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的爱人庆功宴上向我求婚

青梅竹马的爱人庆功宴上向我求婚

主角:戚骁周聿青
作者:裴圭里

青梅竹马的爱人庆功宴上向我求婚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22

五年前,青梅竹马的爱人在庆功宴上向我求婚,我以为那是幸福的顶点。可转头,

他就把我送其他人,还开了全网直播。一夜之间,我身败名裂,父亲气到脑溢血,

母亲被**到疯癫。如今他再次出现,竟成了我的金主,逼我签下情人合同。

他以为报复成功,却不知他妹妹死亡的真相,将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1会所“盛宴”的空气里,混杂着顶级的香氛和人上人的傲慢。我跪在地上,

熟练地捡起玻璃碎渣,直到一双价格能抵我儿子两年药费的定制皮鞋,停在我面前。

鞋尖沾了一滴刚刚溅上去的罗曼尼康帝。戚骁,我十年青梅竹马的爱人,

五年不共戴天的仇人,正居高临下地睨着我,像在看一摊烂泥。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

却能精准地扎进我早已结痂的伤口。「沈鸢,五年不见,你这天才的膝盖,倒是越来越软了。

」他身边的狐朋狗友们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吹了声口哨:「骁爷,

这不就是当年A大的那个校花么?怎么混成这样了?」戚骁轻笑一声,端起酒杯,

慢条斯理地,将剩下的红酒全都浇在了他那只一尘不染的皮鞋上。

猩红的酒液顺着昂贵的皮质纹路往下淌。「清理干净。」他说,像在命令一条狗,

「舔干净了,这三万,就是你的。」三沓崭新的钞票,

被他像垃圾一样丢在我面前的玻璃碎渣里。我没抬头,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三万块上。三万。

微光下一期手术的预付款,刚好。在所有人看好戏的目光中,我缓缓地,一下又一下地,

伸出舌头,去舔舐他鞋上的酒渍。屈辱是什么?尊严又是什么?从五年前那场直播开始,

这些东西就已经被戚骁亲手剥离了。我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只执行最有利于生存的指令。

酒液的苦涩和皮革的化学气味在味蕾上炸开,我没有任何反应。直到那只鞋变得比新的还亮。

周围的空气死一样寂静,连刚刚起哄的浪荡子们,也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我以为接下来,

会是更猛烈的嘲讽和讥笑。可戚骁却突然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双眸子黑得吓人,里面翻涌的不是快意,而是……暴怒?「沈鸢!」

他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你就这么贱?!」我没懂。这不是他想要的吗?2「是我赢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陈述一个事实,「三万块,是我的了。」我伸手去够地上的钱,

却被他拖拽着,一路拖出了包厢,重重地掼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你就没有一点反应吗?

你就不会哭,不会求饶吗!」戚骁失控地低吼,英俊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你的骄傲呢?

那个不可一世的沈鸢呢!」我空洞地望着他,那张曾让我迷恋了整个青春的脸。五年前,

也是这张脸,在我家那场为我庆祝保送A大的庆功宴上,单膝跪地,向我求婚。

整个京城都知道,戚家太子爷和沈家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说:「鸢鸢,

等我们一毕业就结婚。」我笑着点头,以为那就是一生。宴会后,

他带我去他的私人会所庆祝,我喝了他亲手递来的酒,然后就不省人事了。再醒来时,

我躺在一张凌乱的大床上,几个陌生的男人嬉笑着从我身上爬起来,而床的正对面,

一台摄像机亮着红灯。戚骁就坐在镜头后面,冷静地看着一切,像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电影。

