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回到七零年,我奶要把我像扔垃圾一样赶出家门那天。
她指着我爸的鼻子骂:“你这个窝囊废!要么把这赔钱货给我送走,要么就给我滚出去!
家里多养一口人,就少一口粮!”我爸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我妈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
上一世,我被他们以两袋红薯的价格卖给了邻村的瘸子,不出半年就被活活打死。而这一世,
看着奶奶刻薄的嘴脸,我笑了。深夜,我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粮食、布匹、存款,
甚至连房梁上挂着的腊肉,全都搬进了我的随身空间。第二天,我拉着爸妈,
在奶奶和全村人震惊的目光中,潇洒地离开了这个家。后来听说,奶奶打开米缸,
里面一粒米都没有,当场就疯了。1“林秀禾!你生的这个赔钱货,就是个丧门星!
克得我们家年年收成不好!”“今天,你要么把她给我扔出去,要么就带着你这个废物男人,
一起滚蛋!”我奶张翠花尖利刻薄的声音像锥子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睁开眼,
看见我妈林秀禾把我紧紧护在怀里,瘦弱的肩膀因为恐惧而不住地颤抖。我爸周建国,
那个老实了一辈子的男人,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我奶和我爷周老根砰砰磕头。
“妈,爸,求求你们了,小晚是你们的亲孙女啊!她才八岁,把她赶出去,她怎么活啊!
”我爷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他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我奶一脚踹在我爸的肩膀上,唾沫星子横飞:“亲孙女?
我呸!我周家没有这种赔钱货孙女!我只认我大金孙!为了他,别说一个孙女,
就是你这个儿子,我也能不要!”大金孙,指的是我大伯家的儿子周强,比我大两岁,
是老周家所有人的心头肉。而我,不过是地里没人要的烂菜叶子。这就是我重生回来的节点。
上一世,就是今天,我爸妈为了保住我,选择了分家。他们净身出户,
只分到村尾一间四处漏风的破茅草屋,还有几亩没人要的贫瘠沙地。我奶不解气,
天天上门打骂,说我们一家三口是吸血的累赘。后来,
为了给她的宝贝金孙周强凑钱去镇上读中学,她做主,
将我卖给了邻村一个四十多岁的瘸子当童养媳。那两袋红薯,就是我的卖身钱。
在那个所谓的“家”里,我每天有干不完的活,挨不完的打。瘸子喝醉了酒,就用皮带抽我,
用烟头烫我。不到半年,我就被折磨死了。我的灵魂飘在空中,看到我妈得知我的死讯后,
一夜白头,没过多久就郁郁而终。我爸受不了打击,也变得疯疯癫癫,最后掉进河里淹死了。
而我奶张翠花,拿着我的卖身钱,给她的宝贝孙子买了新衣服,吃上了肉包子,
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滔天的恨意在我胸中翻涌。重活一世,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我从我妈的怀里挣脱出来,走到张翠花的面前,用一种与我年龄不符的冷静眼神看着她。
“奶,我们分家。”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我爸妈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们一向胆小懦弱的女儿口中说出来的。张翠花最先反应过来,
她叉着腰,嗤笑一声:“哟,小贱蹄子还敢跟我叫板了?行啊!分家可以,立马给我滚!
