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女伺候十二年,我把亿万家产赠外人

亲女伺候十二年,我把亿万家产赠外人

主角:周明宇秦悦沈国安
作者:暴富的糖糖

亲女伺候十二年,我把亿万家产赠外人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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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女士,这份遗嘱,您确定不再修改了吗?”“我死后,所有财产,全部留给周明宇。

”我的亲生女儿秦悦,就跪在我的床边。她伺候我瘫痪在床整整十二年。吃喝拉撒,

无微不至。所有人都夸她孝感动天。可现在,我的万贯家财,一分钱都不会留给她。

1律师王鹏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将手里的遗嘱文件又朝我面前递了递。

他的动作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似乎想最后一次确认我的决定。“沈慧兰女士,

我需要再跟您确认一遍。您决定将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包括三套别墅、五个商铺,

以及您持有的‘华悦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全部在您身故后,无偿赠予给周明宇先生。

是这样吗?”我的病房里死一般寂静,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像是在为我的生命倒数计时。跪在我床边的女儿秦悦,身体猛地一颤。

她那张因为常年劳累而显得有些蜡黄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一双熬出了红血丝的眼睛里,盛满了震惊和委屈。“妈?”她开口,

嗓子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王律师刚才说什么?我……我没听清。”我没有看她,

目光落在天花板惨白的灯上,那光刺得我眼睛发酸。我用尽全身力气,

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听清了。”这四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秦悦的心上。

她的身体晃了晃,撑在地上的手都在发抖。她身边的几个亲戚,我的弟弟沈国安,

弟媳张翠芬,也都露出了惊愕的神情。“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国安第一个跳了起来,

他那张精明的脸上满是急切,“小悦这些年怎么对你的,我们街坊邻居谁不知道?

你瘫了十二年,她就守了你十二年!为了照顾你,她连对象都没找,

硬生生把自己拖成了老姑娘!你现在要把钱全给一个外人?你对得起她吗?

”张翠芬也跟着附和,声音尖利得刺耳:“就是啊,姐!周明宇是谁?

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可不能做这种糊涂事啊!这要是传出去,

别人不得戳我们的脊梁骨,说我们老沈家的人没良心吗?”他们的声音在病房里嗡嗡作响,

吵得我头疼欲裂。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清晰地浮现出十二年前的那个雨夜。电闪雷鸣,

我丈夫秦正阳的车冲出护栏,坠入江中。等我接到消息赶到医院,只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从那天起,我的天就塌了。没过多久,我因为悲伤过度,突发脑溢血,从此瘫痪在床。

这十二年,确实是秦悦在照顾我。她为我端屎端尿,擦洗身体,日夜不离。亲戚朋友们都说,

我虽然瘫了,但能有这么一个孝顺女儿,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也曾一度这么认为。

直到半年前,我无意中听到了她和沈国安在门外的对话。那声音很低,却像淬了毒的针,

一根根扎进我的心里。“妈,王律师在问你话呢!”秦悦的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抓着我的手,泪水一滴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你告诉他,遗嘱写错了!

你的钱都是要留给我的,对不对?那个周明宇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他!妈,你快说话啊!

”我缓缓睁开眼,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这张脸,曾经是我唯一的慰藉,

如今却让我感到一阵阵发自骨髓的寒意。我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王律师。

”我转头看向一脸为难的王鹏,用尽力气说,“就照我说的办。签字吧。”“姐!”“妈!

”沈国安和秦悦同时发出惊呼。秦悦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

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啊……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我伺候了你十二年啊!我把我最好的青春都给你了!

你竟然要把钱给一个我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外人!你的心是铁做的吗?”她的哭声凄厉,

充满了绝望和控诉,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质问我的薄情寡义。病房外的走廊上,

已经有好奇的病人和护士在探头探脑。沈国安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的鼻子,

气得浑身发抖:“沈慧兰!你疯了!你绝对是疯了!小悦,别哭了!你妈就是老糊涂了!

咱们不认这份遗嘱!大不了去法院告她!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对!告她!

”张翠芬也尖叫着,“让所有人都看看,她是怎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看着这对在我面前演了十几年戏的姐弟。“告我?

