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漂亮知青:我渣过的农村前夫竟成了军少表哥

七零漂亮知青:我渣过的农村前夫竟成了军少表哥

主角:郑清蘅赵铁军
作者:猫大姐

七零漂亮知青:我渣过的农村前夫竟成了军少表哥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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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九七七年的六月北国荒原的风里裹着麦芒的涩香与草木的潮气,

正是一年中最泼辣的生机时节。拖拉机的铁轮碾过布满车辙的土路,

轰鸣着撞进白桦林的浓荫,惊得成群灰雀扑棱棱掠过枝头,翅尖扫过叶片上的晨露。

郑清蘅靠在颠簸的车厢板上,车窗外,无垠的麦浪在风中翻涌,金涛拍打着天际线,

远处的青山像泼墨的剪影,倒比沪上的弄堂多了几分开阔的野性。"到了!前面就是建设村!

"司机的东北腔带着穿透力,打破了车厢里的沉寂。知青们纷纷挤到车窗边,

脸上混着期待与忐忑。郑清蘅最后一个起身,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目光越过人群,

落在村口打谷场上。一群穿着打补丁衣裳的村民正等在那里,为首的年轻男子却格外扎眼。

他约莫二十岁,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洗得发白的旧军装穿在身上,肩背笔直,

站在一群弯腰弓背的村民中,像棵骤然拔起的白杨。"是赵队长!"旁边的女知青小声嘀咕,

"听说他爹在部队上,自己是为了照顾生病的姥爷才回村当队长的,可厉害着呢。

"赵铁军大步上前,清亮的嗓音像初春解冻的山泉,

清晰地传到田埂那头:"欢迎知青同志们来建设村!我是生产队长赵铁军,以后有啥难处,

尽管开口!"他的目光扫过车厢里的知青,在郑清蘅身上微微一顿。

这姑娘太扎眼了——皮肤白得像刚落的雪,一双杏眼水盈盈的,带着点未脱的怯意,

却又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站在一群风尘仆仆的人里,宛如荒芜地里突然冒出的一株百合,

清润得让人移不开眼。"知青点还在扩建,女同志先住老乡家过渡。"赵铁军收回目光,

语气依旧爽朗,却不自觉地又往郑清蘅那边瞥了眼,"郑清蘅同志,

你住张婶家;李梅、王红......"分配完毕,赵铁军自然地接过郑清蘅脚边的木箱。

箱子看着不大,却沉得很,想来是装满了书。他眉头微挑,没多问,只稳稳地扛在肩上。

"张婶家就在我家隔壁,两步路。"他的声音比方才对着众人时温和了些,

眼角的凌厉也柔化了几分,"村里规矩不多,但农活重,你要是吃不消,先跟我说。

"郑清蘅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宽实的肩膀,心里那点陌生的惶恐,竟悄悄淡了些。

远处田垄里有人在吆喝,锄头起落间扬起细碎的尘土,风里飘着麦秸秆的味道,

这是与沪上截然不同的烟火气,粗粝,却鲜活。张婶家是两间低矮的土坯房,墙皮有些剥落,

屋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一铺大炕占了半间屋子,炕上铺着洗得发黄的粗布褥子。

"委屈姑娘了,有啥需要的你开口。"张婶是个寡妇,脸上带着常年劳作的风霜,

手脚却麻利,一边收拾一边念叨。郑清蘅谢过张婶,打开木箱整理东西。

几本书被她小心地放在炕头的木桌上。安顿好后,她走到院子里透气。

隔壁的院子明显规整许多,青砖砌的围墙。院里的晾衣绳上,搭着件洗得发白的军装,

想来就是赵铁军的家。傍晚时分,灶房里传来张婶烧火的噼啪声,

隔壁忽然飘来一阵浓郁的肉香,是猪肉炖粉条的味道,醇厚绵长。郑清蘅的鼻尖一酸,

忽然想起沪上家里,母亲炖的红烧肉,甜糯多汁,是她从小到大最爱的味道。

如今隔着千山万水,那样的滋味,怕是难再尝到了。"铁军可是咱村里的好小伙。

"张婶往灶膛里添着柴火,火苗映得她脸上发红,"他爹在部队,

家里条件比村里人家好得多,他人又能干,模样周正,村里多少姑娘盯着呢,

可他愣是一个没瞧上。"郑清蘅靠着门框,默默听着。她望着隔壁院子里那抹晃动的身影,

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在这荒远的北地,若是能靠着这样一个可靠的人,安稳地活下去,