这个家里的任何东西,一针一线,你们都别想带走!”我点点头,平静地说:“好。
”一个“好”字,又让所有人陷入了呆滞。我爸急了,拉住我的手:“小晚,你胡说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要,出去怎么活啊!”我回头,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爸,
你信我吗?”他看着我坚定的眼神,不知为何,那句“别胡闹”卡在了喉咙里,
最终变成了沉重的点头。我妈也擦干眼泪,站到了我的身边。张翠花见我们态度如此坚决,
反而有些得意,她以为我们是被逼急了,在说气话。“好!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周老根,
去把村长叫来!今天就当着全村人的面,把这家给分了!省得以后他们反悔,
说我们老两口欺负人!”我爷吐掉烟蒂,慢悠悠地站起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很快,村长和村里的几个长辈都被请了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张翠花清了清嗓子,
大声宣布:“我儿子周建国,儿媳林秀禾,今天自愿分家,并且净身出户,
家里所有财产都跟他们没关系!村长,你给做个见证!”村长皱了皱眉,看向我爸:“建国,
你真想好了?孩子还这么小。”我爸看了一眼我和我妈,咬着牙,点了点头:“村长,
我想好了。”张翠花得意洋洋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分家文书,逼着我爸按下了手印。
文书一式两份,一份她自己收着,一份扔给了我们。她看着我们,
就像看着三只马上要被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痛快。“好了,
字也按了,你们可以滚了!”我拉着我爸妈的手,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身后传来张翠花和我大娘幸灾乐祸的笑声。“看他们以后怎么活!不出三天,
就得回来跪着求我们!”“就是,还净身出户,真是蠢到家了!”我爸妈的身体在颤抖,
那是被羞辱和对未来的恐惧交织在一起的反应。我紧紧握住他们的手,低声说:“爸,妈,
别怕,有我。”他们不知道,上一世死后,我的灵魂被禁锢在一块祖传的玉佩里。
那玉佩内有乾坤,是一个巨大的储物空间,里面时间是静止的。更重要的是,
随着我怨气和恨意的加深,我觉醒了一个能力——意念取物。只要是我视线所及,
或者是我曾经触摸过的东西,我都能用意念将它收进空间。老周家,
很快就会变成一个空壳子。而我,要带着我爸妈,去开创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新天地。
2我们暂时住进了村尾那间破茅草屋。这里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屋顶破了几个大洞,
墙壁也裂开了缝,一到晚上,冷风就嗖嗖地往里灌。我爸找来一些茅草和泥巴,
笨拙地修补着屋顶。我妈则蹲在地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眼泪又掉了下来。“小晚,
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家里一粒米都没有了……”我走过去,抱住她:“妈,别哭,
我们有米。”说着,我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布袋子。袋子一打开,
白花花的大米就露了出来。我妈惊呆了:“这……这是哪来的?”“是我偷偷藏起来的。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早就知道奶不喜欢我们,所以平时省下一些,
藏在了外面的一个树洞里。”我爸也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那袋米,眼睛都红了。
“我闺女……长大了……”这个借口很蹩脚,但极度饥饿和对未来的绝望,
让我爸妈没有心思去深究。我妈立刻淘米生火,很快,茅草屋里就飘出了久违的米粥香味。
喝着热乎乎的粥,我爸妈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一些。“爸,妈,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我放下碗,认真地说道,“只要我们还在这个村子,奶就不会放过我们。
”我爸叹了口气:“可我们能去哪呢?我们的户口都在这儿。”“去黑山屯。
”我说出了一个地名。黑山屯是我妈的远房表舅所在的村子,离我们这里有上百里路,
非常偏僻。上一世,我妈病重时,曾念叨过,说如果当初能去投靠表舅,
也许就不会是这个下场。我妈犹豫道:“可是……我们都多少年没联系了,
人家还会认我们吗?”“妈,我们不是去投靠,是去落户。”我解释道,“黑山屯地广人稀,
一直都缺劳动力,只要我们肯干,村里肯定愿意接收我们。而且,我们不是空着手去的。
”说完,我再次“变戏法”一样,从一个角落里拖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裹。打开一看,
里面是几匹崭新的的确良布料,还有一沓用油纸包好的钱,有零有整,
加起来足足有两百多块。我爸妈彻底傻眼了。“小晚!这……这钱和布是哪来的?!
”我爸的声音都在发抖。“也是我存的。”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奶每次让我去镇上买东西,我都会偷偷藏起一点钱。布料是她和大娘藏在柜子底下的,
我早就发现了。”我爸妈对视一眼,眼神复杂。他们可能觉得自己的女儿变成了“小偷”,
但更多的是震惊和心疼。一个八岁的孩子,得是多没有安全感,
才会偷偷摸摸地存下这么多东西。我爸沉默了半晌,最终一拍大腿:“好!就听我闺女的!
