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第七年,我那个被我甩了的前男友,成了我的顶头上司。竞标会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
把我熬了三个通宵的方案扔进垃圾桶,然后指着我,对我的老板说:“让她滚,或者,
让你们公司滚。”1.时隔七年,我再次见到周聿,是在一场决定我们公司生死的竞标会上。
他作为甲方“星河资本”的最终决策人,坐在主位上。一身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
衬得他肩宽腿长,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星空表,在会议室的顶灯下,
折射出冰冷又刺眼的光。他变了,又好像没变。眉眼依旧是记忆里那般深邃凌厉,
但少年时的桀骜不驯,已经被一种沉稳到令人心悸的压迫感所取代。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整个会议室的气压就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我的上司,王总,
正对着PPT口沫横飞地介绍我们的方案,额头上全是冷汗。而我,作为方案的核心策划人,
连抬头看周聿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我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笔记本,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好像下一秒就要破膛而出。七年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当年我走得那么决绝,
话说得那么难听,把他所有的尊严都踩在脚下。我以为他会恨我一辈子。现在看来,
我猜对了。“就这?”王总的演讲终于结束,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周聿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像大提琴的最低音,却带着冰碴子。他甚至没看王总,目光像X光一样,穿透所有人,
精准地落在我身上。“这就是你们熬了三个通宵做出来的方案?逻辑混乱,数据虚浮,
连大一学生做的课程设计都不如。”他的话音不高,却像一记耳光,
狠狠扇在整个团队的脸上。王总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哆哆嗦嗦地说:“周……周总,
我们这个方案,其实亮点在……”“亮点?”周聿轻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唯一的亮点,可能就是你们的胆子够大,敢拿这种垃圾来浪费我的时间。”他站起身,
修长的手指拿起桌上的方案,看都没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送客。”说完,他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整个团队的人都傻了,面如死灰。我知道,周聿是故意的。
他不是在针对方案,他是在针对我。他要用这种最羞辱人的方式,告诉我——许知意,
我回来了。而你,在我眼里,连同你的作品,都是垃圾。2.回到公司,
气氛凝重得像要下暴雨。星河资本这个项目,是我们公司今年的救命稻草。如果拿不下来,
下个月的工资都发不出来,只能原地解散。王总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抽烟,
整个走廊都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味道。同事们唉声叹气,窃窃私语。“那个周总也太吓人了吧?
气场两米八!”“是啊,咱们的方案虽然不算顶尖,但也不至于被说成是垃圾吧?
”“我听说他原来不是混金融圈的,是这两年才异军突起,手段特别狠。”“完了完了,
咱们是不是要失业了……”我坐在工位上,一言不发,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来‘夜色’顶楼,给你十分钟。
】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谁。‘夜色’是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周聿的地盘。
我的手脚一片冰凉。他想干什么?当众羞辱我还不够,还要私下里再补一刀吗?去,
还是不去?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辞职,离他越远越好。可我不能。我身后,
是几十个等着发工资养家糊口的同事。这个项目是我一手负责的,我不能就这么当个逃兵。
更重要的是,我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许知意,你欠他的。我咬了咬牙,抓起包,
跟王总打了声招呼,说我出去想办法,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公司。
3.‘夜色’顶楼的露天酒吧,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我到的时候,周聿正背对着我,
站在栏杆前。晚风吹动他昂贵的衬衫衣角,勾勒出宽阔的背脊和劲瘦的腰身。他听到脚步声,
没有回头,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威士忌。“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他的声音混在风里,
听不真切。我走到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攥紧了手心:“周总,你找我来,
是为了项目的事吗?”我刻意用最公式化、最疏离的称呼。他终于转过身,
一双漆黑的眼眸在夜色里,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旋涡。“项目?”他嗤笑一声,
一步步向我走来,“许知意,你凭什么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谈项目?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却不给我逃避的机会,长臂一伸,
直接将我圈在了他和栏杆之间。“七年不见,你倒是出落得越来越……会勾人了。
”他低下头,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上,激起一阵战栗。我浑身僵硬,
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偏过头去:“周总,请你自重。”“自重?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当年你为了钱,
毫不犹豫地爬上那个老男人的车时,怎么没想过‘自重’这两个字?”那个“老男人”,
是我们高中时的教导主任。我的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疼得快要窒息。原来,
他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也是,当年我做得那么绝,证据确凿,由不得他不信。我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已经一片冰冷。“是,我就是那种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的女人。
”我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所以呢?周总现在是想用钱来报复我,还是……收买我?
