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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哭着，身体发抖。

“嫂子，你别用离婚威胁队长......”

“这都是我的错，你让队长开除我吧！”

“只要你们好好的，我怎么样都行！”

陈锋胸膛起伏，瞪着我。

他将林梦搂在怀里，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有完没完？”

“她一个新人想进步，这也有错？”

“你妈死了我们都难受。”

“但你不能把气撒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为了逼我，你连婚都敢离。”

“非要我毁了她，你就开心了是吗？”

他的话句句扎心。

我看着他保护另一个女人的模样，觉得可笑。

“队长，你别怪嫂子，都是我的错......”

“嫂子，要不你把我送去警局吧，只要你能消气......”

她哭得喘不上气。

陈锋安抚着林梦，再转向我时，脸上只剩下厌恶。

“够了。”

“苏念，马上离开这里。”

“你再为难林梦，别怪我翻脸。”

说完，他拉着林梦，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太平间里，对着婆婆的尸体，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婆婆，你看。

这就是你含辛茹苦养大的好儿子。

我独自处理了婆婆的后事。

陈锋一次都没有出现。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我给他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妈明天火化，你来送她最后一程吧。”

他回了两个字。

“没空。”

第二天，在火葬场，我只看到了稀稀拉拉的几个亲戚。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指责和不解。

一个堂叔开口了。

“念念，你怎么搞的？”

“你妈都出事了，陈锋怎么不来？”

“夫妻俩有什么隔夜仇，也不能在这种时候闹脾气啊。”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解释。

我怎么解释？

说陈锋以为死的是我妈所以不来？

还是说，他正陪着害死他亲妈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