我们去黑山屯!这个破地方,老子一天也不想待了!”3计划定下,我们立刻开始行动。
白天,我爸妈假装在村里开垦那几亩沙地,做出要在这里扎根的假象,麻痹张翠花他们。
而我,则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溜回了老周家的院子。老宅里静悄悄的,
只有我大伯和我爷的鼾声此起彼伏。我轻车熟路地摸到厨房。
米缸、面缸、油罐子……我意念一动,里面的东西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空荡荡的容器。挂在房梁上的腊肉、咸鱼,藏在柜子里的鸡蛋、红糖,
我一个都没放过。然后是张翠花的房间。她把钱和票证都藏在一个上锁的木箱子里,
钥匙就挂在她脖子上。但这难不倒我。我集中精神,想象着箱子里的东西。很快,
一沓大团结、各种粮票、布票、工业券,就凭空出现在了我的空间里。
我甚至还“顺手”拿走了她压箱底的一对银镯子,那是我妈的嫁妆,
被她以“暂时保管”的名义霸占了过去。大伯家的房间我也没放过。我记得上一世,
我大娘经常在我妈面前炫耀她新做的衣服。很好,现在那些衣服,连带着布料,都归我了。
最后,我走到了院子里。院角里堆着小山一样的柴火,旁边是菜地,
里面种着水灵灵的白菜和萝卜。我冷笑一声,意念扫过。柴火堆消失了,
菜地瞬间变得光秃秃的,仿佛被蝗虫过境一般。就连鸡窝里的几只老母鸡,
和猪圈里那头嗷嗷待哺的肥猪,我也没放过。做完这一切,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回到茅草屋时,天已经快亮了。我把收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好,只留下一部分钱和票证,
准备带在路上用。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听到了老周家院子里传来的,张翠花那杀猪般的嚎叫。
“天杀的贼啊!我的米!我的面!我的肉啊!”“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们家的东西!
让我抓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整个村子都被惊动了。
我大娘的哭嚎声也加了进来:“我的布!我新买的的确良啊!我的钱也不见了!”很快,
村长就带着人来了。张翠花一口咬定是村里的谁谁谁偷的,闹得鸡飞狗跳。
我爸妈听着外面的动静,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我拉了拉他们的衣角:“爸,妈,
我们该走了。”我们背着简单的行李,趁着村里大部分人都去看热闹的时候,
悄悄地离开了这个生我养我,也差点毁了我一生的地方。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我回头看了一眼。晨光中,那个曾经的“家”,已经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再见了,
周家村。再见了,我噩梦般的过去。4经过两天一夜的颠簸,我们终于抵达了黑山屯。
这里比我想象的还要偏僻,四面环山,交通不便。但正因为如此,这里的民风相对淳朴,
受外界的影响也小。我们找到了我妈的远房表舅,李大山。李表舅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
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看起来很憨厚。看到我们,他显得很惊讶。“秀禾?你们怎么来了?
”我妈说明了来意。李表舅听完,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们这日子过得……唉!行了,
既然来了,就先在我家住下吧。”表舅妈是个很和善的女人,
热情地给我们收拾出了一间空着的厢房。晚上,李表舅把村长请到了家里。
黑山屯的村长姓王,是个精明的矮个子男人。
我爸把我们准备好的一包点心和一条烟递了过去。王村长推辞了一下,还是收下了。
我爸搓着手,有些紧张地说明了我们想在这里落户的想法。王村长吸了口烟,
慢悠悠地说:“按理说,这事不好办。不过呢,我们村也确实缺人手,你们要是真愿意来,
也不是不行。只是……村里的地都分完了,房子也紧张……”我站出来,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布包,放在桌上。“王村长,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我们不要村里的地,
也不要房子,只要能有个户口就行。我们可以在山脚下自己搭个窝棚住。”王村长打开布包,
看到里面厚厚的一沓钱,眼睛都亮了。这个年代,一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热情起来:“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孩子,你放心,
落户的事包在我身上!房子嘛,村西头有户人家搬走了,留下个空院子,虽然破了点,
但修修补补还能住人。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先住着。”事情就这么顺利地解决了。
李表舅看着我们,眼神里有些担忧:“你们哪来这么多钱?