”我发出一声微弱的冷笑,“好啊。我等着。”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的吵闹,

对着王鹏说:“王律师,请你现在就去办。另外,帮我请一位特护,二十四小时的。

从今天起,我不希望再看到他们。”王鹏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好的,沈女士。

”他收拾好文件,快步离开了这间充满火药味的病房。病房里,只剩下秦悦撕心裂肺的哭声,

和沈国安夫妇气急败坏的咒骂。“沈慧兰,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会遭报应的!

”秦悦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抬起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里面除了悲伤,

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怨毒。“妈,你会后悔的。”她一字一句地说,“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平静地回望着她。后悔?不。我最后悔的,是直到半年前,才看清你们的真面目。

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而这份遗嘱,就是拉开大幕的第一声钟响。2王律师的效率很高,

不到半个小时,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他们身后,

跟着一位看起来十分干练的中年女护工。“沈女士,您好,我是您的特护,我叫李萍。

”护工对我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始麻利地整理我的床铺,检查输液管。

保安则面无表情地对着还在哭闹的沈国安一家说:“三位,请你们立刻离开这里,

不要影响病人休息。”沈国安还想撒泼,但看到保安那魁梧的身材和不容置喙的态度,

最终还是没敢动手。他只能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拽起还在地上哭泣的秦悦。“走!小悦!

咱们走!这种狼心狗肺的妈,不要也罢!舅舅给你做主!我就不信,

这天底下没有说理的地方了!”秦悦被他拉扯着,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我,

眼睛里的怨恨几乎要凝成实质。“妈,我最后问你一遍。”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最后的希望,

“你真的……一分钱都不留给我吗?”我闭上眼睛,连一个字都懒得再对她说。

我的沉默就是最决绝的回答。秦悦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悲鸣,

终于被沈国安和张翠芬拖出了病房。世界终于清静了。我能感觉到特护李萍在打量我,

她的动作很轻柔,但充满了专业人士的审视。“沈女士,需要帮您翻个身吗?

您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她轻声问。“谢谢。”我虚弱地回应。在她的帮助下,

我换了个姿势。身体的麻木和酸痛稍微缓解了一些,但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却越压越沉。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将彻底和我的女儿、我的弟弟决裂。在所有人眼里,

我成了一个冷酷无情、忘恩负义的疯婆子。但这都无所谓。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思绪再次飘回了半年前的那个下午。那天天气很好,

秦悦推着我的轮椅在小区的花园里晒太阳。她接了个电话,说是要去超市买点东西,

让我在这里等她。我当时并未多想。可她走后不久,

我就听到了不远处假山后面传来了压低了的说话声。是秦悦和沈国安。“舅舅,你放心,

药一直都在按时给她吃。医生说了,这种药吃下去,人会慢慢变得迟钝,记忆力也会衰退,

但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等到时候她人没了,公司的股份不就全是你的了?

”是秦悦的声音。我浑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都凝固了。紧接着,

是沈国安得意的笑声:“还是我的小悦聪明。你爸当年就不该把公司交给沈慧兰那个女人,

他一死,公司就该是我的!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把公司弄到手。你放心,

等事成之后,舅舅亏待不了你,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够你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谢谢舅舅。不过……妈她毕竟是我亲妈,我这么做,心里还是有点……”“妇人之仁!

你不想想,她要是好了,能让你接管公司吗?她要是把财产给了别人,

你这十几年不是白伺候了?小悦,你要狠下心来!咱们这是在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清了。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一万只蜜蜂在同时振翅。

原来如此。原来这十二年无微不至的照顾,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的女儿,

我唯一的亲人,竟然盼着我早点死。她给我吃的那些所谓的“补药”,

竟然是想把我变成一个痴呆的慢性毒药。而我的亲弟弟,

更是从一开始就觊觎着我丈夫留下的家产。我丈夫秦正阳的死,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了我的心里。从那天起,我开始装作病情加重,

