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比沪上清晨的闹钟更不容置喙。她学着社员模样,用头巾将脸裹得严实,只露一双清亮眼眸,可首日握锄劳作,虎口便磨出细密血泡,汗水渗进去,是针扎似的锐痛。她用母亲留的丝帕悄悄缠好,次日依旧咬牙下地——工分簿上的数字,是她在这村里活下去的根基。壮劳力一日能挣十个工分,她拼尽全身力气,至多也只挣得五个。秋收分粮...
1一九七七年的六月北国荒原的风里裹着麦芒的涩香与草木的潮气,
正是一年中最泼辣的生机时节。拖拉机的铁轮碾过布满车辙的土路,
轰鸣着撞进白桦林的浓荫,惊得成群灰雀扑棱棱掠过枝头,翅尖扫过叶片上的晨露。
郑清蘅靠在颠簸的车厢板上,车窗外,无垠的麦浪在风中翻涌,金涛拍打着天际线,
远处的青山像泼墨的剪影,倒比沪上的弄堂多了几分开阔的野性。"到了!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