可别是……”我妈赶紧解释:“表哥,你放心,这钱来路正。是我们以前攒下的。
”李表舅这才放下心来。第二天,在王村长的帮助下,我们顺利地在黑山屯落了户。
我们分到的院子在村子最西边,靠着山脚,很偏僻。院子很大,但房子确实很破,
三间土坯房,屋顶塌了一半。但我一点也不嫌弃。这里,将是我们新生活的开始。
5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修房子。李表舅带着村里几个壮劳力来帮忙。
我爸在工地上干过活,懂点技术,指挥着大家和泥、砌墙、上梁。我则负责后勤。
我从空间里拿出白面、大米,甚至还有一块猪肉。我对外的说辞是,这些都是我们来的时候,
在黑市上买的。当香喷喷的白面馒头和红烧肉端上桌时,来帮忙的村民们都惊呆了。
“建国兄弟,你们这日子过得也太好了吧!”“是啊,我们都快一年没见过肉腥了!
”我爸憨厚地笑着:“大家辛苦了,多吃点,管够!”一顿饭,
就让我们家在村里收获了不少好感。大家都说,周家这新来的,人实在,大方。
房子很快就修好了。虽然还是土坯房,但被我们收拾得干干净净,窗户糊上了新的窗纸,
屋里也盘了新炕。晚上,一家三口躺在温暖的炕上,我妈感慨道:“真跟做梦一样。
我们有自己的家了。”我爸搂着她,声音有些哽咽:“秀禾,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不苦。”我妈摇摇头,“现在这样,就很好。”我躺在他们中间,听着他们的话,
心里暖洋洋的。这,才是我想要的家。有了住的地方,接下来就要考虑生计了。
村长虽然给我们落了户,但并没有分给我们土地。这意味着,我们没有工分,
也就没有年底的分红和口粮。我爸妈因此忧心忡忡。我却一点也不担心。靠山吃山,
靠水吃水。黑山屯最大的资源,就是这座连绵不绝的大山。我跟爸妈说,我想进山看看。
他们立刻表示反对。“不行!山里有狼,有野猪,太危险了!”我知道他们是担心我,
但我有我的计划。我软磨硬泡,并且保证只在山外围转转,绝不深入。最终,
他们还是拗不过我,同意了。第二天,我背着一个小背篓,走进了大山。对于别人来说,
这座山可能充满了危险。但对于拥有空间的我和重生记忆的我来说,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宝库。上一世,我死后,灵魂飘荡,
曾跟着一个老采药人在这座山里待了很久。哪里有珍贵的药材,哪里有野山菌,哪里有野果,
我一清二楚。我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几株上了年份的野山参和灵芝。
又采了满满一背篓的木耳、香菇和猴头菇。这些东西,在这个年代,可都是稀罕物,
拿到县城里,能卖个好价钱。下山的路上,我还意外地发现了一窝野鸡蛋。晚上,
我把采来的东西拿给爸妈看。他们再次被震惊了。“小晚,你……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我笑着说:“是山神老爷保佑我们呢!”我妈炒了一盘野鸡蛋,又用野山菌炖了汤。
那鲜美的味道,让我们一家三口都吃得心满意足。6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山里的常客。
每次进山,我都能带回来不少好东西。人参、灵芝、黄芪、天麻……这些珍贵的药材,
我小心地收进空间里,准备等时机成熟了,再去城里的大药房卖掉。而那些山菌、野果,
则成了我们家的日常菜肴。我们家的伙食,比村里任何一户人家都要好。顿顿都能吃到干饭,
隔三差五还能见到油腥。我们家的变化,自然也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一开始,
大家只是羡慕我们的好运气。但时间长了,就有人开始说闲话了。“周家那丫头,
天天往山里跑,该不会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村里最爱嚼舌根的刘寡妇,
更是说得有鼻子有眼。“我跟你们说,我那天亲眼看见,她对着一棵大树说话呢!那样子,
就跟中邪了似的!”流言蜚语传到我妈耳朵里,她急得不行。“小晚,以后你别进山了,
妈害怕。”我安慰她:“妈,别听他们胡说。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话虽如此,
但我知道,我必须想个办法,打破这些谣言,并且为我们家的财富来源,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村长的儿子小石头,突然发起高烧,浑身抽搐,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村里的赤脚医生束手无策,只能让他准备后事。王村长和他老婆哭得死去活来。
我得知消息后,立刻从空间里拿出一支品相最好的人参,切了一小片,用开水泡了,
端到了村长家。“王村长,婶子,你们别急。这是我从山上挖来的野山参,听说能吊命,