那场直播的录屏剪辑版,在一个小时内传遍了全网。

标题刺眼——「A大学霸女神私生活有多乱?」我的人生,在那一晚彻底崩塌。

A大紧急发布声明,取消我的保送资格。我爸,那个一向以我为傲、有些清高的大学教授,

看到视频后当场脑溢血,至今还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疗养院里。

我妈受不了邻里指指点点和网络上潮水般的污言秽语,精神彻底崩溃,

患上严重的失语症和妄想症,连我都不再认识。我从众星捧月的沈家大**,

变成了人人唾骂的脏东西。我疯了一样去找戚骁,他却带着他那些兄弟,出现在我家客厅。

对着我那已经痴傻的母亲,他说出了真相,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沈教授,

还记得戚瑶吗?我妹妹,您最得意的学生。」「五年前,就因为毕业论文里几处引用不当,

您把她定义为‘学术不端’,公开通报,毁了她的前程。」「她跪着求您,

说她只是太焦虑了,她有抑郁症……可您怎么说?您说,规定就是规定。」

「她从学校图书馆顶楼跳下去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前途有多重要?」「现在,」

他把目光转向我,眼神冷得像冰,「你的女儿,这个你最完美的艺术品,也被毁了。

这种滋味,好受吗?」原来,他所有的接近,所有的爱意,都只是为了将我捧上云端,

再亲手把我推向地狱。只是为了给我那个刻板的母亲,最致命的一击。3五年,

家里的房子卖了,积蓄也耗空在两个永不见底的医疗费黑洞里。如果不是三年前那个雪夜,

我在桥洞下捡到了被遗弃的微光,我大概早就跟着我那破碎的家一起死了。

微光被冻得浑身青紫,却对着我笑了。他那点微弱的光,成了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可是,

他有先心病,需要一笔巨额的手术费。所以我才会出现在“盛宴”,做着来钱最快的活。

「你在看什么?」戚骁粗暴地捏住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我从回忆里抽离,

喉咙干涩:「没什么。戚先生,请你放开我,我还要……工作。」不远处,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已经看了我好几眼了。今晚,我必须再拿下一个单子。「工作?」

戚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冷笑起来,「你管那叫工作?」他死死地将我钉在墙上,

俯身下来,炙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带着浓重的占有欲和嫌恶。「沈鸢,我毁掉的东西,

在我没说可以扔之前,就还是我的。你凭什么拿我的东西,去取悦别人?」

他凭什么还这么理直气壮?我懒得争辩,只是有些着急:「你把我今天的客人吓跑了。」

「客人?」戚骁眼底的墨色更浓了,他忽然笑了,是一种残酷的、带着怜悯的笑。

「你这么缺钱?」「是。」我诚实地点头。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再甩给我一笔钱,然后让我滚。可他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去拟一份情人合同,」他对着电话那头发号施令,目光却像锁链一样捆着我,「对,就她,

沈鸢。月薪五万。先预付半年。」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揣回兜里,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一笔几百块的生意。「三十万,够不够你那个野种的手术费?」

我的心脏猛地一抽。他竟然知道微光……不,他大概只是在用最恶毒的语言揣测我。「够了。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他满意地勾起嘴角,「以后,不准再出现在这种地方。随叫随到,

懂吗?」半小时后,他的助理送来一份烫金封皮的合同。我连看都没看,

就在乙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像卖身契,也像一张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4戚骁让我搬去他的别墅。他把我丢在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前,阳光充足,

院子里种满了紫藤萝。我记得这里。我们还在交往时,他带我来看过。他说,

这是为我们准备的婚房。真讽刺。我还没来得及踏进主楼,

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孩就踩着高跟鞋走了出来,亲昵地挽住戚骁的手臂。「骁哥,

这是谁呀?」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你新请的保姆?」

戚骁抽出自己的手臂,眉头紧锁,「别瞎说。」女孩却像是找到了什么乐子,

咯咯地笑起来:「那不然住哪里?旁边不是有间佣人房吗?我看就挺配她的。」

那间房以前是用来堆放园艺工具的杂物间。「滚。」戚骁的声音冷了下来。女孩愣住了,

「你叫我滚?」「我说,滚出去。我们分手了。」女孩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地走了。

我没什么反应,对他为了我赶走新欢的行为,也没有一丝动容。我们之间,

早就不是爱恨那么简单了。他带着我走进那栋主楼,径直上了二楼采光最好的房间。「以后,

你就住这儿。」我摇摇头,退后一步,「保姆,不配住这里。那间杂物间就很好。」

戚骁的动作顿住了,他回过身,复杂的眼神落在我脸上。我面无表情地迎上他的视线,

甚至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怎么,戚先生是忘了五年前那场直播吗?你不是最清楚,

我有多脏?还是说,」我忽然抬手,开始解自己廉价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

「你愿意碰我?」戚骁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得难看至极。他像是躲避什么瘟疫一样,

猛地转身,近乎狼狈地逃离了这个房间。那天之后,戚骁再也没有踏进这间卧室。

我真的像个保姆一样,每天打扫卫生,清洗衣物。而微光也被我接了过来,他太小,

不知道这里面的恩怨,只觉得大房子很好看,戚骁偶尔投来的复杂目光,

在他看来是叔叔的友好。直到有一天,戚骁家的老管家忠叔,那个看着我们一起长大的老人,

叹了口气对戚-骁说。「少爷,您别装了。我上周还在您书房的老抽屉里,

翻到您藏着的沈**高中的照片呢……既然还念着,何必呢。」戚骁靠在二楼的栏杆上,

看着楼下正在擦地的我,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什么。我的眼前突然一黑,

胃里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5我醒来时,

人已经在医院的VIP病房里。手背上扎着针,冰凉的液体顺着输液管流进我的身体。

戚骁坐在床边,脸色很沉,看不出情绪。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他按住了我。「胃出血。