”既然他认定我是个坏女人,那我就把这个角色扮演到底。周聿的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但很快就被更浓的嘲讽所覆盖。“收买你?你配吗?”他松开我,
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轻飘飘地扔在我脸上。“你们公司的方案,
还有一次修改的机会。明早八点前,我要看到一个全新的、能让我满意的方案。
”“这是定金。”支票轻薄的纸张划过我的脸颊,带着一种屈辱的刺痛,然后飘落在地。
我低头看去,上面的数字,是五十万。“做好了,剩下的尾款,足够你们公司起死回生。
”他重新靠回栏杆,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做不好,你们就一起滚蛋。
”我没有去捡那张支票。我只是看着他,轻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我们公司这个机会?以他今天的表现,他完全可以让我们直接出局。“为什么?
”周聿端起酒杯,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性感又危险,“因为,
我喜欢看你为了钱拼命挣扎,又不得不向我摇尾乞怜的样子。”“许知意,这七年,
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好过。”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刀刀见血。
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目的。他不是要毁掉我,他是要慢慢地折磨我。
他要亲手把我当年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和羞辱,加倍奉还。而我,无处可逃。
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夜色’的。回到公司时,已经是深夜。所有人都没走,
在会议室里等着我。看到我回来,王总第一个冲了上来,急切地问:“怎么样?有转机吗?
”我把周聿的话转述了一遍,但隐去了那张支票和那些羞辱人的话。“明早八点?!
”王总哀嚎一声,“这怎么可能?重新做一个方案,还是全新的,通宵都来不及啊!
”同事们也一片愁云惨雾。“是啊,这不明摆着刁难人吗?
”“看来星河资本是铁了心不跟我们合作了。”绝望的情绪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能。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所有人都看向我。“我说,能。
”我环视了一圈我的团队成员,“距离八点还有九个小时,足够了。现在,所有人,
听我安排。”那一刻,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周聿的羞辱激发了我的斗志,
或许是我骨子里就不服输。更或许是,我清楚地知道,周聿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的不是一份完美的商业方案。他想要的,是我熬干心血,
亲手为他呈上一份“投名状”。一份能勾起他回忆,能刺痛他,
能让他看到我“挣扎”模样的东西。在接下来的九个小时里,我成了整个团队的主心骨。
我推翻了之前所有的构思,提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甚至有些疯狂的新方向。
我们不再单纯地从商业角度出发,而是融入了“情怀”和“记忆”。我们方案的主题,
定为“拾光”。我要拾起的,是我们共同拥有过,又被我亲手打碎的时光。
我几乎是凭着记忆,复刻了我们高中时期一起做过的那个天文社的网站策划。那个策划,
当年在全市的科技创新大赛上拿了一等奖,是我们共同的骄傲。当然,
我把它包装成了一个全新的、符合星河资本旗下那款社交APP的商业推广方案。
每一个细节,每一张配图,每一个文案,都埋着只有我们两人才懂的梗。比如,
启动页的背景图,我用的是一张猎户座的星图。因为周聿的名字里,那个“聿”字,
在古代有“执笔”之意,而猎户座腰带三星,在中国古代被称为“参星”,
是“将军”的象征,古人常说“参商不见”,而我叫知意,“执笔将军心意可知”,
这是当年我们开玩笑时说的。再比如,用户界面的主色调,我用的是一种很特别的蓝,
叫“克莱因蓝”。因为他当年最喜欢的一个画家,就是伊夫·克莱因。
……我把自己所有的私心和记忆,都藏在了这个冰冷的商业方案里。这是一场豪赌。
赌他对我,是否还残留着一丝一毫的旧情。5.第二天早上七点五十分,我独自一人,
带着这份凝聚了整个团队心血和我的全部过往的方案,再次走进了星河资本的大楼。
周聿的秘书把我领进了他的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晨曦中的城市。
周聿就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低头审阅着文件,仿佛没看到我进来。“周总,
这是我们的新方案。”我把文件放到他的桌上,声音因为熬了一整夜而有些沙哑。
他没有立刻看,而是抬起头,目光落在我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脸上。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狼狈,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放那儿吧。”我没动,
就那么站着。“还有事?”他挑了挑眉。“我想请周总现在就看。”我坚持道,
“如果方案还有问题,我可以当场修改。”周聿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最讨厌别人挑战他的权威。就在我以为他要发火让我滚出去的时候,他却出乎意料地,
拿起了那份方案。他翻开第一页。只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就顿住了。他抬起头,
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往下翻。他翻得很慢,很仔细,
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他合上了方案。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只是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用手指揉着眉心,脸上是看不清情绪的疲惫。许久,
他才睁开眼,看着我,说了一句让我始料未及的话。“许知意,你图什么?