说话越来越含糊,反应也越来越迟钝。我将他们喂给我的药藏了起来,偷偷换成了维生素。

我必须活下去。我不仅要活下去,我还要查清楚正阳的死因,要让这些披着人皮的恶狼,

付出应有的代价。而周明宇,就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他是秦正阳生前最信任的助理周海的儿子。当年,周海为了保护一份重要的商业机密,

和秦正阳一起在那场“意外”中丧生。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暗中资助周明宇读书,

直到他大学毕业,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律师。我之所以立下这样一份遗嘱,

就是要把秦悦和沈国安逼上绝路。他们以为我老糊涂了,以为胜券在握。他们绝对想不到,

这只是我为他们准备的一场鸿门宴。一阵手机**打断了我的思绪。是特护李萍的手机。

她走到阳台去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隐约听到了几个字。“……放心,

都按您说的办了。”“……她现在很信任我。”“……好的,周先生。”我的心猛地一跳。

周先生?是周明宇吗?李萍挂了电话,走回病房,她的神态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

依旧是那么专业和恭敬。“沈女士,您要喝水吗?”我看着她,没有说话。这个特护,

是王鹏律师找来的。而王鹏,是我通过周明宇联系上的。所以,李萍也是周明宇的人?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想通过李萍来监视我,还是保护我?一瞬间,

我的心里涌起了无数的猜测。我原以为周明宇是我复仇计划中的一枚棋子,可现在看来,

事情似乎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这个年轻人,他到底想做什么?我的计划,

会不会因为他的介入,而产生无法预料的变数?3接下来的几天,病房里异常平静。

秦悦和沈国安没有再来闹事,似乎真的准备走法律程序。特护李萍把我照顾得很好,

她话不多,但做事极其细心,比秦悦在的时候还要周到。她会定时给我**僵硬的肌肉,

陪我聊天解闷,甚至会读报纸给我听。但我心里那根弦,却始终紧绷着。李萍越是完美,

我心里就越是不安。周明宇到底想干什么?他安排一个这样的人在我身边,意图何在?

我不敢表现出丝毫的怀疑,依旧扮演着那个身体虚弱、神志不清的老人。我需要时间,

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判断眼前的局势。这天下午,李萍扶我到窗边坐下,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楼下,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年轻人走了下来。是周明宇。他比我记忆中更加挺拔,

也更加沉稳。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得像鹰。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来了。他抬头,朝我病房的窗口看了一眼。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只有短短一瞬,

他便移开了目光,走进了住院部大楼。几分钟后,我的病房门被敲响了。李萍去开了门。

“周先生。”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恭敬。“李姐,辛苦了。”周明宇的声音很平静,

“你先出去一下,我跟沈女士单独聊聊。”“好的。”李萍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开了病房,

还体贴地为我们关上了门。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周明宇。他没有立刻开口,

而是走到我的病床前,仔细地打量着我,也打量着这间病房。他的目光扫过心电监护仪,

扫过我床头的药瓶,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沈阿姨,您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

”他终于开口了。我没有回应,只是用一种浑浊而茫然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演戏,就要演**。在没有摸清他的底细之前,我不能暴露自己。

周明宇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反应,他自顾自地拉过一张椅子,在我床边坐下。“我知道,

您现在一定有很多疑问。”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比如,我为什么要接受您的赠予,

比如,我为什么要安排李萍来照顾您。”我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他竟然全都说出来了。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这个年轻人,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得多。“沈阿姨,我们做个交易吧。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您把您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关于我父亲,关于秦叔叔,

关于那场车祸。而我,帮您拿回属于您的一切,并让那些害了他们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的话像一颗炸雷,在我的脑海中轰然炸响。他果然知道!

他知道他父亲和秦正阳的死不是意外!我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他那张年轻而冷静的脸上,

看出一丝破绽。但他没有。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里面燃烧着和我一样的火焰,

那是复仇的火焰。“你……凭什么?”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周明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那不是笑,

而是一种冰冷的自信。“就凭这个。”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

那是一份陈旧的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认定书的最后,有一行手写的备注,字迹潦草,

几乎难以辨认。“刹车系统遭人为破坏。”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这是当年那场车祸的卷宗!