医生说你长期营养不良,加上精神压力太大。」他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陈述道。我没说话,

只是闭上了眼。死了倒好,一了百了。病房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面容和蔼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他看到我醒了,松了口气。「沈鸢,

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是张医生。这五年来,一直是他帮我父亲联系疗养院,

帮我找心理医生给我母亲治疗,也是他,诊断出了微光的心脏病。

他就像我破碎生活里一个无奈的见证者。他看向旁边的戚骁,皱了皱眉:「这位是?」

戚骁站起来,「我是她……」他顿住了,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老板?情人?仇人?

张医生没等他回答,自顾自地翻看病历,

嘴里忍不住叹气:「也不知道你这孩子怎么熬过来的。你爸那边的费用这个月该交了,

你妈那边,医生建议再增加一种进口药,还有微光的手术排期,我已经帮你催了……」

他每说一句,戚骁的脸色就白一分。最后,

张医生的目光定格在戚骁那张英俊却毫无血色的脸上,像是忽然认出了什么。

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震惊,然后是了然,最后是滔天的愤怒和鄙夷。「是你啊。」

张医生冷笑了一声。「就是五年前,办了那场惊天动地的直播,

害得他们一家子变成现在这样的,戚家大少爷。」他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语气却字字诛心。「我真好奇,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你知不知道,

她父亲现在还是个植物人?你知不知道,她妈妈早就疯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哦,

对了,还有那个你口中的‘野种’,那是她在桥洞下捡回来的,不然早冻死了。」

「她一个被你们毁掉一切的女孩子,一个人撑着三个人的医药费,撑了五年!」

张医生的声音不大,却像无数个耳光,狠狠地扇在戚骁的脸上。戚骁整个人僵在原地,

像一尊被雷劈中的雕塑。他瞳孔骤缩,死死地盯着我,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那双眼睛里,第一次褪去了所有的残忍和傲慢,只剩下一种……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

巨大的惊骇和……恐慌。他终于,知道了吗?6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

戚骁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

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刚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不,比那更可怕。

那里面混杂着山崩地裂般的震惊、无法置信,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溺水般的绝望。「她爸……植物人?她妈……疯了?」

他喃喃自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冻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的。张医生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像是多看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不然你以为呢?戚大少爷。

你以为毁掉一个女孩子的前途和名声,就是故事的结局了?」「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

大概永远无法理解,对于沈教授那样清高的知识分子来说,女儿的清白和家族的荣誉,

比他的命还重要。至于她母亲……一个优秀的学者,

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被砸得粉碎,是什么感受?」张医生的话像一把钝刀,

一下一下,精准地切割着戚骁的神经。我躺在病床上,冷漠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一手策划了我人生悲剧的男人,在我面前,第一次露出了龟裂的表情。他的复仇,

成功了,不是吗?他不是应该感到快意吗?为什么,他现在看起来……那么痛苦?

「不……不可能。」戚骁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猛地抓住张医生的手臂,

力道大到让张医生都痛得皱起了眉,「她家里……我的人明明说……她家里只是搬走了,

只是生活变得……拮据了!」「你的人?」张医生甩开他的手,讥讽地笑了起来,

「你的人大概只会告诉你,他们看见沈鸢在会所里卖笑,在垃圾堆里翻吃的,却不会告诉你,

她卖笑的钱第二天就交给了医院,翻出来的食物自己舍不得吃,都热给了那个生病的孩子!」

「戚骁!」张医生提高了音量,第一次直呼他的全名,「你只看到了你想看到的地狱,

却不知道,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一个更深、更黑的地-狱,是她一个人在熬!」

戚骁彻底呆住了。他缓慢地,极其缓慢地把头转向我。目光穿过长长的输液管,

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哀求和……脆弱。就好像,他在无声地向我求证,求我告诉他,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沉默着,把脸转向了窗外。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一丝阳光。

就像我过去这五年的人生。我的沉默,显然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戚骁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眼圈瞬间就红了。那个永远不可一世,

永远掌握着别人生死的戚家太子爷,那个在我家客厅里宣布他复仇胜利时,

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的男人。此刻,眼泪竟然毫无征兆地,一颗一颗砸了下来。

他似乎想朝我走过来,脚下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动弹不得。我忽然觉得很可笑。早知如此,