”6.“我图什么?”周聿的问题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让我的伪装瞬间破裂。我图什么?
图钱,图项目,图公司的生死存亡。这些都是标准答案,也是他最想听到的答案。
但我看着他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疲惫,和一丝隐藏得极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盼,
我突然说不出那些伤人的话了。我低下头,避开他审视的目光,
轻声说:“我图……一个机会。一个证明我们团队价值的机会。
”这是一个滴水不漏的、职业化的回答。周聿眼中的那点微光,熄灭了。
他重新变回了那个冰冷的资本家,嗤笑一声:“说得比唱得好听。证明价值?许知意,
你不过是恰好赌对了我的喜好而已。”他把方案往前一推,语气不容置喙:“方案留下,
你可以滚了。至于你们公司,能不能活下来,看我心情。”羞辱的话语,
却传达出截然相反的结果。我知道,我们公司,暂时保住了。我没有多说一个字,
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在我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透过门缝,看到他重新拿起了那份方案,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封面上那个“拾光”的标题。回到公司,
我把“方案通过初审”的消息告诉了大家。办公室里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王总激动得握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说:“知意啊,你真是我们公司的大功臣!定海神神针!
”同事们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夸赞我。“许姐,你也太牛了吧!一晚上力挽狂狂澜!
”“就是啊,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拾光’主题的?简直神来之笔!”我笑着应付着,
心里却一片苦涩。神来之笔?那不过是我用我们两人共同的青春,去献祭的一场豪赌。而我,
赌赢了第一把。接下来的几天,周聿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
双方团队开始进入项目对接的流程,一切似乎都走上了正轨。他没有再单独找过我,
在项目会议上,他也只是坐在主位,像个帝王一样听着汇报,偶尔提出几个一针见血的问题,
但都公事公办,没有再刻意刁难。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
觉得他可能已经厌倦了这种报复游戏。直到那一天。7.那天下午,
我们团队正在和星河的执行团队开对接会。会议中途,周聿的秘书突然走进来,
对我低声说:“许**,周总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都聚焦在了我身上,带着各种揣测和暧昧。我心里“咯噔”一下,
但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周聿的办公室里,除了他,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及腰,气质温婉的女人。看到她,我的瞳孔骤然收缩。是林珊珊。
我们高中的校花,也是当年……从我手里“抢”走周聿的那个女人。不对,
按照当年我自导自演的剧本,应该是我为了钱,主动把周聿“让”给了她。因为她的父亲,
是那个愿意出钱帮我家解决债务危机的教导主任。七年不见,她出落得更加楚楚动人,
此刻正亲昵地坐在周聿的办公桌上,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姿态亲密得像这里的女主人。
看到我进来,林珊珊冲我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知意,
好久不见。”我没理她,只是看向周聿,公式化地问:“周总,您找我?”周聿靠在椅背上,
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桌上的一份文件:“这是我们项目的代言人合同,你看看。
”我走过去拿起合同,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代言人的名字,赫然是:林珊珊。
“珊珊现在是小有名气的青年舞蹈家,形象和我们‘拾光’项目的主题很契合。
”周聿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个决定,你没意见吧?”我能有什么意见?他是甲方,
是金主爸爸,他想让谁代言,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我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来刺痛我。
让我亲手为我的“情敌”做嫁衣,眼睁睁地看着她,站在我为他打造的“拾光”舞台中央。
好狠。周聿,你真的好狠。我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用疼痛来维持脸上的平静。
“没有意见。”我说,“林**的形象确实很合适,这是周总的英明决策。”听到我的话,
林珊珊笑得更开心了,她从桌上跳下来,走到周聿身边,状似无意地挽住他的手臂:“聿,
你看,我就说知意是个很识大体的人吧。”周聿没有推开她,算是默认了这种亲密。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残忍的**,仿佛在欣赏猎物痛苦挣扎的模样。“那就好。
”他敲了敲桌子,“接下来,代言人的具体策划和执行,由你全权负责。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要让她,成为这个项目最闪亮的光。”让我,亲手把林珊珊捧上神坛。我的心在滴血,
