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婚变,她买下丈夫公司!

七年婚变,她买下丈夫公司!

主角:陆景深沈司寒
作者:落雪听琴

七年婚变,她买下丈夫公司!第3章

更新时间:2025-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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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老宅坐落在城西的别墅区,与我和陆景深如今居住的、充满了现代气息和工业设计的豪宅截然不同。这里是传统的苏式园林风格,白墙黛瓦,飞檐翘角,小桥流水,曲径通幽。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透着岁月的沉淀和家族的底蕴。园子里种满了父亲从各地搜罗来的古树名花,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那几株百年桂树。每逢秋日,满园桂花幽香,那是童年和家的味道。

“**回来了。”老管家福伯笑着迎上来,他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皱纹,却依然精神矍铄。福伯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他永远带着长辈的慈爱,“老爷在书房等您,夫人正在沏茶。”

我点点头,将手提包递给福伯身后的佣人,然后穿过熟悉的回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香气,那是父亲最喜欢的味道,沉稳而内敛,正如他本人。

书房里,父亲顾正擎正端坐在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前,挥毫泼墨。他神情专注,笔走龙蛇,笔劲有力,仿佛在纸上书写着整个顾氏集团的版图。即使年过六旬,他依然身姿挺拔,眼神锐利。作为顾氏集团的创始人,他向来以铁腕和远见卓识著称。他从一无所有到一手创建庞大的商业帝国,靠的不仅仅是智慧,更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

“爸。”我轻声唤道,刻意放轻了脚步,不想打扰他。

他放下毛笔,转过身,目光如炬地打量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透我所有的伪装,直达我内心深处。

“做得不错。”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批评,“但还不够狠。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我苦笑一声,走到他面前。我太了解我的父亲了,他从不吝啬肯定,但更不吝啬指出我的不足。

“在您眼里,我可能永远都不够狠。”我给他斟了一杯刚泡好的普洱茶,茶香四溢,温暖了我的指尖。

“如果你够狠,就不会让那个白眼狼有机会提前转移资产,甚至还想用那些子虚乌有的照片来威胁你。”他走到茶几前坐下,示意我坐在他对面,顺手拿起我刚刚冲泡的茶,轻啜一口,“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同意你全力去帮助陆景深吗?”

“景深……”我下意识地喊出这个名字,又很快改口,“因为您看人很准,爸。”我捧着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您早就看出他不可靠。”

“不完全是。”父亲摇头,他的目光深邃而复杂,“我看出的不是他不可靠,而是你,在我顾家的女儿面前,总是收敛自己的锋芒,为了他,你甚至甘愿成为一个依附的藤蔓。这不是好事。我们顾家的人,从来就不应该为任何人委屈自己,失去自我。”

我沉默不语。父亲说得对,为了陆景深,为了维持他那脆弱的男性自尊,我确实隐藏了太多。我曾经以为,我的退让和付出,能够换来他的爱和珍惜。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

“星辰资本运作得不错。”父亲话题一转,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你叔叔说,你这几年的投资眼光很毒辣,几次精准的出手,让星辰资本的规模翻了几番。”

星辰资本是我五年前秘密成立的投资公司。表面上,它是一个注册在海外的独立基金,由专业的团队打理,但实际上,它的主要管理层,都是顾家的心腹,一切决策都由我亲自把控。它是我的秘密武器,也是我为自己,为顾家留下的,一枚重要的暗棋。它的存在,只有父亲和家族里少数几个核心成员知道。这也是我今天能反击陆景深的底气。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那个陆景深留下的烂摊子,可不小。”父亲放下茶杯,眼神锐利地看着我,“需要家里帮忙吗?”

“不用,我能处理。”我坚定地说,目光中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心,“这是我自己的战争,我要亲手把它结束。”

父亲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勾勒出一丝赞许的弧度:“这才像我顾正擎的女儿。记住,顾家的人,可以输,但不能认输。更不能在输了之后,还被人踩在脚下,连反击的勇气都没有。”

离开书房,我在花园里遇见了母亲。她正戴着一双白色手套,优雅从容地修剪着一株盛开的红色月季。花瓣娇艳欲滴,如同母亲年轻时的美丽。

“妈。”我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母亲的身体依然柔软而温暖,带着淡淡的香水味,那是兰花与丁香的混合香气。

母亲放下花剪,轻轻拍着我的手,语气温柔得像一阵春风:“难受就哭出来,在妈妈面前不用强撑。”

我的眼眶顿时湿润了。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母亲能一眼看穿我所有的伪装,看懂我所有的隐忍和痛苦。她总能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给予我最无声却最有力的支持。

“我没事。”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妈,我只是觉得……很可笑。七年的婚姻,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笑话。”

“感情从来就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清浅。”母亲温柔地说,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长发,“有些人相处一辈子也无法了解彼此,有些人却一眼就能认定终身。”

她意有所指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种母亲特有的,对女儿未来的期盼:“还记得沈司寒吗?他上个月回国了。你上次去听音乐会,不就偶然碰到他了吗?”

