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成为定国公府世子爷的通房之前,我曾是扬州盐商养在府里的瘦马。于他们而言,我仅是权贵手中的玩物。但他们不知,青柳细腰,也是一把温柔弯刀。月上梢头,三更天。世子爷起了身。我强撑着困意服侍他穿衣。西风袭窗,屋内烛火轻晃,忽明忽灭地映在他脸上,俊眉朗目,眸光幽深。整理衣襟时,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结实、硬...
成为定国公府世子爷的通房之前,我曾是扬州盐商养在府里的瘦马。
于他们而言,我仅是权贵手中的玩物。
但他们不知,青柳细腰,也是一把温柔弯刀。
月上梢头,三更天。
世子爷起了身。
我强撑着困意服侍他穿衣。
西风袭窗,屋内烛火轻晃,忽明忽灭地映在他脸上,俊眉朗目,眸光幽深。
整理衣襟时,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结实……
后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里进了一间温暖的房子,有被褥裹着,暖和得让人想哭。
然后我便醒了,夜半时分,借着篝火余光,看到自己蜷缩在一个男人怀里,被他身上的大氅包裹着。
是夏湛。
他盘坐在柳树下,闭目养神。
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着那张皎月一样的脸,鼻梁高挺,鸦羽长睫垂下,慈悲如我幼时见过的菩萨像。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睁眼,我在他怀……
我原来的名字叫柳儿,夏湛不喜欢,改为玉姿。
从此我成了定国公府的一名婢女。
三个月后,被世子爷收了房。
我还记得那日他入宫回来,天色已晚,照例先去净房沐浴。
往日伺候他的侍童却将衣服交给了我。
饶是有心理准备,冷不丁地被他拉进浴桶,也是吓白了脸。
「扑通」一声,水漫了一地,我衣衫尽湿,十分狼狈。
他看着我出丑……
他身姿挺拔,丰神俊美,写字的时候挨我很近,也很认真,凌冽的雪松香萦绕鼻尖。
若是微微侧目,会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以及近在咫尺的两片薄唇。
写完之后,他的手会不规矩地丈量我的腰,一寸一寸,耳鬓厮磨,薄唇轻启:「青柳腰,冰肌骨,方为玉姿。」
书房房门紧闭时,他也会作画。
颜料调配的鲜艳,画得是我背上的花红海棠。
那朵朵海棠,曾是旧主花重金……
譬如他在书房作画,我衣衫半解地露出香肩后背,花红海棠绽放在肌肤上,也绽放在他桌上的画卷上,以及他漆黑的眼睛里。
画卷未成,颜料倾洒,染了一地的艳。
「玉姿,你要了爷的命……」
这是他动情时,最常对我说的话。
但我从不信他此时的温柔和缱绻,出了那个门,他端正自持,又是一番高贵、漠然的君子做派。
夏湛并不爱我,他不会喜欢上一个贱奴出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