。”李琴给他夹了一块最大的排骨,“尝尝阿姨的手艺。”“谢谢阿姨。

”陈凡夹起排骨,咬了一口。肉炖得很烂,入口即化,甜咸正好。苏卫国坐在主位上,

自顾自地吃饭,一句话不说。他吃饭的样子很特别,夹菜,入口,咀嚼,动作很慢,很安静,

一点声音都没有。陈凡坐在他旁边,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吃饭也尽量不发出声音,

背挺得笔直,像个第一天上小学的小学生。“小陈是做什么工作的呀?”李琴问。“阿姨,

我自己开了个小公司,做点进出口贸易。”陈凡咽下嘴里的饭,回答道。“哎哟,老板啊!

年轻有为!”李琴夸道,“那肯定很忙吧?还有时间陪我们家小渔出去玩?”“再忙也得陪。

”陈凡赶紧说,“小渔重要。”他说完,偷偷瞥了一眼苏卫国。苏卫国还是没什么反应,

好像他们说的不是他女儿,而是别人家的孩子。“那就好,那就好。”李琴又给他夹了块鱼,

“多吃点,看你瘦的。我们家小渔啊,从小就挑食,得有人管着她。”一顿饭,

基本上就是李琴在说,陈凡在答,苏卫国在听,苏小渔在打圆场。气氛说不上好,

也说不上坏,就是有点……闷。陈凡觉得额头有点冒汗。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吃饭,

是在面试一场他根本不知道题目的考试。考官,就是那个一言不发的苏卫国。“小陈,

”李琴又开口了,这次问的问题有点意思,“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陈凡心里一沉。

这个问题,他最怕回答。“我家里……就我一个。”他低声说,“我爸妈……很早就没了。

”李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换上同情的表情。“哎哟,那真是苦了你了。”“没事,

都过去了。”陈凡挤出一个笑。他不想提这些。提起来,就好像把结了痂的伤口再撕开,

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肉。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苏卫国,突然开口了。“你老家,是哪儿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饭桌上立刻就安静了。陈凡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4“我老家……是青石镇的。”陈凡感觉自己的舌头有点不听使唤。青石镇,

一个很小很小的地方,小到在地图上,得用放大镜才能找到那个点。他从那里出来,十年了。

再也没有回去过。苏卫国夹菜的动作停住了。他抬起头,又一次,

用那双古井一样的眼睛看着陈凡。“青石镇……”他慢慢地说,像是在品味这三个字,

“镇口,是不是有两棵大槐树?”陈凡的脑子,嗡的一声。他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苏卫国。

镇口是有两棵大槐树。一棵老,一棵小。老的不知道多少年了,树干粗得三个人都抱不过来。

小的是后来栽的。镇上的人都说,那两棵树,是青石镇的门神。这件事,除了青石镇的人,

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你……你怎么知道?”陈凡的声音都有点抖了。苏卫国没回答他。

他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酒杯,是陈凡带来的那瓶好酒。他给自己倒了一杯,

也给陈凡倒了一杯。“喝酒。”他说。饭桌上的气氛,彻底变了。李琴和苏小渔面面相觑,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陈凡端着酒杯,手有点抖。他看着苏卫国,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个男人,

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青石镇的事?“叔叔,您……”陈凡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苏卫国没看他,只是看着手里的酒杯。酒是透明的,在灯光下,晃出一点点光。“十年前,

”苏卫国突然开口,声音还是那么沙哑,那么平静,“我开过一阵子出租车。”陈凡的酒杯,

差点脱手掉在地上。出租车……出租车……一个尘封已久的画面,像闪电一样,

劈进了他的脑子里。那是一个下雨天,他刚刚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

也刚刚收到父母的赔偿金。他把所有的钱都塞进包里,背着一个破旧的编织袋,

从青石镇逃了出来。他要去大城市,他要读书,他要赚钱,

他要再也不回那个让他伤心透顶的地方。他在镇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跟他眼前的苏卫国,有几分说不出的像。5“去火车站。

”当年的陈凡,浑身湿透,声音又冷又硬。司机没多问,发动了车子。那是一辆很旧的捷达,

车窗上还贴着褪色的广告。车里有一股烟味和潮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陈凡坐在后座,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村庄,心里又酸又苦。他包里有几万块钱,那是他的全部家当,