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正想着,院门口传来脚步声。赵铁军端着一个粗瓷碗走进来,

碗里盛着几块炖得软烂的猪肉,还飘着热气。"张婶,今天家里炖了肉,

给您......"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落在灶边的郑清蘅身上。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斜射进来,恰好落在她的侧脸上,长睫低垂,在眼睑下投下细密的影子,

鼻尖小巧,唇瓣是自然的淡粉色。她正帮着张婶往灶里添柴,动作略显笨拙,

却透着股认真劲儿,全然没有城里姑娘的娇气。郑清蘅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

恰好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目光里没有轻视,也没有探究,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像这傍晚的风,带着点暖意。她的脸颊微微发烫,连忙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空气里,

肉香混着草木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笼罩着这小小的院落,

也笼罩着两颗刚刚相遇、尚在懵懂的心。2郑清蘅在建设村的日子,

像本被硬生生撕去封皮的旧书,猝然翻到最粗粝的一页。凌晨四点半,上工哨声刺破寂静,

比沪上清晨的闹钟更不容置喙。她学着社员模样,用头巾将脸裹得严实,只露一双清亮眼眸,

可首日握锄劳作,虎口便磨出细密血泡,汗水渗进去,是针扎似的锐痛。

她用母亲留的丝帕悄悄缠好,次日依旧咬牙下地——工分簿上的数字,

是她在这村里活下去的根基。壮劳力一日能挣十个工分,她拼尽全身力气,

至多也只挣得五个。秋收分粮,到手不过小半袋玉米碴子与几斤土豆,掂在掌心轻飘飘的,

压得她心口发慌。张婶心善,常多添一瓢热水,让她蹭碗稀粥果腹,可这般接济终究难长久。

她随身带的钱票已所剩无几,土坯房里冷得似冰窖,炕火始终半死不活,难抵彻骨寒意。

她摸出母亲塞在箱底的金耳环,攥得掌心发紧,徒步去了镇上供销社,却在门口徘徊半晌,

终究默默收回手——那是她与过往唯一的牵连,断不舍得轻易舍弃。真正的寒冬,

自那日午后始。公社核对成分的文件递到村里,她的名字旁,白纸黑字印着"资本家"三字。

消息如风过荒原,一夜之间传遍建设村每个角落。先前对她还算和气的知青,

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与疏离,连寻常招呼都省了。村里的二流子王老五,

竟开始在她住处附近游荡窥伺。那日下工晚了些,天色渐沉,他堵在巷口,

满身酒气涎笑道:"小郑同志细皮嫩肉的,哪遭得住这份苦?跟了我,保准你吃香喝辣。

"郑清蘅吓得浑身发颤,慌乱间抓起墙角柴棍胡乱挥舞,才勉强将他吓退。

她跌撞着跑回住处,反插上门,背抵门板滑坐在地,眼泪无声浸湿衣襟,恐惧如藤蔓缠身,

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四壁透风的土房里,她清楚知晓,自己必须寻个靠山,

一个足够强硬、能让王老五之流不敢造次的靠山。目光不自觉飘向隔壁的青砖院落,

赵铁军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根正苗红,是村里的生产队长,

就连公社干部都要给几分颜面,且他性子端方,看着便是靠谱正直之人。

她选了个月色皎洁的夜晚,候在他归家的必经之路。"赵队长。"她攒足勇气唤住他,

彼时他肩上扛着铁锹,眉眼间染着劳作后的疲惫,闻声驻足:"郑知青,有事?