我的心猛地一跳。沈司寒,我的初恋,也是父亲当年最中意的女婿人选。当年,为了陆景深,我与沈司寒不告而别,与父亲也闹得很不愉快。我们年轻时的爱情,像一首没有结尾的诗,戛然而止。

“他问起你了。”母亲轻声说,语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听说你的事后,他很担心。”

“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松开她,语气有些急促,“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公司现在是一团乱麻。”

“我知道。”母亲理解地点点头,她的手轻抚着我的脸颊,眼神充满了慈爱,“但清浅,别忘了,你值得被好好珍惜。无论发生什么,妈妈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回到我和陆景深的豪宅时,已是深夜。天边的月光清冷,洒在别墅的玻璃幕墙上,映照出一种冰冷的光泽。让我意外的是,别墅里灯火通明,像一座华丽却空洞的牢笼。

推开大门,我看见陆景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脚下散乱地堆着几个行李箱。他的脸色憔悴,眼底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看来他是来收拾东西的。

“你怎么进来的?”我冷冷地问,目光中充满了戒备。

陆景深猛地抬起头,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愤怒取代。

“别忘了,清浅,这还是我的房子。”他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的强硬,“至少在法律程序上,它暂时也还是。你拿走公司的股份,现在连我的住处都要抢走吗?”

我这才想起来,这栋别墅确实登记在他名下。当初为了照顾他的自尊,以及他对“白手起家”的坚持,我同意这么做。现在想来,真是愚蠢透顶。

“现在它是我的了。”我拿出手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需要我叫保安请你出去吗?或者,让你现在就在警察局多待几天?”

陆景深听到“警察局”三个字,身体猛地一颤。他眼中原本的强硬瞬间软化,变成了一种卑微的祈求。

“清浅,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他突然软下语气,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哀求,“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柳烟勾引我的,我只是一时糊涂,被她迷惑了心窍……清浅,我们还有七年的感情啊!”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事到如今,他竟然还在试图推卸责任,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柳烟身上,甚至企图用“感情”来打动我。他的虚伪和懦弱,让我感到由衷的恶心。

“陆景深,你让我恶心。”我的语气冰冷,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好,好,我不辩解,不争辩。”他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语气近乎哀求,“但清浅,我希望你能看在七年夫妻的情分上,放我一马。公司你可以拿走,我绝无二话,但请撤销对我的起诉。我还有老母亲要养,如果我坐牢了,她谁来照顾?我不能坐牢啊,清浅……”

“那你和柳烟挪用公款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母亲?”我冷声打断他,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刺向他的心口,“你和她去酒店开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夫妻情分?怎么没想到,你还有一个家,一个深爱着你的妻子?”

他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的膝盖突然一软,猛地跪了下来,“噗通”一声,在这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清浅,我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柳烟她……她怀孕了,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啊……”他抬头看着我,眼中泪光闪烁,装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悲痛模样。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内心压抑已久的怒火。那个无辜的孩子,竟成了他用来挽回我的筹码?他真是可笑又可悲。

“起来。”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块,没有一丝温度,不带任何情感,“你不配跪我。陆景深,你所做的一切,配不上我的任何怜悯。至于柳烟的孩子,与我何干?别忘了,也是你的孩子啊。”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和狠厉,这狠厉只是一瞬,却被我捕捉得清清楚楚:“顾清浅,你不要逼我,我只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哦?”我挑眉,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你还有什么招数?不如一一亮出来,让我看看,你还能卑劣到什么程度?”

他从地上站起身,没有回应我的讥讽,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眼神中带着一种笃定:“这里有一些有趣的东西。你也不希望它们公之于众吧?毕竟,这关系到你的声誉,甚至整个顾家的脸面。”

我的心沉了下去。虽然不知道U盘里具体是什么,但看他的表情,以及他那份笃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果然是早有预谋,留了后手。

“你以为我会受你威胁?”我冷笑。

“你会考虑的。”他自信地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报复的**,“毕竟,这里面有你和沈司寒的照片。如果曝光,对你和顾家的声誉,还有对沈司寒,都不太好。”

沈司寒?我什么时候和他有过亲密的接触,竟然能被拍下照片?我的眉头紧锁,脑海中快速地回想着。突然,我想起来了。上个月在滨海路的“蓝色海岸”咖啡馆,我确实偶然遇见过他,我们只是简单地聊了几句,叙叙旧。当时他恰好绅士地为我推开门。难道那也被拍下来了?

“跟踪我?陆景深,你真是无孔不入。”我眯起眼睛,心中的愤怒如同烈火般燃烧。

“只是必要的自保手段。”他将U盘放在茶几上,那小小的黑色U盘,此刻却像一个定时炸弹,散发着威胁的气息,“考虑好了联系我。只要你撤销对我的所有起诉,我就把这些东西销毁。否则,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他拖着那几个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他的背影,在黑夜中显得如此决绝和可恨。

我走到茶几边,拿起那个小小的U盘,手指轻轻摩挲着它冰冷的表面。看着它,我忍不住笑了,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一种终于被激怒的决绝。陆景深啊陆景深,你终究还是不了解我。你以为这种拙劣的威胁就能让我屈服?我顾清浅,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这场游戏,才刚刚变得有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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