也是他父母的命。他一只手死死地抱着包,另一只手,

紧紧攥着口袋里那把用来防身的水果刀。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小伙子,

去省城读书?”陈凡没吭声。“一个人出门,东西要看好。”司机又说。陈凡还是没吭声。

他觉得这个司机很烦。司机也就不再说话了。车里的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唱着戏,

是陈凡听不懂的昆曲。雨越下越大,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来来**地刮,

发出单调的嘎吱声。陈凡靠着窗户,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他太累了,心累,身体也累。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的父母,他们笑着朝他招手,可他怎么也跑不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

车已经停了。“到了,火车站。”司机的声音把他惊醒。陈凡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

果然是火车站的广场。他摸了摸口袋,准备掏钱。“一共多少钱?”他问。“八十。

”司机说。陈凡从包里抽出一张一百的,递过去。司机找了钱给他。陈凡接过钱,

打开车门就要下车。“小伙子。”司机突然叫住了他。陈凡回过头。司机从副驾驶座上,

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路上喝。”陈凡愣了一下。他看着那瓶水,又看看司机。

司机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太真切。“不用了。”他拒绝了。他不想欠任何人人情。

司机没再坚持,只是说:“那你自己多加小心。”陈凡下了车,

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火车站的人潮里。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司机。也再也没有想起过那个司机。

直到今天。6“你……”陈凡看着苏卫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像是要挣脱肋骨的束缚。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那个在雨夜里,给了他一瓶水的出租车司机?苏卫国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他的动作很慢,

很稳,就像十年前,他开车时的样子。“那一年,我刚从部队下来,没事干,

就买了辆二手车,开出租车跑跑。”苏卫国放下酒杯,目光落在陈凡脸上,

“我喜欢在夜里开车,尤其是在下雨天。”他说得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

“那天晚上,雨很大。你在镇口拦我的车。”苏卫国继续说,“你浑身都湿了,

背着一个大包,抱着包的手,全是白的。你坐在后座,一句话不说,眼睛一直盯着窗外。

”陈凡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每一个细节,都跟他的记忆,一模一样。

“我看出你很紧张,也很警惕。”苏卫国说,“我猜,你包里放着很重要的东西。可能是钱,

也可能是别的什么。”陈凡的脸,唰的一下,白了。他当年那副样子,

全被这个男人看在眼里了。“我送你到火车站,想给你一瓶水,你没要。”苏卫国说到这里,

嘴角似乎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你是个很有骨气的孩子。”“我……”陈凡张了张嘴,

还是说不出话。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崩塌了。

他以为自己的人生是从踏入大学校门才开始的。他以为他靠的是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拼搏。

可他没想到,在他人生最灰暗,最无助的起点上,竟然有这么一个“观众”。

而且这个“观众”,现在成了他未来岳父。这算什么?命运的玩笑吗?“叔叔,

您……您怎么会……”陈凡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他不知道该怎么问完这句话。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娶了苏小渔的妈妈?你怎么会……所有的问题,

都堵在他的喉咙里,变成一团乱麻。7“这事儿,说来话长。

”苏卫国看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一眼,“你们先吃,我跟小陈,喝两杯。

”李琴和苏小渔对视一眼,虽然满腹疑云,但还是点了点头。“那……你们慢喝,

我们去书房看电视了。”李琴拉着苏小渔的手,走出了餐厅。饭桌上,

只剩下陈凡和苏卫国两个人。陈凡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做什么。他只能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烧得他胸口发烫。

“你别紧张。”苏卫国说,“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难为你。”陈凡放下酒杯,

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开出租车,只开了半年。”苏卫国继续说,“那半年,

我见过很多人。有哭的,有笑的,有喝醉了酒骂大街的,有刚失恋了在后面哭得喘不上气的。

”“人啊,在车里的时候,最容易卸下伪装。因为他们觉得,司机只是一个过客,

一个不会跟他们的生活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陈凡听着,心里五味杂陈。“但你不一样。

”苏卫国看着他的眼睛,“你虽然一句话不说,但我能感觉到,你心里有一股火。

一股不服输的火。”“你抱着那个包,就像抱着你的全世界。你的眼神,虽然迷茫,

但没有绝望。我当时就想,这个小伙子,将来不会是池中之物。”陈凡的头,埋得更低了。

池中之物?他现在算个什么?一个为了生意,陪笑脸,装孙子,

喝酒喝到进医院的所谓“老板”?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心里有火的少年了。那团火,

早就被现实这盆冷水,浇得只剩一点余烬了。“叔叔,您过奖了。”他苦笑了一下,

“我就是个混口饭吃的普通人。”“普通人?”苏卫国摇了摇头,“能从一个穷小子,

十年时间,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不叫普通。”陈凡猛地抬起头。“你调查我?

”8“不算调查。”苏卫国语气平淡,“我想知道我女儿找的是什么人,自然要多了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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