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成名那天，把我拉黑了。她以为我是个只会拍裙底的烂狗仔，

不知道我是圈里唯一能把“删掉”的东西找回来的人。今晚她哭着敲开我的门，

裙子开叉到大腿根，求我救她的命。1门铃响得跟催命似的。我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三点。

妈的，这个点还在外面晃荡的，除了鬼，就是干我们要账这行的。我把烟头摁灭在泡面桶里，

趿拉着拖鞋去开门。门一开，一股浓烈的爱马仕香水味儿直冲天灵盖。「张扬，你个**！」

还没看清人，脸上先挨了一巴掌。**辣的疼。我舌头顶了顶腮帮子，笑了。

门口站着个女人。戴着墨镜口罩，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但那一身行头我认识。

昨天刚上的热搜，某奢牌的高定风衣。风衣底下没扣好，露出里面的黑色蕾丝吊带，

还有那条让人挪不开眼的包臀裙。她把墨镜一摘，露出那双哭红了的桃花眼。周曼。

目前内娱最红的小花，我的前女友。也是半年前把我踹进泥潭的罪魁祸首。「哟，大明星。」

我倚着门框，视线毫不客气地往下扫，最后停在她那双被黑丝包裹的腿上。

她放下捂脸的手，包臀裙勾勒出的曲线让我愣了一下神。真白。真绝。

「大半夜穿成这样来找前男友，不怕被拍？」我点了根烟，故意把烟圈往她脸上吐。

周曼嫌弃地后退一步，但没走。她手在抖。「让我进去。」声音也是抖的。「凭什么？」

我夹着烟，冷笑，「咱俩那点破事，你是想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张扬，有人要杀我。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陷进肉里。那双平日里在镜头前高冷不可一世的眼睛，

此刻全是恐惧。「只有你能救我。」我低头，看见她另一只手里紧紧攥着的手机。

屏幕亮着。上面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周曼。正在睡觉的周曼。角度是从正上方拍的。

我也睡过她，我知道她睡觉**衣服。照片上，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

正悬在她脖子上方，手里握着一把手术刀。拍摄时间，十分钟前。我眯了眯眼，

烟灰掉在手背上，烫了一下。有点意思。这活儿，我接了。2屋里乱得像猪窝。

满地的外卖盒和数据线。周曼站在那儿，像个落难的公主进了乞丐窝，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坐。」我把沙发上的脏衣服一脚踢开，给她腾了个地儿。她没坐，把手机扔给我。

「查出来是谁，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口气还是那么冲。我拿起手机，连上我的电脑。

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别急着谈钱。」我头也不回，「先说说，这照片怎么来的？」

「AirDrop。」她咬着嘴唇，「我在保姆车上收到的。」「当时车上几个人？」

「就我和助理，还有司机。」「行车记录仪呢？」「坏了。」我手一顿，

转过椅子看她。「坏了？这么巧？」「真的坏了！我去查过，内存卡是空的！」

周曼急了，胸口剧烈起伏。我啧了一声，这女人，胸大无脑。「手机拿来。」

她解锁递给我。我熟练地打开几个隐藏文件夹，又看了看她的云端备份。「密码没改？」

我似笑非笑地看她。她脸一红，「懒得改。」得了吧，就是脑子不好使。我插上数据线，

启动了一个我自己写的恢复程序。进度条走得很快。「那个司机，什么时候来的？」

「上个月。公司派的。」「上个月？」我冷笑一声，「那你知不知道，

你那坏了的行车记录仪里，虽然画面没了，但声音还在？」周曼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按下回车。一段音频从音箱里传出来。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后，是一个男人压低的嗓音。

『货在车上。今晚动手。』接着是周曼上车的声音，关门声。然后是长久的沉默。突然，

那个男声又响了。这次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谁说话。『这腿，

真想剁下来收藏。』周曼的脸瞬间煞白。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腿，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点了根烟，盯着屏幕上那个司机的资料。「王刚，退伍军人？呵。」我吐了口烟圈，