"她仰头望他,月光落满苍白面颊,轻声道:"我想跟你处对象。"赵铁军明显一怔,

眉峰蹙起,语气疏离又坚决:"胡闹,你是知青,我是农民,不合适,回去吧。

"说罢绕开她,大步离去,自始至终没回头。霜降才过,清晨的枯草已覆了层薄薄的白。

她打听到他要去公社开会,天未亮就起身,在灶前守着瓦罐熬姜汤。红枣在沸水里翻滚,

姜香混着柴火气弥漫开来。她将热汤仔细灌进军用水壶,揣在怀里暖着,

一早就候在村口老槐树下。秋风卷着落叶打旋儿,见他骑着二八大杠过来,

车把上挂着的帆布包被风吹得鼓胀。她快步上前,从怀里掏出尚带体温的水壶:"赵队长,

天凉,喝点姜汤驱驱寒。"指尖相触的刹那,他猛地缩手,车把歪向一旁,轮毂蹭过她裤脚。

他语气里带着克制的怒意:"郑清蘅同志,注意影响!"视线扫过她冻得发红的指尖,

喉结动了动,"我不需要。"水壶砸在结霜的土坷垃上,深色姜汤在霜地上洇开一片。

蒸腾的白气里,他看着她单薄的肩膀在秋风里微微发抖,最终什么也没说,蹬车没入晨雾中。

希望一次次落空,绝望在心底慢慢蔓延滋生。秋风一阵紧似一阵,卷着枯叶在田埂上打转。

这天收工晚了,暮色四合时,王老五竟尾随她到河滩边。枯黄的芦苇在风中簌簌作响,

河水泛着秋凉。慌乱间,郑清蘅的布鞋陷进潮湿的河泥里。她摸到岸边一块带着棱角的青石,

未及多想便砸向王老五探来的手臂。王老五的痛呼惊起芦苇丛里的水鸟,

他捂着渗血的手臂踉跄后退,骂声混着秋风的呜咽渐渐远去。她握着沾了河泥与血渍的石块,

站在秋夜的寒意里瑟瑟发抖。河面倒映着惨白的月光,她知道这事绝不会就此了结。

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自心底升起,她揣着仅剩的钱去了镇上,辗转找到兽医站,

买了一小包给牲口配种用的药粉。卖药老人满眼狐疑,她只低声谎称家里猪不肯配种,

攥着药粉匆匆返程。回到住处,看着掌心的白色粉末,她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却再无半分犹豫——她在赌,赌上自己的一切,赌赵铁军骨子里的责任心与正直。夜色浓稠,

万籁俱寂。她将药粉混着冷水,仰头一饮而尽,苦涩滋味漫过喉咙,

转瞬便有汹涌热意从小腹升起,席卷全身,烧得她意识混沌,四肢发软。她扶着墙,

踉踉跄跄走出院子,凭着最后一丝清醒,走向赵铁军家紧闭的木门。滚烫的手叩在门板上,

声音带着难掩的哭腔与沙哑:"赵……赵铁军,开门,求你……"门内,脚步声由远及近,

打破了夜的沉寂。3门“吱呀”一声被拉开,赵铁军立在门内,眉峰紧蹙。

他手里攥着扫炕的笤帚,院里堆着刚劈好的柴火,炕火添得正旺,显然是提前回来收拾屋子,

等着明天接姥爷出院回家。“郑清蘅?”他语气满是诧异,见她脸颊潮红、身形晃悠不稳,

沉声追问:“你怎么了?”“我……”话没说完,郑清蘅脚下一软,扶住门框才站稳。

药效骤涌,灼热感让她视线发昏,浑身绵软无力。赵铁军伸手扶她,

触到她滚烫的肌肤瞬间皱眉:“你浑身这么烫,到底咋了?”她抬眼望他,眼底蒙着水雾,

只剩孤注一掷的决绝:“我来找你。”声音软糯,藏着不自知的媚意。赵铁军瞬间懂了大半,

脸色骤冷,猛地抽回手,厉声斥道:“郑清蘅!姑娘家大半夜闯男人家,不知羞耻!

”这话像冰水浇下,郑清蘅浑身一颤,羞耻感翻涌,转身就要走。“站住!”赵铁军喝住她,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她背对着他,声音抖着绝望:“你不要我,我走便是,

不碍你事。”赵铁军被惹恼,拽过她的手腕扯进院子,关门声沉闷:“往哪走?