何必当初?我的视线越过他,看到了门口不知何时站着的老管家,忠叔。忠叔满脸悲恸,

他看着戚骁,摇了摇头,嘴里轻声说了一句什么。隔得太远,我听不清。但我读懂了那口型。

他说的是——「少爷,您忘了,瑶**跳下去之前,嘴里喊的,也是鸢**的名字啊。」

7忠叔那句如鬼魅般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戚骁摇摇欲坠的世界。

他的膝盖一软,竟直直地跪了下去。不是跪我,也不是跪医生,而是朝着虚空,

朝着一个五年前就已经消逝的亡魂,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瑶瑶……喊的……是鸢鸢?」他像个魔怔了的傻子,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

高大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葉。张医生没再理会这个陷入崩溃的男人,检查完我的情况,

嘱咐护士几句就离开了。病房里一时间只剩下我和他,还有一个无法面对这一切的忠叔。

死寂中,我听到了他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我做了什么……」他双手抱着头,

指甲深深嵌进发根,「我他妈到底做了什么……」他毁了我,

也亲手把他妹妹唯一想要抓住的那束光,给掐灭了。这个真相,比直接杀了他还要残忍。

良久,他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里面盛满了猩红的疯狂和悔恨,爬到我的病床边,

像条濒死的狗。「鸢鸢……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看他,

只是平静地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血珠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我却毫不在意。「你的对不起,

能让我爸醒过来吗?」他猛地摇头。「能让我妈认出我吗?」他喉结滚动,说不出话。

「能让**妹活过来吗?」我每一个字都轻飘飘的,却像千钧重的巨石,狠狠砸在他心上。

他痛苦地闭上眼,再睁开时,抓住了一个他惯用的救命稻草——钱。「医药费,我全都包了!

请最好的专家,用最好的药!疗养院,我买下来!不,我建一座新的,

全世界的专家都给你请过来!」他语无伦次,像在抓一缕抓不住的烟,「鸢鸢,

钱可以解决的……」「是吗?」我打断他,看着他,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

「那好啊。」我说,「你去把**妹的骨灰挖出来,一克一万,全部卖给我。

我把她的骨灰撒进下水道,让你永生永世都找不到她,怎么样?」戚骁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懂了。有些债,用钱是还不清的。用命,也还不清。8戚骁像疯了一样。我出院那天,

他红着眼眶递给我一沓文件。是我爸妈那间已经被卖掉的旧房子的房产证,买家是他。

还有城郊一座顶级别墅,几张不记名黑卡,甚至一份戚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权**协议。

「这些都给你。不够,我再去拿。」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鸢鸢,只要你留下,

我什么都给你。」我把那堆文件扫落在地,纸张散落一地,像一场迟来的、虚伪的雪。

「戚骁,我什么都不要。」我牵着微光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我只要离开。」

离开这个有他的城市,离开这段充满了血和泪的过去。他不许。

他把我软禁在了那栋紫藤萝婚房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保镖守在外面,美其名曰保护,

实则是一个华丽的囚笼。他不再以占有者的姿态出现,而是卑微地,像个赎罪的信徒。

每天准时回来,为我做饭。那些菜式,全是我年少时最喜欢的。我一口不吃,他就陪着我,

一起饿着。他会笨手拙脚地给微光削苹果,给微光读那些他自己都看不下去的童话故事。

微光起初很怕他,后来却也慢慢接受了这个沉默的、眼睛里总是藏着痛苦的「叔叔」。

我看着那一大一小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背影,心却比寒冬的冰还要冷。他在试图修复一些东西。

一些早就被他亲手碾成粉末,连骨灰都扬了的东西。而这种徒劳,在我看来,滑稽又可悲。

我必须走。我和微光的未来,绝不能和他再有任何牵连。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

我用床单拧成绳,抱着熟睡的微光,准备从二楼的窗户逃走。就在我双脚刚刚落地的那一刻,

一道刺眼的车灯猛然亮起,照得我无所遁形。戚骁就站在雨里,

任由冰冷的雨水将他昂贵的衬衫淋得湿透,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他因为极度的不安和恐惧而绷紧的肌肉线条。他没有愤怒,也没有质问。

他只是那样远远地站着,像一头被全世界遗弃的狼,声音里带着哀求。「别走……」「鸢鸢,

求你,别不要我。」9那场失败的逃离之后,戚骁把笼子收得更紧了。

他开始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甚至睡在我的卧室门口的地毯上,

像条忠心耿耿却不被待见的猎犬。我则愈发沉默,每天只做两件事。照顾微光,以及,

看着窗外的紫藤萝发呆。直到忠叔递给我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这是瑶**的遗物。」

上一章 章节目录 APP阅读
安装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