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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去了太平间。

工作人员拉开柜子。

掀开那层白布。

婆婆的脸被熏黑，皮肤蜷缩，已看不出原样。

只有手腕上的玉镯能证明她的身份。

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下来。

陈锋是退役消防员，现在在民间救援队当队长，忙起来十天半个月不回家。

都是婆婆来陪我。

她记得我所有爱吃和不爱吃的菜。

她会拉着我的手，听我抱怨工作上的烦心事。

就在昨天，她还兴冲冲地给我打电话。

“念念，我跟你说，我新学了一道菜。”

“等你周末过来，我做给你吃。”

话音还在耳边，她却躺在这里。

门被推开。

陈锋带着林梦走了进来。

他扫了一眼停尸床上的人，语气冰冷。

“看够了没有？”

“看再多，她也活不过来，别浪费时间。”

林梦递上一张纸巾，声音哽咽。

“嫂子，你打我吧，骂我吧。”

“只要你能好受点，怎么对我都可以。”

“千万别怪队长，都是我没用......”

我扬起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啪！”

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林梦捂着脸看着我。

陈锋一把将我推开，护住林梦。

“你动她一下试试！”

“她都快崩溃了，你还想逼死她吗！”

我被他推得撞在墙上，一阵眩晕。

有液体顺着脖子往下流。

我抹了一把，是血。

我指着停尸床，对他嘶吼。

“陈锋，你还是个人吗？”

“那是生你养你二十八年的人啊！”

陈锋的动作一顿。

林梦的咳嗽声让他回过神。

“**在这胡咧咧什么？”

“死的是你妈，不是我妈！”

“为了冤枉小梦，你连这种毒话都说得出口？”

“苏念，你的心怎么这么黑！”

我笑了一下。

“好，陈锋。”

“既然我不可理喻，那我们也不用再在一起了。”

“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