你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说!”郑清蘅被他抵在门板上,又怕又慌,抖得厉害,

只掉眼泪不肯应声。黑暗里,赵铁军盯了她许久,声音压抑:“想清楚了?踏进这门,

往后再苦也别后悔。”“不后悔。”她声线极轻,却无比坚定。赵铁军俯身将她抱起,

大步进了里屋。炕上扫得干净,炕火暖烘烘的,他把她放在炕上,目光沉沉落她身上,

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藏着复杂难辨的沉郁,久久未移。她垂着睫,慌忙侧过脸,

不敢与他这般凝重的视线对视,指尖攥着衣角,浑身绷得发紧。

他沙哑着嗓子解她的棉袄扣子,郑清蘅闭眼落泪,初时的疼意让她蜷缩着呜咽,

满是委屈与绝望。赵铁军动作骤然顿住,月光下看清她泪痕交错、强忍疼意的模样,

像只受伤的小兽,眼底怒火渐消,只剩复杂心疼。他抬手笨拙拭去她的泪,

声音软了些:“别哭,我也是第一次,我,我会温柔的。”郑清蘅睁眼,

撞进他藏着温柔的眼。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与眼角,吻去泪痕。药效渐浓,她卸了防备,

生涩回应着他的温柔,每一分缠绵都裹着陌生却炽烈的情愫。夜渐深,

暖意如薄纱般笼罩着这间简陋的土屋,将每一寸寒意都隔绝在外。后半夜药效退去,

郑清蘅蜷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才稍觉安稳。“姥爷明天出院,”他低声说,

“我回来烧暖炕、收拾屋,好接他回家。”郑清蘅轻声应着,往他怀里缩了缩。

“等姥爷安顿好,我就去接你过来。”他语气笃定,字句是承诺,也藏着沉重。

郑清蘅攥着他的衣角,汲取着这点温暖,眼泪又悄悄滑落。窗外秋风呼啸,屋内暖意融融,

却驱不散两人心底的寒凉,这份温存里的虐涩,刻进了彼此心底。天刚亮,赵铁军轻手起身,

替她掖好被角,添足炕火,看了她片刻才关门去镇上接姥爷。郑清蘅听着脚步声远去,

睁眼望着空荡的屋,枕上残留着他的气息,暖意漫身,却只剩满心酸涩。她知道,

这里终是她的依靠,可这份依靠是赌来的,往后的路,可能满是荆棘。

4因郑清蘅还差几个月才满十八岁,不到法定婚龄,两人便没领证。

赵铁军在家里简单置办了一桌酒菜,请了大队支书和几位相熟的长辈作见证,

郑清蘅就算过门,搬进了赵家那个青砖小院。赵铁军计划着,等她年龄一到就去领证,

到时再风风光光地办一场,然后领着她去京都见他父亲——这一切,

都需要那张合法的结婚证才能开出介绍信。“婚后”,

赵铁军将郑清蘅护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她不必再顶着风霜雨雪下地挣那点微不足道的工分,