脸上却不得不挤出职业的微笑:“好的,周总。保证完成任务。”8.从周聿办公室出来,
我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躲进洗手间,
用冷水一遍遍地拍打自己的脸,才勉强压下心头的翻江倒海。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
眼圈泛红。许知意,这才哪儿到哪儿?这不都是你自找的吗?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
就得受着。我整理好情绪,回到工位,立刻投入到工作中。既然躲不掉,那就把它做到最好。
不为周聿,不为林珊珊,只为了我的团队,为了我自己的职业操守。
我开始为林珊珊量身打造推广方案。我研究她所有的舞蹈视频,分析她的风格特点,
甚至去翻阅了大量关于现代舞的资料。我熬了好几个通宵,终于做出了一套堪称完美的方案,
从宣传照的拍摄风格,到推广视频的脚本,再到线下活动的创意,都考虑得面面俱到。
方案交上去,周聿那边没有任何异议,直接通过了。拍摄宣传照那天,我作为项目总负责人,
必须全程跟场。摄影棚里,林珊珊在聚光灯下,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她穿着我为她挑选的舞裙,摆出各种优美的姿势。周聿也来了。他没有参与工作,
只是抱着手臂,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看着林珊珊。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是我七年来,
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的神情。或许,他是真的爱过林珊珊的吧。又或许,七年的时间,
足以让他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而我,只是他新生活里,
一个用来取乐的、无足轻重的报复对象。中场休息时,林珊珊踩着高跟鞋,径直向我走来。
“许知意,你看,”她扬了扬下巴,像是在炫耀战利品,“我穿着你亲手挑选的裙子,
站在你费尽心思布置的舞台上,是不是很讽刺?”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你知道吗?
七年前,我爸帮你家还清债务后,我就跟周聿告白了。我告诉他,你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为了钱可以抛弃一切。他当时不信,还为了你跟我大吵一架。”林珊珊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恶意地笑着:“但现在,他信了。他还对我说,
幸好当年看清了你,否则,被你这种女人缠上,才是他一辈子的噩梦。”“所以啊,许知意,
我真该谢谢你。谢谢你当年的主动退出,才成全了我和他。”她的每一句话,
都像淬毒的银针,扎进我的心脏。我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我抬起头,迎上她挑衅的目光,忽然笑了。“是吗?
”我风轻云淡地说,“那我是不是该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林珊珊的笑容僵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我绕过她,走到周聿面前。
他正低头看着手机,似乎在处理什么要紧事。“周总。”他抬起头,看到我,
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有事?”“有件事,我想跟你确认一下。”我看着他的眼睛,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您和林**,是在交往吗?
”周聿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像一把要剖开我胸膛的手术刀。他身后的林珊珊,
脸色也变得紧张。空气仿佛凝固了。许久,周聿才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刺骨:“这,
跟你有关吗?”9.“当然有关。”我迎着他冰冷的目光,拿出了我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周总,您是项目的最高决策人,林**是项目的代言人。如果你们是情侣关系,
那么我们在后续的宣传中,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制造话题,引爆流量。这对于项目的推广,
百利而无一害。”我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唯利是图、为了KPI不择手段的商人。这,
才是他眼中的许知意。周聿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
他眼底的情绪像深海的暗流,翻涌不定。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归于沉寂。“我们不是。”他一字一顿地吐出三个字,像是在对自己,
又像是在对我宣告什么。站在他身后的林珊珊,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我心里那块悬着的巨石,悄然落地。原来,他们没有在一起。林珊珊刚才那些话,
不过是虚张声势,用来**我而已。我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窃喜,
继续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好的,我明白了。那我们在后续宣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