「这孙子是个惯犯，上个月刚从局子里出来，罪名是偷窥和猥亵。」「你们公司，

这是想把你往火坑里推啊。」周曼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不可能……那是吴导推荐的人……」吴导？吴天明？那个圈内出了名的老好人，

号称“女星干爹”的大导演？我眯起眼，这事儿，越来越好玩了。3「去你家。」

我把笔记本电脑合上，往包里一塞。周曼惊恐地看着我，「干嘛？」「抓鬼。」

我从抽屉里摸出一个信号探测器，又塞了一把折叠刀在后腰。「那司机既然敢发照片，

就说明他不仅仅是偷窥。」「他已经在你眼皮子底下了。」

周曼家在市中心的“云顶一号”。安保号称全城第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但对于真正的变态来说，这就跟自家后花园一样。一进门，我就感觉不对劲。太安静了。

不是那种没人的安静，是那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你的死寂。「你先坐着别动。」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拿着探测器在屋里转悠。客厅、厨房、阳台。红灯一直没亮。

周曼紧张地跟在我身后，像个受惊的小鸡仔。手紧紧拽着我的衣角。这触感，让我想起以前。

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打雷了就往我怀里钻。妈的，不能心软。这女人现在是金主，是摇钱树。

我走到卧室门口。探测器上的红灯突然闪了一下。频率很快。我心头一跳。就在这。

我推开门，卧室里只有一张大床，和满墙的衣柜。探测器叫得更欢了。

滴滴滴滴——声音刺耳。我顺着信号源走过去，停在床头柜上的智能音箱面前。「小度？」

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音箱没反应。但我看见，那个摄像头的指示灯，是绿色的。

它在工作。我伸手去拔电源。就在我手刚碰到插头的那一刻。音箱突然响了。

不是那种机械的女声。而是一个沙哑的、带着电流的男声。『张扬，好久不见。

』我头皮瞬间炸了。这声音我认识。三年前，那个让我身败名裂的匿名电话，

就是这个声音！周曼尖叫一声，捂住了耳朵。『别怕，游戏才刚刚开始。

』那个声音笑着，透着一股子阴森。『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在看着呢。』啪。

我一把扯断了电源线。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周曼急促的呼吸声。

我死死盯着那个黑漆漆的音箱，后背出了一层冷汗。这哪是私生饭。这是冲着我来的。

4「收拾东西。」我转身，脸色阴沉得吓人。周曼吓傻了，「去……去哪？」

「去我那。或者去死。你自己选。」我没工夫跟她废话。这房子已经成了透明的玻璃缸，

我们在里面就是两条待宰的鱼。我拿出工具箱，开始拆那个音箱。

里面加装了一个独立的发射模块，军工级的。这种东西，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我把芯片撬下来，收进证物袋。然后开始检查其他地方。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插座孔、烟雾报警器、甚至连浴室的镜子后面。全是针孔摄像头。密密麻麻，像无数只眼睛。

周曼看着我拆出来的这一堆东西，直接吐了。「呕——」她跪在地上，

把刚才喝的水全吐了出来。「我……我在这里住了半年……」她一边哭一边抖，

「我每天换衣服……洗澡……」我心里也一阵恶寒。这变态程度，超出了我的预想。

「这不怪你。」我递给她一张纸巾，语气难得软了一点。「但是现在，你必须听我的。」

「这人既然能把设备装得这么满，说明他有这里的钥匙，甚至……」

我看了一眼那个巨大的落地窗。「甚至他可能就在这栋楼里。」周曼猛地抬头，

脸色惨白如纸。「走！现在就走！」她抓起包就要冲出去。「等等。」我拉住她。

「手机给我。」「又干嘛？」「关机，拔卡。」我动作利索地处理完，「既然他想玩，

那我们就陪他玩个大的。」我从兜里掏出一个备用的老人机扔给她。「从现在开始，

除了我，谁的电话也别接。」「包括那个吴导。」周曼愣了一下，「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我把那堆摄像头一股脑装进垃圾袋。「走吧，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出门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对门的猫眼。那里，似乎有一道黑影闪过。

5我的狗窝虽然乱，但胜在安全。这里是城中村，地形复杂，监控死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