这种内部文件,他是怎么弄到的?“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才十岁。

”周明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但我记得,他出事前一天晚上,

曾经很紧张地给我母亲打过一个电话。他说,

他拿到了一份足以让沈国安和秦悦身败名裂的证据。他还说,

秦正阳太相信自己的妹妹和女儿了,他很担心秦叔叔的安危。”“第二天,

他就和秦叔叔一起,死在了那场‘意外’里。”周明宇看着我,眼睛里翻涌着痛苦和仇恨。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查。我考上政法大学,进入律师事务所,就是为了有一天,

能亲手把那些凶手送进监狱。这份责任认定书,是我花了很大代价才找到的。

刹车被人动了手脚,但当时负责勘察现场的人,却被沈国安买通了,将这一切都掩盖了过去。

”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原来,我最可怕的猜测,竟然是真的。不仅仅是图财,

他们还要害命!秦悦……我的亲生女儿……她竟然从那么早以前,就和沈国安同流合污了!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我猛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沈阿姨!”周明宇立刻站起来,

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我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我看着他,

用尽全身的力气问:“证据……你父亲说的证据,是什么?”周明宇的表情变得凝重。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我父亲没有说。这也是我来找您的原因。我想,

秦叔叔一定把那份证据,藏在了一个只有您才知道的地方。

”只有我才知道的地方……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家里的保险柜?银行的保管箱?

还是……突然,一个被我遗忘了很久的物件,猛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是秦正阳送给我的那个俄罗斯套娃。他说,那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里面藏着他想对我说一辈子的秘密。4那个俄罗斯套娃,是秦正阳从国外出差带回来的。

一套七个,手工绘制,每一个都穿着不同风格的民族服饰,精致得像艺术品。秦正阳去世后,

我睹物思人,悲痛难当,便将它和丈夫的其他遗物一起,

锁进了书房最里面的一个樟木箱子里,再也没有打开过。难道,证据就藏在里面?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我必须回去!我必须立刻拿到那个套娃!

“我要……回家。”我抓住周明宇的衣袖,急切地说。周明宇扶住我,他的手很稳,

给了我一丝力量。“沈阿姨,您别急。”他安抚道,“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出院。

而且,秦悦和沈国安肯定派人盯着这里,您一有动作,他们就会知道。”我当然知道。

可我等不了了。每多等一天,危险就增加一分。沈国安和秦悦既然敢下毒手,

就绝不会给我翻盘的机会。他们现在只是被我的遗嘱暂时打懵了,一旦他们反应过来,

一定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你……帮我。”我看着周明宇,几乎是在恳求。

周明宇沉吟了片刻,似乎在快速权衡利弊。“好。”他终于点头,“我来安排。但不是现在。

我们需要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他的冷静让我稍微安定了一些。是啊,不能急。

我已经等了十二年,不在乎再多等几天。“那个特护……”我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虑。

“李萍是我的人,她以前是部队里的护士,身手很好,有她在,您的安全不用担心。

”周明宇解释道,“我让她来,一是为了保护您,二是为了监视秦悦他们的动向。

您每天吃了什么药,见了什么人,她都会向我汇报。”原来如此。我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

终于落下了一半。至少,周明宇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沈阿姨,您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周明宇站起身,“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三天后,是秦叔叔的忌日。我想,

那天会是一个好机会。”秦正阳的忌日……我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每年的这一天,秦悦都会“陪”我一起去墓地看望秦正阳。这已经成了一个雷打不动的惯例。

今年,想必也不会例外。而这,就是我们离开医院,回家的最好借口。周明宇走后,

李萍很快就回到了病房。她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着她的工作,给我量体温,测血压。

我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脑子里却在飞速地运转。我开始仔细回忆秦正阳生前的种种细节,

试图找出更多关于那份“证据”的线索。正阳是一个非常严谨细心的人,他既然说有证据,

就绝不是空穴来风。他把证据藏在套娃里,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因为那个套娃,

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可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是因为他还不确定秦悦也参与其中,怕我伤心吗?还是……他已经没有机会开口了?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痛得无法呼吸。时间在煎熬中过得飞快。