也不必为了一口吃食而绞尽脑汁。他用自己宽厚的肩膀,为她撑起了一片安稳的天地,

将她从泥泞的生活里彻底打捞出来。然而,1977年的10月,

恢复高考的消息像一声春雷,炸响在沉寂已久的土地上,也重重地敲在郑清蘅的心上。

熄灭已久的火苗瞬间复燃,并且越烧越旺——她要回城,而高考,是唯一合理的途径。

从那天起,一个隐秘的计划在她心底滋生。她开始更加温顺体贴,夜里躺在他臂弯中,

会用带着憧憬的语调描绘他们的“未来”:“铁军,等以后政策更好了,咱们也去城里看看。

你那么能干,到了城里肯定也能闯出一片天。”赵铁军被她描绘的图景深深吸引,

这个生于农村长于城市,为了照顾姥爷又回到农村的青年,第一次对城市生活产生了向往。

他紧紧搂着她,沉声应道:“好,你去哪儿,我跟到哪儿。”备考时间紧迫,

赵铁军动用了所有关系。他托人将郑清蘅送进镇上的高中插班学习,

又频频写信给京都的发小,低声下气地恳求他们帮忙“划拉”复习资料。

一摞摞泛着油墨香的《数理化自学丛书》、各地的模拟试卷,

跨越千山万水被送到郑清蘅手中。他倾尽所有,用自己最大的能力托举着她,

几乎让全世界都知道,他赵铁军的媳妇,是个要考大学的文化人。而他不知道的是,

他亲手递过去的每一本书,铺就的并非是通往他们共同未来的路,

而是郑清蘅策划已久、决绝离开他的单行道。她伏在灯下刻苦攻读的每一个夜晚,心里想的,

是如何彻底告别这片他视若生命的土地,以及他这个她曾赖以生存的“靠山”。这段关系,

在希望的曙光中,已然走到了悬崖边缘。51977年12月10日,

北国寒风卷着雪粒呼啸而过。郑清蘅裹紧厚实的军大衣,踏进决定命运的考场。

整整两日考试,赵铁军始终守在考场外,冻得通红的双手揣在怀里,脊背挺得笔直。

他不去打扰,只在每场考试结束后,默默递上一直捂在怀里的热乎吃食,

甘愿用自己的一身风雪,去换她走出考场时的片刻温暖。那年春节,

赵家小院难得漾开融融暖意。在赵铁军的悉心照料下,姥爷的身子渐好,

饭桌上常响起久违的笑语。郑清蘅也暂且卸下满心算计,眉眼间沾了温软的烟火气,

陪着祖孙二人守岁过节。寒夜里,赵铁军待她一如既往地温柔,褪去白日里生产队长的凌厉,

只剩下满眼的珍视。他事事顺着她的心意,那份笨拙的讨好,像细密的丝线,

在她心底缠成了难解的结。窗上的红窗花映着跳跃的烛火,

锅里炖肉的香气弥漫院落——这些过往的温存,成了她决意逃离前,最后的底色。

正月十五刚过,元宵的甜糯余味尚在唇齿间徘徊,郑清蘅的录取通知书终于辗转寄到。

她悄悄从邻村同乡手中取回,当看到信封上“京都师范大学”的字样时,眼底掠过一丝狂喜,

随即又被迅速压下的平静取代。回到村里,她只淡淡对赵铁军说了一句:“考上了,

京都的长安大学。”并未出示通知书,也未多作解释。赵铁军满心欢喜,

已在心里规划着安顿好姥爷后,便去京都寻她的未来。三月初,离报到仅剩最后几日,

郑清蘅终究踏上了离途。动身前一晚,她将一封早已写好的信塞给张婶,

拜托对方一月后再交给赵铁军,只说是些家常叮嘱。张婶未曾多想,

只当是小两口的相思絮语,笑着应下。赵铁军为她收拾出两大包行李,

吃穿用度塞得满满当当,一路送她至县城火车站。临别时,他紧紧攥着她的手,

嗓音低沉却坚定:“安心念书,等我,我一定去找你。”火车在一声长鸣中缓缓驶离。

郑清蘅透过模糊的车窗,望着月台上那个挺拔如白杨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视野尽头。

她紧闭双眼,将心底最后一丝留恋狠狠掐灭,眼底再无半分离愁,

只剩下彻底的解脱——她告诉赵铁军的大学名称是假的,留下的沪上住址,

更是家人因成分问题早已搬离的旧宅,早已人去楼空。她要用这场远行,

彻底斩断与这片黑土地的所有牵绊。郑清蘅走后,便如石沉大海。赵铁军每日下工第一件事,

便是去村部询问有无来信。日复一日的落空,渐渐磨淡了他眼中的神采,

却未曾完全浇灭心底的期盼。一月期满,张婶笑着将那封信递给他,

打趣说是姑娘家的牵挂到了。赵铁军接过信时眉眼带笑,指尖都透着轻快的雀跃,

满心以为是迟来的相思。然而,信纸上娟秀却冰冷的字迹,

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欢喜:“赵铁军:这段日子,感谢你的照顾。但我们本就不是同路人,

我要走的路,与你要过的生活,终究不同。人生各有方向,我们就此别过。不必寻我,

不必念我。就此两清,各自安好。郑清蘅”笑意僵在脸上,眼底的光骤然熄灭,

心口像是被冰锥狠狠刺穿,密密麻麻的痛意迅速蔓延,化作满心悲凉。

过往的温馨与眼前的绝情字句疯狂撕扯,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绞痛。片刻后,

所有翻涌的情绪沉底,只剩下死寂的麻木。他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颤,指节泛白,

整个人僵立原地,仿佛被抽走了全部力气。揣着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地址,

赵铁军终究还是踏上了前往京都的路。这是他最后的希冀。然而,按图索骥,

所谓的大学查无此人,沪上的旧宅推开后,面对的只有“早已搬走,不知所踪”的回应。

真相**而残忍,他这才明白,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以他的本事,若真想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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