第三天一早,病房门就被推开了。秦悦走了进来。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睛红肿,

像是哭了一整夜。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嘘寒问暖,只是冷冰冰地站在床边。“今天爸的忌日,

我带你去墓地。”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李萍立刻上前,

熟练地帮我穿好衣服,将我抱上轮椅。秦悦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一言不发。

当李萍准备推着我出门时,秦悦却拦住了她。“我自己来。”她从李萍手里抢过轮椅的推手,

“她是我妈。”最后四个字,她说得咬牙切齿。李萍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反对,

便退到了一旁。我知道,秦悦是故意的。她是要在众人面前,继续扮演她孝顺女儿的角色。

她大概以为,只要她还在“照顾”我,将来打起官司来,她就能占据道德的制高点。

真是可笑。从医院到墓地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秦悦开着车,一句话也不说。

我从后视镜里,能看到她那张紧绷的侧脸。我同样沉默着。我们在各自的心里,

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墓地在城郊的山上,很安静。秦正阳的墓碑被打扫得很干净,

前面还放着一束新鲜的菊花。秦悦将我推到墓碑前,然后跪了下来,开始一边烧纸,

一边低声哭泣。“爸,女儿不孝,没能照顾好妈妈……她现在老糊涂了,

要把家产都给一个外人……爸,您在天有灵,就劝劝她吧,

让她别再犯糊涂了……”她演得真像啊。如果不是我亲耳听到了那些话,

恐怕连我都会被她这副情真意切的样子所打动。我冷冷地看着墓碑上秦正阳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笑得温和而儒雅。正阳,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好女儿。正阳,你放心。

我很快,很快就会为你,为周海,讨回公道。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李萍打来的。

“沈女士,周先生已经准备好了。您找机会,拖住秦悦。”我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

对着还在哭哭啼啼的秦悦说:“我想……回家看看。”5我的话让秦悦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猛地抬起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想判断我这句话的真伪。“回家?

”她皱起眉,“回哪个家?”我们家有三套房子。一套是现在住的市中心的大平层,

方便照顾我。一套是郊区的度假别墅。还有一套,就是我们结婚时住的老房子,

秦正阳去世后,那里就一直空着。那个俄罗斯套娃,就放在老房子的书房里。

“回……老房子。”我故意说得含含糊糊,做出努力回忆的样子,

“我想……去看看你爸爸的书房。”秦悦的疑心更重了。“好端端的,去看书房干什么?

那里都多少年没人住了,全是灰。”她不耐烦地说,“你想看,

我改天找人打扫干净了再带你去。”“不。”我固执地摇头,抓住了她的手,

“我……现在就要去。我好像……忘了点东西在那里。

”我装出一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模样。这是我目前唯一的武器。秦悦盯着我看了半天,

眼神闪烁不定。她大概在猜测,我是不是真的想起了什么,还是单纯的老糊涂发作。去,

还是不去?如果去,万一我真的在老房子里藏了什么对她不利的东西怎么办?如果不去,

又显得她心虚,而且违背了她一直以来“孝顺”的人设。最终,她似乎做出了决定。“好。

”她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你想回去看看,也行。不过说好了,就看一眼,

看完我们就走。”她答应了。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

她扶着我的轮椅,转身准备下山。“小悦。”我突然叫住她。“又怎么了?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我……渴了。”我指了指山下不远处的一个小卖部,

“你去……帮我买瓶水。”秦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妈,你能不能别这么多事?

这里离小卖部来回要十几分钟,我推着你,不方便。”“我……就要喝。”我开始耍赖,

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我必须这么做。我需要把她支开。

秦悦气得胸口起伏,但看着我这副“痴呆”的样子,她又发作不得。最终,她只能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行!”她把我的轮一推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下,

恶狠狠地叮嘱道:“你在这里等着,不许乱动!我马上回来!”说完,她就快步朝山下走去。

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我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周明宇的电话。“她走了。十分钟。

”“收到。沈阿姨,我们的人已经在老房子附近了。您放心。”挂了电话,我紧张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害怕秦悦会突然折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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